xiǎo兵惊慌喊道:“叔,咱们是不是要死了。”
老兵还算镇定,连忙拿出腰间的号角急促的吹了起来,不一会儿整个水寨都吹起了号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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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邦直还没睡,他一直睡得很晚,自从他防守瓜州渡口之后,睡得更晚了。老人本来应该渴睡,可是张邦直却不敢睡啊,他寄人屋檐之下,如履薄冰,他的一言一行关于张家的兴旺,他不得不xiǎo心。
幸好他张邦直也不是生下来就是富贵荣华,他相信他所能得到的一切,终究是要靠自己去打拼,迫于形势他张家暂时只能栖身董士选之下,董士选为人乖戾,喜怒无常,而且特别好面子,张邦直和张宏都是懂大局的人,他们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
他相信董士选不会走得太远,只要时机一到,他相信自己有很大机会取而代之,他有这个信心,是因为他懂得能屈能伸,他努力让自己更加完美,而不让董士选找到任何破绽。
自从宋军袭击瓜州以来,他更加谨慎了,他睡得更少了;而昨天董士选、吕文焕还有阿里海牙当面告诉他,任命他为扬州留守大军的统领,他就没法睡了。
他明白其中的艰难,不说留守扬州大军之中的各种派别,就说那神出鬼没的宋军,他也没有把握应付。
他本想婉拒,但是他不能当所有人的面让董士选没有面子,按照董士选的脾气,背后绝对会找他麻烦。
而且这不能不说这也是自己的一个机会,最好的结局就是董士选战死南方,这扬州大营的汉军就会被自己从新吞并,成为自己的发家之本。
张邦直越发谨慎了,他不能拿自己的身家xìng命去开玩笑,他更不能拿自己的xìng命去当赌注,当明天董士选、吕文焕离开扬州后,他就会迁到扬子桥,以扬子桥为中心,紧缩兵力,防守扬州,他一定要保证南方战事结束之后,扬州还是牢牢被自己掌握。
“嘭”的一声巨响,张邦直第一时间站了起来,然而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走出外面,他很谨慎,他知道董文炳是怎么死的,很快就传来了急促的号角声,然后就是杂luàn的将士的吆喝声。
亲卫总算来到身边,喘气道:“将军,水寨被天雷袭击,引发大火,烧毁了不少战舰。”
“马上救火。”不是袭击,张邦直领头走了出去,大声道:“加紧大营防备,派出将士救火,一定不能让火势燃烧起来。”
“将、将军,你看。”身边一个亲卫目瞪口呆指着天空,只见十几个火球从天而降,然后落在水寨之内,大火迅速燃烧起来。
“不是天雷。”一个响亮的声音震耳yù溃,阿里海牙怒吼:“是均州军,nǎinǎi的,欺负到老子头上了。”
“格尔旗,你去开寨mén,顺着火球的方向追出去。”格尔旗是他的得力助手,jīng通水战,显然阿里海牙是动了气。
张邦直想开口,但看着暴怒的阿里海牙,连忙闭上嘴巴,看到水寨寨mén打开,不少战舰涌了出去,但是水寨内火烧得还是很厉害,阿里海牙又指挥将士把还没引火的战舰驶出水寨,然后命令士兵全力救火。
一直等到天亮,大火才渐渐熄灭,被叫做格尔旗的xiǎo将也垂头丧气回来,阿里海牙和张邦直坐在大营之上,格尔旗闷闷说道:“大帅,对方狡猾得很,明知道打不过咱们,兄弟们还没过去,宋军就把战船烧毁了,等弟兄们围了上去,连渣滓也没剩下一点了。”
“更不用说见不到半个人影。”
“乓”的一声,阿里海牙大拳头桌子上,他和均州军jiāo手多了,知道均州将士肯定是借助潜水服走人了,怒道:“张贵,老子和你不共戴天之仇。”
又有副将上来说损失战舰数百艘,士兵伤亡也有一千多人,阿里海牙哪里还忍得住,站起来大声道:“附近一定有均州军老窝,老子一定要把这些缩头乌龟揪出来。”
“大帅,”张邦直连忙拉住阿里海牙,紧张说道:“董将军、吕将军快到渡口了,还不如等大军南下之后再找他们算账。”
“大事为重,大事为重。”
阿里海牙砂锅大的拳头又敲了几下桌子,这才安静下来,缓缓说道:“老子一定 不会放过张贵。”
第四十四章 层层狙击(14)
第四十四章 层层狙击(14)
董士选、吕文焕率领十万大军,在阿里海牙水师的接应之下南下健康,是日,水师横渡长江,旌旗覆盖了长江两岸,人生鼎沸,将士吆喝声、欢悦声掩盖了滔滔江水。 ~
伴随大军南下的是数不尽物质和装备,这不但是战争,更重要的是一场巨赌,只不过赌注是南方一个偌大的朝廷。
当然,这一场巨赌对一方非常不公平,大宋就算是赢了,也不过是保本而已。
“祝大人南下战绩辉煌,再创鼎盛。”张邦直一脸诚恳、尊重的脸上,透出了真挚的笑容,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心中却是一再咀咒董士选战死南方,最好就是连骨头也没剩下半根,董家除了董士选外,其余不过是碌碌无为之辈,不足为惧。
“老将军,扬州之事就jiao给你了,”董士选意气风华,身后将士隆隆,士气如虹,建功立业的心态此刻早已经压制在报仇雪恨之上:“他日董某凯旋归来,定然为老将军请功。”
“多谢大人,末将鞠躬尽瘁,力保扬州。”张邦直装作jī动,抖说道:“董大人只恩义,在下永世不忘。”
众人尔虞我诈,直到阿里海牙话,才依依不舍告辞而去,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他们将帅之间真诚相处,坦诚相见,乃是朝廷不可多得的一对好拍档。
董士选、吕文焕南下第二天,张邦直把原负责后军的张宏,也就是他儿子调到瓜州渡口,他儿子张宏的本领可不在张邦直之下,两人见面,先是一阵唏嘘。
“父亲大人,董士选这xiao子终于离开了,日后淮北还不是咱们的天下?”张宏狠狠的灌了满一杯酒,他负责后军忐忑不安,常年又有均州军大旗等人率领他们展起来的地方军袭击,总不得安宁,又怕有损失,又怕董士选责怪下来。
如今董士选离开扬州,张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像是头颅上的金刚箍脱掉了一番,说话也嚣张了很多。
张邦直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摇头压低声音道:“军中董家亲信很多,宏儿还是谨慎为好,事情还没完结,万万不可张扬。”
“如今为父把你派到瓜州,希望你好好挥,让朝廷注意到我们父子俩人,总有一天我们张家必然会再次飞黄腾达,光耀门楣。”
张宏点点头,他也不是不识大局之人,只是被压抑了太长时间,现在可以解脱,表现自然嚣张许多:“父亲大人放心,宏儿一定守住瓜州,让朝廷注意到我们父子俩人的功绩,让大汗知道咱们张家,并非就是一事无成之士。”
“我们张家,总不能一辈子被董家踩在头上,以前不是,宏儿相信以后也不是。”
“前天均州军袭击瓜州渡口之事,你也清楚得很。”张邦直叮嘱说道:“也就是说,在扬州不仅有宋军的精锐骑兵,也有均州军配合,只是目前不知道均州军的人数。”
“均州军胆子向来很大,喜欢兵行险招,而且出手毒辣,宏儿千万要xiao心。”
张宏也奇怪问道:“听说均州军射了一种从天而降的天雷,均州军有此等凶器,瓜州渡口实在是防守不易,不知父亲大人有何妙计?”
“老夫思量,均州军虽有这种大杀器,但毕竟数量不多,如果数量多的话,前天这么好的机会,就不仅仅是只扔了数十个天雷。 ~”
“老夫还注意到一件事,就是那天射这种大杀器的战船离瓜州渡口并不远,老夫认为这种武器还有一个缺点。”
“就是不能远距离射,只要宏儿加强戒备和防卫,均州军一来不会随便使用这种武器,二来也不容易找到机会使用。”
“瓜州应该无碍,再说均州军人数不会很多。”
张宏点头,拍了一个xiao马屁,道:“还是爹爹英明。”
“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