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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后也笑着说:“是的。你们也去休息吧!尤其是简儿,我知道你这几天身体都不好,是硬撑着,助儿你要好好照顾一下你简姨。”简儿勉强点点头,助儿扶着她下去了。采菊为萧后沐洗,萧后说:“我还想听听你们长孙皇后的事,你说给我听听。”采菊又说了些宫里趣事,萧后愈加敬重这位年纪小自己很多的皇后。
萧后在长安住下了,一切逐步安定下来,除了参加宫廷一些宴会以外,还经常和萧瑀、萧璟他们相互联系,日子过的也还舒心。只是简儿似乎身体越来越差了,成了她心里的一层隐忧。到了二月,离萧后的生日越来越近了,长孙皇后、杨妃、萧瑀、萧璟他们都有所准备,萧后也想好好过这个她回长安来的第一个生辰。在这个时候,传来一个令大唐帝国上下都高兴,却令萧后伤心的事。重回战场的李靖,在与突厥的战争中又取得了胜利,突厥大败,义成公主被俘,对萧后很敬重的李靖没有用同样的态度来对待这位和亲公主,当场将她斩杀。
义成公主的死讯传来以后,萧后没有大的动静,只是命人制作了灵牌含着眼泪祭奠。在义成公主的灵牌前,萧后洒下一杯热酒,默默为死者的灵魂超度做着祈祷。杨政道流着泪说:“为什么李靖将军可以善待我们,送我们回长安,却不能像对待我们那样对待姑奶奶。非要杀了她?李靖他到底是我们的恩人还是我们的仇人?”
萧后说:“政道,这人世间哪有那么多的仇恨?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你义成姑奶奶她一心复隋,谁劝也不听,甚至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现在这唐朝的实力日益强盛,她根本不是对手,她却不愿意面对现实,不肯罢手,所以才落得这样的结局。”
杨政道说:“这么说,是姑奶奶她的错了?”
萧后叹了一口气说:“这世间的事,如果真是非黑即白、非对即错这么简单就好了。可在更多的时候,事情并不是这么容易分辨的。每一个人都有他做事的理由,有的时候理由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人心里的那个目标是什么。”
祖孙俩正说着话,助儿也顾不上礼节,上气不接下气的闯进来说:“娘娘!不好了,简姨她怕是不行了!”萧后大吃一惊,这几天日夜担心的事即将成为现实了,站起来就向简儿的卧室走去。
萧后到简儿床前一看,她精神好了一些,心知是回光返照,不禁堕下泪来,上前坐在床头,一把握住简儿的手。简儿见萧后来了。说道:“娘娘!简儿要先走一步了!”萧后喉中哽咽,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强忍着使劲儿点点头。简儿的手突然沉了下去,阖然而逝,周围的人泪如雨下。
简儿的丧事办完以后,萧后把陈公公叫到跟前来,对他说:“你如今也是老迈,该享清福的时候了,在顶着一个奴才的头衔活着,是对老者的不尊敬。我给你房子财物回乡去安享晚年如何?”
陈公公老泪纵横,说:“奴才能伺候娘娘一辈子就是福气啊!”
萧后笑道:“不要这么说。人一辈子都不容易。你为我着想了一辈子,也该为自己活活了,不要像简儿,到死都还是奴才身份。”说到这里,眼圈又红了,过了一会儿又说:“你这回回去不用担心老无所养,我知道你还有亲人在乡里居住,你回去也不算投靠他们,说不定他们还要仰仗你呢!我也会三不支的派人去看看你,所以你只管回去生活,也好享一下天伦之乐。”说着命采菊和助儿把打点好的重礼拿了出来展示给陈公公看,又命人搬到送陈公公回家的马车上去。
陈公公给萧后磕头说:“娘娘,这太贵重了,奴才受不起啊!”
萧后说:“你不要这样想,你跟了我大半辈子,别的我也给不了,只有这些身外之物我还能给点儿,你就不要推辞了。”陈公公含泪谢过萧后,踉踉跄跄的要出去,两个跟他去的人连忙去扶,萧后带着大家把他们送到大门外。
陈公公走后,萧后常一个人呆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杨政道说:“奶奶既然舍不得陈公公走,为什么还要送他回家呢?”
萧后说:“也许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我能享祖孙之乐,所以我希望我周围的人也能这样,这简儿的突然离去,总让我觉得好像亏欠了她什么似地,所以我让陈公公回去。可这身边的一个个都离开了我,又让我觉得心里总是空落落的。这几天,做梦老想起小时候的事,梦到你青奶奶,梦到家乡的湖水。”
杨政道说:“我们可以去派人把青奶奶找到接过来一起住啊!这样奶奶就可以和她天天在一起了。”
萧后摇摇头说:“时过境迁,谁知道会是什么样了?这么远的路麻烦不说,我还怕得到什么不幸的消息。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还可以当做她活的很好。”
第七章 辗转突厥 第二十九节 大结局
第二十九节 大结局
五年后,杨政道大婚。一段时间的劳累过后。萧后的生日将近。杨政道问萧后:“奶奶想要什么样的寿礼呢?孙儿一定尽力而为。”
萧后笑道:“我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过,还要麻烦孙辈儿帮我找?只要大家平平安安、身体健康,我就高兴了。什么金啊、玉啊的,就不要费心了,我着实没有兴趣。”杨政道对着自己的新婚妻子会心一笑,他们心里早有数了。
杨政道拉开帘子说:“奶奶,看看孙儿为奶奶准备的礼物。”萧后疑惑的朝那边望去,那里站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衰老妇人,头发已经花白,神情略有些激动。萧后看着那老年妇人,明明是那样的陌生,可那眼神却又是那样的熟悉,心里已经想到是谁了,却又不敢相认。萧后站起来,向那人走去,想看的更清楚一点儿,可是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嘴唇开始有点儿微微的颤抖,脚也走的不稳了。杨政道和新婚夫人连忙上来扶,萧后推开他们。径直走向那人,嘴里已冲出心底的那个名字——“青儿!”“幸儿!”与此同时,那人嘴里也蹦出一个名字,两位老年人拥抱在一起,热泪盈眶。萧后喃喃的说道:“我以为你都不在了,都不敢派人去找,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青儿说:“我以为这辈子都再见不到你了,想不到我们还有重逢的机会。”
萧后说:“好了!好了!看见你还好好的,我心就安了。”杨政道夫妇和采菊、助儿上来拉开两位老人,夫人说:“奶奶这回见到儿时的好友了,可可以在一起好好叙叙旧了。”
杨政道说:“是啊奶奶!青奶奶这么远来,路上一定很辛苦,奶奶陪青奶奶做着说话啊!”
萧后抹抹眼泪儿说:“瞧我!倒把这茬儿给忘了,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还是孙儿想的周到啊!”
夫人笑道:“那是奶奶遇到青儿奶奶高兴的。”说着话,众人拥着两位老人坐了下来,夫人亲奉上茶水。萧后待青儿歇了一会儿,问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生活还好吗?”
青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这些年苦啊!开始的时候前朝皇上总是发动民工修这建那的,没有个停歇,男人不够用了女人上,劳民伤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后来遇到战乱就更惨了,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我这一辈儿的都没几个了,水生死了,荻儿死了,叶儿也死了。只剩下我去眼睁睁的看这一幕幕的悲剧却没有一点儿挽回的力量。这小一辈儿的吧,都被拉去征了兵,到现在一点儿信息都没有,好在给我留了一个小孙子,天天吃糠咽菜的把他拉扯大,现在长大成人了,也成了家,让我这孤老婆子晚年有了靠。”
萧后的眼里又沁满了泪水,叹息道:“这都是我们的错啊!”
青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有些不知所措,搓着衣襟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萧后看着她的样子笑道:“我又在触景伤情了,你我姐妹一场,是知道我的,别往心里去。”萧后一抬头,看到青儿花白的发髻上插着的金钗那么眼熟,正是青儿出嫁时自己送的,笑道:“这枚金钗你还保存着。”
一提起金钗,青儿立刻放松了不少,取下来看着它一边爱惜的抚摸着,一边说:“这枚金钗,自从你送给我以后。我就把它珍藏在箱子底下,平时都舍不得戴,只有过年啊、过节的时候才拿出来戴一会儿,平时只是拿出来擦一擦、看一看再放回去。最苦的时候,连野菜都没得吃,孙子饿的直哭,想去换点儿吃的,到底还是放了回去,总算是熬过那段日子了。这回知道要来看你,这才拿出来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