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片默然,天龙更是觉得失言,五僧赶紧告辞,匆匆上路了。神光匆匆转身回寺,要找道信去商议一件极为重大地事;师妃暄,梵清惠和宁道奇心事重重,自然另为一路,慢慢悠悠的上山。
宁道奇忽然叹了口气,道:“或许当初是我做错了!”
师妃暄赶紧道:“散人这话却让妃暄是无地自容了!鸦鸦的性命全是散人给地,大恩大德,妃暄不敢相忘,若有忘恩负义,抱怨之心,天打雷霹!妃暄一直以为,生命才是最可贵的,相比之下,一些苦楚微不足道,只要能让鸦鸦多活一刻,承受再大的痛苦也是值得的!”
梵清惠也立即表态,宣扬生命的宝贵无价,磨难苦楚只会让鸦鸦更有出息,正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三人一番讨论,统一了思想认识,进一步坚定了努力让小丫头多活一日算一日地信念,宁道奇便道:“此时鸦鸦体内有六种佛门真气封锁经脉,虽一时之间可以分割断开体内的本命归元真气,不至于形成周天循环,然而长久下去,那六道真气也必然要溃散。届时七种真气一齐发作,便是神仙也无法再为鸦鸦延寿续命了!理当早做打算!”
师妃暄叹道:“虽是如此,只恨无力回天,却又奈何?”
梵清惠道:“想必散人是想到化解的办法了!”
宁道奇摇头道:“说来惭愧,老夫如今也是无能为力了!不过贵派有一位长老或许能有办法!”
师妃暄和梵清惠大为诧异。忙问道:“是谁?”
宁道奇道:“听闻贵派有位秃发长老,不知尚在否?又或是早已功德圆满?”
梵清惠愕然道:“是她?!”
师妃暄奇道:“师傅,我们慈航静斋当真有这么一位前辈吗?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梵清惠苦笑道:“宁散人说地是化云洞里的那位!”
师妃暄也震惊道:“原来是她啊!”
这秃发并非光头的意思,而是草原异族之中,一个极为怪异的姓氏。说起秃发长老,师妃暄并不知道,但若是说化云洞主,师妃暄便明白了。这秃发长老身体瘫痪,全身上下。只有一只左手和头颈能动,其他地方早已失去知觉了。偏偏此人性格最是怪异,不肯完全依赖晚辈们照顾伺候,便一人
化云洞中,又让人在洞里安置一些横梁钉桩,用绳索己的四肢,在洞里高来高去,有如蜘蛛一般活动。看起来极为诡异。平日里,慈航静斋的低辈弟子,除非轮值到了自己,才会进去送饭照料日常生活,平时总是离得化云洞远远的。师妃暄幼年之时,调皮淘气,曾经有次无心中闯进了洞中,很快便尖叫一声。大呼蜘蛛妖怪,哭着逃了出来,此后有了心理阴影。便再也没敢踏入过化云洞周围十丈一步了。
见两人极为惊愕,宁道奇一本正经道:“听闻秃发长老当年异想天开,竟然同修天下至阴至寒的玄冰真气和至阳至热的烈炎心法,如此折腾,竟然没有送命。只是瘫痪,古往今来,也惟独只有她一人而已。对于真气混乱和走火入魔地心得体会。天下恐怕无人能胜过她了!连玄冰真气和烈炎真气的体内反噬斗法都没能让她送命,这里面的经验或许能在鸦鸦身上用上!”
天下学武之人,或许会学佛道魔多家的武功招式,但内功心法却历来是专练一家的。少许人,或许会同时修炼两家不同内功心法,但也必然是选可以融合的两种,比如包罗万象的正宗道家心法或是兼容中性的正宗佛门心法,两中必选其一,有道魔兼修者如辟尘之流,又有佛魔兼修者如石之轩之辈,当然更有佛道兼修地个别正道中人。即便如此,同修两家心法,其走火入魔的风险百倍于常,少有人肯冒这个风险。至于同修两种本质上冲突,南辕北辙的内功心法,根本是古往今来,闻所未闻的稀罕事!这位阴阳同修,冰火交融的秃发前辈此惊世骇俗之举在常人眼中,大有活得不耐烦,嫌命太长之嫌疑,可谓是蠢到了家,十个修炼十个挂。因此被人提起此事,连慈航静斋也跟着无光,好象慈航静斋也成了疯人院,弱智儿童学校一般,令梵清惠甚为尴尬。
梵清惠轻叹道:“这位秃发长老原本修的是至阴至寒的玄冰真气,后来与人交手之时,被人以至阳至热的内家真气给攻破了气海,身受重创,修为全失。原本只要从头修炼,虽极难恢复原先地状态,但一旦能突破瓶颈,破后而立,必可更进一层。奈何秃发长老天资虽高,却太过心高气傲,急于求成,竟然铤而走险,想出这等凶险的修炼方法来。。。。。。咳!”
宁道奇微笑道:“当年慈航静斋力劝突厥人放弃南下,与‘武尊’毕玄相约草原之上谈武论道一事虽是隐秘,但老夫也略有所闻!秃发长老败于武尊手下,也不是什么丢失颜面的大事。”
梵清惠苦笑道:“原本武尊已经手下留情,处处相让了,可惜秃发长老也太过争强好胜了。。。。。。罢了,罢了!这些陈年往事都已经过去了,妃暄,你同我一起去化云洞里走一趟吧。至于鸦鸦,就烦散人接她回来了。”
到了岔路,三人中途分手,梵清惠和师妃暄走小路直去化云洞,宁道奇却回到大佛寺里去接鸦鸦。鸦鸦与宁道奇极为熟识,感情深厚,除了师妃暄之外,小丫头最喜欢地便是这个慈祥的老爷爷了。刚一见到宁道奇走进大殿,鸦鸦便笑着亲切叫道:“宁爷爷,鸦鸦最乖,要抱抱!”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