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书生一时之间也吓了一跳:“你是说那个三次都以五万以上的兵力去攻击,但三次都以失败告终,由乌龟死守流代表人物李宪所镇守地寿春?”
“是的!”
“区区几千人就想进攻寿春?”
“就是这样!”
“你觉得这可能成功吗?”
“如果是别人,我还不敢抱有希望,但若换作是陈大书生你,我绝对有信心!”
“。。。。。。”(倒!@#%^&*)
“你不是以两千杂牌兵力攻陷过由擅长防守的‘铁壁将军’丘大千所率的两万精兵驻守的坚固营垒,并且让部下几乎没有什么损失,创造了不可思议的军事奇迹。取得了一场最彻底的完胜吗?既然如此,要再创奇迹,以少数兵力攻陷寿春。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你是‘奇迹地陈’嘛!”
“。。。。。。”
“事实上军令如山!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
“你还是接受命令为好,即使战败了也未必会送命,灰溜溜逃回来也只是丢面子而已,如果你拒绝命令。那么军法无情,现在大伙就可以治你罪了,以你陈大书生在军中的人缘。你觉得大伙能放过你,给你一条生路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看来我不得不接受这个命令了!不过如果这次我能侥幸活着回来,你们下次该不会要我两手空空的独自去占领北魏首都洛阳吧?”
不得不说陈大书生带兵还真有一手,换了是别人带的兵,接到了这种没天理超级变态的强迫性任务,只怕多半要闹哗变。可是陈大书生带的兵偏偏极度拥护信任他们的奇迹将军,毕竟陈大书生是个能创造奇迹的人,而且每次在激烈地交战之中,手下的阵亡率总低得有些离谱,这让所有人都感到无比惊讶,也让当代和后世的无数兵法家、军事家们感到不可思议,根本无法给出合理解释,只能归纳为两个字“奇迹”。古代人都比较迷信,尤其是军中这种向来盛行造神运动地特殊部门,可以想象陈大书生在嫡系部下们眼中,绝对是个有神灵庇佑的家伙。
对于陈庆之和其杂牌部下的到来,向来以稳重谨慎而闻名的北魏豫州刺史李宪还是体现出了高度的重视,派遣他地儿子李长钧筑城两座,与寿阳城形成了固若金汤的铁三角,来抵御陈庆之的攻击。按照常理,李宪兵多粮足城坚,又是防守一方,可谓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怎么看都没有失败地道理。可惜陈庆之偏偏是个打破常理,创造奇迹的超级怪胎。陈大书生和他那少得可怜的杂牌炮灰部下到达目的地之后便展开了进攻,也不知他展开的攻势究竟猛烈到了什么程度,总之乌龟流的豫州刺史李宪终于龟壳碎了,抵抗不住了,最终不得不举白旗投降(城算是白筑了),陈庆之随即占领了寿阳城。随后陈大书生再接再厉,一路凯歌高奏。这一场战役打下来,南梁总共得到了寿春地区大约五十二个城镇,豫州大部分归入南朝的统治区,陈庆之地功劳不可谓不大,他也因此被赐封为关中侯。而在那个最讲究门第出身的年代,出身寒族的人能够获得封侯,可以说是稀罕到了极点。
陈大书生封侯之后,遭受士族和军方联合排挤的局面并没有任何缓解,反而变本加厉了。对于被南梁皇帝看为国之根本的士族而言。原本打算借敌人之手害死陈大书生,好给那些忘了身份,不自量力,一心向上爬的寒族们一个下马威,来个杀一儆百,杀鸡敬猴,让他们长长记性,明白自己的卑微身份。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居然造就了一位出身寒族的侯爷,这不但让高贵睿智的士族们颜面尽失,而且大大助长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地寒族败类们的信心和气焰。有了陈大书生这个成功的典范,那些卑贱的寒族们还不乱翻了天?这已经不光是面子的问题了,而上升到不死不休的阶级矛盾和利益冲突上去了,因此对于南梁的士族们来说,当务之急就是想尽一切办法砍倒陈大书生这杆旗!
至于军方的那些正统将军们。虽然一个个不得不承认陈大书生地统兵能力和不朽功绩,毕竟战果实实在在的摆在那里,南梁的领土扩张了千百里。这是谁也无法抹杀的,但是去掉了“败类”“废物”头衔的陈大书生却引来较之以前千百倍的嫉妒和怨恨!“为什么我这个身经百战,智勇双全的将军鞠躬尽瘁,运筹帷幄,冲锋陷阵。弄得一身伤痕累累,部下死伤惨重,却总是奈何时运不及。而无力回天?为什么陈庆之那个半途出家,文不成,武不就的菜鸟新手每次都能大胜完胜,非但自己不受伤,就连部下也很少伤亡,总是轻轻松松就能取得不可思议地战果?这也未免太没天理了!”除了极少数雅量高,能容人的厚道人之外,通常情况下,心理不平衡,会这样想的世俗人占据绝大多数。
对于南梁地正统将军们来说,要想获得心理平衡,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取得比陈大书生更加骄人的战绩,二是陈大书生那令人震惊的变态运道用光了,倒了大霉,方才是苍天有眼,报应不爽,大快人心,称心如意。对于第一个办法,南梁的将军们显然无法做到,开玩笑,除了陈庆之这个疑是非人类的超级变态外,谁还敢主动去攻击十倍于己地精兵?杀杀没有多少攻击力和防御力的流民还差不多!因此想来想去也只能依靠第二个办法了!嘿嘿,即便苍天无眼,但人总是有眼的!这么多好同志齐心协力,众志成城,一起背后捅刀子,下拌子,看那小子还能风光到几时!
于是乎陈大书生在军方地日子更加难过了!身前是强大敌人们的明枪,身后是卑鄙同志们的暗箭,战场之外还有无数财大气粗,权势滔天,国之根本的士族们在磨刀霍霍等着砍倒陈大书生这杆旗。陈大书生心里那个郁闷啊,就不用提了!俺陈大书生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总是暗算我,针对我?怎么想找条活路都这么不容易?
公元527年,陈大书生又再次走上了战场,与粱将曹仲宗领兵数万攻伐涡阳。而北魏一方派遣征南将军常山王元昭等率大军十五万来援,其先锋部队到达驼涧,离开涡阳大约有四十里。这次南梁的军方给陈大书生下了个阴毒的拌子,竟然将陈大书生和他的嫡系部下给拆散了,只让其保留两百亲兵,然后调入曹仲宗的部队,协助其攻打涡阳。虽说名义上,陈大书生与曹仲宗平起平坐,但实际上,陈大书生能调动也就手下的两百亲兵,曹仲宗的部队根本指挥不动,受其辖制也是必然的。南梁军方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这一战即使成功了,陈大书生也立不了多大的功,毕竟听他指挥的只有两百人,军功薄上的大头必然是曹仲宗的;这一战如果失败了,势单力薄,又被北魏军方高度重视,重点照顾的陈大书生必然很难逃脱北魏天罗地网般的追击搜捕,即便陈大书生侥幸逃回来了,曹仲宗为了推卸责任,必然也会栽赃嫁祸。有道是众口烁金,陈大书生一方两百张嘴绝对是说不过曹仲宗一方几万张嘴,况且还有士族、南梁军方等无数人帮腔,陈大书生必然是身败名裂,难逃一死!就算芶活下来,破了不败金身的陈大书生也会风光不再了!
郁闷地陈大书生很清楚身后这一大群好同志们的险恶用心,为了生存,只能全力以赴的帮曹仲宗打赢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