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罗葛·阿松皮怎么可能会造反!要造反,他早就造反了!”
俟斤夷男摇头晃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忽而神色一紧,瞳孔紧缩,低声惊叹。
“难道是药罗葛·菩萨......不可能,不可能!”
越想,俟斤夷男的神色就越充满恐惧之情,眼内泛白,空洞无神,一个浪呛,颓然地坐落在地。
“可汗,快跑吧,马上唐军就要杀到这了!”巴尔康和马来隔壁赶紧将俟斤夷男扶起,准备架到马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逃,往哪里逃,都败成这样了,还能往哪里逃!”
被扶起的俟斤夷男,琅琅锵锵地摇摆着身姿,蛮横地拔出佩刀,苦笑着将亲卫遣散,将刀架上了自己的脖子之上。
如今火烧连营,军士死伤一定不在少数,这重要的是,这一场战,将本来就因为这段时间一直避战不出的低落士气给打没了!
阴山南麓是再无立锥之地了,只能往北撤了,撤到阴山北麓,甚至是撤回王庭......
但是,他不甘心啊,他是草原上的雄鹰,是大草原的主宰,都还没有与大唐堂堂正正一战,就这样败了,败得不明不白......
他没有脸回去见草原上见证他意气风发、纵马南下的父老,更对不起他死不瞑目的长子......
被俟斤夷男这一下,所有人都吓傻了,不知如何自处。
“可汗,可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只要能够留得有用之躯,他日我们还可以卷土重来......”
还是老亦弥坚的巴尔康声泪俱下,小心翼翼躬身在俟斤夷男的身旁,苦苦哀劝。
听到巴尔康的话,俟斤夷男缓缓地顺着巴尔康放下了手中的马刀,轻声不过是一时之冲动,等到刀真正架在脖子上了,他自己也有些吼不住了。
死,说起来很简单,就在那么一瞬间,好死不如赖活着,在死之前,不是所有人都有轻生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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