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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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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小东狐疑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屋里什么动静儿?”

沈凌没有说话,虽然我无法看到她的表情,但是我估计这会儿这可爱的姑娘肯定吓傻了。

我觉得全身血脉贲张,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心中“砰砰”狂跳。在沈阳2005年夏日这样一个普通的大雨滂沱的深夜,我知道我生命中的一个重要时刻就要来临——我以挑衅而且不屑的目光,盯着那扇随时都有可能被挥舞着菜刀杀进来的占小东踹开的卧室的门,我内心深处充满了英雄主义的豪情,我右手拎着那个还温热的花瓶,觉得自己就是大无畏的革命战士鲁迅,时刻准备着把手里的那个还带着我的体温的花瓶当作梭标投向冲进来的无产阶级的叛徒占小东。

但是就在这个要命的时刻,那首“老鼠爱大米”又缠缠绵绵地唱起来了,截住了占小东的脚步。占小东按死一次,但是立刻又响起来,这样来回折腾了有三四次——我感觉占小东就站在离卧室门口不远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进来,但是他妈的他就是不进来。妈的,我觉得我的心就这样在半空中提着,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有一刻我难受得甚至都想大喊一声拎着花瓶蹿出去了。

我正着急,突然客厅里传来一声巨响,我正纳闷着,就听占小东的声音已经从卧室门口转过去了,他的声音这个时候听起来异常的温柔,“沈凌,你看看,你净顾着和我怄气了,今晚又刮风又下雨的,你居然连窗户都不知道关!你看看,花盆掉地上了吧?对了,卧室的窗户是不是也没关?刚才我听见好像有动静儿,我去看看,八成什么东西也被吹掉地上了。”

我与占老板一门之隔(3)

占小东的这番话还没落地,我稍稍放松的心又“呼”地被提到了嗓子眼。听到占小东的脚步再次逼近了卧室门口,我知道今天这个劫我怎么也躲不过去了,不由得紧紧攥住手里的那个玻璃花瓶。

就在这个节骨眼,突然楼下传来三声响亮的并且很有规律的汽车喇叭声,再次截住了占小东的脚步。这个时候沈凌的声音响起来,“占小东,你楼下车里有人?!”

占小东有点儿尴尬地干笑了两声,他的声音依然爽朗洪亮,但是听得出来里面夹杂着很多慌乱了,“没外人,就是张二毛家的大小子,搭我的车一起上铁岭看他爸。不说了,估计这小子在下面等急了,我得走了。咱俩的事儿,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占小东调转脚步,也不等沈凌再说什么,就急匆匆地关上门,“噔噔噔”地下楼了。

我轻轻放下手里的花瓶,走到客厅里,把还木呆呆的沈凌拽到阳台。我们俩站在黑暗里,看到占小东的车子旁边站着一个撑着伞的女人,嗓门挺高地冲占小东嚷嚷,“你怎么这么半天啊?给你打手机你也不接,你老婆又跟你逼呲了吧?”占小东低低的声音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两个人拉拉扯扯地上了车。黑暗中我没看清那个女人的脸,但是听声音我认出那个女人正是我今天晚上刚见过的占小东身边时刻“BB”作响的另外一只Motorola手机——黄燕,难怪刚才那首“老鼠爱大米”一直“BB”地没完没了呢。

等占小东的车开远了,我扳过沈凌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问道:“沈凌,你看见了吧?占小东说的全是假话!”

沈凌抬起眼睛,她的肩膀颤动,明亮的泪珠悄然滚落,她泣不成声地说道:“占小东和我一起四年了,难道到头来对我连嘴里的一句实话都没有了吗?陈北,你过来,让我用笔记本夹你脖子一下,看能不能夹出一道红印!”

听到沈凌要把我当成活体试验,我僵立当场,心说多亏红印不在占老板的××上,要不今晚我还不得被夹成陈公公!

好姑娘,请你只为我绽放(1)

占小东的车已经走了很久了,我们俩却还是那么傻呆呆地站在阳台的窗口。沈凌紧贴着我,眼泪就像窗外这场没完没了的大雨,滚滚而落,没完没了。

“陈北,”沈凌在我怀里轻声叫着我,“搂紧我!”

我赶忙听话地搂紧她,怀里的沈凌的肩膀剧烈地颤抖,哭得更欢了。

说实话我不太理解沈凌为什么这么伤心。操,不就是抓到占小东和小姘在一起吗?占小东又不是第一次搞破鞋,至于这么没承受力吗?!所以我一直试图劝解她,不停地问她怎么了,但是沈凌的眼泪就仿佛黄河之水天上来,连绵不绝。哗啦啦地弄得我又想撒尿了。

我撒完尿回来发现沈凌还站在阳台上,正动也不动地望着黑乎乎的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雨,依然哗啦啦地煽情地下着。

我轻声叫了一声沈凌,她扭过头来望着我,脸上的表情呆呆的,眼神也显得特别空洞。

沈凌的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心里有点儿不高兴。刚才撒尿的时候我仔细想了想,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占小东哪里值得沈凌为他掉这么多眼泪的?!

我突然想起来,刘迪和我分手的那天,也下着这么大的雨。她在电话里口齿清晰地告诉我她要离开我,因为她要留在法国实现她的远大理想,而我,却不是那个能帮助她实现这理想的男人。

刹那之间,记忆中女人的翻脸无情将我一箭击中。我的嫉妒与哀伤、仇恨与落寞、一下子就在心底的某一处蹿了出来,暗流汹涌——这一刻我才有点儿明白,一向让我瞧不起的占小东他妈的竟然在沈凌心目中占这么重要的位置!那我算是什么呢?我遇到的每个女人都是这样——开始总是让我自以为是,感觉良好,然后一次次地遭受她们的羞辱。

巨大的忧伤就像黑夜里的大海将我齐头淹没,我感觉呼吸困难,手也有点儿不听使唤,哆哆嗦嗦了半天才从裤兜里摸出一根Marlboro点上,狠吸了一口,这才觉得心里的那团郁闷之气稍稍减轻了一点儿。

我吐出一口烟雾,不耐烦地对沈凌说道:“操,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

沈凌愣了一下,微微张开嘴,似乎想对我说什么,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好半天她才有气无力地说道:“陈北,我不哭了。”话音未落,眼里却又涌出一汪儿泪水。

这一刻,我决定和沈凌一刀两断。从此以后,我是我,她是她,就算她长得再好看,咬起来再怎么香甜,我也不和她苟且了。她和占小东幸福也好,痛苦也罢,都和我陈北没有半点关系。我陈北又不是傻逼令狐冲,小师妹连没了那个的林平之都要跟,他还照样一往情深没皮没脸地爱着她。

想到这里我更绝望了,同时更加觉得自己慧剑斩情丝的决定英明无比。我比令狐冲那个傻逼点子背多了,他的对手是个公公他都没戏,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我为我悲惨的命运再次感到深深的悲哀,我他妈的再喜欢她有什么用啊?

我没有占小东骚,所以我总是拢不住女人的心。女人都是骚货,所以她们只爱骚客。比如那个生前与歌妓情同一家,死后“众名妓春风吊柳七”的“婉约派”大词人柳永。想到这里,我更加嫉妒占小东了,别看占小东不认识几个字,享受的待遇居然和才子柳永一样——连儿子都不用生了,清明就有人给他烧纸

“沈凌,”想到这里,我使劲掐灭了手里的烟头,走到沈凌跟前,强忍住心里的惆怅嫉妒,赌气说道:“我走了。你也别太伤心了,占小东的事儿你就当没看见吧。”

我一边说一边慢吞吞地转身等沈凌拦住我,半晌身后没一点动静,我眼看着就快到门口了,每走一步心里就多一分失望,难道她就不留我一下吗?

到了门口把手搭在把手上,我已经彻底绝望了。我的面子我的自尊就像一个大破盆,彻底被我端了个底儿掉,我终于忍不住回头:“我可真走了,再也不理你了。”

“陈北,你别走啊!”沈凌跑过来一头扑进我怀里,死死地抱着我。泪水流个不断,不停地说:“陈北,你别不理我,陈北,为什么要我走了这么多的弯路你才来啊?陈北,我们怎么办啊?”沈凌柔顺的长发遮住半张面颊,满脸都是眼泪,她仰着脸求助般地看着我,柔和的灯光下满眼都是她的皓齿明眸,纯真美好,俨然一个等待拯救的迷途羔羊啊。

我不禁心中再次暗流激荡,同时又悲愤无比。我心说我怎么就他妈的那么贱啊?!再好,也是人家的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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