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三人离开刑軦;身边,顺便把昏倒的白星搬到一旁。
李木强咧嘴一笑,“泼!”
“喂喂!你们—;—;啊!”他未竞的话语化为一声惨叫。
“这样是不是舒服多了?你到底几天没洗澡啦?”欧滂途避开水洼,回到刑軦;身边,再次上下打量他,“这鸡窝也得整顿一番。”
“嘿嘿,我早想到了,用这个。”展观风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他。
欧滂途看著手中的东西,顿时傻了眼,“马刷?”用这玩意儿梳头发?
展观风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说得煞有其事,“三师兄从没梳过头发,不用这个,只怕梳不开。”
“谁说的,我有梳过!”刑軦;反驳他,怎么也不愿承受这奇耻大辱。
“哦,多久以前?”李木强眉一挑,压根不信。
“这……”好久以前。后来他洗一洗就任它干,哪管它顺不顺。
“你是要去见心上人耶!好歹把门面顾一顾。”欧滂途手持马刷,刷刷刷,快如电,迅如雷的动作扯得刑軦;唉唉叫,不一会儿,“好了。”
曹胜眼睛陡地一亮,“哇!越来越可爱了,好可爱的娃娃脸喔!”
他见大势已去,有气无力地道:“你们明知道我这张脸和身材不搭,干么这样整我?”
四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因为你要去见心上人啊!”
展观风发出掌风,烘干他一身的湿意,“张姑娘还没看过你的真面目耶,总不能要她嫁给一个连脸都没见过的人吧?”
刑軦;一听,更是沮丧,“只怕她见了我这张脸就跑得老远……我还是等胡子长出来后再—;—;”
“不行!”四人又是异口同声。
“你想辜负我们的一番好意?”一只手掐上他右边的娃娃脸。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她不喜欢?”另一只手也掐上他左边光洁的脸。
展观风拿起黑袍帮他穿上,面带笑容地谆谆劝慰,“张姑娘可是爱死你了。这件黑袍不也是她送你的?依她大刺刺的性子,还能想到帮你添衣裳,这不是情深意重到令人落泪吗?你就别想太多,反正她又不是因为长相才爱上你的,说不定她很喜欢你这张娃娃脸呢!”
这一番赤裸裸的对话搞得刑軦;满脸通红,在少了胡子遮掩的情况下,火红的娃娃脸尽人众人眼底,又是惹来一阵讪笑。
曹胜边摸白星边迭声赞叹,“呵呵,脸红了,三师兄脸红也好可爱喔!”
李木强拉扯手下极富弹性的脸皮,好奇心顿起,“张姑娘喜欢阿軦;什么?”
“哈哈!就是你们正在捏的肉啊!她一见师兄就要摸,简直是摸上瘾了。”大吃男人豆腐的张红莲跟尴尬窘迫的巨汉师兄,想来就好笑。
“哦?摸哪里?”曹胜起身踱到刑軦;身旁,好奇不已。
展观风夸张地比画,“几乎摸遍全身了,又揉又捏的,我看了都不好意思呢!”
欧滂途和李木强一左一右把他的脸揉得扭曲,听八师弟一说,才发觉手中的肉手感极佳,“真的很好摸耶!当了二十年的师兄弟,我竟然现在才知道。”
“真的?我也来摸摸。”展观风和曹胜一听,同时跃跃欲试,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摸去。
“喂喂!你们别乱来!”刑挽一急,连忙出声阻止,试图保住清白之身,可是没人理会他,四个大男人就这样对他大摸特摸。
“真的,手感奇佳耶!”
“软中带硬,温暖结实,难怪张姑娘这么喜欢。”
“真舒服!”
“唉!”这也是他担心的一点,如果她只是喜欢他的“肉”,不是喜欢他的人怎么办?从没想过他得跟他的肉争风吃醋,这实在太可笑、太悲哀了。
曹胜摸了摸他的手臂,“肌肉练得真好,份量十足啊!”
“唉!”他越来越不想去找她了。
展观风见他愁眉苦脸,也知他是为哪桩事情心烦,“师兄,张姑娘还喜欢你的善良心性,喜欢你待人好,喜欢你好多好多,我也说不清,你直接去问她不就得了。”他在一旁看得可清楚了,张红莲根本就是迷上师兄了。
刑軦;脸又红,“你又知道了?”
“相去不远啦,不然你找她问清楚嘛!”
“可是—;—;”他还是担心。
李木强松开手,面对他的脸,神情十分严肃,“阿軦;,如果一个姑娘能不在意你的外表而欣赏你的真性情,那她肯定是万中选一了,你得好好把握啊!”
众人心有同感,四颗头点得都快掉下来。
“没错,难得难得,多久了?我们有多久没看过敢跟阿軦;说上三句话以上的姑娘了?”欧滂途好整以暇地问向众人。
曹胜努力回想,“自从师兄变得这么大只以后,唔……有十几年了吧?”
李木强扳扳手指,冷笑著,“哼哼,听到没?十几年耶!阿軦;,你不去的话,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欧滂途揪住他的脸皮往两边扯,狠笑道:“没错!我们绑也要把你绑去,看你是要自己醒著去,还是昏著给我们运去?你自己选吧!”
“偶继几器。”被扯住脸皮,口齿有些不清的刑軦;知道他们是认真的,只得答应。
“什么?”众人—;头雾水,欧滂途放开手,“再说一遍?”
“我自己去,多谢大家关心了。”他诚恳地向众人道谢。当然知道大家是一番好意,心中不无感激,看来这些日子,真是让他们担心了。
李木强拍拍他的肩,“自家兄弟何须言谢?只是你真的想通了?”
“嗯。我明天将门板雕好就去京城找她。”
众人相视一笑,“那就好。”
展观风手一伸,解了他的穴,“你最近没吃多少,都瘦了一圈,要不要吃饭?”嗜吃如命的师兄竞能如此“牺牲”,他也服了张红莲的魅力。
刑軦;摸摸久违的下巴,不好意思地笑道:“嗯,我等一下就去。”
曹胜想了想,“师父的寿宴完了,三师兄干脆把张姑娘带来参加二师兄的婚宴,让我们瞧瞧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如此慧眼识英雄!”
他不禁有点为难,“这,这事还不一定。”要是大家都想错了,她根本……
“好好好,你自己看著办。我们先走了,你要记得去吃饭啊!”李木强看出他的为难,善解人意地领著众人离开,还给他一个清静的空间。
他摸摸下巴,就著水盆端详好久不见的脸,有些不安地喃问出声,“你会喜欢我的脸吗?这张与身材如此不搭调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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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大街出现一幅奇怪景象。
一名巨汉扛著一大块用布包裹著的东西,而他跨下的马亦是高壮得惊人,只是一张极为可爱的娃娃脸,却非常怪异地接在那巨汉的脖子上,怎么瞧怎么不搭轧。另外那头跟在马儿边的白狐是怎么回事?光天化日的,白狐不担心被人抓去剥皮呀?
过往行人个个瞠眼咋舌,争相目睹这怪异的画面,渐渐的,人声骚动,众人窃窃私语地讨论起来。
“是易容吧?技术真高超。”
“说不定人家天生就长那样。”
“这也太怪了吧!”
“那头白狐毛色真美,肯定能换不少钱。”
“你敢抓吗?那巨汉看来不好惹耶!”
“啊!他往这边看了。”
“嘘,小心!他壮得像头熊,要是发起飙来,我们就完蛋了。”
“不要看了,我们快回去吧!”
刑軦;努力不去听旁人对他的评头论足,迳目绷著一张脸,强压下心头益发明显的不安,策马往高朋客栈而去。
“大爷何事找我们老板?”矮小的中年汉子戒慎恐惧地盯著他,很想跟他说他的面具忘记拿下来了。
“我—;—;”
“哎呀!这下是大……刑公子吗?”掌柜藉著他高大的体型认出人来,连忙上前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