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不信!”
“余飞!”沈蕴秋大声叫他,不希望他说下去。
余飞却不以为然:“做都做了,有什么不好说的。她呀,居然把金大军和修水根都找了来,让他们对拆房子和片警突查的事保持沉默。呵呵,沈蕴秋干这事,还真是头一遭。”
他一边说一边乐,余竞冬忍不住喝道:“小飞!不要说啦!”
沈蕴秋脸色很难看,正如余飞说的,沈蕴秋头一遭做这样的事,虽然她不是直接去干了坏事,但她也已经成了帮凶。在他们三人神色各异的注视下,她走出了办公室,她需要一个人待一会。
杨隐看着余竞冬问:“你不是说她不会同意这么做的吗?”
余竞冬回道:“是她自己这么做的,我提都没提过。她事先也没通知我们。”
“别担心,刚开始都这样,过阵就好了。”余飞说得轻描淡写,却引得余竞冬和杨隐同时看向他,看得他有点发毛,急道:“你们干吗?好像我十恶不赦似的。”
杨隐却道:“你不觉得她是怕你出事啊?”
余飞一呆,说:“开玩笑吧?我会出什么事!再说了,她是怕竞豪有事,怕小叔的生意有事吧。”像是为了肯定自己的想法,他在说的同时还狠狠地点了点头。
……
为了尽快消除影响,余竞冬和余飞分头行动,带着报纸及公开道歉信分别去拜访了刘安山、邵明、方华以及谭红梅,说动他们各自向市里汇报事情的进展。
在谭红梅的办公室里,她看着手里的报纸和公开信,说:“竞冬,你的动作很快嘛!”
余竞冬笑笑说:“已经慢了,都闹到市里了。再不快点处理好,捅到省里就更头大了。”
谭红梅答应马上去找孙副市长汇报,但想了想又说:“为以防万一以后那两家再拿这说事,还是让四海再弄个文件开除几个人吧。耀祖那里,我会跟他说的。你回去跟蕴秋说一下,快点把文件弄好,我明天拿了一并跟孙副市长汇报,这样大家都有个台阶下。”
“如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行,那你忙,我马上回去让蕴秋弄好。至于哪几个人,你最好快点让你弟弟报给蕴秋,免得她为难。”余竞冬道。
“好。”谭红梅回道。
离开谭红梅的办公室,余竞冬立刻打沈蕴秋的电话,将谭红梅的意思告诉她,让她马上准备除名文件。
搁下电话,他忽然想起了秦海华。这家伙按余飞的主意去吓拆迁户,差点真弄出事来。而这事,按理,外面的人不可能知道,除非,秦海华又在这事上插了一脚。想到这,余竞冬觉得有必要敲打敲打他,看看自己是不是真成东郭先生了。
第080章 各怀心事
余竞冬晚上请了几个局的头头和杨隐一起吃饭,沈蕴秋婉拒了没去,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杨隐。
史芳芳最近难得在家,一直在忙于新房的布置。雷庆华医院工作太忙,他们的婚事几乎是史芳芳一人在张罗。
沈蕴秋看着瘦了一圈的史芳芳,有点内疚:“芳芳,真是对不起,你都要结婚了,我却一直忙工作,一点忙都没帮你。”
“姐,你说什么呐!这些年,要不是你照顾我和家祥,我都不敢想,我们要怎么生活!”史芳芳是真的感激沈蕴秋对他们姐弟一直以来的照顾。
沈蕴秋到房里拿了一个信封出来,递给史芳芳,说:“前些日子回家,我妈让我带给你的,说是她的一点心意。”
史芳芳接过来,打开信封,竟是厚厚的一沓钱,忙要递还给沈蕴秋,“姐,这么多钱我怎么能收啊!”
沈蕴秋把她的手推回去,轻声说:“这是我爸妈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的。再说了,你们结婚后,都要靠庆华生活,你总得有点钱傍身。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家祥想。”
史芳芳的眼眶一下红了,回说:“我知道姑姑是为我着想,但庆华是个好人,他肯定会善待我们的。”
沈蕴秋想了想,才说:“芳芳,生活是一辈子的事。庆华是个实在人,当然会善待你们。但他父母都是没有劳保的老农民,再加上你们,以后他的负担会很重。姐只希望你们能生活得开开心心的,虽然这是钱买不来的,但有总聊胜于无。”
史芳芳突然抬起头,问沈蕴秋:“你一直不肯跟庆华在一起,是不是就因为他家是农村的?”
沈蕴秋没想到史芳芳会问这样的问题,不禁失笑:“你脑子里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都要结婚了,还想到我的事上来。”
“姐,你回答我。”史芳芳固执地坚持。
沈蕴秋无奈地答:“芳芳,感情不是一加一等于二。我从来都没考虑过这些。和他在一起很温暖,因为他是个细心的人。但我要的感情是相互的共鸣,你懂吗?这种共鸣很多时候,在恋人之间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但是,我和雷庆华从来都做不到这样。他关心的是他的病人和生活中的茶米油盐酱醋,我却对这些兴味索然。这才是我们走不到一起的真正原因。”
“那,只要关心这些,就能和他有共鸣吗?”史芳芳问得有些小心。
“这怎么说呢。你怎么问这些?你们没什么事吧?”沈蕴秋有些警觉。
“没,没事。”史芳芳说着就站起来,麻利地收拾桌上的碗筷,又让家祥快点跟她去洗脸。
史芳芳的回避,更让沈蕴秋觉得她和雷庆华其实有问题,但又不能追问下去,也只好暂时作罢,想着什么时候问问雷庆华。
和史芳芳一起忙完了家务,沈蕴秋坐下来看报纸,在四版的一个角落里,她看到了华都消费报的那则公开道歉,自然让她想起了杨隐。
没人告诉她,杨隐是怎么将这件事谈妥的。广告合同也从原来的三十万降到了十万,沈蕴秋能猜想到其中定是有什么事让杨隐拿住了,才会有这样的结果。她也能想到,他对这件事为什么会这么上心,新婚期间都不肯放下。可越是这样,越让她觉得酸涩。
很多时候,当你想一些事的时候,相关的人就会用不同的方式出现。就像这时,袁沁蓝的电话来了。
“蕴秋,在家吗?真想你!”袁沁蓝的声音永远这么好听。
“在家呢。你好吗?听余飞说,你前些日子不太好。”沈蕴秋关心地问。
“是啊。也不知怎么回事,胎像很不稳定,又时不时见红。”袁沁蓝恹恹地答。
“医生怎么说啊?”
“要我卧床静养。可是,哪那么容易啊!你也知道,杨他有多忙,现在还老要跑g市,所里的案子都堆起来了。小石他们处理不了,我也不可能静下来养着。唉!”
袁沁蓝一番苦水倒出来,沈蕴秋听了,心里像刺扎一样,细细密密地难受,却又拨不干净。嘴里却还要安慰她:“能放手让底下人做的,就放手让他们做吧,总归是要锻炼才能成长的。你千万别累着。”
“你是没经历,哪会知道这怀孕的难受。每次去医院检查,人家都是老公陪着去的,我却常是妈妈陪着。原来一直以为,结了婚,杨会比以前好些。现在看来,也差不离。夜店是少去了,家却没见他多回。”袁沁蓝根本不理会沈蕴秋的劝慰,继续在电话里埋怨着。
沈蕴秋尴尬地拿着手机,不知道说什么才是适当的,只好干脆当起了哑巴,听由对方在电话里喋喋不休地数落杨隐的不是。
袁沁蓝说得许是有些累了,才发现沈蕴秋好一会儿没说话了,就对着电话喊:“蕴秋,蕴秋?还在听吗?”
“在呢,一直在。”沈蕴秋答。
“是不是觉得我变得很婆妈啊?”袁沁蓝问。
“不会。听我妈说,孕妇都这样。”沈蕴秋宽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