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能!这黑状告得,我差点又给你害进去。”李耀祖说着就在秦海华屁股上踢了一脚,痛得他死命地跳脚,嚷嚷着:“你就帮不帮吧?干吗打我啊!”
“你那是欠揍!别说姓余的要找你算帐,我也tm的要找你算帐。”李耀祖毫不客气地说。
秦海华不乐意了,说:“你还来劲了啊?我就不信这事你们不知道?就算你不知道,你姐总知道吧?否则,为什么孙老大当时盯着沈蕴秋不放?这事不明摆了是冲沈蕴秋去的吗!”
“你少胡说八道!这事,我姐还冤着呐!最近,孙老大可没少找我姐的茬。前段日子,为金玉娟那老娘们扔的热水瓶,她生生在床上躺了仨星期,孙老大愣是没当回事。这要搁过去,早慰问来了。”李耀祖替谭红梅抱冤。
“不会吧?你姐跟孙老大的关系不是铁着吗?”秦海华不解地问。
“谁知道呢?反正,自从姓余的和你挣那块地开始,孙老大就不乐意上了。”李耀祖回道。
秦海华凑近他耳边小声问:“该不是许世辉和他姐在背后使坏吧?”
李耀祖斜他一眼,说:“你少瞎猜猜!”
秦海华马屁没拍着,反落了骚,只好问:“那你看,我那事怎么应付才好啊?”
“你还真胆儿小啊!你就说查不到,不就结了?”李耀祖还真瞧不起秦海华那敢做不敢当的样。
“我这不是怕他真查到些什么吗!再说了,那姓袁的律师,不会平白无故地要做这件事吧?万一余竞冬要查出些什么,也别让我一个人背了黑锅才好。你说呢?”秦海华看着李耀祖的反应,想确认一下,他究竟知不知情。
李耀祖一脸的平静,说:“背不背黑锅我不知道,你别自乱阵脚就是了。”
秦海华只笑了笑,心里仍是老大的没底。他也不能一个个地都去问一遍,没得反露了自己。事实上,他还真不信李耀祖不知道这事,只是又纳闷,如果李耀祖知道这事,那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第102章 心怀鬼胎
袁沁蓝对秦海华的担心丝毫不以为意。从星巴克出来,她一路漫无目的地驾着车,不知不觉竟开到了幽兰湖。既来之,则安之。她干脆下了车,准备散散心。
信步来到湖边的袁沁蓝,意外地见到了余飞,他一个人坐在湖边抽着烟,钓杆插在地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向他走了过去。
余飞对袁沁蓝的到来也感到意外,但神情淡淡,只示意她边上有椅子可以拿来坐。袁沁蓝还没坐下,就看到钩杆在动,马上喊余飞:“好像鱼上钩了。”
余飞看了看,却依旧端坐不动。
袁沁蓝对他的反应有些奇怪,再次提醒他:“浮标在动啊,你不看看?”
余飞摇摇头道:“我只是想消磨一下时间,理理思路,钓鱼不过是做个样子。”
“你还真怪!既然不想钓,就不要放铒下杆啊,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袁沁蓝没好气地说。
余飞轻哼一声道:“这世上多的是没事找事的人。”
袁沁蓝知道他是影射自己,心里一下不爽起来,坐下不再说话。
直到余飞抽完了手中的烟,他发现袁沁蓝坐在边上一直没出声,也就定定地看着湖面出神,随口问:“你有心事?”
袁沁蓝点点头,说:“杨隐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了。孩子一生下来他就知道!”
余飞在收钓杆的手抖了抖,问:“他怎么知道的?”
“当时医生好像要他抽点血,结果发现与孩子的血型不符。他就暗地去做了亲子鉴定。”说完,她从包里将那日杨隐给她的那张鉴定书递给余飞。
余飞没有接,只是加快了收线的速度,手上很是用劲。
袁沁蓝见他这样,有点着恼,说:“你什么意思啊?”
余飞将渔具都收好了才说:“你自己什么打算?”
袁沁蓝听他这么问,低下了头道:“我现在心里很乱。杨隐说可以不离婚,但条件是他只给我一个空壳的婚姻!余飞,我做了这么多,无非是希望他能把心放到我身上来,而不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她的话语里有很深的绝望,余飞想安慰她一下,但还是忍住了,不带一丝波澜地道:“你当初做那样的决定的时候,就应该考虑过可能的后果。现在,后果来了,你就得承受。这很公平。”
袁沁蓝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并质问道:“什么叫公平?你们一个个都护着沈蕴秋,对我就公平了?”
余飞的面色变了变,道:“你扯远了。”
袁沁蓝走到他跟前,轻哼道:“被我说中痛处了?”
余飞没有理会她的讽刺,拎起东西准备离开。每次来幽兰湖,他都喜欢独自思考,很讨厌这样的宁静被打扰。而且,他确实很讨厌袁沁蓝的咄咄逼人。
见他要走,袁沁蓝跟上几步道:“杨隐有问我孩子的生父是谁,我没有说。”
余飞突然回身,吓了袁沁蓝一跳,“你可以告诉他。我相信,你不说,他也该猜到了,那天就我们这几个人。”
袁沁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不怕你们十几年的兄弟,从此做不成了?”
余飞冷笑道:“是兄弟我就不这么对他了。这样看来,我就没把他当过兄弟!所以,你不必替我隐瞒什么。而且,以后不要再拿任何事来要胁我帮你!我想过了,长痛不如短痛。哪天你真觉得不乐意了,可以把那事说出来。”
袁沁蓝张大了嘴巴,看着余飞,她毫无思想准备有一天余飞会痛下这样的决定。余飞瞧见她这副吃惊的样子,觉得好笑,走上一步将她的下巴往上推了推,说:“你嘴巴太大,脸太瘦,张着嘴实在不好。”
袁沁蓝一把拉住他:“你真这样想的?”
余飞耸耸肩,又点了点头。袁沁蓝一时觉得有没顶之感。在她的潜意识里,余飞始终是一个同盟者。尽管,他也总是在帮沈蕴秋,可与杨隐不同,他有自己的限度,也有着与沈蕴秋常常不同的立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袁沁蓝觉得,自己跟余飞更像同一类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牺牲很多很多。但现在,他突然打算撒手了,给了她一个猝不及防,让她实在无法接受。
她仍想努力说服他,与自己站在一个战壕里,“你不觉得,如果我说了,不光你和杨隐的兄弟情完了,其他人也都会弃你而去。这样的后果,你能承受?”
余飞突然笑起来,说:“那是因为,我觉得你不会这么做,要说你早就说了。如果你说了,对你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吗?至于孩子的事,杨隐猜得到,你说与不说,都已造成影响了。”
袁沁蓝被她说中了心事,一时不知怎样辩解才好。眼睁睁看他上了车才追上去,问:“你那晚应该是为着那事,才答应我的,对吧?”
余飞忽然从嘴角浮起一丝坏笑,回道:“你希望我还有什么想法?当然,也有可能,那天我也喝多了,有美愿意投怀送抱,当然乐得接纳。”
袁沁蓝咬了咬嘴唇,怒道:“那你当初干吗那么紧张孩子?”
“笑话,我的孩子,自然是我紧张了!你不会是希望我对你有意思吧?”余飞揶揄袁沁蓝。
“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能和杨隐能一起待那么多年。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