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越笑着说:“杨隐,你刚和林老板缓和关系,可千万别再犯傻。我早跟你说过,有些事情不必知道那么清楚。你呀,纯粹是律师的职业病!该改改了!”
杨隐靠在沙发里深吸了一口烟,心里一下子雪亮雪亮的。这是官场斗争呢,哪是什么真的抓腐败。明了是查裴毓桐的经济问题,实际上要他挪出位置来给郑向阳腾地方。但是这也太黑了,不但要把裴毓桐拉下来,还要让他关个十年八年的,这得多大的仇才会做得这么绝?那裴毓桐闭口不说又是为什么?
他这边自己出神,关卿卿已将《广岛之恋》调了出来,催着他赶快一起唱。杨隐干脆站起来,拉了她一起到屏幕前面放开了嗓子唱。
关卿卿的嗓音有一种浓郁的风尘味,用来唱这首歌,倒也能把莫文蔚的感觉诠释出个一、二来。杨隐暂时理不出裴毓桐一事的头绪,便想放开了不去想它。这个时候,见关卿卿唱得挺来感觉,他也唱得兴起,干脆将她揽在怀里,两个人认真演绎了一把。
俩人唱完的时候,米娜带着一溜小姐又鱼贯着进了包厢。她走到杨隐边上说:“杨总,还是你自己挑吧,我可不敢帮你乱拿主意,回头埋怨我照顾不周。”
杨隐正搂着关卿卿,一低头间正好看见她脸上微有不悦的表情,心里一下乐了。他放开她,走到靠墙一排站着的小姐面前,挨个地看过去,还不时评价一番,引得郑向阳他们一顿的坏笑。一圈看下来,他挑了两个长得高挑丰满的,一手牵一个到沙发上坐下来,说:“来,咱们玩大小,谁输了谁脱衣服。”
黄建强与秋桂全立即大声叫好。杨隐身边年龄稍大点叫可可的小姐嗲声撒着娇:“不干的!你穿那么多,我们穿这么少,这一脱就脱没了!”
秋桂全叫道:“脱没了正好干呐!”包厢里又是一阵哄笑。
关卿卿此时的脸已经黑了下来,站起来到门口的衣橱里取了风衣说:“我先走了,你们玩。”
杨越马上说:“也是,这不适合你玩。要不要送你?”
关卿卿将目光投向杨隐,杨隐却头也不抬与两个小姐玩得正高兴。杨越一看就明白了,这俩个是一个有意,一个要避。但是,关卿卿在通达的地位特殊,虽说董秘只是公司的喉舌,却常常能左右董事长的意见。就这样让她冷着脸回去,反倒让自己落了不是。想到这里,他回头叫杨隐:“杨隐,你帮忙送一下关美人吧!她今天没开车,一个人回去,我不太放心。”
杨隐刚想拒绝,杨越又道:“你们既是老朋友,这么久没见自然也是有话说的。这俩妞咱们给你留着,等你回来再尽兴。”
杨隐见实在避不过,只好站起来套上西服外套,跟其他人挥挥手,和关卿卿一起离开“国色天香”。
门童帮杨隐取来车,杨隐等关卿卿也上了车,问她:“住哪儿?”
“我想去你家再喝一杯。听杨越说,你那房子很漂亮,能听到海lang声。”关卿卿的笑有一种迷惑人的力量,尤其在夜色之下,酒酣之后。
杨隐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去了可就不放你回去了,你可想好了!”
关卿卿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我正等着你这句话呢!”
杨隐刚想发动车子回家,兜里的电话响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是沈蕴秋打来的,不但如此,手机的角落显示还有许多个未接电话。
他立刻示意关卿卿噤声,接起电话后,他故作轻松地道:“蕴秋?还没睡?”
第245章 结婚的决定(周末加更)
“你在哪呢?这么久也不接电话,急死我了!”沈蕴秋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关卿卿俯过来又想吻杨隐,他轻轻把她推开,摇了摇头,对电话里的沈蕴秋说:“我跟杨越他们在夜总会,声音太吵没听见。”
“现在呢?”
“车里。正准备回家呢!”
“身边有女的坐着吧?”
沈蕴秋这句突然的问话,把杨隐吓出一身冷汗,以为沈蕴秋在路边上看着呢,他前后左右地看了一圈,确定没有她,才对着电话说:“不信任我,是吧?”
“这么久才回答我这问题,可见是心虚了。我也就这么逗你一句,没有就好。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晚安!”沈蕴秋平静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么一闹,杨隐是彻底没了带关卿卿回家的念头,心里还升起老大的愧疚。他转身正色道:“卿卿,刚才是我未婚妻打来的。说真的,沾花惹草是我一大毛病,但我也真的很爱我女朋友。她这电话一打来吧,我就跟做贼似的难受。”
“行了,别解释了!我也没兴趣了。你送我到环亚酒店总行了吧?”关卿卿拢了拢自己的大波lang卷,坐正身子说。
杨隐耸耸肩,立刻驾车将关卿卿送到环亚,甚至没下车跟她道别就走了。关卿卿站在酒店门口恨得直跺脚。
沈蕴秋的电话让杨隐惊觉了自己的坏毛病,心里别提有多懊恼。他抬手看表已近午夜十二点,不想再回“国色天香”,便给杨越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不过去了。他算了一下时间,如果路上顺利的话,他这个时候开回s市,应该能在凌晨三点半左右到家。想想晚上的事,他决定回s市,给沈蕴秋一个惊喜。
凌晨三点刚过,杨隐就进了自己s市的家。他先在厨房找了点水喝,然后蹑手蹑脚地上楼到客卧洗了澡,才光着身子进了主卧。
房间里的夜灯亮着,微弱的紫光投在床头,刚好使杨隐能看见沈蕴秋睡着的样子。他到床沿坐下来,看她像蝴蝶一样扑闪着的睫毛,嘴角边挂着一丝浅浅的笑。他终于忍不住低头吻住她,很用力地吸着,熟睡的沈蕴秋因为吃痛,一下睁开了眼睛,惊愕地瞪着他。
杨隐笑着抬起头来说:“吓到了?”
“哎呀,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沈蕴秋坐起身,见杨隐赤溜溜地坐着,嗔道:“又这样!你就不能套一下衣服啊?”
“我习惯了,改不过来。再说了,就我们俩,你怕什么?我还想你都脱了呢!”杨隐说着头就俯了过去。
沈蕴秋一把推开他说:“你这习惯不好!以后有了孩子也这样,会教坏小孩子的!”
杨隐忍不住笑起来:“那也得等有了孩子再说啊!就你现在这样不让我碰,怎么有孩子啊?”
“哎呀,你还真讨厌呐!”沈蕴秋叫道。
红绡帐暖,自然又是一番春光无限。
沈蕴秋躺在杨隐的怀里,已是睡意全无。一双美目温情脉脉地看着杨隐,手指在他身上游走,她低声问:“你睡着了吗?”
“没。”杨隐闭着眼昏沉沉地答。
“我们结婚吧?”沈蕴秋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些紧张,滑动着的手指微微地发抖。她一直忐忑地等着杨隐的回答,却等来他轻轻的鼾声。她轻叹了一声,忍下心头的失望,将身子滑下去一些,更贴近杨隐的身体,也闭上眼睛睡去。
杨隐一直睡到近中午才醒来,沈蕴秋早已起床吃完早饭,还出去跑了步。回来见杨隐还在睡,她就一个人在楼下的书房里刻杨隐刻了一半的章。读高中的时候,她和杨隐都迷上了刻章,经常互相切磋刀法。为此,沈蕴秋还练了一手漂亮的隶书。
杨隐进书房时,沈蕴秋正刻着最后一刀,他突然出现在身边,吓了她一跳,刀没拿稳就划在了手上。好在刻刀的刀口不是那种薄口,伤口才不太深。饶是这样,杨隐也急得什么似的,赶紧抱了她到楼上,找了药箱给她上药包扎。
沈蕴秋看着杨隐蹲在自己面前,认真地处理伤口,早先的那点失望一下就被幸福遮盖得无影无踪。她伸手摸着杨隐短而密的黑发,心里像有温暖的泉水淌过。
杨隐给沈蕴秋处理好伤口,抬头见她正看着自己,水盈盈的美目盛满了爱意,令他从心到身都感到一阵激荡,她这种不自觉流露的、充满魅惑的眼神,使他丧失了所有抵抗力。他忍不住咳了起来,涨红了脸对沈蕴秋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看我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