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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苏林回答,就慢慢挺身,开始缓缓抽插。前端仿佛进入了密闭空间,空气稀薄,要命的酥麻感让人疯狂。
苏林双唇红肿,努力吞咽口水,眼底雾气一片。
罗晋最终还是退了出来,那里湿亮亮的,完全勃起之后,又粗又长,坚硬炙热,苏林看得心惊肉跳,转身下床。
罗晋索性把身上多余的衣物都脱了,把人逼到墙角:
“你把它弄肿了,不负责到底,给它消消肿么?”
苏林无言以对,他刚要蹲下来,给罗晋再含一会儿,就被他止住了:
“用后面,我想你跟我一起快乐。”他咬苏林的唇,跟他低语:
“我要把你吃掉,为什么两个月都不理我,大概把你一口吞下去,你才永远属于我。”
苏林不说话,脸红得要滴血,罗晋让他背对着自己,“啪啪”打了他屁股两下,苏林忍着没叫出声。在粗暴之后,手掌又温柔地覆上他的臀。罗晋轻轻抚摸他的臀瓣,一点点剥开,看到中间销魂的所在:
“要我进去吗?”
“嗯……”
“说清楚点。”
“进来,跟我在一起。”
罗晋满意地握住苏林的腰身,湿润顶端划过他白嫩的臀瓣,留下一片水痕。在入口处顶了两下,他跟苏林低声耳语:
“像刚才那样,自己含进去。”
苏林早就被他逗弄得小口一开一阖,分身也是坚硬如铁,只是得不到刺激,直挺挺得难受极了。后穴一碰到罗晋的顶端,收缩不止,不断吮吸,仿佛在邀请他进去。
罗晋不再强忍,轻咬着苏林微微后仰的白细脖颈,慢慢把自己送进去。
这场情事让人意乱神迷,时间却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罗晋睁开眼,只觉得天悬地转,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的,窗都忘了关。
秋夜的晚风吹进来,凉意甚浓,人也清醒许多。
罗晋蹙着眉掀开被子,下身黏湿一片,秽物粘染到浓密的草丛上。刚才在梦中,他的黑色阴毛湿漉漉贴在苏林白晰透红的臀瓣上,整根没入,简直欲仙欲死。不是肉体的交媾让他快乐,罗晋一向冷淡自持,只是一想到那个人是苏林,一颗心都要融化开来。
罗晋起身穿衣,走到浴室,处理完一片狼藉的下身,站在洗面台边,不停用冷水冲脸。
“畜 牲!”他往大镜子上使劲泼水,镜中的自己面无表情,眼神却忽明忽黯。
“今天一早老板就过来了,上午有2台手术,他要巡视,另外还要检查上一周的手术实录。”王宪刚进办公室,就被方洲拉到一边:
“兄弟告诉你这么多内幕,自求多福吧。”
“你今天没有手术?”王宪觉得自己中枪了,罗晋两个月前就已经表现得像个十足的工作狂,现在他们简直就是他手底下的劳工,连人生自由都没有了。
“没有,今天我坐诊。”方洲神色略微轻松,王宪有口难言,只得默默准备手术事宜。
一上午提心吊胆之后,两个人总算还活着,新的手术安排刚下来,李岩把通知递给他们看。
“晚上还要手术,而且是后半夜?”两个人看傻了眼,纷纷问:
“没排到我吧?”
“咱们一个也跑不掉,这是一台大手术,师父让大师兄协助,咱们三个帮不上忙,但也要准点过去,在一边学习。”
三个人心里各有各的苦,都暗自腹诽,不知道罗晋受了什么刺激,最近越发变态了。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李岩匆匆离开办公室,进了卫生间,里面空无一人,他锁上隔间的门,憋不住要打电话跟叔叔诉苦。
“二叔,你昨天怎么不来?”
“……”
“对啊,我们等了半个多小时,你不知道,师父昨天的脸色就跟变戏法似的,可难看了。”
“……”
“说来话长,不不,你打电话告诉他来不了那会儿,他还挺正常的,就跟我说,你叔叔有事儿,我们先吃。”
“……”
“关键是没吃多久,他看到店里进来两个人,你不知道,他直勾勾盯着那人看,不,不像是欠他钱的样子,我感觉师父要把人家拆骨入腹了。”
“……”
“后来他去了趟厕所,回来之后脸色更难看了,我问他是不是不舒服,要不然还是先回去休息。”
“……”
“哎,我哪儿知道,他先是一个劲儿盯着厕所门口看,过半天又转移视线,忽然冲我笑起来。叔叔,我快吓死了,我宁愿老板每天对我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这样忽冷忽热叫我哪里吃得消啊。”
“……”
“我只好找话题,说你放我们鸽子,太不厚道了。”
“……”
“后来?后来他还说要把自己弟弟的遗物送给我,不不,也是笑着说的,不过视线一直停留在厕所方向。还遗物呢,就是遗产我也不敢收啊,今天我到现在还手脚发麻。”
“……”
“他肯定没当真,我估计他连自己讲了什么都不知道。最后他去结账,明明什么都没吃,我问他饿了怎么办,他居然说自己吃了很多,饱得很,要慢慢散步回家。”
27
苏林今天一大早就去挤地铁了,周末也加班。最近制药厂在赶一批新品,第一次投入生产,从负责这个项目的科研人员到车间主任,都异常紧张,每天催他们赶进度,希望成品早点出来,好有充足的时间对其进行改进再加工。
赵权昨天给他带来了活珠子和猪头肉,苏林对活珠子一向敬而远之,他最怕鸡,更觉得这尚未成型的胚胎可怖,猪头肉却是大爱,肥而不腻,每次就着它能吃两大碗饭。不过出于礼貌,他请对方上舅舅家吃晚饭,一家人对他印象都很好。赵权走南闯北这么久,聊起来就是天高海阔一大通,最后舅舅喝趴下了,舅妈一边扛他回房,一边冲苏林吩咐:
“阿林,你舅舅托人带的固城湖大螃蟹在锅里煮着呢,一时半会好不了,你明天跑一趟,给人家送几只过去。”
苏林只好答应。
现在他站在地铁车厢内,提着饭盒,放到鼻尖上嗅了嗅:
“最早也要下了晚班才能给他,不会坏了吧?”
苏林是第一个到车间的,因为新品还在前期生产阶段,他用不着轧盖贴标签,就每天前前后后跑,做统计。
苏林把统计结果送到科研办公室的时候,负责人又让他拿配方单子交给仓库管理员,看每种配料还剩多少,做好记录。
配方算是官方机密了,这东西本来苏林一辈子都不会看到,但是国有企业难免尾大不掉,各部门往往各司其职,各行其政,谁也不愿意多费一点力气,所以找他跑腿的人也多,苏林边走边看,慢慢停下了脚步。
他听副班长陈旷抱怨过,最近生产的口服液味道不好闻。这人鼻子很灵,每次苏林带菜来,隔老远他就知道今天的伙食怎么样,甚至有时候连配料都能说得一清二楚。起先苏林没在意,不过看到单子上,都是金银花、黄芩、连翘,枸杞一类天然药材,味道并不刺激,怎么会不好闻,不过苦于是新品,无法跟以往产品作对比,没有人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也许是中和盐酸的时候PH值出了错,也许是不经意掺杂了其他药物进入,更有可能什么问题都没有,是苏林自己杞人忧天了。
他没有犹豫,立刻向主任说明了情况。
“你说真的?”
苏林点头:
“有这个可能。”
“行了,你先别往生产线上跑了,我会向头儿说明情况,你回去写个报告,看科研组肯不肯破例收了你。”
苏林下午窝在家写报告,赵权给他发信息,问他是不是最近工作很忙,累了就早点休息。
“没有,我想去大学旁听,专业知识落下好几年了,拾起来真难,打报告都心虚。”
赵权听出了端倪,立刻问他:
“你不在厂里?”随后又打电话给他,苏林把事情经过都完完整整对他讲了一遍,可惜赵权不是制药出身,听懂个大概,却帮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