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认为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罗杰。我把罗杰拉到一边,道:“真的要搞?”罗杰非常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提醒道:“房里没有卫生间,没有水。”罗杰昂然道:“那又怎样?”我小心翼翼地说:“被单很白,如果夏晴是第一次,鲜血会染红白被单,这样太醒目而且也不好睡。”罗杰成竹在胸:“搞红的那床我睡,你睡白的。”我摇了摇头:“老婊会生气。这里民风纯朴、传统,弄不好会凭这滩血找我们的麻烦。”“什么麻烦?”“告我们未婚同居。”“凭什么?”“就凭血。”“我就说是我自己的血。”“什么血?”“痔疮破裂的血。”“怎么又会有乳白呢?”“操,到底是你不让我搞还是老婊不让我搞?”我看事已至此,多劝也是无益,便拍了拍罗杰,说道:“你自己拿主意,总之小心为上,别惹出麻烦。”罗杰和夏晴,我和小漩分别进了房。
八十七
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差,隔壁不断传来罗杰和夏晴的嘻笑声、哼哼声、床板的咯吱声,搞得我很心烦意乱。小漩捧着一本书坐在床上也显得心不在焉。我一直根据隔壁的声音判断罗杰的进程。
嘻笑是在调情阶段。咚的一声重重压下是两人都滚倒在床上。床板不停地响动是两人滚动着接吻。床板的声音没那么响了,可能是罗杰在抚摸。但我一直无法判断出罗杰什么时候开始解夏晴的衣服,两人到底搞了没?因为哼哼声时断时续,但一直在延续,所以我弄不明白罗杰到底是搞完了又搞,还是一直在摸,还没搞。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无聊的人。只是这些声音在静悄悄的夜里听得很分明,不由得你不听,那么既然听了,就会自然而然地做出一些推断。
这些声音无休无止。我不停地看表,我下定决心,十二点一到,不管罗杰在搞什么哪怕只搞到一半,我也要坚决地敲门。但当你希望时间如白驹过隙时,偏偏它就慢得就象裹着小脚的老太婆走路,我觉得忍耐了很久,但事实上才过去半小时。终于小漩也忍不住了,把书一扔,说道:“真受不了。”我笑道:“要学会忍耐。”小漩没有回话,靠在墙上好象在想什么,二人一阵沉默。声音继续传来。
我用眼睛的余光发现小漩一直盯着我,我转头看她,小漩的目光一点没有要避让的意思。突然小漩说道:“听菲菲姐说,你在追求一个女孩。”这么安静的夜,一男一女独处一室,又听着隔壁情不自禁的哼哼声,确实很容易让人问一些敏感的问题。但我没想到菲菲居然把我还没到手的恋情也告诉了小漩,而且直到今天小漩才让我知道她知道我和王蕴的事。
我意识到这又是一个危险的夜晚,一点也不比黄山顶上来得安全。
我不能骗小漩,而且也没想过要骗她,于是点了点头。小漩叹了口气,问道:“可你为什么在黄山顶上吻我?”我心里一惊,天!我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小漩竟然知道!看来小漩根本没睡着,这么说我的手对她胸脯做的一些小动作她也知道。我羞愧地要晕倒。而且我觉得这种羞愧简直比被当场捉奸还要羞愧。这就是我一直以来觉得纯得好象什么都不懂的小漩,没想到她什么都懂,只是她不说,今天她终于在她认为适合的时候全说了。不过羞愧之余我还是暗自庆幸我和菲菲间什么也没发生,若有,如果菲菲连这也和小漩说,那小漩一定会对我很不齿。
我定了定神,我别无选择,只能对小漩实话实说。我说当我抱着她的时候真的无法控制自己,但我又不能放弃王蕴,并问她能不能理解当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之时,所有的错误都是正常的,是可以被原谅的,特别是这个女人又是个确实能让人心动的女人。
小漩对我的回答没有表现出不高兴。因为我既说了实话,又夸了她。这让我心里一宽。我觉得当面对困难时候,倒是坦率可以解决一切问题,若搞欺骗的手段反而会让事情越发地复杂困难起来。而且哪怕是坦白让困难变得更困难,至少坦白的一方是心安理得的。
小漩问道:“你更喜欢她是吗?”既然坦白了就坦白到底。我点了点头。
小漩又问:“那么对我呢?”“两种感情交织在一起,没有办法很纯粹。”我所指的两种感情一种是兄妹之情,一种是情人之情,两种感情都存在,于是就搞得没有一种会很投入,这是一句大实话。
小漩显然理解并赞同我的话。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可以吻我吗?”(待续)
作者:唐酽回复日期:2002…12…1622:55:46
八十八
我没想到小漩也这么勇敢和大胆,而且是明知我不可能和她相好之后。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我不明白小漩是要我真的吻她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
小漩见我呆呆地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我想把我的初吻给我喜欢的人,吻完后我们还是兄妹,我不妨碍你和那个女孩好。行吗?”我真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事向我迎面撞来。在小漩身上有太多的想不到,以至于我觉得要了解一个人太难了。小漩这番话合情合理,深明大义,我完全没有理由拒绝,再说这种结果对我而言根本就是最好的结果。
我又想到了黄山顶上,那么艰难的状况,两人那么直接地抱在一起,我基本顶住了,可现在我们两人离得有些距离,环境是这么地宽松,我却真的要吻小漩了。这让我感到真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我走到小漩的床前坐下,小漩一直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自觉得我的目光也是充满柔情。我轻轻地吻下,小漩在我即将吻上她时闭上了眼睛。这一刻我想到了王蕴,但我已完全顾不上王蕴了。我们轻轻地吻在一起大概有一分多钟,然后分开,彼此红着脸看了看对方,又抱在一起。
我之所以采用轻轻地吻,而不是用力地吻,因为这个吻实在是责任重大,既要完成给小漩初恋的感觉,还不能过分到让她觉得我们真是情人了以至没有兄妹可做。
小漩在我的怀里说道:“这是我的初恋,初恋是不可以得到的,这才是最美的。”我终于明白,小漩是因为浪漫才如此宽容。她很聪明,根本就不想让她的初恋一直维系下去变成她的婚姻,即便是最美好的恋情只要变成婚姻那都无异于自寻死路。她需要一份她得不到的初恋,一份可以时时记起,只留在记忆中却不是留在身边的的初恋。
本来我想反驳小漩这句话。我想对她说我和陈圆是初恋,我们分开了,但我却不觉得是最美的。但后来仔细想想小漩这句话的精髓应是得不到的初恋才是最美的,而不是主动放弃的初恋是最美的,因此觉得小漩说得很有道理。并由此对初恋又有了一个新的定义,那就是:一个人真正意义上的初恋应是第一次被人抛弃或是因为种种原因被迫放弃的恋情。当然如果一次成功,直接变成夫妻,只好也算是初恋了,但这是不是最美却值得商榷。
至此我对初恋的定义已扩展到两个。第一个是喜欢上王蕴时下的定义:只有最美好的恋情才算是初恋。现在我认为两个定义可以合并为一个定义,这样比较完整。我的定义是:只有最美好的恋情才算是初恋,而最美好的恋情都是不可以得到的。
正是因为小漩这种坦然随和的态度,我觉得这一个吻是我一生中难忘的。但我将是否把小漩界定为我的初恋仍有些犹豫。我觉得如果我没和王蕴谈上那么可以算,但如果我以后与王蕴谈上了,可能情况会有些变化。
八十九
小漩躺在我怀里,时间变得很好打发。我们对隔壁的声音也没那么敏感。我用不着再无聊地推断罗杰和夏晴搞到什么程度,甚至为不知他是否脱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