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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要接她回来?”
“因为她需要我的帮助!银翩有了孩子。她木希望她的先生知道这件事来和她抢孩子!没有更好的方法,所以我才接她回来。”
琉璃讶异地:“大嫂有了孩子?”
杜靳亚无奈地点点头。“我和她毕竟曾是夫妻,我不能坐视不管对不对?”
琉璃望着他,轻轻地问着:“那你真的不爱大嫂了?”
他耸耸肩。“我想是的。”
“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小鬼,你在想什么?”他笑着揉揉她的头。“这么希望再有一个大嫂?”
“当然啦!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嘛!有大嫂才有人疼我啊!”琉璃调皮地说着,朝他扮个鬼脸。“而且你怎么会懂我的心事?有大嫂,我才能对她说我的小秘密啊!”
靳亚笑了起来,轻点她小小的鼻尖。“什么心事?还不就是怀恩嘛!要怎么调教小男朋友的事噗!这种事哥也可以教你啊!保证让怀恩乖乖听你的话。”
“哥!”琉璃害羞地嚷了起来:“你怎么这样说嘛!”
“说错了?还是你还有其他的小男朋友?”他故作讶异地:“不会吧?我妹妹这么厉害?”
“哥!”她羞得捶他。“你胡说八道啦!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逗你的啦!”他笑着抱住她。“不说了可以吧!”
琉璃偎在他的怀中轻轻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
“笑我们啊!真的好巧;我认识怀恩,你认识怀书——”她突然抱起头来神秘兮兮地说:“哥,你喜不喜欢怀书?我好喜欢她耶!”
靳亚好气又好笑地拍拍她的脸,“你啊!又想做什么?月下老人啊?”
“那不错嘛!要是你结婚了,我就什么心愿都了,就算——”
“琉璃!”
琉璃立刻点点头,“我不说了!”
靳亚用力拥抱她,内心的恐惧浮现在脑际。
已经很久没有去想它了!当他知道琉璃或许可以经由骨髓移植手术得救之后,他一直忽略的恐惧再度出现!那刻意压抑的恐惧一旦浮现,反而比他刚知道可能会失去琉璃的时候,更加令人害怕!
他们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可是已经那么久了——
“哥—一对不起!我不说了,我真的不说了!你不要难过!”琉璃连忙安慰地说着:“我保证我再也不说了!”
“琉璃——”靳亚微微地颤抖。“哥不会让你有任何事的!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准你说不吉利的话,我们一定可以让你的病好起来的!”
“哥——”琉璃忍不住哭了起来。那些恐惧、那些最深的梦魇紧紧地捉住他们。
如果真的没有机会,那么唯一的期望是:请不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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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怀恩!”
怀恩没好气地回吼:“他现在没空!”
“你的猫不要啦?”
他摇摇头,停了下来;他被那个要命的姑妈气得都快失去理智了!“谢谢你。”
“不客气。”方沁麒微笑着将袋子交给他。“还要赶去上家教?”
“对啊!”他接过袋子深吸一口气,“对不起!上次对你很没礼貌。”
“无所谓!我知道你那时候正在赶时间。”沁麒耸耸肩,“反正也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对了,你放假有什么计划?”
“计划?”怀恩摇摇头。“没有!我的学生不放假;我还是一样。”
“我也打算兼一个家教!既然你有经验,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们上课的情形?”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要求。“你想看我上课?”
“对啊!你不会那么小气吧?”沁麒斜睨看他,“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次呢!只要你让我参观你们上课的情形,就当你连本带利息都还清了可以吗?
“这——”
“该不会是骗人的吧?其实根本没什么家教,是交了女朋友不敢让我们知道吧?”沁麒揶揄地说着:“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小气!参观一下都不行?”
怀恩耸耸肩。“好啊!随便你。我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既然你上次帮过我,也算是还你一个人情债喽!”
“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她高兴地拉着他走。
“现在?”怀恩讶异地:“为什么这么急?我还没跟我的学生说一声,就带人过去不太好的!”
“有什么关系?你是老师啊!”她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拉着他走。“走吧!别拖拖拉拉的。”
“可是——”怀恩为难地被她拖着走,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急!不过,反正也无所谓吧?只是看看—— 他无奈地:“好吧,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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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事我很抱歉——”
杜靳亚摇摇头笑笑。“没关系!我不介意!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怀书不自在地看着他;他们认识似乎已经很久了,但却从来没有这样面对面说过话;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我真的觉得很抱歉!破坏了你的宴会!希望我有机会能够补偿。”
“补偿?”靳亚笑了起来。“你想怎么样补偿我?”
“有什么事是我可以为你做的?”怀书认真地问着:“即使是公开登报道歉我也会做的!只要你觉得有这个必要。”
“那倒是不必!我说过我不介意,我的客人也不会介意的。他们的生活很无聊,我个人倒是很高兴能提供他们一点点话题。”他说着,仔细地看着她,“不过,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倒是希望你可以陪我吃顿饭、好好聊聊。”
“这是你希望我补偿你的方式吗?”
“这是一个邀请。”
怀书站了起来。“那么我拒绝。等你想到有什么可以为你做的事再说吧!”
“怀书,我觉得你对我有误会!”靳亚也站了起来。“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相处?”
“是吧?对一个生意上的朋友来说,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误会。”怀书避重就轻地回答:“我也不觉得我们之间的相处有任何的问题。”
他看着她,一种无力感升了上来;他应该怎么说?他们之间就如同她所说的,只有生意上的交情,他要如何解释?或者,该解释什么?
“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等一下!”靳亚走到她的面前。“我们还没说清楚。”
“杜先生。”
“那天的女人并不是我的太太——”他艰难地思索着用词:“或者该说,银翩是我过去的妻子,但是我们已经离婚了。”
怀书面无表情地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怀书,为什么你不肯承认这件事和我们双方都有关系?”他盯着她,“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并没有妻子!我现在和银翩只是朋友。”
“好,我知道了。”怀书仍是面无表情地。“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杜靳亚一愣。“你真的很固执。”
“或许!不过,我想那和你也没关系。”她说完不等他开口,便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怀书的固执和可怕的自制力真的是前所未见!他从没想到他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
杜靳亚一愣,“爱”?!
似乎才不久之前,他曾说过再也不会被“爱”所控制!
话声犹然在耳,现在他却又已经身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靳亚!”徇馗走了进来。“我刚刚看到怀书!怎么样?”
“你觉得呢?”
“如果由你的表情来判断,我想结果不会太好。”徇馗同情地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