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雨渐大又渐小,高云衢颤抖着释放,咬着牙揪紧了方鉴肩头的衣衫,方鉴放慢了动作,逆着奔流而下的潮水,一下一下缓缓顶入。高云衢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轻轻拍了拍方鉴的肩头,方鉴便知她已餍足,便抽出了指,双手拥住她的腰,揽着她,让她软倒在自己怀里,轻柔的抚慰的吻一下一下地落在她的发间。
高云衢下身仍在瑟缩,这姿势令她分开腿跪坐在方鉴身上,腿间门户大开,清液还在滑落,有些凉。她换了个姿势,将长腿盘到方鉴腰后,圈住方鉴的腰,这样她们就会贴得更紧,更加地密不可分。
阿鉴她开口唤方鉴,声音有些喑哑。
嗯?方鉴拥着她,专心地啄吻鬓角。
喜欢吗?
方鉴愣了一下,将她搂得更紧,声音有些哽咽:喜欢,万分喜欢。她的大人在取悦她,如同她试图取悦大人一般。
哭什么,这种时候也哭?高云衢哭笑不得,揽着她的头颅吻去了她眼角的泪花,阿鉴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方鉴吻住了她的唇,舌尖探入,柔软地与她的舌触碰,深情万分。高云衢闭上眼,回应她。她们的吻里裹进了无数的东西,她们相拥相吻,身躯也贴合在一起,两颗心靠得极近,没有什么能够将她们分开。
**方鉴也喜欢大人穿绯袍的原因。
第87章 番外·孤舟(钟杳x谢悯)
十三年有多久?够婴孩长成少年,够朝堂风云变幻换了三四回格局,也够高云衢从官场新锐做到正三品堂上官。可对钟杳来说,十三年是日复一日的忍耐,是看不到曙光的苦熬,是从高中解元的风光到相夫教子的平淡。她也曾想过放弃,放弃曾经的理想,抛弃曾经的姓名,就当自己真的生长于山野,没见过广阔天地,如闭塞乡间每一个村妇一样,只将丈夫与儿女视为一切,知足便也就能长乐。但,不甘心。她怎么能甘心。若没有这场变故,十三年,她至少也快穿上绯袍了,多少也能执掌一司权柄了。可她连这梦都不敢做,梦里有多风光,醒来就有多落寞。她不去想,只看着眼前尽力去做,她是阿远,是瓦寨的寨主夫人,是焦有常的贤内助,是给寨内那些家长里短的纠纷主持公道的人。她做得很好,十三年过来,她在寨里也有了些分量,她的裁决诸人也都会听。谁家的夫妻打成一团,谁家的儿女不孝,谁家的兄弟闹分家,谁家与邻里争吵乡间日子就是这样,瞧着和睦质朴,细看又处处都是计较。钟杳走不出寨子,但她在寨子里头却又有着些许权威,众人夸赞礼遇,说她有多好,钟杳笑着应了,却不往心里去,这些人在寨里是淳朴的乡民,出去却都是凶神恶煞的匪。更何况这尊敬这礼遇只有一小部分来自她自己,大部分来自焦有常,她清晰地知道这一点,有时候也觉得厌恶。但她需要这样虚假的权威,无人注意的家长里短闲言碎语里,她探知了这个山寨的一切,青壮去了何处、带回多少钱财、后山产出几何、又运去了哪里有心人能够用这些零碎编织出山寨的全貌,她就是这个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