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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2 / 2)

她突然想起唇瓣被他咬破的教训,连忙向后跳离他两

“你……有话好好讲。”何必这样冷冷地逼向她?

“我一直都在好好讲,你却从没好好听。”

“那……那你说啊,我这不就在听了吗?”她开始绕着桌子躲避他的逼近。

海东青努力不把心头微微的得意展现在脸上,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抓到了制住这个小暴君的方法。

“当我们处在危急的状况时,必须以我的命令为行动依据,不可以发生像刚才那样的事。”

“我又没有怎样,我只是给你一些更好的建议。”难道好心替他带上五链保命也有错吗?

“紧急状况下只能容许一个命令存在。”她非但不听话,还不知死活地大发谬论。

“为什么要我听你的命令才行?你可以以我的命令为准啊。”

“你!”才不到一秒钟,他就想狠狠掐死她。“要我听一个女人的命令行事?”

“又不是要你去死。”干嘛摆一副杀人表情吓人?“难道你从没听你母亲的旨意做事吗?”除非他母亲不是女人,或者他根本就是个不孝子。

一提到母亲,他原本的震怒立刻化为奇异的沉默。脸上的表情是痛苦还是无奈,她分不出来。

“喂……”玲珑愧疚地停下和他兜着桌边转的脚步。“对不起,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冒犯的事?”

他没有回应,甚至连看她一眼也做不到,兀目沉思在寂静里。

“我不是有意要说那些话的,如果我触到了你的过往伤痛,我跟你道歉就是了,好不好?”她已经不只一次因为心直口快而导致类似的局面。

“我没有什么过往伤痛。”只有没齿难忘的教训。

“喔。”他要逞强就随他去吧。“可是我看你刚才好像很难过…·”

玲珑满怀怜悯地绕过桌面想安慰他,却突然整个人被他一手拉至身前。

“抓到你了。”他露出惩戒意味浓厚的微笑。

玲珑足足愣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自已被他擒住了。“你……卑鄙小人,竟敢用这种手段骗取我的同情!”

“我什么手段也没用。”

“你有!你用你母亲的不幸——”

“我从没说过我母亲有什么不幸,她活跃得很。”

“可是你刚才明明一副很难过的样子。”害她愧疚得要命。

“我或许真的很难过,因为一想到她,我总是一个头两个大。”

玲珑当场气结,却又讲不过他。“那你放开我!对一个黄花闺女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你现在只能拿这种话题来吼吼了?”

“你给我放尊重点!”看他带着胜利光彩的眼神就讨厌。

“如果你已经无话可吠,就轮到我来质询。”

“别妄想我会乖乖合作!”尤其是她的真名、来历、家世之类的敏感问题,她绝对宁死不招,不留任何把柄在他手上。

“之前你坐在我家台阶上时,在愁些什么?”

她脑袋空白了好一会儿,没想过他会注意到那些。“就……发发呆而且,没愁什么。”

“是吗?”原本钳在她手腕上的铁掌邪恶地往上爬,改错在她圆润的上臂上抚揉着,满意地感觉到她青涩的颤动。“反正这是在梦里,你心里有话何不直说?”

“你……先放开我的手行不行?”被他这样抓住的感觉好奇怪。

“我问问题的时候,你只能回答。”他更加放肆地改钳她的双肩。

“我……我只是在为早上去拜访朋友的事生气,就这样而已。”他的手怎么还在继续往上爬?

“为什么生气?”

“不为什么。”

“我不满意这种含糊的回答。”

“是蓉格格她太过分了,我才会心情那么沮丧!”她一边花容失色地反抗捧着她脸蛋的双掌,一边赶紧把早上在平成郡王府受的气全招出来。

“看来你的阴阳眼能力让你丢了不少朋友。”

“不是我的阴阳眼有错,错的是莫名其妙就夸大渲染的人!”

“你的确有资格怨那个蓉格格,但听她胡扯后当场疏离你的家伙们又算得上什么好东西?”

“他们只是……害怕而已。”但那时大家的表情令她颇感受伤。

“要怕也应该是怕鬼,而不是怕你。”

玲珑登时卯了起来。“那又怎样?我只是把事情的过程告诉你,可没请你在这上头大作文章!”居然批评她的朋友们像批评仇人似的。

“你何必替他们讲话?那些家伙没一个称得上够义气的朋友,一有麻烦马上拔腿就跑。”她居然还浪费心思为这些人难过。

“别把话说得这么残忍。我就不信如果当时换做你在场,你的表现就会比他们英勇、够义气!”

海东青不予置评,反倒犀利地识破了某项秘密。“你是不是根本没多少朋友?”

“胡说!我…我朋友多得要命!”她的手心突然不停发汗。

“那又何必眷恋那些个胆小人渣?”还努力替他们找台阶下。

“我哪有眷恋,我只是设身处地为他们的立场着想。有阴阳眼本来就是件很奇怪的事,他们会有那种反应很正常!”

“目前为止,你被多少朋友还以排挤的手段?”

一这句话问得她当场哑口无言。她努力想要编个完美的袭口,却发现自己实在缺乏这方面的天分。“这个……只是偶发事件而已,是特例!—……一点也不常发生。”

“很有趣的特例。”

“你笑个什么劲儿!”让她很有被人着穿的狼狈感。

“幼稚的丫头,那些弃你而去的朋友正是人性丑陋的写照。不过虽然丑陋,却很真实。”这一点他再熟悉不过。

“我不要听你说我朋友的坏话!快放开我!”她羞愤地扒着捧在她颊边的大手,可惜徒劳无功。

“你该学的人生课程大多了,小家伙。”

“要学也轮不到你来教我厂

他哼笑一声。“我也没打算要教你。”

“为什么?”

他眼带嘲讽地弯身贴近她的小脸。“因为你是怎么学也改不了的。所谓狗改不了吃屎,就是这个意思。”

“你骂我?!”玲珑气炸了。“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就连我的家人也一样。你算什么东西,竟敢一再羞辱我?!”

“怎么,有脸面对鬼怪却没胆面对自己?”

“你!你……”不知道该骂什么了,从没有人把她逼到这种难堪的地步。一放开我!”

“可怜,你能狂吠的只有这一点了。”小丫头一个,也敢跟他斗。

“不准你对本格格无礼!”她气得跺脚跺到快麻了。

“你继续吠吧。”他一句也不会听的。

“干什么?!快放手!”他居然舔她的嘴唇,下流至极。偏偏她又挣不开他的钳制,像个任他捧在手里吻弄的玩具。

“伤口还会病吗?”他不断以唇舌拨弄着她昨夜被他恶意咬破的红唇。

“你敢再放肆下去,小心我咬你!”

“谢谢你的提醒。”他毫不犹豫地探舌深入她唇里,完全无视她小猫般的抗拒。

她发誓绝对要给他一个惨痛的教训,可是他强势的攻击行动已早一步占领了她的意识。

海东青满意地品尝着她的微弱挣扎。一种融合任性、骄纵与羞怯的味道,混杂着好奇与不安的甜美。

原本要狠狠给她一点教训的念头突然转向,取而代之的是他意料之外的高涨情绪——一种从未被人引发过的神秘情欲。

长年持剑的巨掌上满是老茧,粗糙的手指不断摩裟在她细腻的颈项与脸蛋旁,让他的深吻更具煽动性。

如果这不是梦,她铁定会没脸再出去见人。昨夜才认识的陌生男子,就已经两次吻上她从未有人碰触过的红唇。更可怕的是,她竟然一点“宁死不屈”的意思也没有。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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