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培珉感觉到空气的稀薄,战战兢兢的道:“大人,您的婚事将近,沾染上这些血腥的事情总是不好,求您放过我一马,日后一定为您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夏侯朝双目更是冰冷的骇人,薄唇微微抿起一个弧度,冷冷道:“那就拭目以待了。”
尽管面前之人的血液肮脏不堪,但用那盛开的红色庆贺他们的婚礼是再好不过了,在死亡的一刻能献上最后一丝价值,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叶培珉回过神来,太师椅上早已不见了他的人影,房间内只剩下他剧烈的喘息,冷汗早已浸湿了他的后背,他疲惫的靠在长案上,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叶挽思在他心里竟有这么重要的地位,连他犯下的过错都能赦免,可惜早前忽略了她,要不然现在他得到的东西可绝对不仅是这些,他不禁万分惋惜。
他在这暗自庆幸的时候,却忽略了夏侯朝临走之前,那漠视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具冰冷的尸体。
阳明阁
叶挽思躺在床上,尽管身体十分疲惫,但临出宫殿之前的那一眼,她知道他一定会来的,心头像小鹿般怦怦直跳,有暖暖的感觉趟过,她迫不及待的见到他,那种思念让她觉得每一刻都是那么的煎熬。
夏侯朝听着床上浅浅的呼吸,轻轻的走到床边,看着她安然熟睡的样子,心里瞬间涌起一种满满的归属感,他褪去衣衫钻进了锦被当中,将她娇小的身子揽在怀中,将手掌贴在她微微有了动静的小腹上,这是他最近新养成的习惯。
叶挽思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柔韧滚烫的怀抱,胸前传来湿濡温热的感觉,让她微微睁开眼睛。
夏侯朝粗粝的舌头在她的粉嫩上辗转吸允,爱怜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白皙的小腹上,那种疼爱和期盼溢于言表,心里想将她吞噬的感觉汹涌澎湃,如果再不做些什么,只怕他要筋脉爆裂而死了。
二人坦诚相见,叶挽思能感觉到抵在腿心内的炙热,让她轻颤不已,还没等她开口,对方已经压了下来,她忍不住轻哼出声:“嗯……你小心些……”
她能感觉到他的激动,更何况她心里也隐隐有想要跟他亲近的意思,所以并没有开口阻拦他,再加上这些日子有无医的膳食调养,她的身子本就没有那么脆弱,也就由着他了。
被温暖包围的感觉让夏侯朝满足的叹息一声,可却不敢太放纵自己,箍着她纤细的腰身连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他与她本就是‘新婚燕尔’,这才没多少日子就迎来了这么一个小生命,他虽然欢喜可却也十分烦躁,只能看不能碰的感觉实在很痛苦。
室内暗香浮动,朦胧的帐幔间晃过甜腻的身影,隐隐有女子求饶低泣的娇吟声,更有人不依不饶的索要低吼,待云雨方歇,叶挽思早已累得沉沉睡去。
夏侯朝借着极佳的目力再次查看了一番,见她的腿心没有血迹才真正的放下心来,这种事情一旦开始怎么可能说停就停,面前甜美的人儿是他的心爱之人,又死死的憋了这么久,不发狂的折腾她下不来床就不错了,好在她身子养好了些,刚才的动作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这么看来日后就可以不用再忍了!
他双目一亮,余光扫见她眼角挂着的一滴湿濡,想起她刚才在他身下娇媚承欢的样子,那泫然欲泣的眸子简直想让人将她弄坏了去,他不禁下腹一紧,恨不能在那肌骨软嫩处再驰骋一番。
却深怕他的小种子抗议,只能叹息一声作罢,他抱着她的身子,抽出她身下湿濡的床单扔到地上,轻轻的在她脸颊印下一吻,搂着她的身子缓缓闭上了眼睛。
然而他却瞬间睁开了眼睛,锐利的目光像黑夜中捕食的狩猎者,他轻轻的将熟睡的叶挽思放下,穿上衣衫披上外衣,朝门外走去。
院外有一道高挑清瘦的身影正负手而立,他面容俊朗,带着成熟男人沉稳的魅力,正是燕绍。
夏侯朝早就知道对方会来找他,只是比想象中的快,面前这个人的目光也比他想象中的犀利,这么快就能猜到他的身份,并找到这里来,也不负他名扬天下的太傅美名。
让他因为被燕绍打搅而不能拥着温香软玉入眠的不爽稍稍平息了一些。
燕绍是第一次面对夏侯朝,尽管从青曜等人僵硬的动作之中感觉到了这个人的不凡,可也未想过面前这人这般的年轻和霸气,那种从他身上迸发出来的唯我独尊的睥睨之势,着实让人不容忽视,如果他再年轻一些,对他想必也不能避免的起了臣服之心。
在北辽这么多的皇子中,有这样气势的除了太子之外,他并不做他想。
在这样的强者面前,任凭是谁都只能低下高傲的头颅。
可他不会!面前这个男人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抢走了他的宝贝女儿,看着二人浓情蜜意的模样,想必来往的时间也不短了,想起这里就让他觉得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实在失败,自己的女儿就在眼前,却怎么都没发现对方早已觊觎已久。
更甚的,现在还抱得美人归,赢得天下人的支持和称赞,就让他更为恼火了!而且他是过来人,夜里的冷风让他身上甜腻的味道缓缓的散发出来,还混着淡淡的幽香,他念头一转就想起了另一种可能。
“你过来!”
第一次有人用这种命令的口吻跟夏侯朝说话,他不禁挑起了浓眉,薄唇微抿,却看在叶挽思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燕绍出了叶挽思院子,走到一棵梧桐树下停住了脚步,转身,忍无可忍的道:“你的身份不适合她!她不应该跟你去过那种阴谋诡谲的宫廷生活!你明知道你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为什么还要靠近她!”
夏侯朝以为对方开口肯定是质问的话,没想到他口中说的竟处处在为叶挽思着想,担心她不快乐,担心在诡谲的宫廷中受委屈,这世上只有真正心疼女儿的父母才会有这样的担心吧,莫名的,夏侯朝对他倒是少了一些成见,可不能代表对方就能用这样质问的口气跟他说话,这世上除了叶挽思之外,他可没有那么多的度量去容忍其它人。
不由冷沉的开口道:“她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定是觉得值得的,而且本宫的女人本宫自己会保护,不用其他人来指手画脚。”
他在告诉燕绍,叶挽思不会做她不情愿的事情,一旦她下定决心就不会更改,燕绍自然了解她的想法,可就是这样他才担心,她的脾气太过倔犟,典型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丫头,如果她在那里受了委屈,又该找谁去给她撑腰。
虽然他也知道叶挽思不是那种会吃亏的人,可心里还是忍不住为她担忧。
夏侯朝的能力从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攻下五座城池就可以看出来,这无疑是一个足智多谋的男人,想必也没有人敢置喙他的决定,可就是这样尊贵的地位,他给不了叶挽思独一无二的疼爱,叫叶挽思跟一群女人去争夺那一份少得可怜的疼惜,燕绍怎么舍得。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将她哄骗得这般心甘情愿,可你要是不能给他唯一的感情,就不要招惹她,虽然镇南王的势力不及你,可是想将一个人藏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夏侯朝不禁眯起了眼睛,每次他出现这个动作便代表了他心情很不爽,他一向知道燕擎的本事,堂堂战神的威名他在北辽之时也早有耳闻,那众多忠心耿耿的跟随者,只要他一个命令,这样小小的条件并不难实现。
他知道燕绍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