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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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扬,风清扬!”君洌寒厉吼道。

“来了,来了,皇上您呼魂儿呢啊!”风清扬难得穿了一身官服,嬉皮笑脸的样子却没有丝毫为官的自觉。他手中端着一碗温热的汤药,泛着浓重的苦腥味儿。

“随朕出宫。”君洌寒一把扯住风清扬手腕,将他向外拖去。啪的一声,他手中的药碗摔落,瓷片药汁迸溅满地。

君洌寒一愣,目光凝重的望了眼龙榻上昏睡的瑜琳,对徐福海吩咐道,“再去端一碗药来,让御医好好看顾宁王妃。”

“老奴遵命。”徐福海躬身。

……

君洌寒与风清扬赶到将军府的时候,飞澜仍旧昏迷不醒,无忧双手都是血,但卡在骨缝中的箭依旧没有取出来。

“风叔叔,怎么办?我取不出来,我还是做不到,她流了好多血……”无忧哭的厉害,一张小脸,都被汗水和泪水模糊了。

“无忧别怕,不会有事的。”风清扬让永河将孩子抱出去,检查了飞澜伤口后,面色异常凝重。

“怎么样?”君洌寒问道。

“有点儿棘手,她的肩骨被捏碎了,所以才卡住箭头,要先将碎骨接上。”风清扬沉声说道,利落而快速的准备着器具。

君洌寒托起飞澜的身体,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解开她身上的衣服时,肩膀上血肉模糊了一片,看的人触目惊心。君洌寒将她抱紧,胸口闷痛不止。

“皇上抱紧她,可能会有一点痛。”

第83章 七日七夜

“皇上抱紧她,可能会有一点痛。”

即便是风清扬,也花了一些时间才将箭头取出,期间,飞澜痛醒过几次,不停的呼喊着,“师兄,好痛!”

君洌寒的心都要被她喊碎了。

而飞澜的情况刚刚稳定下来,徐福海便匆忙赶来,躬身道,“回禀皇上,宁王爷入宫,已经将王妃接回王府了。”

“嗯。”君洌寒只淡应了声。

徐福海迟疑了片刻,又道,“皇上,刘将军在养心殿外已经侯了三个时辰,看样子是有急事禀报。”

君洌寒剑眉冷挑,沉思片刻后,说了两个字,“回宫。”

推门而出之时,无忧与永河都侯在门外,小家伙脸色苍白,手上的鲜血还没有洗净。君洌寒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最后蹲在无忧身前,手掌沉重的落在无忧肩头。“无忧,你是男子汉,替皇舅舅好好照顾她。”

“嗯。”无忧抹了把泪,重重的点头。

君洌寒起身,冷声对徐福海吩咐道,“将府中所有玄色的衣服都给朕翻出来烧掉,吩咐制衣局赶制些白色、青色和碧色的锦袍给飞澜。”

玄色的锦袍极好的挡住了鲜血的颜色,她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很好,她成功了,她骗过了所有人,也包括他。

飞澜整整昏迷了七日七夜,期间,君洌寒没有再来探望过她,听说宁王妃自幼体弱多病,虽是小伤,却一直高烧不退,宁王无奈,只得将她再送入宫中医治,帝王几乎衣不解带的照顾着,竟丝毫不避讳。

第八日清晨,飞澜终于醒了过来,一双明眸茫然的看着天花板,脑海中有片刻的空白。她稍微动了下身体,肩头处传来歇厉的疼痛。而她一动,守在身边的无忧便醒了,那张俊美的脸蛋上写满了疲惫,而一双褐眸却异常的晶亮。

“娘,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飞澜问,声音带着丝丝沙哑。

“七天。”

“那你呢?”飞澜又问。

“我怎么?”无忧不解。

“你七天未合眼?”飞澜眉心紧锁,一抹疼惜浮上心头。

无忧讪讪的笑,揉了揉干涩的双眼,“没,刚不是还睡着了吗。”

此时,房门嘎吱一声轻响,逸云端着药碗进ru,见飞澜醒来,亦是大喜。“主子,您终于醒了,让奴婢很是担心。”

“我无碍。”飞澜淡声回了句,又看向身侧无忧,“这里有逸云伺候就行,你回房休息吧。”

无忧嘟着嘴,有些不甘不愿的离开。

逸云将温热的汤药递上来,飞澜仰头一饮而尽,没有丝毫矫情。她将药碗递回给逸云,又问,“公主呢?”

“清晨刚回卧房休息,这几日公主与小公子一直不眠不休的守着您。”逸云温声回道。

“嗯。”飞澜淡笑,心口极暖,似乎想起什么,又问,“可有听说宁王妃的伤势如何?”

逸云手中动作一顿,冷嘲热讽的回了句,“主子不必惦记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有皇上日夜衣不解带的伺候着,哪里还能不好呢。”

飞澜没在言语,唇角微扬了笑,三分苦涩,七分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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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你有多在乎?

飞澜没在言语,唇角微扬了笑,三分苦涩,七分嘲弄。

“逸云,给我取件衣袍来。”飞澜又吩咐。

“是。”逸云应着,不过片刻便从柜中取来一件崭新锦袍,飞澜的目光落在锦袍之上,不由得蹙起眉心,竟然是碧色的。

“去换件玄色的来。”飞澜淡声道。

逸云却没有动作,愣愣道,“回禀主子,皇上已下命将所有玄色袍子烧毁了,制衣局新送来的,都是明丽的颜色,主子若不喜欢碧色,奴婢去换件白色的来吧。”

飞澜的眉心未曾舒展,反而又添了些许无奈,“不必了,拿来吧。”

飞澜简单的梳洗更衣,硬是不顾逸云的反对下了床,整整七日滴米未进,身体瘫软无力。她草草的打发了逸云,独自一人坐在窗棂旁,提起狼毫笔在白宣纸上书写,清秀的字迹,扬扬洒洒。

是谁曾教诲她,想哭的时候,就写书法,泪落在纸宣上,字迹模糊了一片,那丑陋的样子,便让人不愿再哭了。是谁曾将她半拥入怀,手把手的教会她写书法,他身上那淡淡的龙涎香,残留在脑海中,久久不散了。

剔透的泪珠划过苍白的脸颊,低落在字迹上,晕开一片乌色,的确是极丑的。飞澜放下笔墨,身体无力的靠在窗棂旁,窗外一片茫茫白雪,不知觉间,便将人带入了回忆。

记得,那也是一样的雪天,君洌寒被师傅责罚,打得浑身是伤,还要在雪地上罚跪。天寒地冻,他跪在雪地中,身下都是鲜红的血,触目惊喜。年幼的飞澜就伏在他怀中,不停的哭,好像伤的是她一样。

而君洌寒却笑着,温热的手掌托起她尖小的下巴,一张苍白的小脸,梨花带雨,十三岁的女孩虽稚嫩,却已初有了动人的颜色。“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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