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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说话的时候,眉宇间神采依旧,清澈的眸子,含着丝丝玩味,看得出,君洌寒将他们的孩子照顾的很好。可是,他自己却清瘦了许多。飞澜苦笑,是后宫三千佳丽没有伺候好他吗?她可不认为这个男人会为伊消得人憔悴。
“你在看什么?”身侧,沈浪探寻的眸光看来。
飞澜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两个人有些面熟而已。”她说罢,向胧月的方向而去,拂袖坐在她身旁。
而此时,胧月双手托腮,还在生闷气。
飞澜斟茶,递到她面前,温笑道,“你多大的人了,和一个孩子置什么气。”
“你没看到那小鬼多嚣张,就长了一张欠揍的脸。也不知谁这么造孽,生了这么个玩意出来。”胧月继续嘀咕着。
飞澜刚饮下的一口茶险些喷了出去,不停的咳起来。
“你没事吧?”胧月担忧问道。
飞澜摇头摆手,猛灌了口茶,才稍稍舒服一些。
沈浪也坐过来,自顾倒了杯温茶,“胧月,你太大意了,那两个人绝非等闲之辈。”
“何以见得?”胧月不解问道。
“他们身上的锦袍是蜀锦缎面,那是江淮两省的贡品,这两人只怕与皇族脱不了关系。还是少惹麻烦,这里毕竟是圣朝的地界。”沈浪的语调不温不火。
飞澜端杯轻笑,这沈浪倒是有些见识。
“今日天色已晚,怕是回不去了,我看过,东城的客栈还算干净,今夜就住在那里吧。”沈浪继续道。
“好。”飞澜轻笑,不温不火。
“不好。”胧月却出声反抗,“凭什么听他的啊。”
“为什么不听他的?给我一个理由?”飞澜眼帘轻动,含笑问道。
胧月不过是因为反对而反对,哪里说得出个所以然呢。最终,三人还是住进了城东的悦来客栈。沈浪很细心,订了两间上房,环境清幽,打开窗子,隔着一条护城河便是大翰地界。
飞澜站在窗口,任由河岸的清风吹乱她额前碎发。“沈浪是个很细心的男人,难怪你父皇要将你许配给他。”
“圣朝同辈之中,沈浪的确是佼佼者,可全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可以嫁。”胧月躺在床榻之上,手臂枕在脑后,似有所思。
“在想什么?”飞澜随口问道,胧月是藏不住心事的,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胧月侧头看她,漂亮的大眼闪动着灼灼的光,“玉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英俊的男人,比君宁哥还要好看,沈浪说他可能是圣朝的皇族,难怪一身清冷贵气。”
第165章 将衣服脱了
“在想什么?”飞澜随口问道,胧月是藏不住心事的,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4
胧月侧头看她,漂亮的大眼闪动着灼灼的光,“玉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英俊的男人,比君宁哥还要好看,沈浪说他可能是圣朝的皇族,难怪一身清冷贵气。”
“清冷贵气?你说那小鬼?”飞澜语调玩味,眸色却逐渐冷冽。她自然知道,胧月所指的是君洌寒,这男人天生一双桃花眼,只会招惹桃花。
“别提那个欠揍的小鬼,我见他一次揍他一次。”胧月愤愤道。
飞澜笑,随手关了窗。“早些休息吧,明日在城中逛逛就该回去了,不然太子殿下该担心了。榛”
“嗯。”胧月应了声,便合起眼帘,很快便传出均匀的呼吸声,逛了一整日,看来也是真的困乏了。
飞澜守在床边,轻唤了两声她的名字,“胧月,胧月。”见她不语,飞澜才悄然起身,向外走去。
她一路施展轻功,潜入太守府之内,按惯例,皇帝亲征,必然会入住太守府噎。
她越过高城,无声潜入,太守府后园房屋百间,根本没有头绪。她掠了一个侍女,将人拖到暗处,两指掐住她咽喉,压低了声音问道,“皇上带来的孩子在哪里?”
“别,别杀我。”那女子害怕的不停颤抖,怯怯回道,“你,你说的是中州王吗?他坐在牡丹园的东厢房中。”
她话音刚落,便被飞澜一个手刀打昏了过去。飞澜利落的换上了侍女的衣物,摸索着向牡丹园走去。
牡丹园东厢,屋内漆黑一片,飞澜跃窗而入,脚步极轻的来到床榻前,借着微弱的月光,静静的凝视着无忧的脸庞。她颤抖的伸出手臂,指尖轻轻的抚摸过他面颊肌肤,她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她终于能触碰到他温热的体温。
无忧,娘亲好想你,娘亲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飞澜在心中低喃,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缓缓而落。
一年不见,她的无忧长大了,也长高了。短短一年的光景,却如同隔了漫长的一声,曾经,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分离,甚至会失去。无忧喜欢大漠风沙,喜欢那里民风淳朴,他们不应该回帝都的,是她对那个男人的想念,险些走上绝路,是她让她的无忧吃了太多苦。
“无忧,相信我,我会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我会好好保护你……”飞澜的额头轻贴在无忧手背,泪一滴滴落在他肌肤。
“谁?”屋内的静谧突然被一道声音打破,君洌寒经过无忧屋前时,发现窗子竟然是开着的。
伴随着他的声音,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飞澜惊慌起身,向窗口的方向飞去,然,君洌寒的速度更快,侧身挡住她去路,一掌击向飞澜面门。她侧身躲闪,身体撞在冰冷的墙壁,并顺势抽出墙上的月光宝剑,反手刺向君洌寒。
飞澜出剑快若闪电,一气呵成。剑光闪过之处,晃亮了君洌寒双眼,他步步后退,高大的身躯跌靠在墙角,黑暗中,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道晃动的身影,声音微微发颤,“龙鸣剑法!你究竟是谁?”
飞澜微眯起美眸,唇角含着冷然的笑,手臂一样,宝剑飞出掌心,钉入君洌寒身侧的墙壁中。她足尖轻点,飞身跃出窗外。
君洌寒破门而出,身形快若闪电,再次拦住她去路,两人在园中交手,君洌寒的招式并无杀机,却固执的要去掀开她脸上的面纱。
飞澜节节败退,而他步步紧逼。他反手一掌击向飞澜心口,她利落的躲闪,却不料君洌寒虚晃一招,两指已夹住面纱一角,面纱脱落之时,她快速转身,因光线昏暗,他未看清她的容颜,但他手掌已扳住她肩头,飞澜无法逃脱。
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另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无数暗器倾斜而下,君洌寒躲闪之际,只能放开她,那黑衣人趁势抓过飞澜,两人施展轻功,很快消失无踪。
“你别走……”君洌寒紧追两步,却忽然生生顿住脚步,反身回屋去看床榻上的无忧。
屋内的烛火瞬间被点亮,无忧坐在床榻边,眸中一片茫然。
“无忧,那人有没有伤你?”君洌寒担忧的上下查看,将他并无异样,才稍稍放心。
无忧涣散的眸光逐渐凝聚,落在他身上,语气坚定,“娘亲回来了。”
“你说什么?”君洌寒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无忧将手背伸到他面前,肌肤上还沾染着未干的泪痕。无忧一向警觉性高,在飞澜破窗而入时,他就醒来了。他听到有人在唤他的名字,虽然是不同的声音,但那样的语调语速是独属于他娘亲的,他绝不可能认错。
他以为是梦,一直不敢醒来,怕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然而手臂上的泪珠,却是那样真实的存在。“她回来了,她说要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君洌寒眉宇深锁,仍是无法置信。真的希望,无忧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不怕她来索要,他怕的是她不在回来。
“睡吧,别胡思乱想了。”他在无忧床榻边坐下来,动作温柔的为他盖好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