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2 / 2)

“费斯顿,这件事不怪寒寒。要怪,只能怪我自作自受——”

梅凌寒睨一眼脸色苍白的某男,那颗心逐渐绵软下来。

不要说他是孩子的父亲,即便是路人,她也不忍心把一个病人拒之门外。

“费斯顿,让他进来吧!”顿一下,声明,“我是看着他可怜,才让他进来的。等雨停病好之后,必须得走——”

语毕,率先回屋。

途径厨房,喊了一声,“桂嫂,熬一碗姜汤来——”

听见桂嫂应声,才把两个男人领进楼下的客房里。快步走进卫生间,放了满满一浴盆热水,再度出来,“费斯顿,你们先泡个热水澡,我去附近诊所请个医生……”

威廉望着那瘦弱的背影,嘴角扯起一抹无力的苦笑。

他就知道,这个善良的丫头经不起他这苦肉计。他把自己折腾病了,才可能接近一时心软放松警惕的她,才可能温暖她那颗已经冰凉的心。

在医院里呆了好几天,又在大门外风吹日晒了三天。

如今又淋了一场雨,终于有机会靠近她了。

一周不洗澡,威廉感觉自己浑身都不舒服。

威廉正泡澡时,梅凌寒带着医生来了。费斯顿一见,急忙识趣的找个借口离开,“梅小姐,你帮我照顾威廉先生一会儿,我出去买点换洗的衣服……”

梅凌寒正想阻拦,费斯顿已经没了踪影。

她瞅瞅等在客厅里的医生,窘迫的笑笑。

“韩大夫,您稍等片刻……”

梅凌寒走进客房,敲敲卫生间的门,“威廉先生,大夫来了,在客厅里等着呢。你快点儿,不要让人家一直等……”

卫生间里,传来某男那慵懒无力的磁性声音,“寒寒,我没衣服穿,总不能光着出去吧?要不,你先帮我找一件换洗的衣物……”

“等一下——”隔着门,做了一个暴打动作,“我去找找看——”剜了一眼卫生间的门,恨恨的离去。

不大一会儿,拿着一套男士家居服回来。

这套家居服,是一个多月前,她为靳铭柯准备的。婚礼被破坏,这衣服自然也就没有用处了。只是不知道,比着靳铭柯身材买的衣服,这个人高马大的家伙能不能穿得上?

“威廉先生,诺,你要的衣服——”

梅凌寒把房门推开一条缝,把衣服从缝隙处递进去。她以为,这苦差终于结束了。哪知道,某男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寒寒,我浑身没劲儿,根本起不来。要不,你进来扶我一把?”

“威廉,你爱穿就穿,不爱穿就拉倒——”

隔着门缝把衣服一甩,直接选着走人。

这个家伙,壮得像一头牛,还有一身的功夫。他这样一个大男人,要是因为感冒发烧走不成路,打死她也不相信。

哼哼,想借着感冒发烧占她的便宜,想都甭想!

刚要出门时,卫生间里传来“啪嚓”一声响。听那声音,好像是人平躺着摔倒在地的声音。梅凌寒想都没想,直接奔进了卫生间。

果不其然,那高大的身躯平躺在地上。

那茅草连天的地方,正好映入梅凌寒的眼帘。她急忙闭上眼睛,摸索到他面前,用尽全力把某男搀扶起来。拿着莲蓬头,简单给他冲洗一下,把浴巾裹在他腰部,也裹住那令人脸红耳热的茅草丛。

梅凌寒给某男套上家居服上衣,搀着他出浴室进卧室。让他躺在床上,又给他套上裤子。上衣小裤子短,就好像五岁孩子穿了三岁孩子的衣服一样,上下刚亲嘴。

“你先躺下,我让医生来给你挂吊瓶——”

某男瞅着某女娇小的背影,那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这孤注一掷的摔倒,还真是有效至极。

只不过,这代价太大了。

感冒发烧,本来就浑身疼。这么一摔,屁股差一点就两半,浑身疼得真的快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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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雨自虐,的确是接近寒寒的一种手段。

正文 跑针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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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凌寒取出某男腋窝下的体温计,仔细看了看。

那体温计上显示的数字,把她吓了一跳。烧得这么厉害,怪不得连走路都成问题了。早知道这样,她真不该让他平白无故摔一跤。*

心疼之余,也觉得颇为解恨。

这个坏家伙,就该受点儿惩罚。如果不让他吃点苦头,她心里真的不平衡。她苦苦养了五年的孩子,居然一口一声爹地,她心里快殴死了。

韩医生看看梅凌寒转过来的体温计,开口讲治疗方案,“梅小姐,我看还是输液吧!他烧得这么厉害,打针恐怕是止不住的……”

“韩医生,您看着办吧!只要能让他快点儿好起来,就成——”

医生忙乎了一阵,终于给威廉把针扎上了。

吊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滴进一次性液体管里,经针头直接流进威廉的血管里。韩医生见一切都正常,起身告辞。

“韩医生,把你名片给我留一张。有什么紧急情况,我也好及时跟你反应一下……”送医生时,梅凌寒刻意要了韩医生一张名片,“如果明天还不好的话,也省得我再跑一趟——”

送走了韩医生,拿着名片返回卧室里。

顺手把名片扔在桌头柜上,找了毛巾和酒精来,给某男做辅助性物理治疗。她手拿蘸着酒精的湿毛巾,不停在某男那滚烫的额头上擦拭。 ‘

刺鼻的酒精味,瞬间弥漫开来。

梅凌寒皱一下眉头,继续帮某男擦拭手心。

这个死男人,烧得这么厉害。如果不采取一些物理疗法帮助降温的话,说不定会烧成痴呆。这家伙痴呆了,那是他活该是他罪有应得。要连累到她的两个孩子,那可就惨了。

一只滚烫的手,覆盖在梅凌寒的小手上。

她那擦拭的动作,不觉停顿了下来。想挣脱某男那只灼热的手,奈何终究狠不下心来。

“寒寒——”

他翻了个身,想要拥抱她。

那只扎针的手,牵动输液袋,挂在床头上方的瓶子也跟着晃了几下。

“威廉,你不要乱动还不好?万一跑针了,还得麻烦韩医生——”

“跑针了最好——”

“为什么?是不是不折腾死我,你不甘心啊?”

“因为我害怕病好了,你就会赶我走——”那蓝色的眼眸里,有晶莹的泪光闪现,“寒寒,如果善良的你,只接受生病的我,那我宁愿一直病着……”

那颗冰凉的心,蓦地疼了一下。

梅凌寒转过头,快速抹去溢出来的泪水,疾步走进卫生间。片刻后,再度走出来,俏脸上依然满是冷漠。她再度拿起那只蘸着酒精的毛巾,擦拭着某男的手掌脚心,然后又反复到额头。

“威廉,如果你要有这样的想法,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抬出去。我的善良,是有限度的。而且我也不会一直容忍,一只曾经咬伤我的狼住在家里。如果不是看在费斯顿曾经救过我们母子的份上,我根本就不会让你进门——”

“我明白——”

到了这一刻,威廉只能怨自己造孽太多。

如果他不曾那么沉重的打击这个女子,她怎么可能如此憎恨他。她能让他进门,的确已经是费斯顿的功劳。要不是这个义仆帮忙,他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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