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床头柜旁边的行李箱拎到床上打开,从里头取出内衣裤与一件T恤、一条及膝短裤。换好衣服,把过肩的长发扎起来,拿了钥匙与银行卡出去采购。骑上老牛式,走一段路哼哼一声的破摩托车直奔购物中心,别墅在S市近郊,摩托车是我唯一的代步工具,行程半小时。
反正不是自己的钱,花起来也不心疼,吃的、用的买不少,样样俱全。大包小包装上摩托车,迎着火红的霞光返回别墅。望着眼前这幢蓝色基调为主的建筑,我一下子便想起了它的主人——东方夜!撇撇嘴,真是什么人选什么东西,别墅和他一样冷!
大包小包分类放好,晚饭吃了香香的牛肉咖哩,填饱肚子在浴缸里泡澡,把泡泡涂在身上揉呀揉。
第一次亲密接触后,东方夜一周没露面,也没有给我打手机。我一个人很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充分放纵一把在别墅里折腾。
晚上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拿摇控板调台,越调眼皮越睁不开、越调身子越往下出溜,一个没坐稳歪在床上吓跑了一半磕睡虫。揉揉眼睛,往床边爬,正想关电视睡觉,楼下却传来了关门的声音,之后是皮鞋踩地板的“咯哒”声。
东方夜回来了!大脑第一反应,跳下床关掉电视,迅速爬回钻进毛巾被里,关掉床头灯装睡。脚步声上楼,到了门口。门启,“啪”的一声电灯打开,虽然闭着眼睛,但也能感觉到光亮。
东方夜在床旁走来走去,听见沙发处传来几声沉响,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去,东方夜那光裸的健壮身躯肉晃晃的进入了视野。单手捂嘴,我差点叫出来,赶紧闭好眼睛继续装睡。
浴室里哗啦啦的流着水,每多流一分钟我就多紧张一分,一会儿他洗完澡是不是要跟我……跟我……想起一周前的第一次浑身打哆嗦,虽然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但他至少也应该怜香惜玉点才对,动作那么粗暴,简直就是畜生!啊,不,呸呸呸,他要是畜生、我成什么了?!敲自己一记脑壳,净瞎想!
浴室里水声停了,我紧张的绷紧身子,心提到嗓子眼卡在喉咙处。门开,东方夜踩着拖鞋“啪啦、啪啦”走出来。听着他擦身子的声音,我越发心跳加速,眼睛闭的死紧,当身后的床位陷下去时,紧张的睫毛颤抖!
我以为他会那个,可是等了半天也没动静,反而是听见均匀的呼吸声。情况和自己想的不一样,我愣住,睁开眼睛悄悄趴在床上朝他看去……冷酷的他满面疲惫,虽然睡着了,但眉头却锁着。见状,我松口气,轻手轻脚下床关灯。他都睡着了,我也没必要再紧张兮兮。
第二天醒来时他仍然在睡,好像一宿都维持着平躺的姿势没有变过,我不禁纳闷他在过去的一周里干了什么才会累成这样……
早饭他没吃,午饭时我咬着饭铲子琢磨着要不要叫他起床,想了想还是去叫一声。“东方夜,已经中午了,你要不要吃午饭?”蹲在床边,伸出食指戳戳他的手臂。
他没睁眼,操着鼻音沉冷的迸出一字,“滚”
闻言,我“腾”地一下站起来,举起饭铲子就往下敲。
“你敲一下试试。”森冷的音调吓的我缩回手,很没有骨气的收回想打他的念头。心里憋着气,愤然转身离开房间,一边下楼一边骂,“好心好意问你饿不饿,什么态度,‘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呸!”
他睡够了,下午两点多出门,晚上八点回来。一回来就洗澡,洗完酷酷的往床头一靠,朝我努努嘴,说道,“去洗澡。”
闻言,我心一跳,调电视的手一抖,摇控板掉在床上。僵硬着脖子看向他,干笑。
“去洗澡,别让我说第三次。”他眯了下眼睛,眸中蓝光一闪,一种叫做狂野的东西肆无顾惮的迸了出来。
怕他一生气咬死我,忙连滚带爬下床照他的话做。洗完澡,裹着浴衣在浴室门口踌躇不前,走一步退三步。说实话,我真不想过去,第一次感觉太差了!
“过来,动作快点。”他在床上朝我勾手指,眼睛眯成一条细线,狩猎姿态不容置疑。
下意识揪住浴衣的领子,咬唇走向床,差三步到达时又往后退两步。见状,他不耐烦了,跳下床一把将我拽进怀里。
“东方夜!”我大叫一声,反射性抓住他的手臂,可怜兮兮求道,“这次温柔点行不行?上次真的很痛……”
“你真烦人!”他烦燥的骂了声,拽着我倒上床,扯开我的浴衣便开始上下其手……
“东方夜,你轻点!轻点!啊——”乞求无计于事,我用力扣住他臂膀上的肌肉,痛皱五官。
他一个劲儿动、我一个劲儿抓,抓得他又疼又气,恶狠狠吼道,“你别抓了行不行?!”
“唔……你别动了,行不行……”眼泪滚落,我在泪光朦胧中眼巴巴求他。
“作梦!”打碎我的希望,他扣住我的手腕将我的双手按在床上,动作猛地剧烈起来。
我疼的闭紧双目,双手死死的握成拳头,在他的猛烈下张着嘴发不出声音,身体承受着暴风骤雨的掠夺!
完事,他从我身上翻下去,我蜷着身子擦眼泪,边擦边开阖嘴唇无声大骂,‘混帐!王/八/蛋!不要脸!野蛮人!冷血动物!’希望快些怀孕,早早拿钱走人。我要诅咒他,诅咒他在我生完孩子后永远“不/举”!
003惹毛了,暴戾的东方夜…
将摩托车停在监狱专属的停车位上,出示身份证登记后拎着一塑料袋的东西前去探监。每次走进监狱看望尹贺我的心情都很沉重,他在这座监狱里已经呆了整整三年,要不是杀了人,他现在早已是一名朝气蓬勃的大学生了……
监狱人员把我领进探监室,我坐在椅子上,隔着一层玻璃等待尹贺的到来。忙于毕业与奔波求门,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来看望他了,现在心跳特别快,眼巴巴盯着对面的那扇门,希望它快些打开。
等了10分钟,对面门开,双碗上戴着手拷的尹贺走了进来,后头跟着监狱人员。见到他,我立即站起,激动的双手撑着桌子倾身向前。他看见我更激动,监狱人员一打开他的手拷、他便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玻璃前。我抬起双手印在玻璃上,他也张开手掌与我掌心相贴。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打量着对方。三个多月不见,他瘦了,下巴上也长出了青涩的胡渣,脸色不太好。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里真不好受,一阵阵扎疼!泪水滑下他的脸庞,挺俊的一个小伙子,现在却变的憔悴。我一把抓起话筒,着急问道,“阿贺,你病了吗?!”
他握着话筒的手微微发抖,哽咽着又哭又笑,“姐,你以为你不来了……”
闻言,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哭了出来,一拳捶上玻璃,骂道,“你乱想什么,你是我弟,我怎么能不来看你!这三个多月我忙着毕业考,忙着实习,所以才拖了这么久。”傻瓜,竟然会以为我放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