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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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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马呢?”刚才鲁荻在嘀咕什么?八成没好话吧,说不定还是骂自个儿,觉非自忖心情不佳,便不想再追问,省得自讨没趣,干脆找其他的事说。

“放心。小文照管着呢。”

“他!”觉非说:“这不是故意整我的马儿吗?”

“大小姐只跟他说昨晚挣脱了司徒勇的纠缠后,便随意挑了匹马出外散心。直到凌晨才回,他当那马儿是小姐的恩人一样,你担心什么?”

“她说……她只说这样?”

“不然你要她说什么?说她与你在岩洞中避了一夜的风暴?”

“你全知道了。”

“不只我呢,柳大哥与红姐也知道都怪你见外。”

觉非心中澄明,马上猜到他们知道的是什么。“那是我的家事。”

“既然牵扯到小姐,便也是我们帮里的事了。”

“怎么会牵扯到——”不好!“快鲁荻,咱们快走。”

“走那么急,干啥?”

“找蝶舞。”

“那更不必急了。”

“你说什么?为什么找她就不必急呢?”

“因为她出门去了,咱们走快走慢,还不是一样,回到行宫,一样无法立刻见到她。”

“出门?上哪儿去?”

“司徒庄。”

这下觉非索性不再多说一个字,立即快马加鞭的往前疾奔,直把鲁荻远远的丢在身后。

“嘿,觉非,你等等我,等等我呀,我话还没说完,你好歹也乖话听完了,再决定看要怎么样嘛……”

※※※

“这是……这是……?”目睹眼前犹自冒烟的废墟,一路上跟在觉非后头穷追不舍的鲁荻不禁目瞪口呆。

“我就知道会出事,”觉非震怒不已,“鲁获,蝶舞何时过来的?”

“她……她……”

“天杀的,”觉非已经失去耐性,一把便扯住鲁获的领口,若非两人身材相当,恐怕他早已被觉非给扯离也地面。“你说呀!”

“她机智过人,不会有事的。”连鲁获都觉得这话应得莫名其妙,但天可怜见,他其实也一样六抻无主呀!

“先把你知道的事跟我说说。”虽然心乱如麻,忽忽若狂,但觉非总算是暂时恢复镇静,或者应该说总算是勉强自己维持冷静了。

“她凌晨回来,二话不说,立即召集劳正和我们,说她要带领官兵踏平司徒庄。”

“胡闹!”

“却被劳正一口回绝。”

“那个太监……?”觉非无法相信一位内待会有如此的胆识。

“没有想到吧?更想不到的还在后头呢。”

听出他话中的得意,觉非却没胡什么好气的说:“鲁荻,你这是在干嘛?说书吗?还有兴致吊我胃口?”

“不是的,”鲁荻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了,马上正色道:“只想暗示你,事实并非你想像的那么严重嘛。”

“这还不够严重?”觉非指着眼前的废墟叫嚣。

“好、好、好,我快快说给你听,你就先别发火了,行不行?”

一听下去,觉非也顿感匪夷所思,事情的发展的确是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原来司徒关山在离开中原以后,即以一贯的伎俩,骗得塞外一富孀为妻,这个女人在生下司徒勇不久后,又因病去世,此后司徒关山便不曾再娶妻生子。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对亡妻有情,而是为了方便风流,同时凭借他乃京城权贵的名号和得自亡妻的家产,竟也在塞外撑起一个不小的局面,俨然一方霸主。

当今皇上据报前来,才发现自己所携官兵根本不够剿灭他,只得一面假意与他周旋,一面佯称回京,实则欲调派大军前来突袭。

“小姐这个哥哥还满脑袋的。”鲁荻做完大略的说明之后称许道。

“你认为这叫英明?”觉非讥刺的说。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换做是我。便说什么也不会拿晴光来当挡箭牌。”

“晴光?喔,是你小师妹嘛,”任晴光他是认识且见过的。“你那么……”本想说:那么爱她,却又觉得有哪里不对,终究含糊带过,只说了结论。“当然不会。”

“所以说罗,为了剿匪,竟不惜拿妹子当棋子出险招,这哪门子的高明。”

“你跟咱们小姐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胡说什么。”

“我才没胡说,因为她听完劳正的劝明后,也立刻大发娇嗔,说连妹妹都可以拿来冒险,算什么骨肉,接着就下令出击。”

“什么?”本以为眼前的一切,或许和蝶舞无关的觉非马上又跳起脚来。“你刚刚不是说那个劳正已经跟她把什么要务都说了吗?”

“没用啊,大哥,咱们小姐的脾气,你还会比我不清楚吗?”

“别胡说。”

“到现在你还想要撇清?”鲁荻突然心生不平。“你也稍嫌过分了些。”

“我不晓得你在胡扯些什么。”因为他自己也还理不清呀。

“真不晓得?那为何你刚刚一路过来,会如此失态?”

“我——”话声一窒,心绪更乱,只得先声夺人。“鲁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管这些琐事?”

“你不想面对我,可以,”不料鲁荻也难得的骜执起来。“但你也可以一直这样逃避自己吗?”

觉非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以后,便不肯多说一个字,迳自朝火堆中飞掠而去。

“觉非,你干什么?”

“自然是找蝶舞出来,痛揍她一顿。”

他话才落,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已然响起。“是谁如此大胆,说要打我皇妹的呀?”

觉非一怔,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注意力已经又被另一个人给吸引去。

“哥哥好多事,这人要杀要剐,也只得由我。”她话声如冰,竟连看都不看觉非一眼。

哥哥?那不就——!

“小民司徒漠,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那边厢鲁荻早已跟着拜在地了。

结果抢先出口的,依然是蝶舞。“鲁荻起来,咱们武林中人,哪拘这些礼;哥哥也真是的,没事老爱受人跪拜,你不是木雕石塑的神明,不嫌累啊?”

“放肆。”但话中可找不到一丝真的怒意。

“这儿又没别人,哥哥还演什么戏啊,轻松一些,不好玩的多?”

“胡闹。”索性笑了开来。

蝶舞马上勾住他的臂弯说:“快给赏。”

“没罚你差点折损我五百禁卫军,你已经该谢天谢地了,你还好意思讨赏?”

“怎么不好意思?”蠛舞反问:“要让哥哥龙颜愉悦,岂是件简单的事?”

想想倒也是,这么一来,可又不好拒绝。“说吧,你要什么样的赏?”

“别再管我的婚事。”

“不准。”

“哥哥好不讲理,都说君无戏言哪。”

“我有答应人了吗?”皇帝转对跪着的两人说:“都起来,都先起来。”

“谢皇上。”鲁荻与觉非齐声相应。

“好,司徒漠。”

“小民在。”

“你们这保驾有功,该封个什么好呢?”

鲁获脑筋动得快,马上复跪下去说:“小民想为公主成立的蜻帮讨个封号。”

“什么封号?”

“京城第一帮。”

“好大的口气。”皇帝呵呵笑问。

“那当然罗。”蝶舞仰起头来说。

“瞧你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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