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万里无云的天空,现在就已经乌云密布了,看样子一场倾盆大雨是避不可免了。真是天空脸,娃娃脸——说变就变。
人行道上奔走的人们,大多边跑边咒骂这善变的天。
乐玲看了眼乌黑的天,也加快了脚步向住处走去。
远远地,她就看见了一个想见却不愿见,害她伤心、心痛至今的人。
乐玲快步走到他面前,冷道:“你来干什么?想看我为你伤心欲绝的样子吗?告诉你,你还不值这个价。”表面虽平静如湖水,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可她心里却心如刀割般的疼。
“不,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对不起,原谅我好吗?”中月满脸愧疚地说道;眼睛征征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深情和哀伤,只差没下跪乞求原谅了。
“道歉?不用了,也不需要了。我们、分手吧。”说完,转身就走,她怕再呆下去,泪水会不听使唤地奔出来。
“乐玲,听我解释。”中月急忙拉住欲离去的她的手。焦急地道:“她是我的一个大客户;是香港人,我只不过是尽尽地主之义,陪她去逛逛而已。我们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而且如果我们合约签成了,我们公司就可以赚一百万,这样分给我的红利也不会少。我也是我们的将来打算而已,难道你希望我一辈子都靠着父母生活吗?”
“一百万的合同,你就陪她逛街、吃饭、电影;那上亿合约,你是不是把自己卖了也无所谓?你把自己当成什么?商品吗?你太不珍惜自己了,也太不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了。你明知道我的感情世界里容不下一粒沙,你还让我如此伤心。”乐玲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泪水,强迫自己说出这句最痛心、最不想说的话——因为她真的好喜欢他。道:“既然你在乎钱,比在乎我多,那我们就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了。我们分手吧,这样、对谁都好。”
“不,请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中月改用双手抓紧她的双臂。
“相信你?”乐玲似在自言自语,两眼迷茫地看着他。好半晌,乐玲又恢复精明的她,哭喊道:“现在,我还能相信谁?”说完,趁他未反应过来之际,愤力一甩他的手,转身跑上了楼。
跑到二楼时,乐玲停下来,往后看,心里好希望他能追上来。可是、他没有。乐玲不由得心想:‘男人都是这样吗?受一点挫折就放弃了,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让他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呢?可那是我的初恋呀,我怎能让它就如此消逝了?他刚刚也解释了,我是否应该原谅他?可他、、、、、、’
“好冷哦。”刚从浴室出来的乐玲,被迎面的冷风一吹,不由得打个了冷颤。乐玲走过去,想把窗户关上,却从窗户看到窗外街灯下站着一个人。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倾盆大雨,还夹着阴冷的风。
那人竟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任雨水拍打在他(她)的头上、脸上、身上。
“那人是不是有病呀?怎么下这么大的雨,他还出来淋雨。”乐玲自言自语地道。不知为什么,乐玲越看越觉得那身影很眼熟悉。
好半晌,乐玲才想道:‘难道是他?’思此,乐玲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傻。不由得摇头道:“不可能是他,他没有追上来,那就表示他已经放弃了、已经走了。不过,真的好像哦。”
乐玲内心挣扎了好久,心想:‘不管是不是他,下这么大的雨,谁淋了都会感冒的。’心地善良的她,一想到此,便不管三七二十一,马上冲到玄关,拿起雨伞,便往外跑。
听到响支的骆明振,从厨房探出个头,手中还拿着锅铲。看到玲儿举动,便道:“玲儿,都要吃饭了,你还要去哪呀?”
“知道啦,我很快就回来。”
骆明振刚想问她有什么急事,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这才发现,她早已不知所踪了。
花中月觉得奇怪,他明明是看见她要关窗,才从车子出来淋雨的。‘现在已经淋了好一会儿了,怎么还不见她出来呀?照他与她的接触与观察来看,她应该是个很心软的人才对呀。为什么她们还不出来呢?难道是我猜测错误,她根本就没看见我?’才刚想至此,他便看见她,撑着一把碎花伞,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他嘴角马上泛起一抹胜利的笑,但只是一刹那,他又恢复了原本哀伤、落寞、伤心欲绝的样子,让人看了好不忍心。
乐玲也不例外,看到他这样子,乐玲便知道真的是自己错怪他了。否则,他是不会在这里淋雨的,以表清白。心痛道:“你怎么这么傻?下那么大的雨,还在这里淋雨,难道你不知道会生病的吗?”
“如果你一天不原谅我,我就站一天;如果你一年不原谅我,我就站一年;如果你一辈子不原谅我,我就站到死。反正连你都不在乎我了,还有谁会在乎我?”话说得至怨至哀,像极了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她真的、只是你的客户而已吗?”虽说心里早已原谅了他,但她还是不放心地多问了一次。
“真的,我发誓。”见她心软了,花中月立马誓言旦旦地道:“乐玲,跟你在一起这么久,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的心里只有你、真的,只有你。”
“真的吗?”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可是、她真的好漂亮哦。”
闻言,花中月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看到他眼底的深情。温柔地道:“看到了吗?在我眼中,除了你是鲜花,其她的、都是粪土。”
闻言,乐玲开心地笑道:“那你、可以走了。”
“这么说、、、、、、”花中月眼中升起了希望。
“我已经、原谅你了。”说时,羞红了脸,便嘴边仍挂着甜甜的笑。
“那可不可以、让我去你家?”
“呃?”
看到她惊呆的模样,他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便笑道:“我的意思是说,你看我全身都湿透了,可不可以让我上去换套衣服呀?”
闻言,乐玲笑了笑,好心地提醒道:“中月,你是不是淋雨,淋坏了脑子呀。我那儿怎么可能会有你的衣服呢?”
“她妈的,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呀?”花中月忍不住低声咒骂道。抬头却笑着对乐玲道:“那你至少让我上去,把衣服烘干再走吧?”他仍抱着一丝希望。
第六十八章 挑拔
“这样不好吧?已经很晚了。”
见她仍不肯,他只好又一次拿出他的拿手绝技——苦肉计。哀声道:“你是不是还是不肯原谅我?如果是,就让我在这站到死好了,不用管我。”
“不是,你误会了。现在真的很晚了,被人看见会说闲话的。”
“我们都已是男女朋友了,没人会说的。好不好嘛?”
“中月,你还是回去吧。我怕、我受不了那些闲言闲语,你应该了解的。”
‘解、解个屁呀。’不过,转念一想:‘反正她已经原谅他了,来日方长,怕什么,就怕她不上钓。’思此,便道:“那好吧,我先走了。”进入车时,还不忘投去一个依依不舍的眼神。
乐玲微微一笑,轻点了下头。目送他的离去,直至他消失在夜暮之中,才转身回屋。
她边走边盘算着,等一下到家,该如何向老师解释呢?因为她还不打算让老师知道,她和中月的事,因为现在还言此尚早,她也还有点不安心。所以想,过一阵子,感情比较稳定了再说、也不迟。
日子就这样平凡而幸福地过了一阵子。
因为上次决裂而再次热恋的他们,彼此都更加珍惜对方。他依旧时常给她送便当,顺便和她说些悄悄话;或者看电影;或者送花、送卡片、、、、、、用于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表达他对她的爱。她就更彻底地迷他、痴他、爱他。她真希望日子就这样永远地过下去。
她、美丽而典雅;他、英俊而潇洒。他们又彼此相爱,看起来是多么幸福、美满的一对呀。
在自家公司上班有一个好处,就是想上班就上班,想跷班就跷班,没有会理会。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普照。
花中月决定溜班,去看看因追张乐玲,而受冷落的其她女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