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茫俊?br />
慈爱地看着,自长大后,便不在撒娇的玲儿;再看看仍旧一脸冷酷的他。心想:‘也许,他对玲儿来说,真的是特别的。’
两眼对望,相互点了点头,便算打招呼了。(不同的是,骆明振是微笑着点头,花飘絮则是僵硬地点头,像个冰人。)
纷飞小雨中,三人两前一后的走着,不需要言语,却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洗个热水澡,让全身绷紧的肌肉,松驰了不少。
坐在靠椅上的他,边用毛巾拭擦着那未干的头发。舒服地吧了口气,闭目养神,享受着这难得的空闲时间。
这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这宁静。
一张冷脸看不出他的情绪,拭擦的动作并未停止,随意地按了个免提。
“絮儿,在干嘛呢?”
听到与他相似的冰冷话语,他很自然地严肃起来。恭敬地道:“妈”
“嗯,你去韶关有一段时间了,怎么都不回家呀?深圳与韶关相隔又不远,是不愿回来看我这张老脸吗?”
“没有,我正准备下个月回去。”
“记得带你未婚妻一起来。女孩子怕挤,你就自己开车回来吧。”
“好”
“你去韶关那么久,有没有去拜见你未来岳母呀?”
“上次,把车放那后,就没见过了。”
“你这死孩子,怎么那么笨呀?一点都不懂得讨好人。以后,你跟翠香的好事散了,我看你怎么办。哼,我懒得跟你说,让你爸来好好教训你。”
“絮儿呀,在韶关那乡下地方住得习惯吗?”
听见这听似仁慈实责虚伪的问候声,花飘絮也恢复了正常。道:“还好。”
“你也真是的,你妈让你多去走动、去动,你就多走走呗。乖孩子,别老让你妈担心。在韶关乖一点,不要惹事生非,好好做你的医生,过几年呢,就回来帮你妈的手,知道了吗?听话哦。”
“我知道。”
他当然记得,当初与父母的约定:做二年自己爱做的事,然后,乖乖的回去接手家中企业,和小弟一起把公司打理好。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喜欢心理学,却偏偏还要多拿一个企管学的博士学位。他知道,他的路,从一出生就已经铺好了。如今,能做二年他爱做的事,都已经是父母对他最大的放纵了。他还敢有什么怨言呢。
“真是乖孩子。好了,不聊了,我跟你妈还要出去应酬呢。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心里仍想着对家人的看法。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按理说,父亲总是对他说好话;母亲总是对他冷言冷语,他应该更喜爱父亲才对。可是,他却偏偏不但不喜爱,反而有点厌恶父亲那讨好性的行为;对母亲反而敬重有加。因为她一介女流却能撑起整个花氏,实属不易。至于小弟,他简直对有个这样的弟弟而感到可耻,不足一提;而小妹呢(思此,嘴角一扬),温柔、懦弱、可爱而又带点楚楚可怜,和张乐玲有几分相像。
帅气地把头一甩,不明白,自己怎么将她和家人混为一谈。不愿多想,直接关灯睡觉。
“怎么啦?看上去闷闷不乐的。”院子都走完一圈了,他还是一句话也不说。这样的他,有点反常。
“没什么,只是感觉这样就好。”
“不要,这样的感觉怪怪的(就像情侣),嗯,不如这样吧,跟我聊聊你的童年。”
“我的童年?”
“嗯”怕他没听清,乐玲还重重地点了下头。
见此,花飘絮确定了自己没有听错。略带遗憾地道:“我没有童年。”
闻言,乐玲调皮地跑到他前面(倒着走),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笑道:“你真会开玩笑,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童年呢?只不过有甜、酸、苦、辣之分罢了。”
“是真的。从小,我爸爸、妈妈就对我特别严,从来不给我玩,我的童年都是在书中度过的。”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不怕把你逼傻吗?”
闻言,他无奈一笑,道:“还好啦,反正,我也不大喜欢热闹,也不太合群。再说,书也没什么不好呀,‘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嘛。好啦,到你了,你的童年又是怎样度过的?”
“我呀?我的童年可有趣啦。我有一对非常恩爱的父母,他们常对我说,我是他们爱的结晶。家里只有爸爸在工作,所以,他总是很累、很忙、很辛苦,但他仍会坚持每个星期都陪我和妈妈去度周末;偶尔,他也会放自己一个长假,带我们母女去别的省市玩,好让我们长长见识。像深圳的香密湖、海边、世界之窗、欢乐谷;北京的长城、故宫、天安门;杭州的西湖呀,等等等等,我都去过。不过,我爸爸、妈妈长大的那个小县城——仁化,我却一直都没去过。妈妈说,那儿不欢迎我们,因为我爸爸、妈妈是私奔才得以在一起的,他们、、、、、、”一讲起,自己的童年,乐平玲变得神采飞扬,恨不得一口气,把自己童年那好玩的事、有趣的事,全都说出来。让所有人与她一起分享那份快乐、那份回忆、那个童年。
‘能与他在茫茫人海中相遇,能与他在茫茫人海中相知,是我最大的幸福。上天,你已经让我失去了我的父母、我的恋人、我的健康,希望你能让我拥有这一个知心朋友。我祈求的不多,只希望能保持现状,这样就好。有老师疼爱我、有他关心我,其它的,我都可以不要,不知可否?’乐玲在日记中写道。
池塘的水很清,清得可以将池底之物,看得一清二楚;清得可以看见游鱼在池里,尽情的玩耍。
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池边,看着游鱼,偶尔,有鱼跃出水面。她就会泛起甜甜的笑。
“玲儿,好消息,玲儿,好、、、、、、”
远远的,她就听见了老师的呼唤声。
侧脸看向声音的来源处,没有回答,因为她看见,老师已向她奔来。
“玲儿,你怎么到这来玩?水很深的。”
看到老师眉头深皱,乐玲伸手将它抚平。笑道:“老师,有事吗?”
闻言,骆明振这才想起,自己要找玲儿有什么事。他兴奋地道:“玲儿,院长说,你的病已经完全康复了,这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吗?”乐玲双眼一亮,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但所学的修养告诉她,不可以。
“当然,老师骗你干嘛?”说着,慈祥地摸了摸乐玲的头。
“那、我要去告诉他。”说完,人已走得好远、好远了。
看着玲儿远去的身影,再看看蓝蓝的天,他喃道:“这一次,老天你是开眼了,让她遇见花飘絮。他是个好男孩,玲儿与他在一起,是她的福气。希望你不要再和她开什么玩笑了,那敏感、脆弱的孩子,已经受不起,你的折腾了。老天爷,你要真有心,就让他们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过完这一辈子吧。”
乐玲一路兴奋地小跑去他办公室,希望他能早点与她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
然而,当她向往常一样推开门时,他却不像往日一样,坐在办公桌前,而是不知去向。她只看见一名小护士,在收拾桌面。
听到开门声的小郝,很自然地抬起头。当她看到那张可恶的脸时,眉头微皱,厌恶地道:“你这贱人,又来干嘛?又来勾引花医生吗?告诉你,你别白日做梦了。今天,花医生陪他那美丽、高贵的未婚妻回深圳了,没空理你了。你呀,靠边站吧。”
第八十三章
闻言,她惊呆了,心里好痛。她不明白,他们不是好朋友吗?那他为什么,他连他要回深圳都不对她讲,而她却一有什么事,第一个想到就是他。难道,真如他们所言,真的只是她一味地缠着他;心善的他,是因为害怕她再受到伤害,才没有拒绝她。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只会让她伤得更深、更痛吗?喜欢伴随她的泪水,又一次滑落了脸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