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已经很累了,还仍坚持自己的歪理;不想她太累的他,便温柔地笑道:“对,你说得都对。你累了,快睡吧。”
“嗯”
看着她的睡颜,他也幸福地睡下了。
在收拾行李时,飘絮体贴地道:“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仁化有一首民谣:康溪的香芋,胡坑的糯,水南的苦瓜,渡落的茄,车湾庙的莲藕,青湖塘的螺。”
“什么意思?”
“就是这都是这里最好的客家菜,而且,一定要去出产地吃才最正宗。”
闻言,飘絮为难地道:“不会吧,都要去?”
“反正我们还有大把时间,好好玩一下嘛。还是,你不愿意陪我去?(很失望)那就算了。”
见乐乐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他痛得心碎了。忙道:“既然陪你会家乡,当然可以啦。”
“幸好你答应了,不然,也许、我们连最后的回忆都没有。”
“你说什么?”见乐乐喃喃自语,但太小声了,他听不清楚。
第九十三章
闻言,乐玲一惊,随既,笑道:“没什么,我说太好了。”
闻言,飘絮但笑不语。
俩人都在继续收拾不多不行李。
接下来的几天里,俩人真的吃遍了整天仁化。
乐玲吃得高兴,他看着开心。
此时的俩人似乎忘了所有,只记得寻找下一秒的乐趣。
十天时间一闪而过。
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乐玲心里很痛苦,她真的舍不得离开他。
看到乐乐闷闷不乐的样子,花飘絮关心地道:“怎么啦?要去你的学校,你不开心吗?”
“没有,只是太久没去过了,不知它已变成什么样?”
闻言,他淡淡一笑,将她揽入怀中。
学校大致没什么改变。
一进校门,乐玲就拉着他,往最左边的初一教学三楼的(1)班走去。
“这就是我和翠香的座位。”乐玲一眼就看出自己和翠香的座位,因为那还有她们刻着的‘快乐’两字。
“你小时候应该挺顽皮的,对吧?”
闻言,乐玲一阵心虚,道:“你怎么知道?”
抚着她那桌上的‘快乐’,笑道:“因为老师是不准学生在桌椅上,乱写乱刻破坏公物的。”
闻言,乐玲脸红地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见此,花飘絮笑道:“怎么?我猜对了吧。”
“没错,那时我真的很快乐,因为有爸爸、妈妈。絮,我真的好想他们,真的很想知道妈妈过得怎么样?她快乐吗?她幸福吗?”
见乐乐又落泪,他很心疼,但他能为她做的只是,将她轻揽入怀,让她哭个痛快。
“翠香吗?你现在在哪?”
“在家。”
“那你现在马上来我们以前的学校,他在学校等你。”
“张乐玲”
“嗯?”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当然可以,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
“这不关事,我只想问你,为什么要离开他?虽然我是很喜欢他啦,但我很想知道。是因为他不够好吗?还是你根本在耍他?”
“不,我对他的一切都是真的。至于原因,你以后会知道的。这就这样了。再见”
“在跟谁打电话呢?”见乐乐一见他,就赶忙将电话挂了,便奇怪地问道。
闻言,乐玲一惊,随既恢复正常,笑道:“还有谁,老师呗。怎么啦?”
闻言,飘絮无所谓地耸耸肩,笑道:“没什么,只是心中的不安,不知为什么越来越强烈了?乐乐,我真的很怕你离开我。”
“花医生,你想太多啦。”
闻言,他淡淡一笑,道:“那,吃吧,雪糕都快化了。”
“谢谢”
在炎炎夏天里,吃着一个冰冰的雪糕,俩人都满足地相视笑了。
走在校园的小道里,一阵清风吹来,夹着淡淡的花香,使人心旷神怡。
乐玲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切。
花飘絮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满足地笑了。他真的、真的很希望,能够永远这样看着她,但他的心却感到很不安、很不安。
乐玲缓缓地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对温柔的笑脸,羞得低起头,不敢再抬起头。
“乐乐,是我,你不用害羞。”
闻言,乐玲红着脸道:“我那有,是你眼花了。”
见此,他宠溺地道:“好、好、好,是我看错了,我愿意受罚,好了吧?”
“那你闭上眼。”
“好”花飘絮乖乖地闭上了双眼,等待处罚。
乐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像是要把他印在心里,含泪踮起脚尖在他额上留下浅浅一吻。
感觉被吃豆腐的花飘絮,立马笑着睁开眼,看见的是:
“大表哥,近来过得好吗?”
“翠香?怎么是你?乐乐呢?”
闻言,翠香的笑凝住了,冷道:“她走了。”
“不可能,你骗我。我们说好的,她不可能会离开我。不可能、不可能、、、、、、”他开始失控了。心中的不安,真的实现了,她真的、真的离开他了。
“我没有骗你,不信你自己去找。”说着,打了个手势,表示‘随便’。
闻言,他发疯似的去寻找。
他这样,让翠香很寒心。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躲在大树后的乐玲,看着絮这个样子,真的很心痛、很心痛。可没有办法,她只有落泪,强忍住心中的不舍、狠心掉头,朝他相反的方向离去。
看着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儿子出现在家门口,陈叶瑶冷笑道:“怎么?玩够了,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你有个家呢。”
闻言,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说些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母亲一眼,呆呆地上了楼,回了房。
见此,陈叶瑶怒道:“花飘絮,你给我站住,你是什么意思呀?啊,我这做母亲的,说你几句都不可以吗?你给我站住,你这是什么态度呀?花飘絮、、、、、、”
似乎没有听到敬爱的母亲的话,他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
见此老婆问不出个所然,花需叶便向一同回来的翠香问道:“翠香,絮儿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这一点都不像他的作风。”
闻言,翠香笑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游玩的时候,遇见什么不愉快的事了吧?”
“那他也不能这样对妈呀。”花中月不平地道。
“对呀,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以前,他还会看一下他妈的脸色;现在呢,谁他都不放在眼里了。”花需叶也附合道。
、、、、、、
对于楼下对他的种种批判,他听而不闻。他在自己的房中,拿着乐乐的照片,静静地看着、静静的流泪。
他不明白,乐乐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不是说好了吗,要永远在一起的;为什么她后悔了?为什么她又一次放弃?不是说不能轻言放弃的吗?、、、、、、千万个问号在他的脑海里,可他一个答案也找不到。
他又一次发疯似的满世界的去找她,可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要娶翠香了,这是他对乐乐的承诺。
一大早,他就像个木偶一样,被人摆弄来摆弄去。
摆弄了二、三个小时,才把他打扮得体,准备去接新娘。
刚想出门,就见林妈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大少爷,你的信。”
“谢谢你,林妈。”他木然地接过信,呆呆地一看上面熟悉的字体,他一下子来了精神。因为,那是她写给他的。
“走啦,信明天在看,新娘在等着呢。”陈叶瑶冷冷地道
像没听见一样,他急急地把信拆开,只见上面写道:
絮,你好吗?
当你收到这封信时,你应该已经和翠香完婚了吧,我在这儿恭喜、祝福你们。而我,也许已经和这个繁华的世界永别了。原谅我,没有告诉你,我得的其实是胃癌,已经是晚期了,所以医不医也没什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