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母和玛法的死因、而他又是怎么变成孤儿的,你说他会 不会再管你叫母妃?”
只在一瞬,沐婉芙单手掐住佟香雪的脖子,将她拖到了戏楼的护栏前死死地按着她,让她不得动弹,只要沐 婉芙再用些力气她便会坠楼身亡,“本宫早就说过你不要挑战本宫的耐心,因为我实在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你记不记得当年你被瑛嫔和静嫔奚落的时候是谁帮了你,一个小小的宫女都可以任意辱骂你,你不会连这 些事情都忘记了吧!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你是怎么将红花强灌给我喝下的,若不是看着你为皇上生养了永琏 的份儿上,你以为你能安安稳稳的做你的丽贵嫔吗?”
“禧妃娘娘您别乱来,若是我家娘娘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您也脱不了干系的,还望您三思而后行呀。”苑枝抱 着猞猁裘连连提醒着沐婉芙。
“哼,是嘛!!”沐婉芙看着满脸惊恐而且死死抓着自己衣袖的佟香雪,看着佟香雪瞳仁里自己的倒影,心 中越发的快意,“到要谢谢苑枝姑娘提醒本宫。若是从这三层高的戏楼上摔下去,不知道是头先着地呢,还 是脚先着地。不管你家娘娘从这儿摔下去是死是活,这份儿责任都不会算到本宫的身上来,有你家娘娘在下 面给本宫做垫背,你来猜猜看先摔死的会是谁呢?本宫可是好奇的很呢。”沐婉芙婉转的话语让人有种毛骨 悚然的感觉。
佟香雪知道畅音阁戏楼的高度绝不压与沉香亭的高度,若从这里摔下去的话她定是必死无疑的,用余光瞟了 眼已经探出护栏的身子,颤抖道:“禧妃…沐婉芙…,本宫劝你最好不要乱来,……否则……”还未说完, 佟香雪已经闭上了眼睛。她自小便恐高,沐婉芙与她自幼熟识,她约自己来畅音阁根本就是别有居心,而自 己还蠢笨的着了她的道。
“否则什么?”沐婉芙若无其事地反问她,随即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佟香雪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坠楼的可能, 沐婉芙又亲昵道:“现在主导权在本宫的手里,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资格与本宫谈条件?或许你死了也是件 好事,至少没有子嗣的淳妃日后也能有抚育永琏的权利了,而我与淳妃的关系也会更进一步。淳妃入宫多年 一直都没有生养,我却知道她一直想要个孩子在身边排遣寂寞,你说本宫就做个顺水人情把永琏送去淳妃的 宫里给她抚养好不好,香雪姐姐?”
“你到底想怎样才肯放过我!!”佟香雪几乎是尖叫地怒吼。
宝娟从御膳房拿了新鲜的鸡血回到畅音阁时,却发现沐婉芙已将佟香雪推出了护栏之外,连忙端着鸡血上楼 去阻止。
“主子…主子…”宝娟气喘吁吁地跑上了戏楼,断断续续地唤着沐婉芙。
佟香雪似乎看到了救星,忙向宝娟求救:“宝娟姑娘,救救本宫…救救本宫…”
“主子,您还是放丽妃娘娘下来吧。丽妃娘娘从前是对不起您没错,可是就为了这么一个人牺牲您自己值得 吗?”宝娟端着鸡血跑到了沐婉芙的身边极力地劝阻她。
沐婉芙慢悠悠地看了眼佟香雪,“本宫说过自有分寸,你只需将本宫要的东西交给本宫便可。你放心,本宫 与丽妃娘娘的感情非比寻常、又怎么舍得让她轻易赴死呢。”见宝娟仍在犹豫,沐婉芙夺过了宝娟手中的细 瓷碗,“当年你是怎么给本宫灌下红花的还记得吗?今日本宫就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你也尝尝被人强灌 下毒药的滋味。”语毕,沐婉芙便不由分说的将鸡血灌向佟香雪,佟香雪听是毒药本能的求救呼叫,如此倒 是更方便了沐婉芙行事。
“哐!!”
瓷碗的碎裂声伴随着佟香雪的干呕声回荡在偌大的戏楼上,沐婉芙厌恶地将手中的污血擦在佟香雪海棠红的 棉袍上,本就艳丽的折枝西府海棠在染上了血滴子之后变得更加妖艳了。
“宝娟说的没错。这样一个贱人根本不值得本宫正眼瞧她,今日不过是对她略施小惩罢了,本宫处处让着你 并不是惺惺作态,不过是不屑与你斗而已,你竟然不自量力以为自己有只手翻天的本事,如今落得现在这个 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沐婉芙走到苑枝的身边拿过佟香雪的猞猁裘鹤氅丢到了佟香雪的脚边,“丽妃胡乱闯 进畅音阁胡言乱语,如今更是仪容不整,有失妇德。本宫既然身为六宫嫔妃,还有皇后娘娘钦赐的协理六宫 之权,所以往后的半年内,丽妃都不必侍寝了。还是好好的在宫中静思经过吧。”
佟香雪吞了生血,恶心干呕的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苑枝更是不敢反驳半个字,“本宫乏了,回宫吧。”沐 婉芙如常吩咐宝娟。
“是!”宝娟应了是,便为沐婉芙奉上了紫金手炉,又为沐婉芙披上了妆花缎银鼠皮狐裘。
沐婉芙带着宝娟且言且行地走下戏楼,只余下佟香雪主仆在畅音阁内出丑现眼。
第九章:贵客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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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佟香雪虽是五阿哥的生母,但其在宫中的地位根本无法与沐婉芙相提并论,平日所受的瞩目自然要少些 。日前,景阳宫一个的低贱宫女竟敢诬陷禧妃沐婉芙与宫中太医有染,所幸皇后娘娘明察秋毫,这才逮住了 真正的元凶。众人皆知,眼下正是敏感时期,丽妃之举已让所有人都料定她是为了争夺储位暗算禧妃,所以 各宫在听到佟香雪被撤下绿头牌形同禁足之时也都是一笑置之。
二月下旬的日子,风雪天气不再见,取而代之的暖人心脾的阳光和争妍斗艳的花草,春日是白话争妍斗艳的 最好季节,宫中的嫔妃也不例外。
晨起去坤宁宫给皇后请安,沐婉芙在坤宁宫的甬道内遇见了瑃嫔,只见瑃嫔一袭湖水色暗花段春绸单袍,外 罩粉彩人字襟苏绣百美图坎肩,明艳艳的衣缎夺人眼球,把儿头上的并蒂海棠春流苏簪和耳畔间一对海棠嵌 南珠耳坠子更添动人之色。反之,身着妃色博古纹袷袍的沐婉芙倒显得中规中矩,毫无新意,把儿头上点翠 嵌珠宝子孙万代头花虽名贵,但端庄之间却失了一份灵动之美。
“禧妃娘娘吉祥!”瑃嫔福下身去的同时,身后的两名宫女亦同声行礼:“奴婢参见禧妃娘娘,禧妃娘娘吉 祥!”
宝娟亦带人屈膝向瑃嫔请安,瑃嫔虽然不是什么正值的人,然而她却谙熟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本事,或许 背地里她对你不屑一顾,但此刻却做的面面俱圆,让你半点错也挑不出来,“都是自家姐妹,妹妹实在无需 多礼,起来便是。”
“谢禧妃娘娘。”谢了恩,瑃嫔才缓缓起身,“后宫礼制所在,妹妹实在不敢不尊。否则,就得像丽妃娘娘 那样被人平白无故的撤了绿头牌、半年也无缘得见皇上一面,所以妹妹是万万不敢在禧妃娘娘面前造次。”
沐婉芙平视她眼中的挑衅之色,坦然道:“有些时日不见,瑃嫔妹妹果然变得更加识时务,知进退了,恭肃 皇太后泉下有知妹妹如此恭顺得体,想来心中必定十分安慰,本宫这个做姐姐的见到妹妹此刻守礼如仪,心 中也甚感欣慰;只是,坤宁宫近在咫尺,瑃嫔妹妹也别光顾着闲聊把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正事忘了。”
瑃嫔却不理会沐婉芙善意的提醒,娇笑地望着远处:“可见是不能背后说人的,那不就是丽妃姐姐吗?妹妹 听说,禧妃姐姐和丽妃姐姐同时丰德五年入宫的好姐妹,康王府与苏州的织造府也颇有渊源,难道禧妃姐姐 就不准备帮衬帮衬丽妃姐姐一把吗?”
沐婉芙瞥了眼面容憔悴的佟香雪,乳白色镶蓝如意纹斜襟缎袍死气沉沉,如意高髻上的赤金玛瑙碎花红宝石 流苏对簪将一朵绢纱芙蓉花衬托在发髻的中央,耳间佩戴的也只是寻常的珍珠扣式耳环,盛放的绢花仿佛压 在无能承受细软树枝之上,远远望去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