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不能保证功效有用啊。」犹豫的说道,乔德实在无法像他那么有自信。
「听着,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现在这方法已是最后的计策,我一定要去实践。」
「可…」乔德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单劲痕已经不打算听下去。
「我已经决定了,你明早马上把东西送到饭店,到时我会先支开小怜。」果断的把话交待清楚,他完全不顾乔德的反对声浪,一意孤行的运用上司的身份,要他听从自己的命令,接着又交待一些后续后,他才匆匆换下迷彩装,穿回之前的衣服,风尘仆仆的赶回了田紫怜身边。
回想至此,他对此事更加誓在必行,只是恐怕又要对不起小怜了。
身为她的未婚夫,不但没能好好陪伴在她身旁,还跑去出任务,这真的不是一个丈夫所该做的事情,可事情迫在眉梢,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大好的机会流逝。
看来只能等此次任务结束,再好好补偿她了。揉了揉有点疲倦的眼皮,他难敌袭来的强烈睡意,整个人再次倒躺回床上,专心闭目养神,同时想着待会小怜出来后,一定要先为今天的事跟她道个歉。
不过等到田紫怜洗完澡走出浴室后,就看到单劲痕已经躺在床上,睡得不醒人事,连她出来都不知道。
原本高挂在她唇旁的柔笑,转眼突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从未在单劲痕面前流露出的微怒面容。
她走到单劲痕的身旁,微弯下身,伸出纤纤玉手抚摸向单劲痕的伤口。
「到底是谁,居然敢伤你。」温柔的以手指轻轻来回抚着伤处,田紫怜语气难掩怒火,那是对伤害单劲痕的人所发出的嗔怒。
虽然单劲痕说是被铁丝所划伤,可早已看过无数次刀伤剑痕的她是决计不会看错的,他所受的分明就是剑伤。
只是在单劲痕的面前,她不能实说,也不能询问,只能故装不知的隐藏过去。
要不是她故意拿掺有麻醉药的软膏给单劲痕,藉以弄昏他,只怕她现在也不能好好仔细研究他身上的伤口。
「从这利度来看,应该是很锋利的暗器,你到底又去做什么危险的事……」跪趴在床边,她不舍的轻触着他安详沈睡的俊朗面容,动作十分轻微,就怕会不小心吵醒他。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反而有着特殊的身份,虽然并不十分清楚他所从事的是什么危险工作,但既然他本人不愿照实让她知道,那么她也不会好奇
的去询问,对她来说,只要单劲痕能够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不离开,那一切就已足够。
这也是为何当初她会藏起自己真实的面容,去接近单劲痕的原因,因为她爱他,甚至已到了不惜为他牺牲生命的地步,要是谁妄想从她身边抢走单劲痕,那么她也决计不会放手,她就是一个独占欲如此强烈,死心眼到底的女人。
所以这辈子,谁都别想从她身边抢走她最爱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諜八
谍八
隔天──
头昏脑胀的睁开眼,脑内不断袭来的疼痛让单劲痕彻底自睡眠中清醒过来。缓缓坐起身,他以大拇指不断轻轻按压着太阳穴,同时不忘转头望向身旁还在沈睡的田紫怜。
眼看她睡得很熟,他更加小心翼翼的挪移身躯,轻声细步的走下床,只是脑中昏沈感,让他步伐不稳到得用单手支撑着墙壁,边轻扶着额际边脚步颠簸的走到阳台门前,轻声推开其中一扇门,他继续缓步走向阳光普照的宽敞阳台上。
直到手掌握住栏杆,全身吹抚到清爽的晨风后,他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帅泯儒的独门毒药果真不是浪得虚名,作用力还真是强劲的吓人,他现在整个头部阵阵抽痛,连专心思考都几乎快做不到,要不是自己的专注力够,恐怕连起身也没办法,但为了不让田紫怜察觉自己的异处,他再怎么忍痛也绝不会表现出虚弱的一面。
不能让小怜担心,是他惯有的坚持。
望着眼前令人平静的清晨街景,那一排排由蓝与白交错而成的特殊建筑,让他即使有再多的痛意,也全因这看了就舒服的单纯色彩而几乎一扫而空。
突然,身后被人披上了御寒用的薄外套,耳旁也传来关心的吟脆嗓音。
「怎么出来不穿件外套?」有丝责备的自后头搂住他,在他起身不久,随后也转醒的田紫怜,实在很气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晶亮的彩眸流转着令人惊叹的绚丽色彩,单劲痕宠溺的转过身,伸手将她整个人揽进怀中。
「我只是一时忘了,下次会注意的。」
「最好是。」有些不相信的赖在他怀里,单劲痕身上传来的清爽薄荷香,让田紫怜心里涌现一股幸福的感觉。果然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就会让她不由自主的深陷于他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当中,久久无法自拔,对于这种现象,她自己倒也很甘之如饴就是,谁叫单劲痕就是这么一个让人舍不得离开的好男人呢。
「这里风大,进屋去吧。」搂着她,单劲痕并不想让田紫怜吹太多冷风,以免纤瘦的她真着凉了。
「嗯。」知晓他的体贴,田紫怜点点头,便与他一同进入屋内。
进屋不久,眼看早餐时间已快到,于是两人便快速整理起服装仪容。独自忍受头痛,单劲痕表面完全无异的从行李内取出一件白色V领衬衫、黑色休闲长裤,动作流利的穿好后,他不忘伸手取过床头柜上,那造型时尚的金属细框平光透明眼镜戴上,除此之外,他还随兴的在领口套上一条细版的黑色领带,干净尔雅的穿著,让他整个人散发一种书卷味,活脱脱就像一个稚气未褪的大学生。
坐在梳装台前的田紫怜,乌黑亮丽的秀发扎成马尾,身上穿着轻便的鹅黄色连身洋装,脸上略施薄粉,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清纯无邪。
两人分别打理好后,便手挽着手,亲密的准备相偕下楼吃早餐。只是房门才刚打开,就看到乔德早等候在外,爽朗的笑容正洋溢在他脸上,他的身旁则跟了珍妮。
似乎很意外会看到他们,田紫怜难掩讶异的开口道:
「珍妮,你们怎么会……」
「我跟乔德是来找你们吃早餐的,应该不介意多两个人与你们共享吧?」亲切的笑说,虽然她跟乔德是按照单劲痕的计划专程来找他们两人,但她本身却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邻家小妹妹,所以此刻才能露出如此自然的真摰笑意而不是虚假的笑容。
「当然,一起走吧。」毫不介意的大方甜笑着,田紫怜率先挽住珍妮的手臂,两人十分融洽的边谈笑风生边往电梯方向直走,身后则跟了并肩而行的单劲痕及乔德。
「东西呢?」状似不经意的低声问着,单劲痕的视线却是一直锁定着前头的田紫怜背影,以免她突然回头听到他们的对话。
「带来了,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从怀里取出东西给单劲痕,乔德不死心的再次劝谏道。
「我的答案始终只有一个。」接过东西后,单劲痕的决定还是没有改变,只是最后加了但书,「还有,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小怜就拜托你了。」像在交代遗言的口吻,他似乎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干嘛说这不吉利的话…喂,你没事吧?」正打算要抱怨的乔德,眼睛不小心撇到单劲痕脚步踉跄了一下,赶忙伸手扶他一把。
「小声点,我没事。」拒绝乔德的好意,单劲痕硬是撑起精神,靠着意志力抵抗着脑里不断翻腾的疼痛。
「这还叫没事?你的头应该很痛吧,干嘛那么逞强。」没好气的口吻中带着关切,乔德实在不想看到他如此勉强自己。
「比起训练时所受的苦,这点痛算得了什么。」拥有特殊身份的人,如果连忍痛的功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