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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2 / 2)

“是的是的,那是黄老的车,我看见了。”我连忙说。

我们竟变得格外高兴,那小车很快就从那边绕了过来。那车的灯光直刺我们的眼眸,我立即露牙咧齿地笑,慢慢踱了过去。

当车门被弹开,顾老和黄老就从车里钻出,接着我伸手挽护辛老。韦弟对他说:“还行吗?”

“行,行!”他仍然把那腰板挺得直绷绷,俨然一只非洲猫鼬。

顾老和黄老吩咐我们把辛老挽护上楼,于是我继续向辛老伸手过去,可他忙说:“还行,不必了。哎呀——你看,还行。”

他边说边催我把手移开,他能自力更生,还叫大家上楼坐一坐。

后来我们只在他的房间喝了一杯热水,叨絮一阵就提出回去——夜已深,他也不必挽留我们,再见……我和韦弟继续在寒风中抖着小腿。

到第二天,那帮家伙才去探望像块木头似的辛老。

第九章 02 狗的奉献

就这样,日子还是要继续延续下去。只要我们还能呆在画室里,“出国留学”就会被提起,那两个漂亮的俄罗斯女人也会被津津乐道,说上一千遍又一千遍。至于希望的火种,在我们当中看起来也似乎只有雷以宽同学稍稍能与它相提并论一下。只要他还会全天二十四小时都不放弃手执一本英语书,把头缩在里面,口里继续无休止地嘟嘟有词,那么到美国去让梦想得以实现就可拭目以待。

可那几个刺刺不休的女生为什么还要这样对雷以宽说,如果莎莎真要到俄罗斯去他该怎么办呢?他是否改变先前的念头,努力学好俄语再从长计议?

“嗤!”他只觉得她们老在鬼话连篇。有时他那憨憨的样子让人感到他可爱致极。(而尊敬的读者,千万别在此刻与他结为盟友)

但愿所有人从此不再把他与莎莎小姐一同提及,当我们每一个人都被他警告过无数次后,如果还要不屑一顾地这样做,那么我们就会变为一群令人厌恨十足的像我的朋友高乌一个样的无赖了。

或许,从小说的前些部分你们就应该知道,你们完全有把握整理并记录一个或两个男生过份怜香惜玉的神经史。而在追求史的漫漫长河中,你们得持之以恒地沿着他们披荆斩棘而开辟的道路走下去。

有时,你们依稀记起了每一件事,也就相应地意识到——依然是我无休止的“揭露”滋润着你们枯竭的灵魂。而关于那件众男为莎莎买狗的事情——尽管过了很久很久,连同下乡时那件“抱着莎莎的棉被睡觉”的事情(不一而足,或许我永远也不再提这事),只要班上的人需要拿来开心开心,并且还对此记忆犹新的话——还姑且偷偷地聊一聊、解解闷,何况我们绝对拥有这一权利。

那个晚上尹翌莎的生日宴会在女生宿舍隆重举行,所有为狗奔命或拥有一份“狗股”的男人都得整装待发。由于雷以宽把那个香喷喷的发型弄得与一只澳大利亚冠鹤一模一样,其他任何一个男生连同其他一些女生——我们只要能在宴会上滥竽充数一下就已心满意足。

雷以宽将一马当先——要是你们不承认这一点就不必读下去了。他紧紧把那条狗搂在腹中,连那毛茸茸的尾巴也没有漏出一点,这一权利的获得将全归功于他独自付出一半以上的不菲的狗费,理所当然乐得撅牙露齿,并气势磅礴地率领一群男生款款挺进。我也混迹其间。

宴会上热闹非凡,我们在啃瓜子的时候还窥到莎莎的一嘴红唇,眉毛下面涂了什么鬼东西闪闪发光,充斥万分妖气。可那家伙为什么还不把那狮子狗拎出来,让那群叫翻了天的女生以及那个即将成为把它占为己有的它的女主人惊喜一场。同时我已经听到有女生大声喊道:“你们的礼物在哪?这里没有白吃的份啊!

这些吆喝声的结束必须与雷以宽迅猛捧狗献出发生在同一时间,可那条狗是否因紧紧裹在他的肚子里而咽声绝气了——它一动不动。

他诚然已把这条死狗拎了出来,然后双手捧着往莎莎的眼前呈送而上,立即获得显著的效果:“哇”的一声莎莎尖叫起来,马上把它抱了过去。

“醒醒吧!醒醒吧!”我立即伸手摸了一下那狗头——它为什么就一下子吠了?莎莎也笑了,并露出千万女人受到男人献媚时那种得意忘形的样子,惹来关于雷以宽魂飞魄散的同时我们已经洞悉这一阴谋:他对买狗的这一伎俩的死心执意仅仅出于莎莎的好狗如命。我们被扯进这虚伪的旋涡之中——有时我们也会这样想,只要高兴就已足够。

而你们不要因此荒唐地以为,雷以宽在那晚已大获成功。诚然翌日的整天时间里,无任何烦恼可以阻挡他心情的狂悦——在画室里不厌其烦地哼着歌,还试图吹了一下口哨——像蜜蜂那样嗡了一声。他动辄请我们喝饮料,一群人就跟着朝着饭堂冲去。

但我们又为什么还要表现得那么谗涎欲滴,仅仅再过一天,他苦心用一条狗换来的虚荣的光辉仅仅是昙花一现而已。当他可怜巴巴地坐于画架下一语不吭时,也已宣告我们因狗而创造的物质与精神上的价值已失去了它应有的意义,也许对莎莎来说其它的一些意义将会继续延伸下去。

既然是“延伸”,我们就不得否去认一切都应与雷以宽一脉相传,更确却地说那仅仅是一条狗的远去无踪而已——他没有立即受到另一种势力的威胁,没有惨不忍睹地败去。

到头来——毕竟,一个人的忍受力将同一个人的付出一样都不是无限的,所以勇士也将在众目睽睽之下路出马脚。他假惺惺地在画室里兜转几圈,叼着一根烟,并对我们班的男生女生好言牵谈,来意一下子赤裸裸。

当他无意中彻底确认哪个是莎莎的画架时,毅然决然要做的是立刻把搁在其上面的脏兮兮的调色板刮弄干净,再把那几支看起来已经够干净但在他眼里还不够干净的画笔除去所有污垢。勇士已经着手干起这些,此举的意义在于让她在翌日清晨得到一个莫大的惊喜,认识到他的诚意不仅来自先前被葬送的三个精致的画框,而且还来自他亲手清理画具的显赫功劳。他一定能以此举将我们的珍贵的莎莎降服无疑——让一切与瓮中捉鳖如出一辙。

然而第二天莎莎来的时候,请你们原谅她表现成为一条令捕鱼者绞尽脑汁的泥鳅。像往常一样她边蠕着小手,边画着、端详着,那若无其事的神情只能说明她对画架上一切变化置若罔闻,她忘记了自己画笔与调色板的清新如洗。

“莎莎,你发觉你的调色板很干净吗?”张真雪她们故意挑问。

“没有啊!不是跟昨天一样吗,我洗过几遍啦。”

我宁愿相信莎莎的一无所知——把“难得糊涂”与“拿来主义”结合得尽善尽美。与此同时勇士已经把他“清洁工”的才能展露得无以复加——哪怕一个星期过去,这种努力总是刻在每个人的眼球里,我们班所有人又将彻底知道,勇士是如何使尽浑身解数为莎莎而疯狂,从第一个画框被它的主人送到莎莎的手上的那天起,你们还应该非常清楚,勇士对莎莎的追求史仍然等同于雷以宽的极度慌惶史。以至我们不得不最终把莎莎定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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