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意见?”
这就是司徒傲天,他从来不会对着解释一句。
那怕他的确是让人冤枉了,他也不人去解释。
他始终相信,懂他的人,不需要保字片语的解释也能懂他,不懂他的人,你就是千言万语的解释,他也不会懂。
所以,对于这件根本就不是他做的事情,他也是同样的没有一句话的解释。
云千洛呵呵一笑,心中思道,她与司徒傲天本也没有什么冲突,只不过身为不同国家的人,各伺其主,说不上谁对谁错,只是立场不同,所以才会站在了对立面上。
她这会儿来指责司徒傲天也着实可笑,司徒傲天想让她出山,无非是就着外面大乱的局面,敲山震虎,一石二鸟……
一是让她知道谁才是老大,她云千洛不过是一介女子,成不了大事。
二来也能让紫衣师姑跟自己保持距离。
先前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云千洛这会儿蓦然清醒一般,当下就明白了。
这一明白过来之后,倒也没有先时那些怒气了。
“当然没有,徒儿前来是有事想求师父的。”云千洛想明白之后,自然是改了口,那些未出口的质问的话,想当然的咽回进肚里了。
“噢,说吧。”云千洛的改口,司徒傲天也很意外,这事如果是紫衣的话,那肯定是二话不说提剑来问。
这云千洛却是能这么的临危不惧,可见这孩子也算是有些修为的。
司徒傲天的心里不觉对云千洛就有了赞赏之意,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唇边带着浅浅的笑呢。
他自己没发现,但云千洛可是发现了呢,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惊叫道:“师父,你笑了呢,师父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要多笑笑吗?”
周边的仆人们听了这话,头低得更低了些,恨不能低到地板中去。
司徒傲天也是狠瞪一眼云千洛,这丫头越来越调皮了,倒是有些像小时候的紫衣了。
司徒傲天脑袋脱线的想着慕容紫衣小时候的样子,慢慢的与这时候的云千洛重叠起来,脸上的冰块也渐渐的融化再融化……
“师父,冬雪,就是我那丫头让王老婆子喂了绝声丹药,徒儿想向她求得解药,不知师父可否赐解药……”
云千洛趁机开口提了这事,冬雪这一顿追受的也算是得了教训,不过云千洛自己也知道冬雪是着了别人的道,所以除去刚开始原愤怒之后,她倒是平静了许多。
“噢,你就不担心这丫鬟是你的敌人吗?”
司徒傲天觉得云千洛真是不走寻常路,如若是他,有了怀疑,那不怕是真是假,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这大概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
女人总是心软,而男人的眼中只有事件的结果,而非过程。
“不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句话,师父应该是知道的吧。”云千洛笑容依旧,不见一丝一毫的急燥。
其实如果不是找来时司徒傲天不在院中,所以让她有时间冷静下来的话,云千洛也不见得有现在这般的平静。
云千洛只是暗暗的庆幸给了她一个深思后的决定。
她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她的师父司徒傲天,同时相信自己的脑海中未成形的想法……
“好,一会我配好解药,让人给你送过去……”
得到司徒傲天的应允后,云千洛的心底才算是踏实了一些。
不过司徒傲天却是拧紧了眉头看着云千洛又问:“还有事?”这孩子可真不让人省心的。
云千洛笑了笑:“师父,我想去趟海州城,师父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司徒傲天别有深意的瞪了一眼云千洛,这孩子,跟自己使起心眼来了,不是来请示自己要出山的事,反倒说让自己带她去。
这话说的敢情好呀,自己这是回好还是不好,都是同意了她出山的意思。
这小丫头,还学会算计自己了呢!
“你要出去也不是不行,只是自身的安危就不管天山门的事了,如若要出山,也得按着山中规矩……”
天山门的规矩之一就是任何弟子出山之前,都得服用天山门独家丹药,这丹药说是药,倒不如说是一种控制人心肪的幻术。
任何人服用了之后,潜意识里就会被植入,这儿是我的家的一个概念。
这样以来,才能预防下山之人私自泄漏天山门的位置一事。
“我知道得按规矩办事,所以才来找师父的。”云千洛恭敬的说着,顺便给司徒傲天行了大礼道:“请师父成全……”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司徒傲天当然不会去阻止,当下就命仆人去取了摄魂丹过来。
打开盒子,一颗透明闪着水光的丹药呈现于云千洛的眼前,这么漂亮的一颗,云千洛几乎都要忘记这是药了,不过云千洛却是一把爪过那透明的丹药,填进了肚子里……
从月气得脸脖子通红的,满头的银发也渐渐的变红变硬那种:“云千洛,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来晚了一步,接到消息就冲了过来,结果没曾想,还是晚了……
云千洛笑得从容不迫地反问道:“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师兄,你真的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云千洛这意有所指的话,可是让从月公子那本就苍白的容颜更显得苍白无比,那模样就跟马上就要晕倒了一般……
☆、262:王妃回来了
“你,你,你,不识好歹!”
从月气得连说三个你字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让他如何去解释,他也如司徒傲天一般,不是喜爱解释的人,他以为云千洛会懂的,没想到,这女人反倒如此的质问他!
他本意是让云千洛与外界联系,周旋于紫发师叔与紫衣师父之间,平衡下四国鼎立的局面便好,其它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做,但……
那儿想得到,云千洛是这么一个为国为民着想之人,送不出信去,就要亲自下山,这可如何使得。
这女人为何如此的与众不同!
放眼天下,那家的女子小姐,不是想着过好自己的小家便可,只有这女人,好像与生俱来,心中装着天下,装着凤天的子民,唯独不曾把她自己的安危与快乐放心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这凤天的天子呢?可她是吗?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王妃,一个该安分守已过日子的小女人而已。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却是让他移不开视线的。
她在眼前时,他的眼中只有她的倒影,再也看不到其它;她不在眼前时,却是在他的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默默的思念着、盼着、等待着……
是的,他爱她,爱入骨髓,深入血液,爱的小心翼翼,总想护她周全,却又一次要将她送到为一群豺狼虎豹之中去拼去夺。
云千洛呵呵轻笑,笑得云淡风轻,微风拂过,吹散她几络发丝,她到现在都梳着当姑娘时的美人鬓,即使嫁给凤墨琰后,也是一如既往的装扮。
身 着一身白色纱衣,给人一种澄澈透明的感觉,双肩批着一条浅蓝色的纱带,一阵风吹过,出尘飘逸,犹如仙女下凡一般,无风日,纱衣丝带,紧贴在身上,精巧细致 的身形,体现得淋漓尽致,如幽幽谷底的雪白兰花,从骨子散发出疏离寂寞,仅那么安静地立于眼前,便可叫人心疼地揪痛起来。
举目青山出,回首暮云远。举止优雅非凡,恍若落入凡尘的仙子。气度清华,风采嫣然。令人不敢直视。
“师兄,你对千洛的关心似乎超出了师兄妹间吧。”
云千洛此话一出,别说是从月公子了,就是原本要离开的紫发师父司徒傲天也侧目看了过来,眼底还着戏谑的笑容,想看从月这次如何自圆其说。
从月微微一愣,脸上乏起丝丝红晕,原本慢慢恢复到本色的白发与皮肤也渐渐烧红了起来,不同于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