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疼女儿的母亲。
乐辉懿似乎很不喜欢有人这么问,至少母亲河妹妹之间不是别人想的那么冷漠却也不是那么亲密的。再说也没人见过小妹会撒娇不是,刻意隐藏自己的心性到了人人敬而远之的地步倒真是跟某人很像:“怎么会不去,只是你见不到而已。”
“嗯,我知道了。”田俐环住乐辉懿的脖子:“辉懿,我问三小姐你的小名是什么她说不知道,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要知道这个做什么?又在想什么歪心思吧!”乐辉懿手不老实地乱动:“先告诉我再说,我看能不能告诉你去。”
“没事,只是问问。”田俐笑嘻嘻地:“你告诉我,我不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的。”
“没有小名。”那张从里透露出奸诈的脸如果自己告诉她了就是白长了一个脑子:“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有什么小名。”
“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婆婆去。”田俐哼了一声:“你这么早回来,要是皇上找不到你只怕又派人来府里的。”
“不会。”乐辉懿眉头皱得有些难看:“据说今儿会有什么外藩使臣前来觐见,只怕还会进献两个美貌的外藩女子进宫。”
“哦。”田俐抬头就看见乐辉懿紧皱的眉头:“外藩进献的美女你忧心个什么,还担心别人花了户部的银子啊!”这个人不至于忧国忧民到这种程度:“不会是要把这女子送到你这儿来吧?”要真是这样的话可就是要好好给自己打算一下了,说什么也不许有人抢了自己的位子,想要霸占自己的男人,还要看看本姑娘答应不答应呐。
“你这个脑子能不能想点别的?”乐辉懿把她抱进怀里:“外藩进贡的女子是为了讨好皇帝的,说不定还要成为一宫主位,哪里是平常人能够染指的。”
“呃,要是可以你还是要的是不是?”田俐一下推开他:“我就知道你们都是一样的。”
乐辉懿叹了口气:“你还不懂,等你明白了就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好事。”田俐看着他有些颓丧的脸,番邦女子进了内宫为什么会让他心烦?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妹妹也将要进去?只是乐辉盈还不到十一岁,远远还不到及笄的时候怎么就会联想到这些去。
“是不是为了三小姐?”田俐试探着问道:“难道是因为她要进宫?”
“还早,只是已经有人提及要皇帝大婚了。”乐辉懿懒得隐瞒,还是把她抱进屋子里去:“要不是姗儿还小,只怕就有懿旨了。”
“家里出个皇后就那么好?”田俐在他怀里窝着:“说实话,我不喜欢她这个样子。不伦是对谁都是一副不失礼的样子,可是一点也不像她本来该有的性子,我如她这般大的时候还在我爹身边每日撒娇呐,可是看她就是避人于三尺之外的情形都觉得心寒,莫非真是为了做一二皇后就把自己封闭得这么紧?”
乐辉懿摇头:“你不懂,其实在姗儿心里不是一定要做皇后的。只是为了那个人,不伦他是不是皇帝都没关系,只是这个人已经是皇帝的位子,姗儿也就是只好把自己放到那个位子上了,如我父亲所说,难道我们家海缺了个皇后区。这话不要在母亲面前说起,她不喜欢听,最不希望姗儿做皇后的就是她了。”
“做皇后好可怜的。”田俐扳过他的脸:“一个人要做好多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做的事情,她还小怎么去面对那么多女人,你们也忍心?”
“命中注定。”乐辉懿看着眼前的女人:“我记得你常说你是要做皇后的。”
“我才不会喜欢那个人呐!冷冰冰的,活似谁欠了他钱似地。”田俐头一扭:“每次看见他还要跪下行礼,就是把皇后的位子送给我我也不要。”
乐辉懿忍不住笑起来,这话要是被人听见只怕脸会越发黑了。哪有人说欠了皇帝的钱了,恐怕也只有她敢说了。“母亲说家里很久都没有好好热闹过了。”乐辉懿想起这件事总是觉得亏欠了她,本来应该是热闹无比的婚礼却变得寒酸起来,上次跟她归宁还算是挽回一些面子,可是这也及不上给她一个隆重的婚礼来得气派。
“呃,什么热闹。”田俐很不解:“难道真的是要给办理大婚庆典啊,还早呐。”
“我是说你。”乐辉懿盯着她的脸,每次自己有意要含情脉脉或是两人柔情蜜意的时候她总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出来。
“我怎么了?”田俐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没有什么不妥的啊,只是外衣不知什么时候又被这个人扔得远远的,只剩下一件轻薄小衣裹在身上伶伶俐俐的。
“我们生个孩子吧。”懒得跟她细说了,这么说来得多直接也容易让她接受自己要做什么。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跟你生孩子。”田俐哪里能够有眼前这个男人心思细腻,只是觉得自己身上那件小衣也是被解下来扔得远远的:“要是生了孩子你不喜欢我怎么办?”
“不会的。”乐辉懿堵着她的嘴,到这时候还有这么多煞风景的话说恐怕也只有自己家中的女人才有这本事了,还好只有自己知道她这个嗜好,要是换了别人只怕会把自己取笑死,怎么会有这样子不懂情事的女人。
瞬时间,绣帐内传出娇软细腻的呻吟声喝重重的喘息声。窗外,午后的春阳照耀的四处生辉,或许不久就会有好消息传出来了。
龙瑄炙看着乐辉懿满面春晖的脸庞,这是吃了什么好东西了,最近这些时候都是红光满面的,难道他那个四处惹事的女人的原因,怪道最近都没有听说过什么关于他们家的轶事风闻这些了,就是老爷子也没见跟前说过一句半句的怨言,莫非自己那道顺水推舟的上谕还真是遂了这个人的心思了。l“皇上,臣要去江南一趟?”瞧这架势只怕是非己莫属了,皇帝不会放任别人顶着赈灾的名头去江南为祸的,这样看来最近一直都在忙活这件事的自己就成了唯一的人选,可是田俐身怀六甲,虽说没什么大碍可是总不忍心离了她身边。
“朕是这么打算,你没什么不妥吧?”皇帝放下手里的折子:“你去了朕放心,一直都是你在忙活这件事。”
“臣遵旨。”乐辉懿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只是担心有负皇上重托。”
“这法子你还是有的。”龙瑄炙淡淡道:“回来朕又该给你升官了,六部里或许没有你不能干的,只是你说你想做什么。”
乐辉懿捉摸不透皇帝这话出自何处,皇帝问臣子要做什么官,难道自己还能伸手讨官去,只是在皇帝面前说话要千万小心,不能让他对自己有了丝毫的怀疑与不高兴:“微臣不敢,皇上天威浩荡。”
“朕和你相识好久了,你的性子朕还不知道?”皇帝端起御用的茶喝了一口:“做京官呢就是天天在朕的身边打转,什么事都要你做。要是到了直隶呢那就是建衙开府起居八座,比在京中风光多了,日后升官还要快些。”
“皇上给臣一个县官,三年后臣请皇上看臣的吏治。”乐辉懿只想做一个好官,只是好像这件事跟自己有缘无分。
“堂堂名列三甲的庄园又是太傅之子,要去做一个七品县令太委屈了。”皇帝止住了他:“这件事先搁着,等你从江南回来再说。”
看皇帝无话,乐辉懿便辞了出来。走在乾清宫廊下,一个身影在面前顿住:“父亲?”很有些时日都没有跟父亲面对面遇上,父子之间没有生疏至此的时候。入仕以前只是觉得父亲尝尝忙的废寝忘食甚少管得到家中的事情,自来只是看到母亲忙于理家身体受累。直到自己做了官,屡次被皇帝拉到御书房办差或是到六部里面办事废寝忘食几乎就成了家常便饭,看来父亲不是真的忽略掉那个家,而是很多事让自己不得不忽略掉这件事了。
“皇上找你去,为了江南赈灾的事儿?”乐文翰近乎于公事公办的口吻,那是百官之首询问一个刚刚入仕的小吏一样,带着三分不屑甚至有些鄙夷的态度,好像很是不信任这个满是稚气的少年,注定就不能办好这份差事一般。
“是。”乐辉懿微微抬起头看了父亲一眼:“正好有事想要请教父亲。”
乐文翰点头:“到朝房去候着,我还有好多事。”说完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