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一若冲着跟在身后的侍卫说道,“给本宫去拿一根木头来。”
侍卫们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不到片刻的功夫,侍卫们便抬着木头走了进来,“皇后娘娘。”
“给本宫撞。”一若的手一抬,指着眼前御书房的门。
着实愣在了原地,侍卫们看了一眼御书房的门,连动都不敢都一下。
“本宫的话你们是没有听到吗?”
“可是皇后娘娘——”
“都直到本宫是皇后娘娘,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要本宫砍了你们的脑袋吗?”
她的声音中沾染着怒气,和不容抗拒的威严。
“本宫在数三下,若是还不动的话,别快本宫没有提前给你们打过招呼。”
“一”
“二”
三字还未落,侍卫们已经不敢再站在了原地了,手一动,抬着手中的木头向着御书房的房门就狠狠的撞了过去。
顿时,震耳欲聋的响声便在宫殿中响了起来。
听着耳旁那响亮的声音,流云的身子才一顿,那道低沉的嗓音便已经传了过来,“无碍,任由她。”
眼看,那木头就要将御书房的门撞开时,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后一道充满威严感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在做什么?”
侍卫们的身子一阵轻颤,望了过去,看到来人,手一软,木头直直掉落到了地上,腿一软,紧跟着跪到了地上,“参见太后娘娘。”
闻言,一若也愣了一下,随后迅速行礼,“参见母后。”
“这都是在干些什么?”柳贵妃冷着声音,望着一若,“皇后娘娘能告诉本宫,这是谁的主意吗?”
“初洛的主意。”一若恭敬的说道。
“皇后这成何体统,御书房是什么地方,岂能容的你胡乱放肆。”柳贵妃的脸庞上充满了威严,“来人。”
“太后娘娘。”侍卫迅速上前了一步。
柳贵妃冷哼了一声,“给本宫将皇后娘娘压下去,杖责五十。”
侍卫的身子一动,就要上前,见状,上官轻尘的身子一动,“柳姨娘。”
“轻尘,你让开,皇后已经放肆到连御书房的门都敢撞,这要是传言出去,是不是该说本宫教导无方?”
望了一眼上官轻尘,柳贵妃看向了站立在两旁的侍卫,“本宫的话,没有听到吗?”
“母后来了?”就在此时,御书房的门打开,苍冥寒的身影站在了御书房的门口。
一若的脸上一喜,脚下的步子一动,就向着那死变态走了过去。
见状,上官轻尘的脸庞微微黯淡了一些。
门豪团体幻幻。幻。“寒儿,瞧瞧你这皇后是什么性子,就连御书房的门也敢撞,本宫要好好的调教她,你也有意见吗?”
柳贵妃望向了苍冥寒,看到他苍白的脸庞,心中已经有了底。
她就说,已经过了这么久,那离魂散也该发作了。
“没有。”眼眸一动未动,苍冥寒扯动薄唇,淡淡的道。
柳贵妃愣了一下,有些不可信相信听到了什么,就连上官轻尘也微微愣在了原地。
“本宫杖责她五十大板,寒儿有意见吗?”
回过了神,柳贵妃继续问道。
眸光仍旧一动未动,他点着倨傲的下颚,嗓音中有些冰凉,“母后看着办吧。”
一若掐进了手心中,一瞬不瞬的望着那死变态。
蓦然之间,她只觉得死变态变的好像很是陌生,很陌生。
陌生到,她有些都不认识了,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才会变成这样?
第四百零二章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看不透,也猜不透,至于他心中的想法,她更是云中雾中,看不清。
一若抿了抿唇,目光依旧落在了那死变态的脸庞上,轻轻的叫了一声,“苍冥寒。”
听到她的叫声,苍冥寒仍旧是没有一丝的反应,像是从未听到她的话语一般。
满意的露出了一抹笑意,虽然只有转眼间,随即,柳贵妃淡淡的说道,“既然寒儿没有意见,那么就去执行吧。”
“柳姨娘——”
上官轻尘不肯挪动身子,温润的目光坚决的望着柳贵妃。
“轻尘,若是别的事,柳姨娘还能听你两句,这皇后撞御书房的门,这么大的事情,柳姨娘自然是不能再听你说些什么。”
暗暗的,柳贵妃的美眸闪过了一抹阴光。
就在几人对峙间,没有人留意到流云使出了内力,暗中支撑着苍冥寒的身子。
“还不来人。”
“是。”
太后娘娘已经发话,而圣上也没有反对,所以自然要听从。
身子一动,侍卫上前,压住了一若的身子,向着宫殿外走了去。
没有挣扎,也没有叫嚷,一若的目光静静的落在苍冥寒的身上,任由着侍卫将她拖了出去。
上官轻尘虽然急在心中,可是似乎已经没有他在插嘴的余地了。
可是今日,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任由着柳姨娘责罚她?
他真的有些不对劲,而且这两日,动不动就会罢朝,确实有些奇怪。
感觉到属于她的气息越来越远,直到再也闻不到,苍冥寒垂落在身侧的修长手指紧紧握在一起。
若是这样,能让她心死也好,心死了,依她那性子,也该在宫中呆不下去。
出了宫,他让人暗中守着她,那样即使他不在了,心也能放的下。
“母后进来吧。”借着流云传送到他腰间的内力,他走回到了软塌上,坐了下来。
“这几日寒儿没有去请安,也听那些大臣说,没有上早朝,母后有些不放心,便过来看看,寒儿有没有大碍。”
柳贵妃一脸慈祥的笑意,望着软塌上的上官轻尘。
“让母后担忧了,寒儿的身子还好,只是这几日得了风寒。”
闻言,柳贵妃的脸色有些焦急了,“那有没有请御医?”
“请了,已经看过了,母后不用担心。”
薄唇扯动,苍冥寒的嗓音轻轻淡淡的,没有温度。
“那便是好。”柳贵妃点头,“母后又想了想,虽然说皇后犯的罪的确很重,可是这五十大板下来,就是常人也承受不住,更别提她一个女子,所以还是杖责四十吧。”
好看的脸庞不动声色,他的眼眸没有泛出一丝的波澜,像是没有一丝的关心,“全凭母后做主。”
只是在那红木桌下,他修长的手指扣进了桌子中,为了那只小骗子以后的安危,现在他也只能压抑和忍受。
哪怕此刻,全身的欲望已经在疯狂的叫嚣,他也只能忍。
“那母后便让侍卫传话下去。”柳贵妃的身子一动,向着身旁那侍卫点头,“去吧,可别一会儿迟了。”
轻尘护着凌初洛,她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让她和轻尘之间多一道鸿沟。
侍卫退了下去,柳贵妃的目光在御书房的四处打量着。
当看到书桌上如山一般高的奏折时,她迈着步子,缓缓的走了过去,纤手翻着那些奏折,“这些奏折,寒儿都批阅过了?”
“没有,大臣们刚呈递上来。”
“既然寒儿得了风寒,那也好好歇歇,这些奏折,挑些重要的先批阅了,剩下那些不重要的,便等寒儿的身子好了之后,再批阅。”
言语间,柳贵妃的纤手已经翻起那些一叠一叠的奏折。
“将这杯茶给母后端过去。”苍冥寒修长的手指敲在了桌子上,发出一阵一阵清脆的响声。
“是。”流云端起了茶杯,向着书桌走了过去。
柳贵妃的手正在翻阅着,当那张熟悉的地图映入眼帘后,她的纤手微微顿了一下,脸庞彻底的变了色。这不是凌忠臣描绘的那张地形图吗?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柳眉皱了起来,柳贵妃怔怔的愣在了那里,目光落在那张地图上,她的心中浮现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苍冥寒已经发现了什么?
不应该,不可能,那么隐蔽的地方他怎么可能会发现,但是这种地形图又该怎么解释?
流云端着茶杯,走到书桌旁,头一抬便看到柳贵妃的神色,随后,他的目光又向下移动,落到了那份地形图上。
只是看了两眼,流云迅速移开了目光,手恭敬的向前一伸,“太后娘娘,茶。”
听到声音,柳贵妃拉回了思绪,将脸庞上的那些情绪全部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