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顿时呆住……又被亲了么?
刚刚还没感觉,现在总是感觉这种感觉很熟悉,好像在很久之前我就被这样亲过,然后这男人会这样舔我的唇……
“慈航!”昊天怒吼一声,好似雷霆咆哮气势非凡。
我听到他这声音皱眉,然后才想起来推开慈航,但熟料居然推不动他半分。而我推搡的动作也好像让他有些不悦,顺手拍了拍我的背,道:“乖。”
我瞪眼,老子都被你一个男人给亲了,还要乖?我是不是该主动迎上去让你亲啊?
“昊天陛下,如果你敢动手你就随意,你应该明白我今天为何要来。”慈航笑了一声,空着的那只手将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匀称的心跳声,我却想如果此时一口咬下去,会不会咯着我的牙齿?
昊天那边儿沉默了一下,然后道:“那件事我是知道的,是东华做的不对,但是我刚才也听到你说的了,你不是不忍心下手么?听我的,别伤他,我给你补偿!”
“补偿?”慈航的声音突然冷冽了起来,“同样身为男人,你觉得什么可以补偿我?东皇钟么?”
脸上被捏了一下,我很不爽这个动作,这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胆子大了,直接用手摸索着抓住他的手咬了一口。
咚一声,脑门被弹了一下,我呼痛牙也松开了。
“这习惯也带到这儿来了。”慈航不轻不重的说道,然后对那位不知道身处何方的昊天陛下道:“陛下想好了么?”
昊天终于道:“你若是想要东皇钟,此时已经取了走了,你要什么我很清楚,只是你要的起么?”
不等慈航回答,他又道:“你还是乖乖走吧,不然我一定不饶你!”
慈航捏了捏我的脸儿,“你说对了,东皇钟的确不是我所求,我既成圣无望又要他何用?而我不走,你又能奈我何?”说完就戳戳我的脸,“这儿没了个酒窝,让我真不习惯啊。”
我莫名的对他的后半句有点反感,一爪子拍上去,他不为所动而我则皱起了眉头,呜呜,打他一下反而弄的我自己手好疼啊。
“慈航!”我却哼了一声,除了吼还是吼,这家伙真是无聊。我总觉得这个家伙也是没安好心眼。
“小言,你希望我和他之间,谁留下?”慈航笑着问。
这声小言听的我骨子一颤,然后很没出息的希望他多喊两声,对他,我的感觉真的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对他有一种更甚青华许多的亲切感?
我黙了半晌,昊天也没出声,显然也想知道我的答案。我一听到昊天的声音就觉得刺耳,而对慈航感觉如此复杂,思来想去我决定忠于我的直觉,虽然这东西看不到摸不着,但总归也能算的上是东华留给我的一点东西,也比自己瞎琢磨强吧?
“如果你们真要走一个的话,我还是选你吧。”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还是选了他。
慈航那依旧放在我脑袋后的手好像轻颤了一下,大声笑道:“昊天陛下,想来你已经听到答案了,怎样?我慈航就是小人也要比伪君子要强的多!”
再无声息。
良久之后次航道:“他走了。”
我哼了一声,心想你如果也走了我才开心,但还是放松了下来,靠拢在他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困意渐渐袭来。
他将我放开,我舒服的躺在床上动弹了下,可刚舒服了这么一下就感觉到他的手指又摸上了我的腰带。我被吓得顿时又来了精神和气力,一爪子拍上去,却怎是一个疼字了得啊!
他不满地哼了一声,“你省些气力吧。”
我呜呜地叫了一声,“你一个神仙,难道也喜欢娈童?你就不怕被人笑话?”
他住了手指,轻笑出声,许是觉得好笑笑声越来越大,等笑声渐渐小了才继续解决我的衣衫。我挣扎无果,他脱了两层之后,惊道:“肚兜?”
我赶紧捂脸,然后伸腿向他踢去,“你不是佛家的人么,你这可是要破戒的!”
他捏了捏我肚子上的肉,又笑:“啧啧,还真是软嫩嫩的啊,我破戒的事儿你就别担心了。”
呜呜,可是我不想被那什么啊……一想到传言中的那些话,我感觉我的手指都是僵硬的,一动也不敢动。
接着我就听到了他脱衣的声音,心啊,那更是乱如麻。我现在要不要趁着他忙活蹦下去逃生?可是他是神仙啊,一定跑不掉的,刚刚要是让他和昊天打一场多好……
也不对,看昊天那语气应该比他要强的,到时候要是一个驱虎吞狼,谁知道昊天会不会立刻灭了我呢?那便得不偿失了。
慈航脱了衣衫之后,将我的往床里边一丢,我立马向里边靠拢试图和他保持距离。但还没挪多少就被他又勾了回去,身子靠在他的胸膛上。
心跳和刚才一样沉稳有力,他的手将我的脑袋往他的方向压了过去,他吧唧一下在我唇上亲了一口,道:“睡吧。”
我如被雷击,半晌回神之后那颗自从他出现之后一直呯呯作响的心跳终于算是恢复了正常。
这人,终究是能信赖的吧?
这时候我反倒不困了,问道:“东华怎么你了?”
“你想知道?”
我“嗯”了一声,“你来找我晦气让我倒霉也总要让我知道原因吧?你看我这倒霉的,三天两头就有神仙来寻仇,你们一根手指都能碾死我。”
他笑了一声,“那倒也不至于,没几个人敢让你死,包括我。你后面的后台太硬,除非有和你同归于尽的决心,否则都不会动你的。”
我听了这话十分惊讶,“你跟我说了难道就不怕我有恃无恐?”
他哼了一声,然后十分精准的用手戳到我脸颊上一处,如果我有酒窝的话,大约就长在那里吧?难道东华帝君还是有酒窝的?
“如果能陪你这位东华帝君一起死,又有何不可呢?而我来找你的原因,你自己不是也猜出来了?我喜欢聪明的孩子。”说完他就将我牢牢抱住,在我耳边再一次道:“睡吧,从明天开始我教你御剑之法,青华这次下凡果然是不务正业了。”
我默不作声,只是觉得他那话意有所指,又震惊他说出要教我剑法的话来,难道我和他之间,不是有死结存在的么?为什么又要教我?或者,其中另有玄机?只是睡意上来我也实在顾不得问他了。
道长,你认得这玉佩么?
道长,你认得这玉佩么?
第二天睁开眼睛看到慈航静静坐在床前神色复杂的审视着我的时候,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敢情我昨天不是做梦啊,真有这一位神仙在青华离开的第二天就填补了他的空缺。
我继续躺在床上只觉浑身懒洋洋的,不想起床。许久的好梦显然在昨夜又变成了混混沌沌,与之前的那两个身影不同,这次我看到了一个小孩儿,清晰透彻,现在梦醒之后我甚至还能忆起他的衣裳上的每一个吉祥花纹。
他如我般年纪大小,肤如玉瓷眉目如画,穿着杏黄色的衣衫嘴角挂着微微但灿烂耀眼的笑容。
梦中的他或处身于云中宫殿,或者骑于白色孔雀大鸟背上,或头戴玉冠腰配玉带但嘴角都微微勾起眼神暖暖,而与他同在的,便是我如今静静看着我的慈航。
我听他总是在梦中喊慈航:“师兄,师兄……”
一幕幕恍若昨日灿阳下的浮沉,多不可数但也不可触摸。
从孩提的奶声奶气到稍长一些时的清脆悦耳再到即将成年时的钟灵毓秀雅出其中,我觉得我的心都跟着酸痛了起来。
原来他们之间曾是这样的亲密无间么?
与青华相处时没有给我这种感觉,年幼时梦中的那两个不甚清晰的人影儿也没有,对昨日出现的昊天更是只有厌恶罢了,显然这慈航于那位东华帝君是真真正正的不同。这样的温馨,这样的依赖一个人,这样的去喊去叫,去跟他苦恼撒娇……
我不由闭上眼睛,回想着梦中的情节心亦是跟着一颤一颤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