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异勾唇,笑容妖娆。明亮的眼底星辰碎散……
“那么,就变得强大起来吧!努力让自己变成强大的人,真正的能够为我所用的人。——只有那样,才能够体现你这个朋友的价
夜思 。。。
值啊。”
他伸出了手,指向了她。奕辉的身影落入了他暗光涌动的眸中。奕辉怔住了,也许是对方的眸太深也或许是他的话击中了她心底某种潜藏的渴望。——她发现自己如何也动不了了。
奕辉呆呆的怔在原地。许久才艰难开口,“那么……‘公孙’,我们何时能够再相见呢?”
“放心。命中注定你我会再度相遇,你、我需要的做的即是等待。我希望,等我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变的强大起来。——小姑娘,快些成长罢,我期待与你的再度相遇的那一刻。”
公孙异的话语是一如既往的狂傲笃定。奕辉愣愣看住眼前这个狂傲尽显的男子。夜风拂过,带着温润的水汽扑上面颊,微凉……
禁不住仰首遥望天之彼端:黯淡的星辰在深蓝棋布间错落。书写着一个又一个宿命的轮回……
* * * ***帝*** * * *
夜风呼啸着,卷去星辰九洲间所有人的悲凄喜乐。风从遥远的中州西北吹到西南的坤洲,跨越了城镇、森林与海洋……吹拂到了祭师丰一如既往温润秀雅的脸庞上。
坤州王府内的深深庭院中,丰仰首遥看向天际。做为王府内神官身兼坤州外朝太史令丞(掌掌天时星历),为其巩固上层王公的神权地位,他每日必做的便是观测星辰,计算节气占卜运数。
然而此时的丰祭师却无心再去计算手中那星历账册,他怔怔的看着天际的星辰,眼眸中是难以遮掩的惊异。
“贪狼星……?!怎么会!”
深蓝色的夜空,身在北斗七星间那一颗黯淡的‘开阳星’闪闪烁烁,在周围几颗煞星牵制之间光芒愈发的黯淡了……而此时在‘开阳星’的星轨上已有一颗光芒明亮的星耀霍然闯入!在这一瞬间,‘开阳星’突然迸发出夺目的光辉来,转瞬即灭……
——寓意着乱世降至的‘杀破狼’格局中的‘贪狼之星’闯入了其它星耀的轨迹!?这怎么可能!?
丰温和秀雅的脸变的苍白。
“‘贪狼星’……那是代表着‘奸险诡诈之士’啊……‘开阳星’身陷七杀星阵的你,怎么会让另一颗浩星闯入你的星轨呢?”
“‘开阳星’你选择的道路到底是什么?”
‘七杀’已存,‘贪狼’已显,若是再出现最后一颗煞星‘破军’……那么天下移主,再无法逆转……!
而乱世已在纵横交错的星轨上,拉开了帷幕……
夜风呼啸着,卷去星辰九洲间所有人的悲凄喜乐。
46
化作微风 。。。
公孙异的话语是一如既往的狂傲笃定。奕辉愣愣看住眼前这狂傲尽显的男子。
也许一切真如这个男子所言: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禁不住仰首遥望天之彼端:黯淡的星辰在深蓝棋布间错落。书写着一个又一个宿命的轮回……
…… ……
当再次走回郭府的时候,夜深已近天明。禁不住转首回望后山,只见烟络横林,远方千黛影沉沉,明月也即快要落沉西山。
院落中只有枯叶簌簌响。大约是天色太暗气候寒凉,府院中的守卫奚落,防卫的并不严密。一路弓腰小心躲避着徘徊在走廊院门间的警卫,竟然十分顺利的就回到了府邸西苑的仆役院里。
回想起方才的遭遇,想起那神秘莫测的公孙异,奕辉不由暗自感叹:人生之中但有奇遇。
正蹑手蹑脚的向自己所在的杂役房走去,身侧却传来了一个女子淡雅而平静的声音。
“你回来了么。”
陌生的女子从灰暗的廊影间缓缓走出。皎洁的月光点亮的她清丽的脸庞。微风拂过,吹乱了她鬓间发丝。
女子身穿的是青绿色的软布襦裙,腰间系了雪白的丝带。——那是府院里地位颇高的婢女穿着的服装。这与奕辉身上那套靛蓝色粗布短衫不同。
当看清女子的容貌时,奕辉一下怔住了。
眼前女子的面容与自己梦境里另一张脸孔重叠。
——‘程似玉’(此角色在第章出现。王安之妻)?!
在百年回梦中:那个为情不顾一切的少女。她终是嫁与王安……
想到此;奕辉黯然,心底升出了几分难言的惆怅。
可是现在,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这个问题还没有想清楚,眼前的女子再度开口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名字叫做‘桃喜’吧?”
女子的话语是温和婉柔的,但眉宇间又不经意的带上了几分倨傲。
眼前的女子柳眉杏目,眸自含情,盈盈如水。
她有一双不同于‘程似玉’的美丽灵动的眼睛。
——她不是‘程似玉’。
在梦中,程家千金‘程似玉’是个年仅十五岁的年幼少女,而眼前的女子却已约二十有三的青年之姿。记忆中的程似玉的气质是婉柔而谦恭的,那眉间总是带着一抹化不去淡淡忧郁。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拥有着上扬的眉梢和唇角边坚毅自信的线条。
……即使是相貌如何的相似,可那与生而来的气质却是天差地别的。
夜色茫茫,风微冷。
她就是今日在亭院中唱出那首《橄榄树》的女子。唱出故乡歌曲的女子……
奕辉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怔然。不知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以后还是谨慎些罢。你夜出的日子似乎非常频繁,若是被他人发现你恐怕是要被重罚了,你今日还有公子护着你,他日也许就没那么幸运。‘奴隶’没有自己单独的户籍,是不允许背着主子擅自走动的。”女子静静的看着奕辉,似提醒着。
她似乎已观察了自己许久。奕辉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做答。自己确不够小心,每每暗自外出,恐怕身边早晚会有身周的‘姐妹’察觉……
“谢、谢谢。”
那女子一愣,似全没想到奕辉会是这样一个反应。然而迟疑只是一瞬,女子展开了温婉的微笑:“我也是今夜睡不着了,才想到出门透个气。没想到恰好遇见了你。也好,原本那个郭茗川还想要明天安排你我见上一面,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你我还真是有缘。”在无人之时,她似不愿意以‘公子’、‘少爷’等奴性的词句。她直接称了郭茗川的名字。
说着,她朝奕辉伸出了手来:“我叫‘玉悦’,方玉悦。”
女子似绕弯的说明着身份,却字字的强调。
奕辉怔了怔,不由自主也伸出了手与女子相握。——那是在奕辉从前的时代里才有的礼仪方式。
不知为何,今天黄昏时在院落中听到了这个女子吟唱出的故乡曲调时,奕辉心情是难以抑制的激动,只一味想冲上前去与这女子相见。然而此时再与这名叫做‘方玉悦’的同乡女子真正相见的这一刻,奕辉发现自己的心情竟然是反常的平静。心底仿佛是早已料定了会有这么一刻。
“我叫潘奕辉。”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名儿。你可真会取名字——‘讨(桃)喜’?”叫做方玉悦的女子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