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其是这些人闲来无事,经常比拼谁的首饰别致,谁的服饰出色,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其实她们之所以对石靖宇感兴趣,也是听说了石靖宇发明的那些首饰珠宝,尤其是皓月宝镜。没有一个女子不爱美,也没有一个女子能够拒绝珠宝和皓月宝镜的诱惑。
皓月宝镜她们早就想得到,可惜的是连看也没有机会看到,现在石靖宇来到京城,而且还有传说中珍珠衫,她们怎么能不为之疯狂。
其实石靖宇在来扬州之前,就已经派人沿路替自己的产品宣传,打广告。不过他采取的自然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方式,这里既没有电视,也没有广播电台。他只能雇佣了一些言语流利,尤其是说书人,自己编了几段故事,到处去宣扬。
他再一次无耻的剽窃了珍珠衫的故事,添油加醋,又另外编写了一些极度充满想象力的故事,把他的产品编在里面。他雇佣这些人,沿路在各大城市说这些桥段,加大自己产品的宣传度和力度。
由于他编写的故事琅琅上口,精彩纷呈,自然就博得了说书人和听书人的喜爱。何况东安府离扬州,也不算天南地北,石靖宇的那些东西,早已经传扬到这里。否则这些大家闺秀,也不会眼巴巴的希望他到来。她们为的倒不完全是石靖宇这个人,还有他那些稀奇古怪的奇珍异宝。
尤其是皓月宝镜,她们是闻名已久,可惜就是没有机会得到,甚至今天才有机会看到,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袁秋紫和田弯弯,这个时候充分显示了她们的优势,石靖宇毕竟是个男人,不好和这些大家闺秀太接近。袁秋紫和田弯弯,都是伶牙俐齿,见风使舵的人物,经过她们的介绍,还有幕后石靖宇的编的故事和广告词。这些产品,在赛诗会上打响了,甚至许多人已经忘记了,这里是赛诗会,不是展览会。
秦怡人坐在屋子里面,气得面色发青,却是不好发作。她的心里其实也痒痒的,想去看皓月宝镜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又拉不下这个脸来。这位一朝红人,赵构的心腹红人秦桧的女儿,她的生活实在不比公主差多少。公主还不能出宫,只能在深宫里面蹉跎,她可是可以随便东游西逛的。就凭再一点,连公主都不能和她比。
可是贵为当朝一品大员的千金,她却是连那个皓月宝镜的边也没有摸到,怎么能够不让她郁闷。看着外面小心熙熙攘攘,如同逛闹市的情形,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可是外面这么多的人,她也不好发作,把这些人都给得罪了。
毕竟这里不少人,都是朝廷大员的公子和千金,都得罪了对她的父亲而言,也没有什么好处。屋子里面的几个人,也开始坐不住了。
“怡人妹妹,我们也去看看吧,据说那个皓月宝镜,可以清晰的照出本来的面貌,纤毫毕现,比铜镜可是胜强百倍呢。还有那个珍珠衫,也只有怡人妹妹这样的人儿,才配穿在身上啊。那些庸脂俗粉,怎么配穿那种东西呢。”
一个年纪稍大的少妇心痒难耐,可是又不好得罪秦怡人,于是就巧言令色,捧了秦怡人一把,想让秦怡人带头出去看看。
毕竟她们都是坐在这个屋子里面的,和秦怡人的关系自然是比其他人好,而且地位也要高。不过她们还是不好去得罪,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的千金小姐。秦怡人不动,她们自然也不好动,只能眼巴巴的坐在这里。
秦怡人听她们这样说,有些不满,冷哼了一声,不过她也马上意识到,自己这样做并没有什么好处。这些人已经是人在屋中,心在外面了,何况她被这个少妇说得,也有些意动起来。这个时候,田弯弯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微微施礼。虽然她是淮南王的义女,没有什么郡主的封号和名分,不过也毕竟是淮南王承认的,秦怡人也不好太托大。
“秦小姐,妾身特意过来请小姐过去看看,有什么小姐喜欢的东西没有,虽然那些东西诸位都很喜欢,可是我们怎么说也得先让秦小姐挑选不是。我已经命他们不可买出一个,就等着小姐过去挑选了。”
秦怡人也只得还礼,脸上虽然还是不快,也不得不露出做作的微笑,毕竟田弯弯这番话,说的她心里颇为高兴,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哎呀,夫人客气了,夫人可是淮南王膝下的义女呢,我怎么敢当。既然如此,就过去看看吧,也免得影响了你们的生意。不过这里毕竟是赛诗会呢,你们怎么就把这里当做市场了?”
“秦小姐,我们这些奇珍异宝,可是极为短缺呢,如果不是看在秦小姐你的面子,我们还不愿意拿到这里呢。在这里给诸位的价格,那是再优惠不过了,现在扬州还没有这些奇珍异宝出卖,我们也是给小姐的晒宝会,增添一些佳话罢了。奇珍异宝,自古就可以入诗的。如果哪位才子佳人,在此得到佳作未必不是一段佳话呢。就是小姐你,把这些现在扬州城中,独一无二的饰品戴上,只怕是公主也要羡慕的。”
田弯弯的这句话,极大的满足了秦怡人的虚荣心,她的脸色也好了起来。跟着田弯弯向外面走去,屋内的众人,已经是怀揣二十五只小兔子,百爪挠心了,一拥而起,跟着走了出去。外面的人看到秦怡人过来,也都让开了一条道路,石靖宇却是不在这里,他懒得看秦怡人那张刻薄的脸,有几位颇有才学的士子,拉着他谈诗论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南宋牛人
石靖宇自然是把林升摆在他的前面,大力的推荐了一番。这番举动看着众人的眼中,却不是他稚嫩无知,无才的表现,而是谦逊友爱,大度的美德,立时博得了林升在内所有人的好感。
赛诗会上的展览会,石靖宇却是不用去操心,所有的事情早已经安排好了,有两位得力的夫人在,他自然乐得当一个甩手的掌柜。何况他还想弄清楚心中的疑惑,就是秦怡人为什么看他不顺眼,这里有些人,又是为什么助纣为虐,仿佛和他前世有仇一般。
他和这些人,不过是初次见面,也只能先结交一些可交之人,日后慢慢地问清楚了。扬州现在是临时的京都,虽然说很多人还把开封府当作都城,但是石靖宇心里跟明镜一般,赵构那个小儿,是不会回开封去的。打死他,他也不会回去。
石靖宇还知道,即使是扬州,也没有多少的好日子了,日后金兵南下,赵构跑的比兔子还快。那个时候,就是林升所说的“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了!
众人都已经聚集在这里,一些人在看那些奇珍异宝,即使是不买,开开眼界也是好的。何况他们这些达官贵人的后代,那个手里没有几个糟钱,闲来无事,玩弄奇珍异宝,古玩字画,蔚然成风,怎肯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即使是很多的公子哥,也挤在里面,不知道是看中了什么奇珍异宝,还是想趁机揩油。
石靖宇跟几个人谈论着,他并不去再卖弄诗文,古诗词本来就不是他的强项。凡是关于这个方面的话题,他一律抛给了林升。于是众人皆感叹石公子的大仁大义,颇有古人之风。
一个中年人默默的走了过来,石靖宇看了他一眼,就感觉有些蹊跷。这里都是一些年青人,年纪大的也不过三十岁左右。像那样的中年人极其少见,尤其是,石靖宇已经看出来,那个中年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身上只是穿着一袭瓦蓝色的袍子,并没有穿官服,也没有戴官帽,可是石靖宇一眼就看出,这个中年人是长期身在高位。
他背负着双手,后面跟着两个仆从,面色白皙如玉,有些微的皱纹。秀逸的眉毛下面,是一双隐晦的眼睛,不声不响的远远慢慢地踱步。目光中偶尔出现一丝精光,只是这种精光一闪即逝,隐藏的极深。厚厚的嘴唇,显得憨厚而又不善言辞的样子,身材适中,头发略略微花白,带着和蔼的神色。看上去仿佛就是邻家憨厚的长者,来看年青人们聚会。
他并不惊动任何人,只是默默无语的轻轻地从众人后面走过,不过很快就有人看到了这位中年人,急忙纷纷的过来施礼。石靖宇注意到,这些人施的都是大礼,不过被中年人微笑着阻拦了,似乎对这些士子说了几句什么,这些人都只是躬身深深施礼,没有跪下去磕头。
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中年人,就都想过来,他对身边的仆从吩咐了两句,那两个仆从过去不知道和众人说了什么,众人脸上带着遗憾,不敢再过去了。
中年人走到石靖宇的展览旁边,看着那些东西,秦怡人也看到了中年人,急忙过去施礼。石靖宇身边的一些士子也看到了中年人,脸上出现了激动的神色。都纷纷的向中年人那边走过去,似乎是想拜见那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