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已经被人毁了清白,受世人唾骂?”
“带下去”南宫敛语气冰冷。
“皇上,还请您切莫再对云止心手下留情,蕲州已经快要不是您的了。”曲轻歌说完跟着许攸离开。
南宫敛双眼眯了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未曦已经走下床,但是两个月以来,她始终没有出过院子,也闭门不见任何人,即使南宫敛来探望,也只是喝杯茶水就离开。
华云宫十分的冷清。一如渐渐转冷的天气。深秋已过,初冬来临。南陵的初冬并不太冷,只淅淅沥沥的下了几场雨雪。
“小姐,皇上来了。”逐雨将手中的暖炉放进未曦的怀里,她的语气中有些许不善,自从南宫敛没有处死曲轻歌开始,逐雨就开始不待见他了。
未曦点头。南宫敛已经走到屋子内。
“止心,朕今日是来跟你商量一件事情的。”
未曦默然不语,面纱下的容颜看不清。
“北辰太子在元年的时候大婚,他发来请帖,朕想带着你一起去,你可愿意?”
未曦垂下眼睫,盖住了眸子中所有的情绪。
半晌,未曦道:“好”
南宫敛离开,逐雨端着茶水进来,她坐到桌边道:“小姐,皇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竟然带你去参加北辰太子的婚礼?”
“不过是将我一个人留在华京,他不放心罢了。”
“皇上待小姐总是这样不好”
未曦沉默不语,她知道除此之外,南宫敛更是想让她亲眼看着,让她断了心中所有的念想。
那夜南陵破天荒的下了很大很大的雪,未曦在屋外站了一夜。思考了两个月的事情,也该有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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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太子大婚
车队浩浩荡荡的行驶着,马车内,逐雨给未曦垫了一块软垫。
“小姐,皇上怎舍得这样待你?你受了那样的委屈,他竟没有处死曲轻歌。如今你重伤在身,戴着面纱,他还要你千里迢迢去北辰。”
“逐雨,莫要在念这些事情了,这样很好。”
“小姐,您何时变得这样好欺?”
“心里不在乎,便不会觉得苦。快要到朝歌了吧?”
“嗯,明日就可以到了。太子的大婚在三日后举行,我们完全能够赶得及。”
未曦手指抚上那冰冷的暖炉,看不出半点情绪。
进入北辰国都朝歌,热闹的声音不断从马车外面传来。未曦拨开帘子,街道之上已经挂满了火红的灯笼。屋檐上厚厚的积雪之下红红的灯笼显得尤为温暖,让看到的人都心中都喜庆起来。
北辰在北方,隆冬时节,总是这样大雪皑皑。
南宫敛的身份尊贵,若不是这次北辰太子情理邀请,以南宫敛一国之君的身份,是不会来参加一个太子的大婚的。
所以南宫敛的住所安排得很是豪华,是朝歌东面的一处行宫。同住在行宫之中的还有东佑太子齐观简,而陪同齐观简前来的,还有端王齐观澜。
两国派来参加婚礼的使者身份都很尊贵,可谓是给足了北辰太子面子。
未曦安顿好之后,便一直待在房间内,期间也没有什么人来拜访,她乐得清静。但是她能够感觉到,她的心已经开始不安起来。
他终于要大婚了吗?他这次是真的不会再管她了吗?
未曦摸了摸怀中的锦袋,她有什么理由去干涉他的事情呢?她还有什么资格去怪他呢?是她,当初先放弃的是她啊。
当初,她的决绝让他那样受伤,如今,他有了自己的生活,她应该为他高兴,至少,她不会重演未晨的悲剧,他不会重拾韩简的悲哀,皆大欢喜。
可是,她却真的欢喜不起来,一点也欢喜不起来。
明天,便是墨言昭的大婚了,他的新娘子应该很漂亮吧?当今太后的亲侄女秦雨菲,身份高贵,可在朝堂上助他一把,真是门当户对呢。
未曦吹熄房间的烛火,走出了她的房间。大雪还在下,明天就是新年了,大婚选在新年一日,真是吉利。
她避开宫中的侍卫,一个人走到了宫外。披风上黑色的绒毛被夜风吹得不停抖动,面纱亦是在风中摆动着。
未曦缕了缕头发,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
忽然,她顿住了脚步。
“跟了我那么久,出来吧。”未曦回头。
一个身影从树荫后走了出来,那人穿着一身深蓝的衣袍,腰间佩戴着腰牌。
“我就知道,你会懂得我跟在后面。”
“你从未隐藏你的行踪,我自然知道。”未曦看着眼前的人。
“好久了,我一直在等着你来找我,可是你没有。我想去找你,但是你不是在外面,就是住在深宫之中,我见不到你。这次来北辰,我是皇上的随行侍卫统领,这才有机会单独见你。”那人说道。
“找我?我不记得我们有过什么牵连。”未曦有些讶异。
“我们怎么会没有牵连?未曦,八年了,我一直不曾忘记,你杀了那么多人,难道,你会忘?”
未曦心中一惊,她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郑基,你竟然知道是我?”
“是,我知道是你。”
未曦看着郑基的眼中带了杀气。
郑基却像是丝毫没有发现一般,他继续说道:“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知道吧?其实,从你带着追风逐雨到华京开始,我就怀疑了。
因为其他人都不知道,当年你的两个近身侍卫,他们的名字从洛月语中翻译成汉语,就是追风逐雨。他们从未在意过,也关注过,所以他们都不知道。后来,每一次死人,都是你在的地方,所以我就确定了。”
“我记得,当初你和逐雨有过一段情,是么?”
郑基诧异的看着未曦,他道:“你竟然知道?这事情,没什么人知道,因为我们都是不受关注的人,而且也没有轰轰烈烈的在一起过。”
“我自然知道,我身边的人,我自然是关心的。”
“怪不得,她们会对你这样死心塌地。”
“那你呢?你来找我又是为何?难道你不知道,我会杀了你么?”
“知道”
“那你还敢来?”
“为何不敢?这些年来,我心里,其实一直没有放下过她。我总是梦见当初她那纯净的笑颜,还有她带着血倒在地上的模样。你们都不会记得,我却忘不掉。”
“你是来送死的么?”
“八年了,我想她了,我也该去见见她了。”
“我杀了四个人,云战天死前,大义凛然的用命跟我交换云家的平安,王进韬死前,没有骨气的求我饶他,玉清风死前,还在算计我,妄想揭发我,柳轻死前,不可置信但是却无法挣扎。他们所有的人都死于初晓之下,死前精神崩溃,十分的痛苦,死不瞑目。他们所有人都害怕恐惧,如今,你却告诉我,你要来送死?”
“那是他们,于我何干?”
“既然你想见逐雨,为什么不早些下去见她?死在我手上那是痛苦万分的,自缢要来得更舒服一些。”
“若是我就这样轻易的死了,我没有脸面去见她。死在初晓之下,或许不能洗清罪过,但是却能让我更心安一些。”
“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