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曦不理他,他什么都懂,自己什么都不会,他还笑她。
墨言昭伸手将未曦发间的雪花拍落,又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刮笑道:“这就生气啦?我家曦儿好大脾气哦。”
“那又怎样?”
“想不想堆个雪人?红唇黑眼,胖嘟嘟的那种?”
未曦点头。
墨言昭指了指自己的唇说道:“那你亲一个,我就教你。”
未曦看着他,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这下换墨言昭愣住,他本只是打算开个玩笑,以未曦的性子断然不会那么乖乖的听话,不想,她竟然真的主动亲了他,他有些诧异,但是心中却很开心。
“愣什么愣,赶紧堆啊”未曦催促道。
墨言昭转身,在雪堆上忙活起来。
未曦看着墨言昭的样子,心里也很开心,其实按往常她的脾气,她一定会一走了之。可是,她不想,不想因为墨言昭的包容,而对他无止境的骄纵。她想对他好,对他很好很好。
“去把那边的雪推过来”墨言昭道。
“来咧!”未曦应。
很快,一个黑眼睛,红嘴唇,胖嘟嘟的雪人就站在了茅屋门口,树杈做成的双臂还举在空中,可爱得不得了。
未曦看着这雪人,越看越喜欢,这是她这辈子堆的第一个雪人,应该也是唯一一个。她终于能理解,为什么那些孩子大冷天的,不顾手掌冻得通红也要堆雪人了。那种成就感,很令人欢悦。
“真好看”未曦捏了捏雪人的萝卜鼻子。
“那是,也不看看谁堆的?”
“我堆的”
“是是是,我们家曦儿堆的。”墨言昭附和道,忽然他又叹了一口气:“都怪你,那么贪玩,这会儿菜应该凉了。刚刚我出来是想叫你吃饭的,谁知竟陪你堆起雪人来。”
“凉了再热呗!”
“你热啊?”
“好啊,只要你敢吃。”
“唉,为夫就是劳碌命!我去热吧。”
夜晚,茅屋内灯火明亮,墨言昭坐在床边等着未曦,不知她又跑去了哪里。不一会他就看到未曦端着一盆水进来。
“你去做什么了?”
未曦将水端到床边,抓住墨言昭的脚,帮他将靴子脱掉。
墨言昭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是也没有反抗,他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曾经在书上看到说妻子应该伺候好丈夫,包括宽衣解带,还有洗脚。对了,替丈夫洗脚是一个贤妻的表现。”
墨言昭愣了一愣,笑意从他脸上蔓延开来:“怎么忽然相当一个贤妻?”
“我什么时候不是贤妻了?”未曦不服气的说道。
“是是是,我家曦儿向来是贤妻良母。”墨言昭笑道,不过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
“啊…”墨言昭大叫一声,将脚从洗脚盆中取了出来,溅了未曦一身的水。
未曦大怒,“嗖”的一声站了起来,揪着他的衣领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好心好意伺候你,你真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墨言昭弱弱的摇了摇头,极度委屈的问道:“不是啊,曦儿,你这水好烫,你有没有掺冷水啊?”
“掺冷水?要掺么?”未曦愕然。
“不要掺么?你当是煮蹄子?你不知道这水很烫?”墨言昭无语。
“我还真不知道这水很烫,看它冒了泡泡就取来了。”未曦思索着说道。
墨言昭暗自潸然泪下,就算她感受不到温度,也该有些常识啊…
“曦儿,我们睡吧,你别折腾了。”
未曦气鼓鼓的蹬着他。
墨言昭的小心肝颤了一颤,他讪讪的说道:“曦儿,娘子娶回来,是要疼爱的。那些指使娘子做牛做马的全都是坏男人。为夫体贴你,心疼你,所以这些活,还是留给为夫自己做吧。”
未曦听着这话,似乎也有道理,于是乖乖的爬上了床。
墨言昭松了一口气,他将那盆水倒掉后,也爬上了床。
墨言昭躺下,翻了个身,覆在未曦的身上,伸手解开她的衣襟。看着未曦嫣红的双唇,他低头亲了下去,却亲到了冰冷的手心。
墨言昭诧异的看着未曦。
“你不是说,你要体贴我么?那你为什么又要折腾我,不让我好好睡觉?”
墨言昭愣了愣,在心中泪奔了千百回。他默不作声,讪讪的从未曦的身上爬下来,却不妨未曦一个翻身,趴在了他身上,未曦狡黠一笑。
“所以,还是换我折腾你吧”
“唔…”墨言昭的话咽进了喉咙之中。
翌日,未曦蹲在茅屋门前,又捏了捏雪人的鼻子,捏了鼻子又摸摸眼睛。墨言昭站在旁边看着她,半晌,墨言昭说道:“曦儿,再捏下去,要捏坏了。”
“阿昭,你看,才过了一个晚上,它就瘦了。”未曦心疼的抚了抚雪人的小脑袋,她道:“我们走了,没人照顾它,还不知道它要瘦成什么样。”
“它会化掉”
未曦的手顿了一顿。
墨言昭又道:“雪总会化的”
未曦站起身子,回头看了那茅屋一眼,雪总会化,她再不舍,也要离开。
“走吧”未曦翻身上马。
“曦儿,若你喜欢,我们总有机会回来的”墨言昭说道。
未曦骑在马上默然不语,谁知道呢?
两匹马渐行渐远,最终化为一个黑点。那消瘦了一圈的雪人仍然举着它枯枝做成的手,保持这昨日的微笑。
雪山下,一切又恢复了寂静,雪上残留下的两道马蹄的痕迹,很快就被吞没,再也找不到痕迹。
☆、(131)争风吃醋
北辰太子大婚的那一天失踪。当日北辰太子骑着马在迎亲了路上,被人劫持,手下虽然极力保护,但是奈何来者早有准备,还是让他们将北辰太子劫走。
当天婚礼大乱,北辰皇帝大怒,北辰的士兵封锁了整个朝歌城。所有被邀前来参加的宾客全都被牢牢的控制住。对北辰太子的寻找和对幕后元首的调查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
于此同时,云止心在大婚前夜不知所踪。据说她在大婚前夜爬了十七塔,并成功的打过了十七层,之后不知所踪。等在塔底的百姓未能如愿见到她,十七层的灯就已经熄灭。之后有人上去盘查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影。
北辰太子被劫,云止心离奇失踪。据说,当晚南陵使团的侍卫统领郑基被杀害,手法和南陵之前死的几人一模一样。一时间,朝歌陷入了人心惶惶的境地之中。
南宫敛要求自己派人寻找云止心,却被北辰拒绝,只是牢牢的将他控制在行宫之中。北辰怀疑南陵不无道理,云止心失踪,第二天北辰太子就出了事,一时间矛头都指向了南陵。
几天后,北辰太子墨言昭出现在朝歌城内,据他所说,劫走他的人肤色黝黑,似乎参杂着东佑的口音,他此言一出,矛头立刻转向了东佑。
但是南陵并未因为墨言昭的口供而得到放松,云止心依然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