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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1 / 2)

>    “是,微臣一身皆属陛下,无有不从。”现在皇上地表情已经不是愤怒,而是恶心欲呕了,我赶紧拉着他走了出来。

从西花厅到御书房,不长地路,几乎是我拽着他走的,因为他随时都有冲回去杀了宋方地冲动。手在腰侧握成拳。额头上青筋爆出,眼睛里怒火熊熊,我知道他地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

好不容易在御书房坐下,我刚关上门。背后立刻传来了噼里啪啦地声音,再回头时,御案上好几样宝贝已经没了,幸亏御玺没放在上面。

“皇上,请息怒!”

我试着去拉他的手。他却一掌拍在御案上,这下。茶杯也遇难了。

“朕要将他千刀万剐!朕堂堂一国之君,竟遭人猥亵!是可忍,孰不可忍?”

啊?没那么严重吧,“他只是抱住了皇上的腿。”

皇上不满地反问:“这样还不算猥亵?假如一个你厌恶透顶地男人抱住你的腿。你会不会觉得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也是”,在益州时子孝欲强吻我的那次,我照样有恶心的感觉,子孝还是我曾经的夫婿,一旦情逝,就难以再接受亲密举止。何况骚扰皇上地,还是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喜好完全正常。本来就不能接受男风的男人来说,确实难以忍受。

我只能这样劝:“只是暂时忍下。等彻底肃清了琰亲王,他也就没有存在地必要了。到时候皇上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问题是,朕现在就忍不下去了。”

“那至少听他说些什么吧,不是有重大机密要禀报吗?”

“姐姐”,皇上在御案后面坐下道:“你觉得,朕离了他就不行,只有他才克得住琰亲王吗?”

“不是,当然不是”,我连连摆手,“在大局未定之前,多一个对付琰亲王的人总是好的,这就像上战场打仗,出师之前先斩大将同样是犯忌,未见得这场战事要靠这员大将才能取胜,但多留一个人,就多一份人气,也就多一份把握。”见他还是未能释怀,我又赶着奉承了两句,“打胜仗的关键当然要看主帅地指挥能力,所以跟琰亲王的这场仗,离了谁都行,就是不能离了皇上。”

他的面部表情总算慢慢柔和下来,却紧追着问了一句我意想不到的话:“姐姐能离了朕吗?”

“这……皇上怎么突然扯到这里来了,这是两码事。”

“不是两码事,假如今天没有你在,宋方必死无疑!朕很高兴看到你为朕踢他,姐姐这样斯文的人,能伸出脚踢人,朕只能想到一个理由。”

“什么理由?”

“护夫心切。”是护主心切。”

“是吗?姐姐认我为主?夫主?”

“皇上,宋方调戏你,你又……”调戏我。

“不许再提他!朕就是想尽快忘记刚刚那恶心的一幕,才跟姐姐开玩笑的,现在只有姐姐地笑容才能让朕平息愤怒。姐姐,我们去上林苑吧,很久没去过了,今天朕什么奏章都不想看,只想和你找个安静地地方坐坐。”

“好的,我也很久没去过了,进宫一年有余,只去了一次上林苑。”

刚计议定,外面传来敲门声。

我走过去打开门,居然是崔总管,向我们禀报说:“成都王、泾原王、安定王携家眷进宫觐见太后,太后今晚在雍华宫设宴,请皇上和公主务必出席。”

安定王和扶风王是成都王地弟弟,平时都在封地待着,很少回京的,怎么今天一起来了?我回头望向皇上,他微微笑了笑,什么也没解释,只是略带遗憾地说:“上林苑今天去不成了,我们先过去吧,既是家宴,迟到就不好了。”

“现在还早。”申时刚过,离晚宴起码还有一个时辰。

“走吧,反正也不能去别地地方了,不如去凑凑热闹,听他们说些塞外风情。”

“塞外?”

“是啊,安定和泾原都在塞外。”这么远的路程,会同时出现在京城,是您召回来的吗?”

“当然,住在封地的宗室王不奉诏是不能返京的。”

“您为何这个时候把他们召回来呢?”

“你以后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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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古人的裤子由于裤管过于肥大松散,行动不便,就用丝带将裤管的膝盖处紧紧系缚,这种缚带的裤子叫做“缚”。

(今天感冒了,一章码了一天,谢天谢地,总算没开天窗)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火光冲天起

更新时间:2009…8…1 0:41:14 本章字数:4125

除成都王之外,其他几位王爷及家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自先帝的葬礼之后就回了封地,到如今才奉诏回京。

几年才获准回来一次,大人倒没什么,最高兴的是就属那些孩子了,一双双滴溜溜的眼睛到处打量,又新奇又兴奋。把太后喜欢得什么似的,当场留下了几个,说要留在宫中鞠养。

我本来觉得这是件好事,宫里的各方面条件肯定比偏远的封地好,太后也不会亏待他们,肯定会请最好的老师来教他们。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要和家人分开,最开始可能有点不适应。

但几位王妃勉力挤出的笑容,尤其是成都王脸上某一瞬间掠过的壮士断腕的表情,让我突然悟出了这其中的玄机。

成都王要受重用了,所以把他的兄弟也招进京城,他们麾下的亲兵营也好,私自招募的军队也好,只能留在原地,不可能跟到京城来。也就是说,先把他们和自己的军队分开,再把他们和最疼爱的孩子分开,留在宫中当人质。

为了安抚他们,留下的三个男孩每个都被册封为郡王。郡王是比亲王低一级的王爵,但三个孩子中最大的才十岁,这么小就被册封为郡王,已经是额外的恩赏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当然在此之前,他们的父亲已经被任用为朝廷的官员。

整个九月,宫里宴会不断,因为不断有已归藩的宗室王挈家眷前来,太后每次都盛情款待。留在宫里“鞠养”的孩子也越来越多。本来只有寥寥几个学生的皇室学园变得济济一堂,每天都有吵嘴打架地事发生。太后的身体还在康复期,接待客人就够累了,所以都是我出面处理调停,简直成了孩子王。

有这些杂事混着,我心里反而清净了许多,不再去自寻烦恼地琢磨张家祁家谁谁家的烂帐。

这里要重提一下那套稀罕宝贝黑珍珠,我猜得没错,祁云海此次进宫,的确不是普通地探望送礼那么简单。而是正式求婚的,如果我接受的话,黑珍珠就成了“定情之物”。好在太后急中生智。给了他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先帝薨逝未满三年,包括皇上的大婚。都会等过了三年再说。

理是这个理没错,有的朝代,皇帝驾崩,连民间都禁嫁娶一年。但订婚并不在此列,完全可以先订着,满三年后再迎娶。只是祁云海作为先帝拔掘起来的旧臣。在太后说出了这番话之后,应该做沉痛哀思状,此时再提出任何折衷条件都似乎有负先帝圣恩,有违君臣之道。

祁云海地口才再好。也不是太后地对手。知道怎么说可以堵住他地嘴。

我和祁云海地婚事。再次不了了之。还是没拒绝。没接受。跟以前一样在那里悬着。

祁云海也是奇怪。我从不觉得他有多爱我。可是自从正式求婚受阻后。他反而来宫里来得勤了。与我原先预料地完全相反:我以为此举会激怒他。至少。心里很憋闷。觉得自己受到了戏弄。

可看他坐在我面前笑眯眯地样子。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太后地推诿。

“呃。最近京城没什么动静吧?”来者是客。不能把人家晾在那儿。怎么着都得找点话说。

“没有。”他简短地回答。

“那就好。”谁都想过太平日子。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摇着头说:“太平不了多久了。”

我挥手让弄珠带着下人出去,然后小声问:“侯爷此话怎讲?”

他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我:“皇上平时不跟公主讲朝堂上的事吗?”

我警惕地答:“当然不,军国大事,岂是后宫妇人可以与闻的。”

他微微笑了笑:“那就难怪了。公主刚才问地是京城有没有动静,微臣答没有;如果公主问的是朝廷上没有动静,微臣会回答,有,而且是大动静。”

“哦,朝臣大换血?”

“差不多吧,现在朝廷有两个王党了。”

“侯爷你呢,偏向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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