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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2 / 2)

他撩开散乱在我肩上的发丝,不解气地咬出一个吻痕,闷笑道:“也就只有你敢如此!”我狡黠一笑,也学着在他胸前留下一个。迪古乃握住我的手,安抚道:“行了,我岂不知宛宛苦心。”

我轻轻一笑,忽然翻了个身子,将他压于身下。迪古乃不解,我吻上他胸膛,一路沿着往下,娇俏笑道:“为弥补宛宛扫兴之过,让宛宛来服侍王爷一次,可好?”

迪古乃身体一紧,十指插入我的发丝中,紧紧扣住我的后脑,嗓音沙哑道:“小妖精,你快要把本王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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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礼一事,未再生出其他风波。而迪古乃,也渐渐掩去了骄色。

确如杨丘行所说,迪古乃心中有明镜,虽一时迷失了方向,终会及时清醒,不至于酿成大祸。

书房中,我正帮迪古乃研墨。

他的书案上,厚厚地堆积着一摞纸张,皆是他平日信手写下的诗词。此时此刻,他亦握笔凝神,干净的宣纸上,已写下一行龙飞凤舞的楷字。

我不由得凑近,一字一顿地念道:

书壁述怀

蛟龙潜匿隐沧波,且与虾蟆作混合。等待一朝头角就,撼摇霹雳震山河。

我心澎湃,怔怔地望着他。迪古乃刮一刮我脸庞,笑道:“此乃几年前所作,今日一时兴起,便写来激励自己。”

我呆呆点头,问道:“究竟何时所作?”

此等豪气千云、野心勃勃之作,定非安坐于书房内可以抒写而出。

果然,迪古乃回忆道:“仿佛是当年随四叔南下,我曾独自去了一趟秦淮河。”说毕,他又咂嘴笑道:“宛宛,秦淮名妓,当真名不虚传。”

我瞪大眼,不可思议道:“偷吃便偷吃,你还敢炫耀?”他诡笑道:“我逗你玩,你千万别当真。”我哼一声,戳了戳他额头。

阿律忽然在外面道:“王爷,杨二郎来了!”

迪古乃立即起身,面上喜不自禁,大声道:“快快有请!”我颇为纳闷,杨二郎不就是杨家二子杨伯雄么。上回他未来贺寿,迪古乃当时还骂他不给面子,显然对此人十分不满,怎地现在又一副心花怒放之态?

他行至门前,意欲亲自迎接。随后又想到什么似的,转身道:“宛宛,我这会儿要见客,你去里间回避一下?”

我正欲点头,转念一想,又摇头道:“不行,我要瞧瞧杨家二郎,看看到底是何人物,能让你亲自相迎。”他无奈一笑,终是应允。

须臾,只见迪古乃满面含笑,领着一青年男子踏入书房。

长身玉立,不及迪古乃魁伟,颇为纤瘦单薄;丰神卓荦,不比迪古乃刚毅,颇为儒雅飘逸;神色淡淡,不似迪古乃喜色难掩,颇为拘谨寡言。

确是个气质出众的人物!

杨伯雄乍然一见我,忙低头道:“不知王爷内眷在此,伯雄还是先回避为好。”迪古乃哈哈一笑,口吻亲密如多年兄弟,“此乃本王爱妃张氏,她常听本王提及伯雄,今日执意要见你一面。”

可真会说话,你何时常在我跟前提起过。

杨伯雄闻后,礼貌地笑回道:“鄙人陋颜,恐污了侧妃尊眼。”言辞虽谦卑,口吻却毫无自贬之意。

迪古乃故作不悦道:“伯雄此言,可是与本王生分了!不瞒你说,张氏乃本王心尖之人。可你伯雄,又何尝不是我完颜亮的知己!”

杨伯雄见迪古乃改口自称名讳,一双清澈的黑眸中划过一缕微光,“承蒙岐王爱重,伯雄不胜荣幸。”

我接着笑道:“王爷时常念着能与你多走动,可令尊说你怕拘着,生性喜爱自由,一出门便是大半年。今日好不容易被王爷请来,定要留你住上十天半月才好。”

说话间,迪古乃已请他坐下,一面倒茶一面问道:“张氏所言正是我郁闷之处。自从几年前在中京相识,我已视伯雄你为一生知己,可回京后我每每邀你来府中做客,你却总是委婉谢绝,这是为何?”

杨伯雄回话道:“君子受知于人,应该以礼交往。攀附权贵,奔走门下,不是我的处世之道。”

迪古乃沉默了。

……………………………(未完待续)

正文 第260章 大胆小儿

我心下笑叹:此人若非惺惺作态,那便真真是痴人一个。放眼当下世道,淡泊名利之士何处可寻?莫非这杨家二郎,确实视功名利禄为粪土、不愿事于权门贵族?

见迪古乃面有愠色,杨伯雄并未惊惧,始终神色淡然地安坐着。片刻沉默之后,迪古乃微微笑道:“伯雄可还记得,你我二人初遇之景?”

杨伯雄轻轻颔首,启唇道:“中京街头,王爷头扎诸葛巾,身着儒服,与家父共同游赏上元花灯。四下游人如织,灯火璀璨,烟花如星如雨。伯雄与兄长出门寻父,远远见王爷施施然而来。英姿勃勃,貌若灵官,真亚如神仙降凡……”

听着杨伯雄回忆,我的眼神亦随之飘向了迪古乃。按说杨伯雄并非溜须拍马之徒,那么如此一番描述便是发自内心的真诚之言。

一个男人赞叹另一个男人的外貌气韵,此时此刻我作为旁观者,还真是有几分别扭。而且,望着二人沉浸在回忆中的模样,我怎么觉得我突然显得很多余呢!

还有,迪古乃不与我一同赏灯,却与杨丘行一个老头子为伴!

我忍不住酸里酸气道:“过去这么多年,杨郎的记忆依然清晰,实属不易呵。”

迪古乃闻言,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接着杨伯雄的话说:“当初你与伯英兄弟二人来中京省视令尊,我事前已然知晓。并叮嘱令尊,不要将我的身份告知你二人。那阵子,咱们经常聚在一起。雄谈阔论,出史入经,喝酒煮茶,亦曾骑马射柳。好不惬意快活。”

迪古乃话至此,停了一停,口吻颇为肃然道:“我知你秉性。故而以寻常儒生与你相交,而并非想招你来我门下,助我筹谋成事。这一点,我希望你可以明白:你于我而言,是无话不谈的知己;我之于你,亦是志趣相投的朋友,而非什么大金国的王爷。”

作为一个权势显赫的王爷。迪古乃此番言语已经足够真诚恳切。杨伯雄面色动容,感慨道:“王爷何故如此,倒是叫伯雄无地自容了!”

迪古乃朗声大笑,向我道:“张氏,快去倒酒来。我要与伯雄好好喝一场!”

我起身应是,看来杨伯雄已被迪古乃所打动,只是脾性终究太倔,不知以后是否会甘心追随迪古乃。

给他们张罗完酒食后,我独自一人回了屋,却见拓雅候在暖阁中,面色略显焦急。

她见我回来,拉着我坐下,低声道:“一刻钟前。秀娥姑姑来找过我。”

我惊道:“姑姑来过?你怎不差人把我叫回来?”

她摆摆手道:“先不提这,她说最近有位小相公看中了月儿,可她不知

此人背景如何,想让你先打听打听,探探底儿。”

我先是感叹道:“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间十来岁的孩子已到了成家年龄。”最近一次出城还是年前。文儿当时正外出打猎,月儿则安静地坐在屋中织布。她年已十七,出落的亭亭玉立,秀娥很是欣慰。

我答应过秀娥,定会帮忙寻一个如意夫婿,绝不会让月儿日后受半点委屈。

想到这儿,我不禁追问道:“姑姑可有说是哪家的小相公?月儿是否对其也有意?”

拓雅捧茶说道:“仿佛是沂王完颜查剌一个爱妾的小舅子,叫什么陈化,如今正在上京会宁牧手下任职。”

我微微蹙眉,完颜查剌是合剌的弟弟,亦是嫡系。迪古乃虽未与他来往,可这完颜查剌亦有可能成为皇太弟,难说日后会否成为迪古乃的政敌。而且听起来,陈化家世并不好,也不知其人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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