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是这么不禁逗,看来在自己没有找到他的时候并没有其他人趁虚而入占据他的心神,除了……
陆慎瞥了眼不远处站在树上梳羽毛的鸟群,嫌恶之色一闪而逝。
他早晚把这些长毛的机械种都拔了毛丢到水里去。
傅云泽最招架不住这种直球到不给人留一丝余地的接近方式,平行时空的沈忘如此,这个时空的沈忘更是进阶版,他尝试转移话题:“你哪只脚疼,必须我送你才能走?”
“左脚,必须你送。”站得稳稳的陆慎伸出手握住傅云泽的手臂,手指若有若无的拂过傅云泽的胸口还飞快地捏了一把,在傅云泽惊恐的注视下,他半靠过来夸张的呼痛,“啊,脚好疼。”
这无辜的模样几乎让傅云泽以为被捏了胸大肌是自己的错觉,然而那蜻蜓点水般的揩油手法并不多见,傅云泽绝对不会感受错误,他下颌绷紧神色僵硬道:“你这是骚扰。”
“我怎么骚扰你了?”陆慎笑,“你给我演示一下,放心,我不会多心说你骚扰。”
沈忘,啊,这个沈忘!
傅云泽有口难言,平行时空的沈忘只是偶尔会有些不好相与,但总体温和又善解人意,眼前的沈忘却是处处都不好相与,但偏偏顾念他熟悉的那个沈忘,对这个沈忘也硬气不了一点。
最终只能憋屈道:“你这样是不对的。”
这话像是触到了陆慎的痛处,眼底猩红色颜色一闪而过,唇角勾起,却不是一个善意的弧度:“喔,怎么个不对法,什么才是对的?去找一个omega成双入对就是对的,和omega生儿育女就是对的,alpha就是错误的,玩弄完也能毫不犹豫抛弃掉的对法是吗?”
他双目一眨不眨看向傅云泽,像是要透过那双金色的眸子看清这个人的内心。
时间重来,这个人为什么会失约离开根本无从得知,但被抛弃过一次是事实,给予希望又把他打碎了重新抛开,想到他离去时对自己说的那番话,陆慎不得不认为是这所谓的“不对”和“正确”使然。
可陆慎不在乎所谓正确,他正确了一辈子最后差点死无葬身之地,重生之后,他想要的和必须要得到的才是正确,他要这个人就是正义,就是必须。
沈忘突如其来的怨气让傅云泽再次沉默,忍不住想这人在地面上受了哪门子气,这是逮住自己撒气来了,他也不是玩弄辜负了沈忘的人啊,怎么就要背上这骂名了呢?
私心里还有些不大舒服,明知道这个沈忘和跟自己剖示心意的沈忘不是同一个,但想到那个沈忘也有个求而不得抛弃过他的渣男,就觉得心里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