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只是这笑容带着点寂寥，解脱那日，我的心必定会支离破碎，摔得体无完肤吧？
夜晚很静。
千代尉呈大字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吱呀”门开了。
千代尉睁开眼睛，墨蓝色的眼睛眼光流转：“你来这里干什么？”
“看见你受伤了，特地来看一下你啊。”轩辕诸皇笑道。
“在你看见它受伤的时候，你也同样看见它愈合了。”千代尉说。
轩辕诸皇坐在床边：“不解风情啊。”
千代尉又再次闭上了眼睛：“待会记得帮我回复精神力。”
“好，”轩辕诸皇把千代尉压在身下，“像你这种无感的怪物可以理解‘快感’这种东西吗？”
千代尉放松身子：“这种堕落的东西，你一人享受就好。”
第31章 第 31 章
早上起来，千代尉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又好了一大截，但是距离完全康复，千代尉这名资深患者认为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早餐一如既往的只有他们仨个人，只是后面的仆人换了一排，而且不苟言笑。
早餐很简单，很中式。千代尉看着自己眼前的那碗小米粥，墨蓝色的眼睛一眯。白粥清淡，不温不火，十分养胃，简单好做，易消化，最重要的是吃起来顺口……千代尉突然回神，什么时候一碗白粥居然有这么多优点了？千代尉想了想，好像是从骑莫开始给自己煮粥的时候吧，好吧，他只是把米放了进去而已。
“千代尉？”轩辕诸皇问。
“嗯？”千代尉敛神，喝了一口粥。
“一碗粥就可以让你愣这么久？”
千代尉没有回答，喉结动了动，一口粥顺着咽喉滑了下去。
其实不用说，至于原因，相信轩辕诸皇和千代尉心里都有答案。
千代尉待咽下粥后，他把目光转向轩辕诸皇：“对于你的精神空间里，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
轩辕诸皇一耸肩：“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早该问了。”
“为什么你精神空间里22后叶的历史与这块大陆的历史不相符合？”
“不，我给你的历史设定绝对真实。”
千代尉冷笑了一下：“你限制K获取信息，给出错误的历史，难道不是你害怕我们从中找出你的精神漏洞？”
每一个拥有精神空间的人，无论是J还是贵族，他们的精神空间都是绝对私密的地方，里面有属于他们个人太多的秘密。而如果一个人愿意用自己的精神力包裹另一个人使他存活于自己的精神空间里，那么那个人是自己最相信，最信任的人，否则，把自己的精神空间暴露在一个不怀好意的人面前，无异于引狼入室，一旦找出了自己精神空间的漏洞，那么这一辈子都将受人牵制。两个J的精神融合也是一个道理，需要绝对信任。
上次蓝尔与千代尉精神融合并非千代尉愿意，但轩辕诸皇是主动把千代尉收纳在自己的精神空间里。鉴于他们两个人对对方恨之入骨的情绪，轩辕诸皇有所设防也不是不可能。
轩辕诸皇一笑：“我从来没有对你有所隐瞒。其实你要的真相就在面前，只是你不愿意想起。”
千代尉眉头皱起：“真相？那20％的真相就是一份我根本看不懂的贵族名单么？”
轩辕诸皇直视千代尉的眼睛：“不要自欺欺人。”
轩辕诸皇的眼睛突然变得像一汪旋转的湖泊，把他吸了进去。千代尉第一次发现轩辕诸皇的眼睛那么具有压迫力，把自己逼得喘不过气来，那双眼睛透析了一切，把千代尉的灵魂看得赤裸裸的，好像在说：“嘿，别装了！”
千代尉深处的一个弦狠狠的颤动了一下，掉落了些许灰尘，但是千代尉看不透也猜不透那是什么。
头突然有点疼。
千代尉诧异自己居然感觉到疼，然而这种疼究竟是心里作用还是肉体上真正的疼痛，他分不清。
千代尉躲开那灼人的视线，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不，你知道的。”轩辕诸皇的样子难得的没有慵懒，戏弄，玩世不恭，他意外的认真。
千代尉皱了一下眉：“我不知道。”
“诸皇，不要逼他了。”金一只手支着自己的脑袋，垂眸，难得的说了一句好话。
轩辕诸皇看了金一眼，微微有些诧异，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这是什么情况？千代尉讨厌这种话说到一半又咽回去，而且他们好像都知道一件事，而自己却不知道，这种瞒在鼓里的感觉真心不舒服。但是与他无关他也不想知道。
轩辕诸皇一笑：“你觉得我会怕精神漏洞吗？千代尉，你确定一切都像K说的一样是我限制了它吗？”
千代尉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K就不可以骗你吗？你就对它的话如此深信不疑？”
千代尉站起身，声音好像深冬里存在冰窖中的水：“你敢把你刚刚的话在说一遍么？”
轩辕诸皇也站了起来，好不示弱的看着千代尉：“千代尉，你以为我怕死吗？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不是我限制K，而是它明明知道却不告诉你。你有没有真正去想过，你所谓并肩作战的好朋友，它究竟是……”什么东西。轩辕诸皇没有说完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千代尉如一股风一样闪现在轩辕诸皇面前，手从轩辕诸皇的脸庞滑过，上扬。轩辕诸皇的脸庞出现了一道血痕，一丝血丝随着千代尉手上扬的弧度溅起。
“这种话下次我不想再听见。”千代尉与轩辕诸皇擦肩而过，径直走远。
轩辕诸皇斜斜看了一眼血痕，然后轻笑，最后抑制不住的仰头大笑，如果千代尉现在回头看他的眼神，千代尉一定很不解，轩辕诸皇的眼中带着一丝了然和……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轩辕诸皇笑着从身后抱住金，他问：“你也是从‘外面'来的啊？”
金缓慢的点了点头：“是啊。”
轩辕诸皇用脑袋蹭着金的脖颈：“真好，真好，我越来越舍不得杀你了。”
金一颤，轩辕诸皇虽然不可信，但是心底却向往非常。
金挂着淡淡的笑，没有做出任何迎合的动作。
“金，你总是给我一种抓不到的感觉。”
金微微仰起脖子，笑容变得有些惨淡，如果不是这样，恐怕轩辕诸皇早已对自己不屑一顾了吧？越是抓不住，才会越激发他的兴趣。
千代尉回到总部当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时，就看见墨迟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见他就是一愣。
千代尉满脸黑线：“你怎么还没走？”
墨迟一笑：“兄弟你最近老失踪，我就想……”
“不用白不用？”千代尉道。
“嘿嘿，是……”
千代尉一下子压在了墨迟身上，双手撑起身子看着墨迟一字一顿道：“现在立刻马上回你房间，否则……”后面的话谁都知道。
“我……”墨迟苦着一张脸，颇带撒娇意味道，“千代哥。”
这是墨迟第一次叫千代尉为千代哥。千代尉一愣，他好像看见了骑莫当时缠着自己，死皮赖脸的左一句千代哥，右一句千代哥。其实在这个偌大的总部里，比墨迟强的人比比皆是，但是千代从墨迟身上看出了骑莫的身影，所以才会跟他走得很近。
千代尉正愣神时，后面传来一阵低低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啊？哥！”墨迟立刻推开千代尉坐好。
“嗯？怎么你们还没腻歪玩啊？”千代尉说，“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J猎人，有任务。”房间里响起一个声音。
千代尉道：“知道了。”
“雇主要求面谈。”
“他在哪里？”
“我在这里。”墨御嘴角一挑。
第32章 第 32 章
千代尉似笑非笑挑挑眉：“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墨御微微挑嘴角：“为什么不能谈？我现在是雇主。”
“好啊。”
“我们去咖啡厅谈好不好？”墨御问。
“现在还会有这种地方。”
“总是有人追求。”墨御拍了拍他的肩。
一个咖啡厅内。
老板为了追求复古的感觉，整个咖啡厅都具有二十一世纪那种休闲的感觉，午后纯正金黄的阳光透过玻璃找进来，为所有人裁剪出完美的剪影。
千代尉看着对面坐着的墨御和自己面前的咖啡。
“难道还真的是来喝咖啡的？”
“并不仅仅是这样，”墨御抿了一口咖啡，“看到佣金了吗？”
千代尉点点头：“挺高的。”
“所以我希望你能慎重的对待这次任务并且出色的完成它。”
千代尉问：“什么任务？”
“你对墨迟了解多少？”
“他是一名出色的赏金猎人，执行多人任务也是相当棒的同伴。”
“仅仅是这些？”墨御笑了一下，“他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在我们家他是最小的，家里人都很宠着他，我和他的关系最好，他的性格也十分开朗，他是学不来你这样一板一眼的。”
“所以？”
“前几年发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墨迟悖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