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尉瞳孔一缩,瞬间联想起了什么。
曾经,轩辕诸皇讽刺的对自己说,环境污染而引起异变其实是个假象。
千代尉理了理思路,就后来而言,贵族成功复辟,那么药剂也被广泛使用,人们度过了难关,但也留下了隐患,直到24世纪爆发,大家开始生活在异变的恐惧中。
也就是说,贵族是拿着人类作为代价完成了二次崛起。
千代尉重新看上电脑,电脑还搜集了相关历史:此为安德烈家族‘HDS’计划的半成品,后来因为资金链断掉而被迫暂停。
千代尉眼睛一眯,贵族明明知道这是半成品却拿来忽悠大家,但是,总统那边为什么不检查一下呢?容不得千代尉多想,他拿起药剂朝威尔斯特,由他来说明可以更有效的阻止这一场灾难的发生。
千代尉奔跑在走廊,脑子里被尘封的记忆开始断断续续涌入脑海,千代尉皱眉,努力想把它们穿在一起。
“总统,只要你同意,在我们贵族成功的时候也少不了您的好处。”
“哦?是吗。”
千代尉停住了脚步。
“贵族当然要讲就信用,如果你不放心,现在就可以试试。”
这时传来了布料摩擦的声音。
“唔……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唔!”一个男孩的声音。
千代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扇门,连连后退。
“咳咳,咳咳。”
“你看,他没事吧。”
“其实,我并不在乎他有没有事,只是事后,我希望得到一个爵位。”
“没问题。”
千代尉转身朝威尔斯特的房间跑去,他推开门,说:“威尔斯特,你……”
“威尔斯特!”千代尉大喊了一声,他看见威尔斯特的胸口破了一个洞,伤口不停的流血染红了千代尉的鞋底。
鲜红的血液刺激千代尉的神经,他终于想起刚刚那声音为何如此耳熟,因为刚刚那个男孩——就是自己!
会议室里,机器女生干巴巴的念着:“无效票17票,有效票108票,其中否决票34票,同意票74票。”
而且,无论最后票选结果如何,总统都会暗箱操作成全他们。千代尉想。
瓦西看着大家投过来的目光,他站起来大喊了一声:“我否决这个方案!”说着他挥了挥手,投票结束。
“这……怎么可能……”千代尉听见了瓦西的怒吼。如果这样子,那么之后的贵族是哪里来的?之后的变异又是哪里来的?J又是哪里来的?难道他们重来不存在?!
千代尉头疼欲裂,他跪在地上,记起了自己的过往。
。
轩辕诸皇的身上鲜血淋漓,他轻轻丢下手里温热的尸体。
不远处,蓝尔躺在血泊中,轻声道:“一直都低估了你啊……”
轩辕诸皇半跪在他旁边:“你只是站错了位置。”
J从来都不算是正义,但贵族也不是。
他合上了蓝尔的眼睛。
轩辕诸皇看着被染红的荒野和全军覆没的J,他轻声笑了一下。
金说:“我们可以走了吧?”
“去哪?”
“外面的世界啊。”
“是啊,终于该回去了。”轩辕诸皇抱起了千代尉的实体。
金脸色一变:“你打算带上他?那是不可能的。”
“我只是想最后告诉他真相,我的恨罢了。”
轩辕诸皇往回走,大战之后寥寥无几的贵族给轩辕诸皇让开了一条道。
回到城堡,轩辕诸皇把千代尉放在床上。当他收拾妥当再次回来的时候,千代尉的眼睛慢慢睁开,望向轩辕诸皇,满满的不羁。
轩辕诸皇一愣,千代尉还在自己的精神空间里没有出来,不应该有东西支配这幅身体,而且这个“千代尉”的眼神不像之前的千代尉。
“初次见面,我叫K,”K嘴角微弯,“千代尉曾经的精神管理者,或者说他的另一重人格,K。”
第43章 第 43 章
一个小男孩蹲在路边,看着时不时卷起沙尘的路面,眼睛一眨不眨。
“回来了,你怎么又蹲在这呢?”孤儿院的姐姐也陪他蹲在路边盯着,盯着地底,“你在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小男孩轻声道。
“那你是在……等什么?”孤儿院的姐姐开始用老套的话语说道,“爸爸妈妈只是去忙了,会有一天来接你的。”
“怎么可能呢,他们都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指望他们干什么。”小男孩的视线骤然对上孤儿院姐姐乌黑发亮的眼睛,似是嘲讽的说:嘿,别说傻话了。
孤儿院的姐姐呼吸一滞,这样年龄的孩子不应该有这样的眼神。
。
安德烈在那巴掌大的房间里来回踱步,他很烦躁。
“在想什么呢?”萧安娜问。她是一位很端庄的姐姐。
“如果我们要重新复出,那么我们必须要一个足够份量的筹码。”
萧安娜微微一笑:“药剂难道还不够吗?”
“但是它是半成品,祖父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做最后的调整。”
“那又如何。”
“如果明天我们以此去与瓦西谈判,很容易穿帮。”安德烈更加烦躁了。
萧安娜道:“那里并不是瓦西最大。”
“你是说……总统?”
“是的,不管如何,每个人心中都有欲望,如果我们以胜利后与他瓜分一杯羹作为条件,那么,我相信他会站在我们这边。”
“但我们需要他相信我们的理由。即使是这样,他也担不起以全人类作为代价的责任。”
萧安娜面色渐阴:“这很重要吗?这个药剂的潜伏期有短有长,短的时候可能只要几分钟就会促使人变异,长的时候也有可能是一辈子,但等到他们醒悟的时候,也早已无法撼动那时我们的地位。”
“姐姐……”
“你所担心的都不算问题,弟弟,明天交由我来谈判。”
在球形大厦开展大会的那天,贵族们也出发了,他们尽量的穿着得体。
萧安娜手里攒着三支小小的药剂,唯一的三支。她走得很慢走在最后面。
从十区走到一区实在不是一段短路程。萧安娜环绕着四周的景物,很快被一个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孤儿院吸引住了。孤儿院院内,几个姐姐与孩子们在做游戏。唯有一个小男孩蹲在路边,一动不动盯着地面。
萧安娜驻足,半蹲身子问:“你在看什么?”
小男孩眼眸没有动一下:“你吵到它了。”
“它?”
“一块石头,在你脚下。”
萧安娜发现自己脚尖还真有块石头。
“它刚刚可能想动的,可是因为你吵它它又不动了。”
“那真是抱歉,那它什么时候才会动呢?”
“谁知道,可能它又陷入沉睡了也许几年,也许几天。树叶凋落时难道还会通知你吗?像这种机会都是等来的。”小男孩说。
“你认为石头有生命?”
“是的,只是它的构造不同。”
“那它吃什么,喝什么,如何排泄呢?”萧安娜想打破这个小孩的逻辑。
“树叶也是不吃不喝不排泄的啊。”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