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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元宵节快乐!

第23章云华城三

宁隐垂了眼帘,敛去眸光,待对面的小公子将酒饮尽,既而不动声色的给他续上。

那小公子虽是生意人,可酒量实在是不敢恭维,不过两杯下肚,已然有了醉态,看向宁隐时眼神飘忽,双颊坨红,好在说话还能将就说清楚。

宁隐不再斟酒,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听闻云香楼是石家名下的,现在石家是谁当家?

现在都是由石大公子打理。小公子傻笑一阵,忽而压低声音道,宁公子,您可千万不要独自来酒楼。

宁隐挑了下眉,为何?

石公子素爱男色,要是被他撞见,恐会惹麻烦上身。

这云华城还真是不得了,难怪如此盛行男风,原来是从名门望族传下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多会儿功夫,小公子的仆人们终于寻了来,七手八脚将人扶出雅间。

等人一走,一直沉默的季江眼疾手快抢过宁隐身边的酒壶,不让他再沾一点。

宁前辈是想在云香楼等那位石公子?

宁隐手上落了空,倒也未在意,可以从他身上入手,打探云凤戟的线索。

季江双唇抿成一条线,沉了少许正色道,等见到姓石的,由我来打探口风,像倒酒这等事还是让我来。

逢场作戏而已。宁隐瞧他一眼,轻笑道,罢了,让你来便是。

按照那小公子所言,石公子家大业大,好酒好色,不失为一个好下手的目标。依仗云香楼就在青云居的隔壁,他们每日都要往云香楼里打一道。等到第三日时,两人终于撞上了那位传言中的石家大公子。

东家一到,场面果然与旁人不同,前有护卫开路,把守于酒楼门口,另有一众丫鬟小厮鞍前马后,浩浩荡荡的上了楼。

两人于雅间内瞧个满眼,自进门起,酒楼老板和小二都纷纷热情相迎。与石家结识的人也趁此机会上了前,左一句石公子,右一句石少爷,想不知道都难。

宁前辈,姓石的上楼了,我们为什么要下楼?

宁隐随便挑了一处位置坐下,就像没事人一样点好酒菜,当然是为了偶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江瞄一眼楼上,不解道,在这坐着就能偶遇了?

宁隐不紧不慢的给自己斟酒,守株待兔的意思就是,兔子会自己蹦跶过来的。

说着,他端起酒杯,仰头饮尽,平平常常的一个动作直引得众人瞩目。

季江还想追问,忽被人打断,来者正是方才跟在石公子身后的小厮之一。

这位公子,我家公子想请您到楼上雅间一叙。

瞧,兔子不就上钩了。

宁隐朝季江使了个眼色,随即对那小厮说道,请带路。

单是守在雅间外的仆从就有十余名,房门缓缓敞开,里面的小厮丫鬟跪了一地,桌上只坐有一人,便是那锦衣华服、一身金银气的石当家。

这位石大当家,仪表算的上俊朗,一双含情目尤为显眼,手上的绿宝石扳指、身侧的翡翠玉饰都无不彰显其身家。

两位公子请。

仆从们跪于两侧,全都低头忙着给座上的人剥瓜子、切水果,等瓜子只余下瓜子仁儿,水果仅剩下果肉时才尽数端上桌供其享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人倒是会享受。

一见红色的身影入了门,石大公子一挥手,遣退身侧扇风的丫鬟,笑意盈盈,公子请坐。

见他这副理数周全的架势,颇像一个正人君子,只是加上那双不老实的眼睛,正经形象顷刻崩塌。

快给二位公子倒酒。

两人一落座,马上有仆从近前侍候。

石公子的视线一直在宁隐身上流连,笑眯眯言道,在下石璱,云华本地人士,敢问这位公子自哪里来?

不待宁隐开口,季江抢先一步说道,我们来自江塘镇,这位是宁公子。

石璱讪讪道,原来是宁公子,幸会幸会,江塘镇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名不虚传。我方才只朝楼下望了一眼,便满心满眼都是宁公子的身姿了。

说着,他端起酒杯,来,我敬宁公子一杯,以尽地主之谊。

宁隐弯了唇,举杯示意,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璱虽是喝酒,但眼睛就像长在宁隐身上一般,时时刻刻不愿移开。见一旁的婢女上前斟酒,他挥手让其退下,亲自起身执起酒壶走到宁隐身边。

相逢即是有缘,宁公子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来,我们再饮一杯。

宁隐扫一眼递到面前的酒杯,伸手去拿,指尖才触碰到杯子,石璱的手指便不老实的往这边挪。

砰的一声,龙渊剑丢上了桌。石璱吓的手抖,酒杯自两人之间坠落,落进另一人手中。

季江将酒杯原封不动的放回桌上,石公子是富贵之躯,做不得这伺候人的事,还是我来吧。

石璱登时有些腿软,尴尬的笑笑,往后退了几步,歪身子坐到了最近的椅子上,这位公子好身手,失敬失敬。

宁隐适时出来打个圆场,我等是来此地做点小生意,早闻石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想来石公子夺得城主之位只是早晚的事。

石璱听后立马得意起来,借宁公子吉言,改日我若是继任城主之位,定请宁公子为云华城的座上宾。

石公子客气。宁隐略一颔首,轻转酒杯之时,不经意问道,听人说,最后一场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诶,已经开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隐与季江相视一眼,也就是说藏宝图已经交到石、戚两家手上。

宁公子怎么不喝酒,是不是此酒不和胃口,不如吃点水果。石璱殷勤的将果盘推过来,拿起西瓜便要上手喂,宁公子莫要脏了手。

突然间,寒光乍现。

季江托着龙渊剑,轻轻擦拭,发觉众人视线都在自己身上时,淡淡道,剑脏了,擦一擦。

石璱干笑两声,立时放下西瓜,公子真是惜剑之人。

季江刚想张口,接收到宁隐的眼色,话到嘴边瞬间变了模样。他收起龙渊,端起酒盅走到石璱身侧,我敬石公子一杯,算是交个朋友。

石璱对于酒、色向来都没有抵御之力,当即爽快的一饮而尽,只是他尚未来得及说点客套话,季江那边就又给他满上了。

石公子够豪爽,来,再喝一杯。

季江面无表情的说着场面话,酒倒了一杯又一杯,灌的石璱舌头都开始打结依旧不停手。

护卫都在门外无人知道雅间内的情形,屋中伺候的人又都是手无缚鸡之力,没有主见,只会跪在地上听候差遣。石璱不发话,也没人敢上前劝阻。宁隐在旁观望,未发一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酒壶逐渐见了底,石璱顶着一张大红脸伏在桌子上,不,不能再喝了。

季江继续满上一杯,这才哪到哪,不是说感情深一口闷,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了,石公子可不能自谦。

石璱捂着脑袋,直摆手,不行了,我,嗝!真的不行了。

季江斜他一眼,转头对跪着的仆从们说道,你们公子醉了,还不扶他回府歇息。

丫鬟小厮们面面相觑,赶忙涌上前把石璱扶起来。石璱被人架着,犹不老实,挣扎着嚷嚷道,宁公子,改日,改日我们再继续喝!

待屋子里的人走干净了,季江拿起扇子,嫌弃的扇风,乌烟瘴气。

宁隐早就看出他是有意要整石璱,探了几句消息后便端在一旁看戏,不加阻止纵着他胡来。

开心了?该干正事了。宁隐起身道,今夜我们去石府探探路。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季江一手按住龙渊剑,一手倒酒:这是我亲自斟的酒,石公子感不感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璱:不敢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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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会有小糖糖掉落!

第24章云华城四

是夜,两人连伪装都没做,直接飞檐走壁潜入石府,跟着巡逻的侍卫一路追到后院。

此时已接近深夜,后院中只有一间屋子有烛光闪动。两人悄声落于屋脊之上,宁隐掀开一片屋瓦,勉强能看清楚屋里的情形。

石璱伏于案前,双臂压着一张羊皮卷,正上下左右仔细端详。兴许是不尽人意,石璱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公子,要不咱白日再看,晚上看多伤眼。一旁的护卫小声劝道。

石璱坐直身体,将羊皮卷收起,塞进扁平的方盒中。

你懂什么,白日里那么多人来人往,万一有人窥伺宝物想着来抢怎么办?当然要用晚上时间来参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隐与季江对视一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护卫赶忙点头哈腰道,您说的是,小的愚钝。公子您可有参透?

石璱突然怒瞪他,你不是白问吗!参透了我还看什么!

公子息怒,是小的多嘴了。

石璱冷哼一声,去,把东西放好,出了半点差池我要你狗命。

护卫弓着身子,双手接过,倒退着出了房门。

两人随即施展身法,远远追在那护卫身后,眼见着他进了偏院的一间小屋。不一会儿,护卫走出房门,手上已经空无一物。

待人离开,两人相继推门而入,宁隐施法扬起一簇冥火,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间柴房。

真有他的,居然把藏宝图放在柴房里。季江嗤笑一声,这位石大公子真是个人才。

宁隐环顾四周,这柴房当中可藏的地方不多,劈柴被成捆的堆在墙边,门后放了一只大水缸,除此以外再无他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抬起头往房梁上一瞧,眼神稍变,季江已然纵身跃起,将盒子取了下来,转手交到他手上。

这石公子藏东西的角度过于刁钻。

宁隐展开藏宝图,仔细端详,上面的图案九曲十八弯,倒像是一座迷宫。

季江在旁盯了半天未看出个所以然,不由喃喃自语,这是何处?

宁隐拈了拈羊皮卷,忽然顿住,随即将羊皮卷置于冥火上,不过片刻功夫,右下角映出两行极小的字。两人同时凑近细瞧,只见上面写的是四句诗文。

朝华梦引弹玉琴,

夕城烟月觅知音。

风烛残年恩情尽,

云转青回少年吟。

宁隐盯着诗文,眉宇轻蹙,这四句诗怎么看都不像是宝藏提示,倒像是在追忆往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冥火一经移开,两行小字顷刻消失。

这时,屋外忽然有光亮靠近。宁隐忙熄了火光,将藏宝图放回锦盒中。

房门吱呀一声被从外推开,来人正是方才护送藏宝图的护卫。他提着一盏灯笼照向房梁,见锦盒还在,松了口气。

奇怪,刚才明明看见柴房里有影子。

护卫提着灯笼到处照,一步一步走向门后的大水缸。

两人头顶木盖屏息以待,自脖颈以下都浸在刺骨的冷水里。

一片漆黑中,彼此的呼吸成了唯一的暖意。

离水缸尚有一步之遥时,护卫突然停下,转过身去爬柴火堆,进而跳上房梁够锦盒。

还好,没有丢,这颗脑袋算是保住了。

那边护卫磨磨蹭蹭就是不走,这边两人在水缸里已经泡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隐轻轻呼出一口寒气,就在这时,身边人忽然倾身将他环住。愣神之际,季江就像是一只暖炉,贴在他身上,源源不断的输送热气。

对方温热的气息扫过耳侧,圈在腰际的双臂揽的更紧。宁隐屏住呼吸,长睫微颤,不敢有大的动作。

终于等到护卫离开了柴房,宁隐一手掀开木盖,这才让呼吸顺畅些。

小鬼,快把内力收了。

这小子催动内力替他暖身,简直就是自损行径。

季江收起内力,乖巧应道,宁前辈不冷了就好,我去把藏宝图取下来。

宁隐抬手将他拦下,不必,图丢了会引怀疑,我们暂且回去。

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回到客栈时,尚不过三更天,季江把两人的衣服搭在屏风上,转头拿了手炉塞进宁隐的被褥中。

宁隐抬头瞧他一眼,匆忙移开视线,你披件衣服,别受了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江不在意的笑笑,没关系,我不会着凉的。

正说着,一个响亮的喷嚏让屋里顿时陷入寂静。

季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打紧,就是打个喷嚏而已。

你快回房去围上被子。

季江面露难色,我这样出门就算是隔壁,万一被人撞见也不太好吧。

宁隐始终未瞧他,掀开另一端被角,还不上来。

季江闻言如泥鳅一样,翻身上榻,钻进被窝,一气呵成。

宁前辈,我今晚就在这凑合一宿,可以吗?季江缩在床尾,轻声问道,见宁隐未回答,忙加一句,我不占地,就在这挺好。

宁隐头也不回的拍拍身侧,躺里面。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江翻到里侧,床榻不算宽敞,两人近在咫尺,稍有动作就会碰到。季江规规矩矩躺着,半点不敢妄动。

虽是深夜,季江倚靠在床头,毫无睡意。他刻意忽略身边还有个大活人,寻思着得给自己找点事做。

他抬手拈了一丝灵力,外间的笔墨纸砚转瞬飞至跟前。

这么晚了,宁前辈要作画?

宣纸浮于半空,宁隐执起笔,下笔犹如行云流水。

季江睁大了眼睛瞧着,越到后面越是震惊。

这是藏宝图?

宁隐落下最后一笔,从地图到诗文,一笔不差,简直就像临摹的一样。

季江看向身侧人,眸子闪着光亮,惊诧道,宁前辈是什么时候记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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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隐转手把图纸递给季江,收好。

季江双手接过,我会好好保管!

是让你留着看的,丢了我再画一幅。

季江:

直至快要天亮,宁隐才有了些睡意。本来是能睡到日上三竿,可不知怎么的,天刚亮他就跟着睁了眼。

耳闻枕边的呼吸声略有不稳,他转过头,就见季江双目紧阖,呼吸清浅,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宁隐抚上其额头,入手一片滚烫。

果然是染了风寒,到底是还是凡修。

他收手之际,忽被反握住,抽也抽不出来。

宁前辈,我不胡闹了,别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隐听清楚床上人的呓语,无奈之下叹声气,你先松手,我去给你抓药。

季江皱着眉头,似乎很不安,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抓的更紧。

爹,别丢下我。

宁隐揉了揉眉心,放柔声音哄道,你乖一点,我,爹给你买好吃的去,一会儿就回来。

等季江一松手,宁隐立马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去叫小二。

季江这幅样子,他肯定是不能走远,只得写好了方子让小二去跑腿。

宁隐亲自熬制汤药,端到床前,唤了几次都不见季江清醒。

观其脉象,是风寒入体。皆因他舍内力为他取暖,才让寒邪有了可乘之机。

算是我欠你的吧。宁隐舀起一勺吹凉些,再喂到季江嘴边时。对方却不肯配合,折腾一场,一勺药汤洒了一半。

莫非这小子怕苦?

宁隐耐心哄道,来,乖乖喝下去,爹这有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喂一勺,季江果然不再乱动,虽然喝药的时候一脸苦相,但终究是都喝下去了。

待药碗见底,宁隐转头吩咐小二送一碟酥糖上来。

我向来言而有信。说着,他拈起一块糖塞进季江嘴中。

以这小子的体质,一副汤药即可,估计不到两个时辰人就活碰乱跳了。

宁隐坐在床边,盯着犹在熟睡的人,眼含笑意,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的称自己是大人,喝药还要吃糖。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季江:爹~

宁隐:!!!突如其来的好大儿?

季江:爹,我饿了???????

宁隐:

第25章云华城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实上季江退热的时间比他估计的还要早,不过一个时辰人就清醒了。

宁隐摸上他的脉搏,点点头,没有大碍了。

季江这一觉睡的极沉,睁眼后费了一会儿功夫才弄清楚当前的状况。

让宁前辈费神是我的不应该。

确实是挺费神的。

宁隐手里剥着橘子,虽然心中腹诽,但嘴角的笑意始终未减。

看在某人抓着我的手喊爹的份儿上,我多看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宁隐故意将喊爹二字咬的极重,抬眸瞄向季江,见对方红着脸无所适从,心底莫名愉悦。

我,是我胡言了,宁前辈不要见怪。

宁隐摆摆手,不妨事,我不会同你这小鬼计较的。

季江偷看宁隐神色,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犹豫道,如果宁前辈喜欢我这样喊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隐立马掰开两瓣橘子把他嘴堵上,闭嘴。

自下山以来,这小子的脸皮是越来越厚,是不是他的教导方法出了问题?

为了不让季江乱说话,宁隐将余下的橘子一瓣不落的塞进他嘴里。

这时忽听外面有人敲门,紧接着传来客栈小二的声音,宁公子在吗?

宁隐专注的擦拭着手指,何事?

刚刚石府派人来,说是专程请宁公子您过去。

季江登时就沉了脸色,又是姓石的,真是阴魂不散。

如今藏宝图到了手,石家公子于他们而言早已无大用。

宁隐连门都没让小二进,直接回道,你去回,就说我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不宜登门拜访。

石府的人说,石大公子在知音阁设宴,想要款待几位好友,其中就有宁公子您。

宁隐一听,眼神忽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等。

宁前辈要赴约?

宁隐指了指床头的藏宝图,小声道,夕城烟月觅知音。不管此知音是不是彼知音,去瞧一瞧又何妨。

他本打算独行,奈何季江坚持要同往,他磨不过那小鬼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知音阁听上去像是吟诗作对、附庸风雅的地方,兴许是一间字画铺子,充其量也就是家茶楼。

刚一到地方,宁隐后悔了。

到处都是身披青纱帐幔的男子,浑身上下散发一股脂粉气。

台上的男子抚琴吹/箫,跳舞弄剑,台下的男子纷纷围在达官贵人身侧,端茶倒酒,笑语嫣然。

这分明是风月之地!

宁隐转头,见季江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前堂,咳嗽两声,那什么,要不你先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等宁前辈一起回去。季江止不住好奇的目光四处张望,宁前辈,这是什么地方?不像酒馆,也不像茶楼。

两人跟着伙计往楼上走时,迎面走来的男子们纷纷侧目,发着痴笑冲他们抛眉眼。

宁隐扭过头,一把拉住季江加快脚步往前走。

非礼勿视。

随行的小厮替两人开了门,扑面而来的尽是花香。一群衣着明艳的男子环绕在石璱身旁,喂酒喂菜,扇风捶腿。

珠帘内坐有一人,轻纱遮面,只影朦胧。修长的手指扶上琴弦,一曲高山流水倾泻而出。

宁公子你可来了,快坐快坐。石璱正春风满面,一眼瞥见季江,稍稍收敛了一些,季公子也在啊。

宁隐左右瞧瞧,怎么不见其他人?

我让他们先回去了,人多吵的头疼,再说见宁公子这等风雅之人,他们在太煞风景。石璱抚掌道,还不过去侍候两位公子。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名男子应声近前,一左一右跪到两人身侧。

宁公子喝酒。

宁隐接过酒杯轻抿,随即眼前一亮,这是青梅酒?

识货!石璱称赞道,这里的青梅和杏花酿都是一绝,宁公子今日可要好好品尝。

季公子您请。另一男子双手奉上酒杯,半抬眸子,媚眼如丝,倾了身子往季江身上靠,季公子莫要紧张,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

季江面带嫌恶,自己斟了一杯仰头饮尽,既而将酒杯重重磕在桌子上,碰出一声清响。

男子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可他不但不离开,反而贴的更近,使尽了勾魂的本事。

季公子可是从没被人侍候过?奴才愿意效劳。

又听一声脆响,房中众人俱是一震。

宁隐执着断了一半的酒杯,轻笑道,力道大了,不好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罢,他看向季江身边的男子,他这边不需要你效劳。还有你,回去侍奉石公子便好,我与季公子有酒有菜足矣。

此时恰逢琴音终了,珠帘内的人起身走出,对着两边各行一礼,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未多做停留。

你们两个还不滚出去,不要杵在这惹两位公子不快。

那两名男子本就被吓的不轻,一听抚琴人的话,赶忙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清音,你怎么见我还要带上劳什子面纱?石璱状似不悦道。

清音取下面纱,面纱下的容颜清俊素雅,与方才所见的男子们大为不同。

是清音疏忽了,石公子是熟客,用不上这东西。

清音走到石璱身侧,一手勾住石璱的脖颈,直接坐到腿上,转手剥了一颗葡萄喂过去,算是赔罪。

石璱怀抱着清音公子,心情大好,还是我们清音讨人喜欢。

宁前辈,我们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不是因为知音阁的名字他都不会来。

宁隐闻言起身,宁某突然想起一件要事,恕不能相陪。

宁公子,这就走了?待会儿还有好多好玩的东西。

宁隐面带假笑,心道怕是没有什么好事。

事关重要,有机会再聚。

临行前,宁隐提起手边酒壶,倒是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让宁某带些青梅酒回去?

石璱一听豪爽道,这有何难,来人,送三坛青梅酒给宁公子!

这个傻狍子好酒色,出手倒是大方的很,不坑白不坑。

直到回了客栈,宁隐犹在思索藏宝图诗句的事。

虽然在知音阁中没有察觉到人以外的气息,但直觉告诉他,这位清音公子身上不那么简单,他得找个石璱不在的时候去会一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隐自斟自饮,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干了一坛青梅酒。

虽然不如故友酿制的纯正,但也算是重生以来最合他口味的佳酿了。

宁前辈,您歇息了吗?

季江叩了几下门,不见有人应声,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房里到处都弥散着浓郁的酒气。

宁隐伏在案边,旁边躺了三个空坛子。

宁前辈,您全喝了?

季江疾步上前,刚将他搀扶起来,哪知这时宁隐突然睁了眼睛。

宁前辈,不要乱动,您喝醉了,我扶你去榻上歇息。

可此时的宁隐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见甩不开季江,索性攀上季江的手臂,一抬头突然怔住了。

眼前人的容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韩城

他是又做梦了?

宁隐紧盯着人,双眸迷离,身形不稳,却不肯乖乖听话。

既然是梦,他做什么应该都是没关系的吧?

这么想着,他忽然笑了下,双臂勾住季江的脖子,整个人都扑在季江身上,眸光垂落,视线里只余下红润的薄唇。

季江一边要扶住他担心他摔倒,一边心跳不稳浑身燥热,好似熔岩要爆发。

宁前辈,别闹了。

再闹下去,他可能就要不对劲了。

季江再要说些什么,却突然瞪大了眼睛,半个字都说不出。

双唇轻触,犹如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者有话要说:季江:我要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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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开学了吗暗中观察

第26章云华城六

季江僵直着身体,不敢妄动,一时间竟忘了今夕何夕,只觉得自心底淌过一泓清泉,甜丝丝的。

直到宁隐离开,他犹自沉浸在方才的触感中,不仅心里甜,唇上也甜的很。

宁隐扶着额头,东倒西歪,若不是身边有人可靠,恐怕早就栽地上了。

是你啊,小鬼。宁隐抬了一只眼,声音慵懒,好似半梦半醒的呓语。

季江全心全意的望过来,是我,宁前辈。

宁隐突然笑了,伸手戳上他的脸颊,你又没喝酒,脸怎么这么红?难道是被酒味儿熏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江盯着眼前人,眸若星辰,长臂一伸将人揽入怀中,宁前辈,您听说过一句老话吗?

什么?宁隐鲜有的没挣扎,任由他抱着,乖巧的不像话。

季江舔了下唇,心底砰砰乱跳,犹如怀春少年。

酒不醉人,人自醉。

次日清晨,宁隐一睁眼就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难受。

果然喝酒误事,他怎么老毛病又犯了

他刚掀开被子,就听房门吱呀一声,有人直奔内室而来。

宁前辈,我让小二煮了新茶,提神醒酒的。

季江将茶杯端到宁隐面前,亲眼看着他喝下去,期间不错眼珠的盯着,好像少看一眼人就能不见了。

沉会儿再用早饭,宁前辈想吃什么?清粥小菜,还是糕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好。宁隐不经意对上季江的眼神,蓦然一愣。

这小子怎么了?为什么如此看着他?

宁隐回忆昨晚,零零散散的记忆串不成线,迟疑道,你有事?

宁前辈您,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所以他昨晚是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吗?怪不得这小子那样盯着他。

宁隐仔细回想半天,还是没有头绪,反而只剩下头疼。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季江收回视线,抿了抿唇,没有,就是宁前辈您喝醉了,拉着我不让我走。

宁隐尴尬的咳嗽两声,那我,还做什么了?

没什么。季江再抬眼时,神色如常,让人瞧不出半分异样,然后您就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隐闻言稍稍松了口气,还好没有拉着这小鬼喊爹,不算太丢脸。

今晚,我再去一趟知音阁,探一下那位清音公子的口风。

季江一听,正色道,我也同去。

你留在客栈等我,或者在知音阁门口接应就好。

昨日让季江去纯属是意外,他可不能再带他去第二次。

但季江并未领情,依旧坚持道,宁前辈去哪,我就去哪。而且那样如狼似虎的地方,宁前辈独去恐有危险。

他能有什么危险,好歹是活过几千年的人,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还能让那帮小兔崽子唬住不成。

可再见季江的神色,宁隐就知道今天若不应了他,他偷跟也要跟去,不如让他光明正大的随行,还能放眼皮底下看着。

等到傍晚时分,正是知音阁生意最兴隆的时候。两人一站到知音阁门口,就被阁中的公子们围住,使出浑身解数想让二人翻自己的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季江二话不说亮出龙渊剑,瞬间鸦雀无声。

他护在宁隐身前,冷声道,让清音公子过来。

此时,有一男子站了出来,两位想见清音公子怕是得改天,他现在房中有客。

接收到季江询问的视线,宁隐指着方才说话的男子,那就你了,带路。

男子立即受宠若惊的迎了两人上去,请随奴才来。

前脚踏进房门,宁隐立时转身点住男子的睡穴。

两人相视一眼,相继跃出窗外,顺着屋檐找到清音公子的房间。

透过烛光,只见屋内有人隐在帐幔之后,双影交叠,不时的发出一些奇怪的动静。

季江伏的更低,想要看清楚屋里的情形,奈何隔着围帐,只能见到晃动的影子。

宁前辈,他们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隐自己都听的心神不宁,赶忙捂住季江的眼睛,非礼勿视。

他就不应该答应让这小鬼跟来。

季江眨了眨眼,握住挡在自己眼前的手,缓缓扒开一道缝隙。

帐幔后的人影仍旧纠缠不休,突然有一只白皙的手伸出了围幔,扒住床沿,紧跟着有另一只手追出来将其牵制住。

你猴急什么。

放着这么一个美人,我怎么能不猴急?

话音刚落,床帐突然被掀开,清音披着薄纱下了地。

宝贝儿,你跑什么?

男子紧跟着追过来,想从后面将人抱住,却被清音挡开。

我今日乏了,大人先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清音

大人。清音突然转身,在其耳边轻声道,我的规矩您是知道的,一天只有一次,破了规矩以后就不要登我的门了。

成成成,都依你。

清音俯身拜道,恭送大人。

待房中只余下清音时,两人纵身跃下,宁隐刚要开口,瞧见清音的穿着,立即横跨一步,挡住季江的视线。

我等前来有话要问清音公子,你是不是披件衣服?

薄纱下,身上的痕迹一览无余。清音不在意的笑笑,大有任君观赏的意思。

身在知音阁,哪里还在意这些。两位公子在房顶上看了好久的戏了,不在乎多看一点,有什么话尽管问就是。

一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男子,见到有人闯入,不慌不乱,还能谈笑风生。不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就是深藏不露。

突然,清音头上落了一件长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没听见宁前辈说的话吗?季江冷声道。

清音将衣服拽下来,磨磨蹭蹭往身上套,季公子莫要动怒,我穿就是了。

清音公子可与任城主相识?宁隐未提藏宝图,只抛出个人来试探他的口风。

任城主何许人也,怎会来此地?我是不曾见过的,听闻任城主为人耿直,不喜风月之地。清音穿好衣服,扶着腰坐下,宁公子何故有此一问?

宁隐观其神色,不像在说假话。

难道是他想错了,诗文中的知音与知音阁无关?

宁隐重新打量他一番,清音公子是何时来的知音阁?

我来这里有些年头了,掐指一算也就七八年吧。之前都是在内阁学习诗词音律,自去年开始才出来迎客的。清音言辞恳切,连宁隐没问的也一并讲了出来。

若是去年才到外阁,没见过任城主也是情理之中,并不代表任城主没有来过。

最后一个问题,在清音公子之前,阁中是以哪位公子为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清音闻言沉寂了片刻,随即轻笑道,我听阁中的老人提起过,是个倒霉鬼。身在风月之地,居然动了真心,竟相信大户人家的公子真的会爱上自己,最后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不提也罢,宁公子可是觉得我不够好看,还要问那做了鬼的?

不过问问而已,清音公子不必介怀,我等告辞。

两人抬脚要走,那清音公子突然起身迎上,端起桌边的酒壶,笑意盈盈,两位公子既然来了,别着急走啊,不如留下喝一杯。

眼见清音公子朝着自己扑过来,宁隐轻轻一推,就见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砸向身后的矮桌,桌上的古玩瓷器碎了一地。

宁隐眨了眨眼,他根本没用力

清音公子掩面抽泣,哎呀,怎么办,这些东西可都是价值连城,把我打死都赔不起的。

这些东西多少钱?

清音公子哭的梨花带雨,怎么也得一万两。

宁隐:

抢钱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宁隐:有人碰瓷怎么办?

季江:跑!

宁隐:怎么可以这么丢脸?

季江:那可是一万两。

宁隐:还等什么,快跑!

******

我们周四晚上见~

第27章云华城七

清音公子跌坐地上哭的好生可怜,与此同时,房门忽的被从外撞开,涌进来一群壮汉,腰间别着短刀,迅速将这里围住。于壮汉身后进来的是位稍上年纪的云衫男子,样貌虽不及清音公子,与知音阁其他人相比也算的上出尘脱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衫男子扫一眼房中情形,微微一笑,拱手道,见过两位公子,在下是知音阁的老板。好像清音方才接待的是另一位大人,两位公子是如何在此的?

宁隐略一颔首,我们只是找清音公子有些事情要问,问完这就走。

云衫男子将他上下打量,沉吟一番,两位公子问话便问话,为何要损坏我这里的宝贝东西,要知道这些物件可是花了不少银子买来的。他看着地上的碎片,咋舌道,景龙年间的青玉茶壶,怎么也得上万两。这位公子,不赔偿说不过去吧?

不愧是老板,一开口就是老奸商了。

不待宁隐回应,季江忽然道,这些东西自己摔的,怎能怪到我们身上?

哦?身后这位小公子,你的意思是,这些东西都是自己掉地上的?云衫男子看了眼清音,你说,是怎么回事?

清音怯生生的说,是,是宁公子推了奴才,所以

云衫男子看向季江,挑了下眉,如何?

东西碎了,是东西错了,有人摔倒,也是他自己摔的,与我们宁公子无关。季江抬起龙渊,理直气壮的说道。

宁隐闻言,点点头,所言极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衫公子的视线在龙渊剑上掠过,随即换了一副和气样子,不过是几件死物件而已,不打紧,莫要伤了和气。来者皆是客,客人受了惊便是我们的不是,今日我做东,请两位公子喝酒,作为赔礼。

宁隐与季江对视一眼,心道此人翻脸如翻书,肯定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云衫男子将两人请到了另一间屋子招待,房内已经摆好了酒菜,侍候的公子们跪坐在两侧,俯首贴地听凭传唤。

两位公子请。云杉男子举起酒杯,在下云音,敬二位。

宁隐放下酒杯,试探道,云老板可与任城主有过面缘?

云音执杯的手稍稍一顿,忽而笑道,宁公子何故有此一问?

片刻的迟疑已然落入宁隐眼中,心里有了计较,编故事都有了底气。

实不相瞒,我等曾与任城主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我二人途中遇险,被任城主搭救。被大雪困在破庙内待了一夜。听他提起过一个故友,言谈之间尽是怀念,他称那人为知音,又在云华城,故听闻知音阁一名,有此联想罢了。

根据诗文的意思,其中的知音若真是指的云音,两人的关系必定匪浅,才能让任城主在临死前将宝物托付,并在诗句内透出无限留恋。

云音闻言自嘲的笑笑,自己满上一杯酒,恐怕宁公子是找错人了。我与任城主虽有过几面之缘,但都是许多年前的事,当时任城主还不是城主,是个做生意的商人,被酒肉朋友拉到知音阁谈生意。我有幸在旁侍候了一两次而已,何谈知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隐心中了然,转动酒杯时,随意问了声,云老板可知云风戟?

此等宝物云华城内谁人不晓,但从未得见,不过都是道听途说罢了。云音抬了眸子,宁公子也对夺宝有兴趣?

宝物谁能不感兴趣,不过随便问问罢了。

想来那云风戟定是藏在知音阁当中,这里应该会有暗门通往那座迷宫。

宁隐突然站起身,扶着额头,身子轻晃,我可能有些醉了。

季江赶忙将人扶住,宁前辈。

宁隐悄悄扫一眼云音,我觉得有些头晕,不知云老板可否行个方便,让我等在这小住一晚。

不成问题,来人,收拾一间客房出来给二位公子。

宁隐被季江一路搀扶进客房,待其余人退下,他立刻从床上起来,眼底一片清明。

宁前辈,您是确定云风戟在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隐理好衣衫,八九不离十,既然进来了,何不探查一番。

按照他的计划是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去云音房中一探虚实,可尚未等到那个时候,云音突然来访,命人端来醒酒汤和糕点,说是要与二人秉烛夜谈。

所以说,身处风月之地,命苦啊,想有个知音都是奢望。云音轻叹道,今日与宁公子一见如故,不免多谈了些,望公子不要见怪。

无妨,无妨。宁隐虽是这样说着,心里巴不得人赶紧走,可这位云音老板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宁隐冲季江使了个眼色,季江立即会意,起身道,我去趟茅厕。

茅厕在后院,季公子莫要走错了。说着,云音推了一碟糕点到宁隐近前,来,宁公子,我们继续吃。

由他拖住云音也好,方便让季江去探探路。

云老板当初在知音阁,是否也是与现在的清音公子一样?

云音似是酒意未醒,靠在案边懒洋洋的说道,当初我可是比清音风光多了,恩客从门口排到城外,我立下的规矩也比他多了去了。

任城主可是其中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音沉默一阵,笑容有些许收敛,他啊,是个老好人,只在这喝酒,从未沾染脂粉气。

两人闲聊间,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叫门声,老板,不好了!后院走水了,您快去瞧瞧吧。

云音一听,摇摇晃晃的起了身,我去看一眼,回来再与宁公子叙说。

云音前脚刚走,宁隐后脚便推开窗子,遥见不远处火光冲天。

难不成是季江那小子放的?或者还有别人?

窗子尚未关上,叫门声再度响起,宁隐不耐道,你们老板已经下去了。

敲门声依旧不停,且越来越急促。

宁隐一挥袖子,房门忽开,门口的男子一下没站住直接扑在地上。

你?有事?

男子挣扎着爬起来,衣衫自肩头滑落也浑然不觉,只顾笑盈盈的看向宁隐,公子可让我好找,方才不见公子,我还以为您临时变卦不来理会奴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隐仔细一瞧,这不就是被他点了睡穴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季江控诉道:宁前辈,你怎么能背着我私会别人!

宁隐:什么私会,什么背着,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季.深闺怨夫.江:没想到宁前辈你,居然是个渣男。

宁.名声不保.隐:!!!

******

谢谢漠卦宝贝的手榴弹鼓励,么么~

第28章华云城八

宁隐看着来人,微微蹙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刚点他,是为了找个由头混进来,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公子,今夜未尽,奴才的服侍还没有结束,就让奴才好好伺候您。

一见男子朝着他这边走过来,宁隐后退半步,抬手制止,且慢,今晚就算你服侍过了,回去吧,银子少不了你的。

男子闻声面露委屈,奴才不是为了银子,就算没有银子,能与公子这样的人春风一度也是难能可贵,请公子莫要推辞了。

宁隐思索着是不是再点一次睡穴,就见那男子突然走向床榻,二话不说开始宽衣解带。

你做什么!虽说他也曾遇见过自荐枕席的,可都还算含蓄,眼前的这个可是过于孟浪了。

男子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宁隐,但求公子垂怜,若能得偿所愿,奴才死而无憾。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打开,季江信步走进,见屋中情景立时冷了脸。

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他是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滚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子瑟缩了一下,抱住被子却未动地方,是宁公子点的奴才,公子未叫奴才走,奴才便不走。

季江双拳攥的咯吱作响,如果你想见血,可以继续待着试试。

宁公子男子缩成一团,委屈的看向宁隐,像是在求救。

宁隐扶额道,出去。

男子咬咬牙,打定了主意破罐破摔,宁公子不要这么委屈自己,男人总是要解决需求的,公子身边都没个知心的人,如何能不空虚?

话音刚落,一道寒光落在榻边,龙渊剑直抵男子眉心。

大侠饶命!我这就滚!男子几乎是连滚带爬下了床榻,抱起衣服逃命似的跑出屋子。

房间里忽然陷入沉寂,宁隐瞥见季江看自己的眼神,咳嗽一声,你那是什么眼神?是他自己来敲门的,衣服也是他自己脱的,我自始至终都没碰他。

季江抿了抿唇,突然走上前,拉住宁隐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宁隐被他这一番动作整懵了,迟疑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可以。季江的眼中满是坚定,宁前辈如果觉得空虚,不用找别人,可以找我。

宁隐就像烫到了一样,甩开他的手,连退数步,直到后背撞上墙壁。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季江一步一步走过去,目光一刻都不曾离开宁隐,我知道,我我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宁前辈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不用另找。

宁隐惊的差点忘记怎么出声,突然想起来要维持前辈的形象,强打起底气,一把揪住季江的衣领,旋身将其抵在墙上。

我可是警告你,别再说这些话,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

宁隐以为自己表现的已经足够凶狠了,可季江听后不仅没有被吓退,反而定定的看着他,像是着了迷一样。

宁前辈想要,随时都可以取。

你宁隐慌忙松手,退的老远。

自创立妖界以来,他就未曾如此慌乱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胡闹。随即落荒而逃。

跑回客栈以后,宁隐一头扎进自己房间,不知是跑的太急还是如何,心扑通扑通跳的甚为急促。

他下意识抓起手边的茶杯,才发觉杯中空空如也。

连喝杯茶压压惊都不让。

宁隐不禁替自己哀叹,想起从前在韩城身边时,他就没有大过胆子。别说现在还没确定季江的身份,往后就算证实季江就是韩城的转世,他十有八九也不会轻举妄动。

即便曾经臆想过,却不敢真的亵渎。

都怪他答应让季江随行,不然也不能从知音阁学来这些东西。

还是让那小子冷静一阵吧。

当他苦思冥想如何扭转局面的时候,正主儿紧跟着就进了门。

宁前辈,喝茶。

宁隐愣了一下,不自然的笑笑,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经他暗中观察,季江神色如常,不像恼怒,也不像被打击,也太平静了些。

方才

他这边才沉吟一声,季江立马接话道,方才是我头脑发热,一时听信那人花言巧语,唐突了宁前辈,请宁前辈不要放在心上。

宁隐挑了下眉眼,居然不用他疏导自己想通了。

那什么,我方才也不是要骂你。

季江双手端起茶杯,宁前辈就算骂我也是应该的。

宁隐接过,浅笑道,还没问你,去云音房中探查的如何?

并没有发现机关,如果不是隐藏的太深,便是这迷宫入口不在他房中。

宁隐闻言,拧眉陷入沉思,虽说这一晚上云音似乎是对他们知无不言,可他总感觉云音还有所保留,是借着酒疯来装真诚。

他想事的时候,会不自觉的转动手里的物件,有杯子的时候便更是顺手。

季江的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到手上,眸光闪动,难掩痴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能有人处处都这么好看?

等宁隐一抬眸,他立刻变了眼神,恭敬问道,我们明日可是再去知音阁?

按道理是应该再去的,可是

宁隐看向季江,目光复杂,半晌吐出两个字,再议。

忽闻屋外骚乱,两人对视一眼,相继出了房门,往楼下一瞧,只见前堂聚集了不少人,从衣着看像是石家的护卫。

又沉少许功夫,石璱在护卫们的簇拥下进了门,往那前堂的椅子上一坐,用折扇敲了两下桌角。

让客栈里所有人都出来,出人命了,人就住在青云客栈,本公子有责调查清楚。

是!

护卫们迅速上了楼,挨门挨户的敲。两人不等护卫来赶,随着人群一起下了楼。

待人都到齐了,石璱对着众人先是抱拳行礼,而后严肃道,对不住各位,人命关天,如今摊在我头上了就得给个说法。请各位在纸上写下你们晚上的行踪,和可以证明行踪的人证,并署下大名。

季江偏过头,在宁隐耳畔小声嘀咕,宁前辈,我们要不要照实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者有话要说:上联:事业上的领先人

下联:爱情上的胆小鬼

横批:前辈不行自1为是

第29章华云城九

宁隐瞧了眼石璱那边的情形,拍拍季江的肩头,照实写也无妨。

趁季江书写供文的功夫,他穿过人群朝着石璱走去,有护卫认出他来不敢阻拦,纷纷让出一条路。

石公子。

石璱闻言回头,惊喜道,宁公子?对了,宁公子也住在青云客栈,扰了公子清梦实在罪过。

无妨,石公子是秉公查案,应该的。宁隐环顾四周,未见所谓的尸.体,不由问道,死的是什么人?

石璱叹声气,说起来可是件麻烦事,死的是自外城来办事的胡员外。若是寻常百姓还好说,这样的人物在青云客栈遇害,我不能不给个说法。

胡员外的尸身现在何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璱用折扇指了指后门,就在后院,我派人看守了,旁人进不去。宁公子是不知道,死相可惨了。

此时,侍卫们将供词呈到石璱面前,石璱大致扫了一眼便丢给了身旁的小厮。

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所有人等不得离开客栈半步。

他撂下一句话,随即起身,这一大清早的,没个消停时候,你们守在这里,公子我去清音那找找安慰。

不愧是酒色之徒,都什么时候了还去寻欢作乐。

石璱虽走,石家的护卫依旧驻守在客栈,里里外外都有人把守,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两人趁乱潜到客栈后院,庭院里房屋虽不少,但宁隐一眼便知道了尸.体停放的地方。

只有一个屋子门前有数名护卫看守,生怕别人不知道尸体放在这。

宁前辈,我去引开他们,您进去。

宁隐一把拉住季江,小声道,对付他们不用这么麻烦。

不知谁突然高喊一声,不好了!柴房走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护卫们面面相觑,最后只余下两人守在屋前,其余人都跑去救火,两人借此机会从侧窗钻入。

屋内阴气森森,正中停放着一口红木棺材,棺材盖子立在一旁,尸体用白布从头遮到脚。

宁隐掀开白布,观尸体面相,印堂泛着青紫,双目爆凸,嘴巴大张,像是死前受了巨大的痛苦。他将白布全部扯掉,赫然瞧见男尸的心口有一处血窟窿。

他被人挖了心。季江惊诧道,不像是利器所致,倒像是徒手挖的。

宁隐拈起双指在尸身上轻轻扫过,是厉鬼所为,但他身上还残余了一丝魔气。

厉鬼带了魔气?季江思索片刻,恍然道,是不是和之前的妖一样,他们都为魔界所魔化?

正是。宁隐一边查看尸身细处,一边解释,孤魂野鬼因为执念被魔所利用,透过魔气变成厉鬼。

季江盯着男尸的脸瞧了半晌,宁前辈,您觉不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宁隐一听,才注意到男子的长相,这人不就是清音房里的那位大人?

尸身如此僵硬,显然已经死了好几个时辰,也就是说这位胡大人从清音公子房中离开不久便遇害了,根本不是回到客栈才被害的。青云客栈的人有嫌疑,知音阁的人嫌疑更甚。

去知音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本不想让季江再涉步知音阁,可眼下已经顾不得许多。

华灯初上,秦楼楚馆歌舞升平,余音绕梁。清音房内,石璱左拥右抱,酒肉满桌,不用动手自有人送进嘴中。

还是这里好啊,不用想那劳什子案件。清音,别弹了,过来陪我喝酒。

是。

清音缓缓起身,走至石璱跟前时,其余男子纷纷让了地方。

突然间,窗子应声破裂,两人先后落于屋内,吓得一众公子四散逃窜。

二位公子先前走屋顶,今日又走了窗子,下回走什么?清音波澜不惊的坐在石璱身侧,调笑道。

石璱一脸茫然,宁公子,季公子?你们怎么

说来话长,事关紧急,所以走了偏门。宁隐扫一眼清音,淡淡道,不巧,我二人昨日就在知音阁,遇害的胡大人昨晚便在清音公子房中待过,私以为石公子有必要将知音阁一同调查。

石璱闻言立即拉下脸来,清音,宁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清音公子连忙退身拜伏,胡大人确实昨晚来过我房中,您是知道的,我们这种人是没有拒绝的权利的。但胡大人待了一会儿,不到二更天我便让他走了,之后的事情清音一概不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右胡大人是在知音阁和青云客栈之间出了事,谁都逃脱不了嫌疑。

他进知音阁三次,若是异样气息他肯定会发觉,这个清音身上并没有鬼气,单凭附身也做不到如此毫无痕迹。

既然这样。石璱皱着眉头沉吟道,来人,将知音阁

话尚未说完,石家护卫们突然拎了一个人过来,砰的一声丢在地上。

启禀公子,这个人鬼鬼祟祟的,一直在知音阁门口张望,看穿着像是阁里的公子。

宁隐仔细一瞧,这人竟是昨晚来纠缠爬床的那个。

我在屋里发现了一个包袱,但这包袱不是我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将包袱解开,通通倒出来,一把带了血的尖刀咕噜噜滚到石璱脚下,金银珠宝散落一地。

痴音,你居然如此丧心病狂,我知道你一直想替自己赎身,可也不能为了钱财杀人挖心!清音突然痛心疾首的呵斥道。

痴音大惊失色,连连摆手,我没有杀人,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到我房中的。我想这些东西不吉利,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丢掉,石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眨眼的功夫,刀尖没入痴音胸膛,刀起刀落,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石璱嫌弃的丢了尖刀,挥挥手让人把尸体拖下去。

搞了半天,原来就是这个贱人,回头胡大人的家里人追问起来,就把这个贱人丢出去交差。

石公子英明。清音含笑递上酒盅。

软香入怀,石璱就跟没事人一样又坐下来开始花天酒地。

活的久了,草菅人命的他是见过不少,可像这么草率的还是第一次见。

宁隐摇了摇头,连他这把老骨头,都觉得叹为观止了。与这样的人多说无益,两人未应石璱的挽留,道声告辞便离开了。

刚出清音公子的房间,宁隐不禁驻足回首。

季江同他一起回头,宁前辈怎么了?

这清音公子的房内好香啊。

第30章华云城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股香气说不出是什么花的味道,也不像是寻常的香料,身在屋中时只觉得香气扑鼻却不觉有异,一旦离开就明显能体现出落差感。

他早该注意到。

宁隐带着季江寻遍了大街小巷的香料铺子和花店,都没有找到他要的香气。

两人坐在茶楼小憩时,季江忽然道,会不会是几种花混合的香味?

我在想,有什么香是可以完全掩盖阴气的。似乎有本古籍上记载过,但他当时一带而过并未细纠。

谈话间,门外吵吵嚷嚷进来几个壮汉,身着玄色劲衣,腰间别有长刀,像是护卫打扮,但不是石家的。

小二,来壶茶,有什么吃的赶紧上,哥几个一会儿还要去当值。

好嘞,您请好!

个子最矮的汉子一拍大腿,粗声粗气道,你说晦不晦气,大早晨的就要去抬死尸。那人死相别提多惨了,你们两个是没看着,心都被挖走了,要我说就不是人能干的。

宁隐闻言手上一顿,虽未抬头,但始终留了个耳朵给旁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我说肯定是恶鬼所为,吸元剖心。谁让那阮公子就喜欢流连烟花之地,去那什么,对,知音阁找乐子,半夜三更归宿,被厉鬼截住了吧。

矮个汉子忽然小声道,我跟你俩说,呆会儿去知音阁守卫,咱就听命行事,别引鬼上身。戚少爷不是请了一个得道高人来吗,都交给他去对付就得了。

对对对,等会儿开坛做法,可有好戏瞧了。

几个人在这边你一言我一语,虽然声音不大,却尽数落进宁隐耳中。

云华城中出现第二具尸.体,这让石璱草草了结的案子不得不重新搬上台面。石戚两家势均力敌,谁都做不了谁的主。

知音阁大门前,两家侍卫互不相让,无人再能通行,二人不得已又走了旁门,兜兜转转摸进后院。

院中供桌前站着一位青衫男子,剑眉星目,仙风道骨,颇有几分得道高人的品相。

宁隐于屋檐上俯瞰,见其在供桌上摆出的五行八卦图,确有道行。

你认得他吗?宁隐小声问道。

季江摇摇头,不曾见过,但是此人的衣着有些眼熟,像是千雪派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守在阵外护法的男子捧着一柄宝剑双手奉上,主人,请。

青衫男子接过宝剑,默念心决,八卦盘开始转动,阴风顿起,桌角的符咒哗啦啦作响。

云音老板与另一年轻公子纹丝未动,只有石璱倒退几步躲到了护卫身后。

做作。季江冷哼一声。

宁隐瞧他一眼,不由笑道,你这算不算是同道相斥?

季江不以为然,做法便做法,整这么多虚的。

忽而,金光乍现,众人惊呼中,不少孤魂野鬼被聚集于阵前。

宁隐支着下颌,叹息道,法力倒是不浅,只是没找准重点。

若是单凭开坛做法就能引出来的鬼,哪里还用他们如此大费周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光晕消减时,一年轻男子出声问道,仙人可已经将恶鬼根除?

青衫男子缓缓摇头,此鬼狡猾至极,我方才超度的都是附近的野鬼,却未曾引出真正的厉鬼。不过戚少爷放心,这是我份内之事,定不负所托。

宁隐与季江交换一个眼神,同时飞身离去。然而他们前脚落地,后脚便追上来两个人,正是方才做法的那对主仆。

青衫男子背过手去,打量二人,两位何故悄声来又悄声走?

宁隐略一颔首,我们也是来查案的,见有人介入,不好现身。

青衫男子看了看宁隐,在下千雪派周绫,不知二位是何门派?

原来是周长老,失敬。季江上前一步,晚辈清源派弟子季江。

宁隐闻言偏过头,你知道他?

我听师父提起过,数年前,这位周绫长老便悟得召唤术,因而在仙派中颇有威名。

宁隐挑了下眉,那旁边这位应该就是他的契灵了。

原来是清源的弟子。周绫的目光始终在宁隐身上打转,那这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他的契灵。宁隐抢先一步答道。

周绫闻言随即皱了眉,你是契灵?是这个娃娃的?

宁隐笑笑,正是。

周绫沉默片刻,依旧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实乃可惜了。

季江双眸一凛,言道,周长老此言何意?恕晚辈不明。

可惜便是可惜。周绫拂袖转身,如今此案由我处理,尔等小辈便不用掺和了。

待那主仆二人走远,宁隐拍了拍季江的肩膀,季江转过头,眼神立马软了下来。

宁前辈,您相信我,我会努力修炼的。

宁隐笑笑,我当然知道,不用理会别人说什么。

姓周的不让别人插手,也要看他有没有过人的本事了。

长老又如何,不过是虚长的岁数,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的人他都没有嫌弃,现在倒来个长老指手画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江定定的望着他,难掩心中欢喜。

买香喽!稀世珍宝,百年一遇,走过路过不能错过。

一个身背竹篓的小和尚自两人身旁经过,走到宁隐身侧时突然停住。

这位公子,买香吗?

宁隐瞧一眼他的背篓,有什么香?

咱这什么香都有。说着,小和尚卸下竹篓,掀开棉布,下面是一个接一个小瓷瓶。

宁隐倒是没有抱太大希望,随口问道,有没有闻上去像是花香,又不是花香,香味比其他香料都明显,却让人置身其中时容易忽略的?

小和尚歪头想了一会儿,还真有!

就见他蹲下身一通翻找,摸出一个黑色的瓷瓶。

就是这个,附和公子您的所有要求。

宁隐打开木塞,放到鼻下轻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这个味道!

小师父,此香叫什么名字?何处所得?

小和尚拍拍手站起来,此香名为灵犀,味似花香,是我师父云游时从深海所得。

灵犀香。

宁隐默念几遍,忽然眸光一闪。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周绫看向宁隐:实属可惜,当真屈才,为卿不值。

季江瞪着周绫:虚张声势,名不符实,□□。

宁隐:名门仙派都是如此打招呼的?

周绫:小se批!

季江:呸,老se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1章云华城十一

古典有云,深海有灵犀,可隐万物之气。

就算是戾气深重的鬼有了它也能如常人一般隐匿于世间,就算是道士当面做法也不会出纰漏。

小师父,这香怎么卖?

小和尚笑呵呵应道,咱这是含泪贱卖,绝对物超所值。一口价,五十两银子。

宁隐当即丢了个荷包过去,成交。

小和尚捧着荷包,笑的更欢实了,多谢公子,今天算是开张大吉。

你们庙里的和尚现在都开始做生意了?季江好奇的问了句。

小和尚讪讪道,这不是香客少,化缘又难,总得赚点营生。祝二位公子洪福齐天,百年好合,后会有期!说完,便大踏步的溜走了。

宁隐不自然的摸摸鼻子,心道这小和尚莫不是和季江读的同一本书?都这么乱用成语的?

他抬手施法,指尖点在季江额间,灵犀香缓缓自指尖没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灵犀香不仅可以掩阴气,还可以消行踪。

施完法术,宁隐将瓶子往旁边一丢,走,我们捉鬼去。

知音阁外依旧有众侍卫把守,走旁门是最快的法子。宁隐对清音公子的房间位置已经了若指掌,不消片刻便由窗子摸进了屋。

正值傍晚时分,清音房中却不见客人,只有他一人独守。

清音公子,别来无恙。

宁隐大大方方坐下,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清音公子从床榻上起身,挑眉道,宁公子可真是挂念我,日日都要来访。怎么不见你那位小公子?今日莫不是宁公子特意来私会我的?

确实有意而为之。宁隐笑了笑,我今日来是抓凶手,清音公子的杀孽也是时候清算了。

清音眼神一变,冷下脸道,我不明白宁公子的意思,清音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如何能与凶手挨上边。

宁隐摸上果盘旁边的刀子,灵犀香。

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霎时间,宁隐执起刀刃在掌间划过,几滴鲜血飞溅到清音身上。

清音立时捂住脸,可已然迟了。房间内的花香顿时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阴气。清音再也维持不住本来的面貌,露出一张惨白的脸,眼角淌着血泪,身上没有一处完好。

灵犀香珍稀,唯有龙血可破。

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清音飞身上前,扼住宁隐的脖颈,阴笑道,我本不愿意动你,是你逼我的。

宁隐微微仰头,配合他做出被挟持的姿态,但面上神色如常,像是在看一出戏。

迟迟得不到想要的反应,清音拧了眉头,手上加重力道,你为什么不害怕?你害怕一点!

宁隐轻哼一声,心道老子叱咤风云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了。

你瞧瞧头顶上再来威胁我吧。

清音猛的抬头,此时房顶屋瓦瞬间被冲破,季江持剑飞下,剑锋直指清音。

清音慌张躲避之时,季江落于宁隐身前,将他护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前辈,您没事吧?

没事,和挠痒痒一样。

双方动起手来,宁隐闲适的靠在一旁观战,时不时喝一口酒。

清音节节败退,胜负已见分晓。见大势已去,他突然栽倒在床边,徒手一抓,自床底揪出一个人。

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清音手中挟持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石璱。

季江寸步不退,你以为抓了他我们便不能奈你何吗?

清音嗤笑道,不信就试试,他要是死在这,杀孽可是算在你们头上。见死不救,啧。

趁季江犹豫之际,忽然冒出一股黑烟,迷了人眼。待烟雾消散,清音同石璱都没了行踪。

宁隐蹲下身,在床边拾起一个荷包,布面上绣了一把古琴,左下角有一个兮字。

这应该是清音方才落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厉鬼呢?

一阵寒风刮开了房门,周绫冲进屋中,见此情形皱起眉头。

已经跑了。宁隐随意回道。

没想到厉鬼竟然就在这房中,我居然没有发现。周绫低下头,喃喃自语。

主人,您只是一时失察。

闭嘴!周绫厉声呵斥道,没发现就是没发现,不必找借口。

言罢,他忽然顿住,这里的香气怎么没了?

灵犀香已除,恶鬼自然无所遁形。不过我想他应该还会回来。

既然那厉鬼与魔界有关,云风戟还没有找到,他怎会善罢甘休?

周绫眯起眼,细细打量宁隐,话却是对季江说的,小娃娃,我同你做个交易。

季江警惕的看向他,什么交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交换契灵,为期一年,一年之后,各回各位。

周绫身侧的男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主人,您别赶我走。

闭嘴,这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他训斥完自家契灵,抬头接着游说道,我可以搭付灵石宝器,任你挑选,如何?

季江走到宁隐身侧,面无表情的回道,不可能,宁前辈是我的。

小娃娃,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比你长一辈,与你打商量已经降了身价。况且,这交易你也不亏。

季江睨他一眼,不屑道,千金不换。

你!周绫亮出宝剑,那就只好实力见真章。

季江执龙渊迎上,剑锋相撞,互不相让。缠斗间,两人自屋顶窟窿飞出,大有大战三百回合之势。

这都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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