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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台上突然抬出了一个一人高的木箱子,班主带头拍掌,扬声道,诸位,下面要给大家表演一个眨眼换装,请一位兄台上来配合一下,有没有人自告奋勇?

一众年轻小伙对着台上的花衣姑娘争相举手,可姑娘却一眼望见了人群最外侧的那抹红色。

请这位红衣公子上台来。

宁隐闻声一愣,紧接着人群中让出一条路,涌上来的人有男有女,他们将花环套在宁隐脖子上,将人簇拥上台。

你们找我?

姑娘脸上染了红霞,盈盈拜道,请公子进入这箱子内。

季江在台下望着,眼睛都不眨一下,突然感到身后有人,猛的转头,却见身后站着的是知音阁的云音。

云音老板?

云音莞尔一笑,见过季公子。

云老板怎的独自在此地?

我本是来凑个热闹。云音轻叹道,好久没到街上来转转了,每年都有夜缘节,我却是过了十年才又见着。我与二位相识一场,这里有份礼物交给季公子,想来一定对公子助益非常,还望笑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江接过锦盒,打开一瞧,只见里面整齐的放着三本书册,这是

他随手翻开,瞬间红透了耳根。

第34章云华城十四

季江赶忙合上书册,不自然的说道,我并没有想

季公子不必解释。云音了然的笑笑,一副过来人模样语重心长道,我看得出来,你对那宁公子有心思,宁公子瞧着也不是无意的。只是尚缺契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相信定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季江被戳中心思,也不再推辞,多谢云音老板。

云音低头浅笑,不必谢我,不过举手之劳。这三册话本里从初识到你来我往,再到房中术都有详细的讲解和图示,相信季公子一定会有所收获。

季江脸上的热度未退,被云音这么直白挑明,脑海中蓦然闪过一些画面,不禁连脖子都染了红。

云音老板还真是

云音反倒大方应道,放浪是吗?对于我们这样的人,不算什么了。我这里还有一事相托,话本就当是谢礼。

说着,云音自怀中取出一只银镯,我今生大概都不会离开知音阁,如果可以请将此物带上路。我知道两位公子不是等闲之辈,没准儿有一天会去到凡人去不了的地方。若遇上一个叫仁心的人,就替我把这镯子还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江接过镯子,在其内侧瞧见一个仁字。

好,我应下了。

云音略一颔首,如此多谢季公子,不打扰二位雅兴,告辞。

言罢,他转身离去,不多会儿功夫身影便消失在人海中。此时,台上的表演正进行到紧要关头,宁隐已经进了木箱,花衣姑娘在箱子旁转来转去好像施法一样。

下面就是揭晓惊喜的时刻,来看我们的红衣公子如何变成翩翩白衣!

随着一声开箱的号令,木箱旁的两个人同时掀开盖子,却引来台下一片哗然。

人呢?刚才那位公子呢?

不是说要变衣服?怎么人都变没了?

姑娘往翻来覆去的查看,急出了一头的汗,这不可能啊。

突然,一人飞身上台,一脚踏在木箱上,横过剑鞘抵在姑娘面前。

你把人弄哪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衣姑娘大惊失色,连连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后面没有暗道,人不可能没的。

季江凝了眉,见她确实只是个凡人,纵身一跃飞出了人群。

宁前辈!您在哪?

季江沿着长街将有酒有茶有甜食的地方都转了个遍,还是没寻见半点宁隐的踪迹。

季江四处张望,心下焦急,握剑的手都捏出了印子。

别找了,傻小子,在这呢。

季江豁然转头,就见于灯火阑珊处,一袭红衣,长身玉立。

宁隐手里托着一包凤梨酥,朝着他走过来,人多了太麻烦,只好箱遁了。新鲜出锅的,你尝一块?

他的凤梨酥还没送出去,突然被冲上来的季江抱个满怀,手上的凤梨酥不幸掉到了地上。

宁前辈,您去哪了?我找您找了好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江抱到人就不撒手,埋首于对方颈窝间,不自觉的轻蹭。

宁隐举起手又放下,最后拍了拍他的背,我买了点心回来就去找你,哪知你不见了。你到底还让不让我吃点心了。

季江不舍的松开怀中人,目光留恋,讪讪道,宁前辈您吃吧。

宁隐无奈的叹声气,突然把一块凤梨酥塞进季江的嘴里,甜吧?

季江两颊鼓鼓,说不出话,只得一个劲儿点头。见宁隐抱着点心转身就走,他立马追上。

两人凭借云风戟寻到新的方向后便即刻启程。临近目标时,宁隐奢侈了一把,花银子顾了一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进了天纪城地界,宝器的指示也就此消失。

宁隐掀开帘子扫一眼街上,见街旁的店铺多是卖兵刃的,甚少能瞧见胭脂水粉,绫罗绸缎。

这里是座武城啊。

季江也同他瞧了一眼车外,我听师父说,天纪城素来以兵刃为主,不少铸剑人聚集此处,打造神兵利器是他们毕生追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里怎么聚集了这么多人?

顺着宁隐所指的方向,石墙上高高悬着一张告示,周遭围满了百姓,对着告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没想到许家老爷平时广做善事,居然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他做善事是为了抵消自己犯下的罪孽,只可惜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妪连连摇头,当真是许家老爷做的吗?可是许家前不久还给我们这些孤寡发了粮食,许老爷待人亲和,根本不像是坏人,更不可能和妖怪勾结啊。

站在告示旁边的护卫忽然大声呵斥道,那你是说居掌门在胡说八道?没看那告示上写的清清楚楚,许家引了妖邪入城,残害那么多百姓,许家一族早都妖化。如今居掌门替□□道,灭了许家也是为保全整个天纪城。

宁隐细观那告文,通缉令?他收回视线,问向季江,你师父可曾提过什么居掌门?

季江稍作回想,摇头道,不曾提过。

人越聚越多,大都是在声讨许家一族人面兽心,偶有质疑声很快被淹没。

宁隐支着下颌,歪头看了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里跑出来一个居掌门,又不知是何门何派。

先去找家客栈住下。

车夫应道,小的知道前边有一家客栈,南来北往的都下榻在那。

宁隐放了帘子,行,就去那里。

宁前辈,用点心吗?还是等到了客栈再点饭菜?季江捧着油纸包,乖巧问道。

点心留着晚上吃,先吃些酒菜。

好。季江把油纸包放好,转而拿起扇子替他扇凉,现在天气转热了,宁前辈觉不觉得闷?

还好。可能是他本身体质问题,鲜少能感到炎热。

突然,马车颠簸的剧烈,左摇右晃,像是要把人甩出车外。

季江眼疾手快,将身侧人圈进怀里,四面冲撞时只逮着他一个人磕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吁!

马车终于停住,季江扬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对不住啊,二位公子,刚才有一个老人家在街上横冲直撞,这会儿跑走了。

宁隐从他怀里挣出来,没事,继续走。

宁前辈,没撞到您吧?

对上季江关切的眼神,宁隐咳嗽两声,没有。

宁隐掀开帘子佯装观景,心里始终不能平静。

自成妖王之后,一直以来都只有他保护别人的份儿,别人对他向来是敬重,甚至畏惧。他也从未觉得自己需要有人护着。

如今,他几次三番的被人当凡人一样护在身后,一时有些不习惯。除去不习惯外,还有一点别样的东西。

两位公子,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了多听些消息,两人直接在大堂内用了饭。宁隐悄悄打量其他桌,一个个都身带兵器,像是练家子。

两人在一群莽夫之中甚为引人注目,自他们进来便有不少人开始不安分。直到季江把龙渊剑往桌子上一放,那些审视的目光才散开。

他们是不是没见过男人。季江一边替宁隐布菜,一边喃喃自语。

宁隐闻声弯了弯唇,大概是没看过你我这般长相的,以为是两个好欺负的绣花枕头。

不多会儿,有一桌的客人许是喝高了,笑声豪放,说话声吵得整个大堂都能听清。

你小子到底说不说,怎么才能进琼茵派拜居掌门为师?

这一嗓子出来,引得众人齐刷刷看过去。

对面的男子虚声笑笑,冲喝醉的人使个眼色,大哥你稍安勿躁,进琼茵派学仙术哪里这么容易,回头我陪你去问问。

宁隐瞧一眼季江,仙派里有琼茵?

虽未听师父提起,但我曾在仙派花名册中见到过,是十大仙派之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隐拧眉沉思,这个琼茵派似乎在天纪城威望颇高。其掌门能在城中以匡扶正义为名灭人满门,还被百姓推崇,可见一般。

没想到他们刚到此地,就撞见了大阵仗。

宁隐敲敲桌子,小二。

诶,公子您吩咐。

你们这可有浴池?

小二往后面一指,有,咱这什么都有,而且是单间的,不同他人共浴。

正和他意。

饭后,宁隐未做小憩,直接去了后院浴池。一经下水,整个人都舒爽不少。

他靠在池边闭目凝神,这时候就听身后房门轻轻开合,有人蹑手蹑脚走进来,离他还有几步距离时突然停住。

宁隐睁了眼,你也要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江闻言一愣,他本是想过来问宁隐有没有什么需要,听到宁隐的问话,顿时想起了不该想的画面,禁不住整个身子都跟着热了。

可,可以吗?

这回换成了宁隐语塞,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提这茬干什么

沉了半晌,宁隐扭过头,有什么不可以的。

季江三下五除二将自己剥了个干净,进池子后坐在宁隐对面不敢贸然靠近,但目光炽烈如火,根本难以忽视。

宁隐被这道视线看的发毛,不禁暗骂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季江一眼扫过池中浮沉的蛟尾,舔了下唇,宁前辈,我能摸一下吗?

第35章天纪城一

宁隐抬眸,就见对方盯着自己的蛟尾不放。

这小子到底是对他的尾巴有什么执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不来准许,季江又道,就一下,好不好?

宁隐别过视线,直觉已经没眼看,对面活脱脱是坐了一个为要玩具撒娇耍赖的小屁孩儿。

他没有应声,但蛟尾已经由水下浮到了池边,算是默许。

季江就像被下了蛊,小心翼翼摸上去,细细摩挲便不舍的放手了。

蛟尾不自在的弹动一下,随即没入水中,掀起一阵浪花。

到底要摸多久。

季江讪讪的收了手,宁前辈,我服侍您洗头吧?

不必。

他从不喜旁人近身,因而在妖王殿时,侍从们也只敢守在浴池外侍奉,从不曾近前。

然而季江已然绕到他身侧,说话间揽了一缕发丝放在掌心,宁前辈放心,我会很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隐无奈的看他一眼,随即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季江手上动作轻柔至极,若不是有水声,宁隐都以为还没开始。

墨发在手中有如瀑布倾泻,季江小心的服侍着,偶尔瞥见那人白皙的肩背,匆匆低头凝神。

宁隐本就因温热的水汽而昏昏欲睡,眼下季江侍奉的舒服,不免解了乏,歪头爬在岸边。龙纹图腾在其手臂上蜿蜒,血红欲滴。

季江不小心看痴了,抬手在鼻下一抹,竟然摸了一手血。

洗好了吗?

慵懒的声音响起,季江就像是被抓包一样,胡乱撩水洗了把脸。

好了。

宁隐转过身来,见他神色紧张,躲躲闪闪,赶忙摸了摸自己头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也没洗坏,这小子慌什么?

宁前辈,您觉得那许家当真如告示所说,十恶不赦吗?季江话锋一转,就把话引到了别处。

许家是否有罪尚不能下定论,我倒是对那个琼茵派感兴趣的很,其中必定能挖掘出大故事。我们本就要在此寻找宝器下落,不妨静观其变。

季江深以为然的点了头,现在都是琼茵派一面之词,告示上有通缉令,也就是说许家尚有人未死。如果我们能提前找到许家人,也许就可以知道答案了。说不定他们其中有人知道宝器下落。

嗯,我们暂且住下,晚上出门走走,或有发现。

宁隐收了蛟尾,翻身上岸,一勾手,搭在屏风上的衣服便披到了身上。

不要洗太久。

宁隐回身,却见季江一头扎进池子里半天不见出来。

做什么?

季江把闭气的功夫发挥到极致,实在忍不住了才浮出水面。

练,练习水下功夫。他摸了摸鼻子,见没有痕迹这才松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隐狐疑的打量他,调侃道,小心憋不住,喝一肚子洗澡水。

季江憨笑两声,立马跟着上了岸。

客栈里南来北往的客人太多,上房只余下一间,他们晚到一会儿就连这仅剩的一间都没有了。

宁隐刚踏入客房,立即停了脚步,蹙眉观望四周。只见他轻身跃起,一把扯下悬在房梁上的物件。

宁前辈,这是一张符?

宁隐手里的符.纸看似与从寺庙里求来的无异,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它上边的符文都是倒着的。不禁符文颠倒,且符纸中间有三个细小的孔,显得十分诡异。

这可不是普通的符,是一种禁术,名为吸元咒。接触到此符咒的人都会沦为施咒人的元气提供者。但此法并不易被发现,因为它会分散吸入,分到每人身上,每天只需九牛一毛,三五年没都不会被察觉。

季江拧起眉,这法子也过于阴损了。

宁隐将符咒放置桌角,转头把客栈小二叫了过来。

我问你,这房梁上的符是从何而来?

小二一听,立马回道,公子您有所不知,琼茵派居掌门声名远播,想拜在他门下的人数不胜数。可琼茵派每年收徒都有限制,居掌门为了让其他人也受到仙派福音,便耗费法力制了此符。就这还是我们老板排队买来的,客栈上房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又和琼茵派有关联。

洪星邵先兑du佳

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人一走,宁隐扬起一簇冥火,将符咒烧成灰烬。

看来我们得找机会认识一下琼茵派里的人。

季江思索片刻,既然是仙派,不如我以清源弟子的身份去拜访那居掌门。

不忙。宁隐示意他稍安勿躁,不用表露身份,暂且看那个居掌门是什么德行再说。

琼茵派在天纪城如此广富盛名,不愁打听不到其消息。他就不信琼茵派的弟子们会整天闷在派中不出来。

到了傍晚,两人按照计划到街上转转。以武著称的天纪城连卖吃的地方都寥寥无几。

他们是不是不懂生活?好好的一个城池,只知道炼兵刃。

季江眉眼稍弯,宁前辈累了吗?不如在前边的茶楼歇歇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隐随着他的视线望去,终于瞧见一家像样的地方。

两人进楼后却惊闻楼中没有茶点,最后退而求其次只上了一壶清茶。

茶楼里没有说书唱曲的,吵吵闹闹都是人声。

突然,只听一声巨响,三尺长桌被掀翻在地,尖叫声此起彼伏,就见一个男子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撞翻了一桌又一桌。众人四散逃窜,一时间茶楼内哭天抢地,乱成一团。

季江握住龙渊,那人怎么了?好像发了疯。

宁隐瞧上一眼,这便是被吸元久了的后遗症,有的人重病死去,有的人发癫发狂。

虽说是癫狂,可他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就在此时,那发疯的男子大吼一声,双眼都染上了血红,他直接扑上最近的人,张口就咬。

吃人了!他是妖怪,妖怪吃人了!

两人相继起身,不待他们上前,自人群中冲出来一位小公子,手握长剑对准发癫的男人。

大家别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公子气势汹汹的朝着男子冲过去,一剑挥下将男子扫向后面。

他扶起被咬伤的人,快走。

男子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重新扑过来时比方才更加凶猛,一把抓住长剑,流血也全然不顾,竟是将宝剑夺了过来。

小公子被他的蛮力撞开,身子后倾,那男子立时扑上去与他扭打在一起。

男子的力气完全将他压制住,眼看就要咬上他的喉咙。

一道红影自眼前闪过,男子突然从他身上离开。等他回过神,男子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尸体渐渐化成血水,散露出一丝魔气。

宁隐恍然,怪不得他觉得不对劲儿,就算是被咒符影响也不应该癫狂至此。

这位小公子,可还能自己站起来?

小公子呆呆愣愣的,盯着宁隐动作都变得迟缓。

多谢这位公子出手搭救,还望告知姓名,让在下感念公子在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隐轻笑一声,不曾想此人年纪不大,说起话来老气横秋,活像一个书呆子。

在下姓宁,与友结伴途径此地,举手之劳而已。

原来是宁公子,在下姓冯,单名一个臻字。冯臻惊鸿一瞥,见眼前人的笑颜,心头抑制不住的雀跃,满心满眼只容下一个红衣身影。

冯小公子,在下姓季。季江挡住他的视线,淡淡道,是这位宁公子的友人。

冯臻收敛了痴色,应承道,季公子好,择日不如撞日,我请二位喝茶。

宁隐才要拒绝,就听冯臻说道,在下是琼茵派的弟子,若两位公子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两人对视一眼,居然歪打正着。

因着大堂内一片狼藉,坐不下人,三人被老板请上了雅间。

冯臻坐在两人对面,紧张的整理衣衫,见板正了才安心些。

宁公子出来是游山玩水吗?

宁隐饮一口茶,慢条斯理道,我们其实是生意人,刚在云华城做完生意,要去令一个地方,到这只是路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臻一听,面露惊讶,宁公子居然是生意人?

宁隐挑了下眉,怎么,不像?

确实不像。冯臻挠挠后脑勺,腼腆的笑笑,看宁公子像是哪家的贵人,应该只通琴棋书画,不沾人间烟火。

冯小公子谬赞了。

冯臻瞧见宁隐手中的茶杯已经空了一半,当即伸手去够茶壶,突然被从中拦截,再一抬头,茶壶已经到了季江手上。

对面一个倒茶倒的娴熟,一个饮茶饮的自然,好像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将旁人都挡在外面。

冯臻尴尬的收了手,不自觉又紧张起来。

宁隐观他神色,忽然道,我们到此地时听闻不少关于琼茵派的传说,心中有所向往,不知哪天可以进派一观?也不枉此行。

冯臻先是目露惊喜,随后又陷入为难,琼茵派是不让门派外的人进去的,不过我可以约人出来。比如我大师兄,我可以引荐宁公子与他认识,大师兄比我的修为可好多了。

宁隐低头时,眼波流转,声音却依旧平静,如此也好,劳烦冯小公子记着这件事了。

不劳烦不劳烦。冯臻傻笑着,宁公子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能为公子做点事是在下荣幸。不知宁公子住在何处?在下闲暇之余可不可以去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者有话要说:三章来啦~

第36章天纪城二

宁隐见鱼儿上了勾,缓缓道出客栈的名字。

话音刚落,季江那边紧跟着说道,不过宁公子素来生意忙,平时很少有闲暇时间。除去引荐的事,冯公子还是莫要来打扰我家宁公子了。

此话一出,冯臻如从云端跌回地面,尽显失落,季公子说的是,我确实是个闲人,时间多。宁公子放心,引荐的事我一定记着,一有消息就派人通知二位。

两人自茶楼出来已经是接近深夜,街上人烟稀少,不少铺子都关了门。他们穿过一条窄巷子抄了近路,巷子里只有入口的两盏红灯笼照路,越往里面走越是昏暗。

我看那个冯臻呆呆傻傻的,让他引荐真的没问题吗?季江略显别扭的说道。

宁隐瞧他一眼,就是因为他呆,所以才好办。琼茵派中的人也知道他单纯,对他不会太设防。

说着,他照着季江的后脑勺轻拍了下,又闹什么脾气?

我就是看那个呆头鹅不顺眼。季江回想起冯臻看宁隐的那股痴样,像是八百年没见过男人。

这孩子不是个坏人,我们不过是通过他接近琼茵派,目的达到了便与他毫无瓜葛。到时候你想看他估计都没机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了宁隐这话,季江才算是把心里那殿不愉快压下去。

宁前辈说的没错,那呆头鹅不过是过客。

宁隐见他神色如初,弯了弯唇,脚底下加快了步子。

两人拐进另一条巷口时,地上忽然有个影子扑到他们脚边。季江反射.性的挡在前边,一脚将那团影子踢开。

等等,好像是人。

宁隐扬起冥火,仔细一瞧,地上躺着的是位老妇人,她捂着心口,鲜血自指尖不断冒出,在她身后有一条长长的血路,血路的尽头是一个蓝底白花的布包袱。

宁隐蹲下身,探了老妇人的脉象,随即摇了头,五脏六腑气血已断,如今还余下一口气已经是奇迹。

那老妇人本来奄奄一息,却突然瞪大了眼睛,紧紧抓住宁隐的手臂,长大了嘴,吐出的都是气声。

宁隐侧耳去听,先是一愣,这功夫那老妇人已然松了手。

季江探了老妇人的鼻息,宁前辈,她死了,她说什么了?

她说,要我们带走那个包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隐拨开老妇人的手,查探她胸前的伤口。一剑伤及心脉,下手狠厉且迅速。

两人朝着墙根的包袱走过去,等到了跟前,却发现包袱里放的不是东西。

怎么是个孩子?季江犹豫片刻,弯腰把孩子抱了起来,宁前辈,婴儿不都应该啼哭的?他怎么不哭?

襁褓里的婴儿不吵不闹,闭着眼睛,好像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季江抬手放到婴儿鼻下,还有气。

应该是用药迷晕了。

季江低头看看小家伙,现在怎么办?把他带回去?

宁隐微微皱眉,事儿一桩比一桩稀奇,看这一老一小的情形不像被劫财,倒像是被仇家追杀。

先带回客栈。放巷子里岂不是要喂了野狗。

两人趁着天黑没人,悄悄把孩子抱进客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江把孩子放到床榻上,四下瞧瞧,待会儿把他放偏榻上睡,一时半会儿应该醒不了。

好像是为了回应他一样,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打破了平静。婴儿哭闹不休,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束手无策。

宁前辈,他是不是饿了?

宁隐抿了下唇,心道他又没养过孩子,怎么知道。

他走近床畔,低头瞧了眼,一缕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垂落,刚好落在婴儿脸侧。小家伙被头发吸引了注意力,小手胡乱一抓,抓在手里就不放开,哭声渐渐止住,不一会儿功夫就咯咯笑起来。

宁隐:

敢情是拿他头发当玩具了。

小鬼,你倒是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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