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胆小些的小丫鬟站起身,脸上陪着笑:“忍冬姐姐,您冤枉我们几个了,我们也是想着殿下大婚在即,替夫人觉着有点不值,一时说话不大好听叫您误会了。”
这话颇有几分讨好的意思,不过忍冬可不想给她们这个脸。
“你也不用拿话蒙我。打量夫人好性儿,由着你们胡闹哪?夫人再如何,也是你们的主子,哪轮得到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她唇边浮起一抹冷嘲,“我也知道你们的心思,你们既是嫌悠兰轩不是个好去处,那便想了法子离了此处,最好能在太子妃面前露个脸,长长远远地伺候着,那才叫能耐呢!”
甩下话,她懒得再看众人一眼,转身进了屋里。
众人给她说得脸皮紫涨,先前的兴头早没了,于是草草散了,各自忙各自的差事去了。
忍冬坐在窗前,望着外头的天色。
今日她原本是不想出去与人争论的,总归夫人不在,需得掩饰一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夫人临走前便已叮嘱过她,每日只对外声称她病着,如此一来,多日不见她人影,众人也不至于起疑,是以她明知丫鬟婆子一味地躲懒不干活,她也只作瞧不见。
可刚才她们的话实在说得不堪入耳,她再不冲出去数落她们几句,真不知她们在背后还要如何诋毁夫人。
也不知夫人这会儿已顺利登上了船么。
再忍耐几日,到了那时候,哪怕殿下发现了端倪,夫人应当也已经走得很远了吧。
第25章 第贰拾伍章 发现
如此又平安无事地过了几日。
悠兰轩的一众下人,无人留意到楚明熙已多日没露过面了,便是有人留意到了,想起那日忍冬说的那番话,也不敢去多管楚明熙的闲事,免得惹毛了忍冬得不偿失。
看门的小厮五雨连着几日都没睡好,思来想去,总觉着那日悠兰轩的丫鬟出府看病的事不该再瞒着,顾不上明日便是容玘的大喜日子,等十风过来跟他换了班,便去找了管事嬷嬷。
汪嬷嬷正为着容玘的婚事忙得晕头转向,听五雨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理出个头绪来,耐心告罄,语气也跟着不快起来:“你来府里当差也有些时日了,怎地连话也说不明白?”
“汪嬷嬷,实在是小的也不确定这里头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事关悠兰轩,小的不敢不谨慎些。”
汪嬷嬷耐着性子又听了几句。
“你说悠兰轩的楚良娣又病了?”
“悠兰轩的丫鬟正是这么说的,不过小的还未去过悠兰轩打探过,旁的便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