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诸位听了心知肚明。
单某没钱还赌债,不得不动了卖女儿去青楼的念头用来抵债,如此的家境条件,手里头又怎会攒下二百两银子?
容玘打量着跪在地上的那几人,眼神肃杀得骇人:“谁先交代?先交代的少受罚。”
单某和那几个托儿心里暗暗叫苦,偷偷瞄了一眼崔达,总还存着念想指望崔达护他们一二。
陈笙一张脸血色褪尽,当场就有些坐不住了。
容玘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桌案上。
“不说?!那便与陈笙、崔达一样,三日后当众问斩,如此你们也好在下面有个伴。”
几人腿一软,当即便跪在了地上。
陈笙背后有靠山尚且要被问斩,何况他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那几个托儿胆子没单某大,想着单某家中的银锭都被搜了出来,且太子殿下句句有理,单某如此巧言令色尚且圆了不谎,何况是他们。
他们不敢再心存侥幸,只得磕头承认,是他们一时错了主意,这才跟着单某一道来衙门前闹事,求殿下能手下留情,饶他们不死。
单某原本还嘴硬不肯认罪,见崔达和他的主子陈笙没有半分想要搭救他的意思,且几个托儿已将此事说了个八成,他便是咬死也无用,想在不如在容玘面前将功补过,好歹让自己留下一条性命,索性心一横供出了幕后主使崔达,又道此番他们恶意散布谣言,在江州的百姓中造成恐慌,意欲让人以为太子殿下刚愎自用,不擅治理时疫,命人按着庸医楚大夫给的药方煎药让病人服下,害得病人病情加重。
“来人,将陈笙和崔达压去牢中,三日后行刑,以儆效尤!”
证据确凿,陈笙再无反击之力。
陈笙被人架住肩膀动弹不得,抬眼看着容玘,恨得眼珠子都红了。
“容玘,你莫要忘了,我乃宁贵妃的外甥。你如此待我,便是在打宁贵妃的耳光,便是皇上面前,你也难以收拾。”
容玘想先斩后奏砍了他的脑袋,也得先看看宁贵妃和皇上会不会答应。
容玘面色如常:“孤一心为民除害,问心无愧。父皇若有不满,孤甘愿受罚,绝无怨言!”
陈笙被人拖了下去,屋里变得寂静无声。
容玘的目光从众人身上一寸寸掠过,眸子里带了厉色。
坐在下首的众人顶着他投来的目光,心中皆有几分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