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起身回话。”东盛元奕必竟顾念兄弟之情,对若兰没办法苛责以待。
阿娇起身看向一旁的左司仁,见他眼神闪烁,极不乐观的表情,心中作了最坏的打算。
“皇嫂可认得此物?”东盛元奕让太监拿下衣服呈给阿娇细看,阿娇察看着明黄服饰上绣的图案及衣物的质地,再瞧了瞧东盛元奕身上穿的。好像一模一样!这衣服——难道就是早晨杨末兰手上抱着的吗?难道——皇上怀疑王爷谋反!?
阿娇皱起了眉将服饰递还,努力不让自己颤抖的道:“臣妇——从未见过。”
“真的从未见王爷穿过吗?”边上的一名大臣出言挑明道。
阿娇转身察看,正是曾来参加过左府婚宴的范尚书。阿娇有丝不悦道:“王爷平日着装素雅,除了进宫必穿的朝服外,没有其他明黄服饰!这衣服臣妇从未见过,请皇上明察。”
东盛元奕点了点头,改问道:“皇兄出征已有半月有余,可有书信传回府中?”
阿娇失望的摇头道:“没有,臣妇也正为此事发愁,想进宫请教皇上!”
东盛元奕点了点头,扬声道:“来人,带皇嫂下去休息!”
“等一下!”阿娇看着周围的众人,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但仍鼓起勇气问道:“皇上,臣妇敢问——皇上是否在怀疑王爷的忠诚吗?”
东盛元奕无意隐瞒道:“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朕不信!何况——”
“何况什么?”阿娇焦急的问道。
东盛元奕拿出一封信柬,再度让小桂子呈上,边说道:“这是英王的笔迹,言明皇兄带领的三万精兵并末抵达边城。”
什么?阿娇震惊的抬头,连带着其他众臣也窃窃私语了起来。
东盛元奕紧锁眉头:“朕已经派精兵前往探查,希望皇兄是另有原因。朕比你更不希望这是真的。”
阿娇无言的沉默了,她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种事,她现在只担心他是否出了意外。
瞧她一脸失魂落魄,东盛元奕扬了扬手道:“带下去吧!”
“是,皇上~!”先前的统领进来将阿娇带出了龙清殿。
殿堂之上,风云再起。
“皇上,依老臣之见!况王爷谋反之事明显,这龙袍老臣认得,是先帝爷为况王爷所定做,王爷保存至今,恐怕另有图谋。”曹国舅率先上前进言。
其他朝臣纷纷进言道:“国舅爷所言甚是,王爷一向不理朝政,却忽然请旨出征,此事有疑!”
众臣一一摇头无奈道:“王爷一向淡名薄利,怎会兵变呢?”
“这当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范可一步上前,道:“微臣请求皇上下旨,将况王府一干人等收监,逐个盘问,或许会发现些朱丝马迹。”
“老臣不这么认为!王爷当年可以明正言顺坐拥江山,又何需今日来背这谋反之名。此事恐怕——另有隐情。”左司仁的话一出,朝臣又立即纷纷调头再思。
东盛元奕微微点头,道:“此事却有可疑,待联派往边城的信察回来再议。退朝!”
“退——朝——”一道尖细声之后,众臣一一退下了朝堂。
[正文:第七十五节 王爷谋反!?]
孝慈宫内
太后一脸难言之隐的对着一位老臣,两人谴开所有下人,窃窃私语着。
“兄长觉得此事该如何是好!”太后一脸担忧面容,感觉瞬间老了许多。
曹国舅叹了口气,道:“该来的还是会来,当年太后心软,知情之人必竟还有留在人世。”
“可是她们都答应了哀家会保守秘密!哀家当年也是一时糊涂。”太后一脸自责,轻轻饮泣的抹泪。
“王爷恐怕知道了事情真像,才会——,唉!老臣当年失手,让他被世外高人所救时便应该想到这点。”
“如今——”
“皇上驾到!”三重门外一声通传,两人立即闭口不谈,默契十足的另选他题。
东盛元奕大步踏入孝慈宫,因为担心母后听到的风声,所以急急赶来安慰,不想已经有人早到了。
“儿臣参见母后!”
“老臣给皇上请安!”
“现无旁人,舅舅不必多礼!”东盛元奕抬起他的手,示意他不必下跪。
“谢皇上!”曹国舅脸上闪过一丝担忧,率先出言解释道:“老臣听说太后身体不适,特地过来看看。”
东盛元奕不在意的一笑,道:“舅舅不必顾忌,想见母后随意进宫就是!母后身体不适,怎么不请太医瞧瞧?”
太后佯装不悦道:“宫中的太医都让皇上传去瞧柳贵人的病了,还有人关心哀家吗?”
“母后!”东盛元奕求饶的低唤:“儿臣立即传太医为母后看诊。”
孝贤太后拉住儿子的手,轻笑道:“好了好了,哀家只是老毛病,歇会就好!不过——竟然柳贵人已经痊愈,总该将皇后放出来了吧?哀家看她也受到教训了,就给她一次机会吧!”
一提到此事,东盛元奕便冷下了脸:“母后可知她犯了多大的罪,朕的第一个孩子被她杀了,雨嫣也差点没命。母后,儿臣已经决定废了她。”
“什么!”太后大拍着桌子,愤怒道:“皇上这么做不觉得太荒唐了吗?皇后做的是离谱,但皇上又未尝不是不顾祖训,皇子只能由贵妃及皇后产下,柳贵人本不应有孕,再则柳贵人令皇上神魂颠倒,弄得后宫怨声四起,哀家要废了她才是。”
“母后!”东盛元奕不悦道:“如果母后坚持,那儿臣即日便封雨嫣为贵妃,这样母后就不必反对了吧!至于皇后,只要她登门道歉,儿臣可以考虑占时不废她。”东盛元奕知道太后的固执,只得退让一步道。
“哼!”太后气愤难消道:“江山都快被人夺走了,竟然还缠在儿女私情上,哀家当年恐怕真是做错了。”
“太后!”两人越说越来气,一旁的曹国舅忍不住出言劝道:“皇上年少气盛,太后就依了皇上吧。”
兄长的一声暗示,太后立即停下了嘴边的话。叹口气道:“行了,哀家也懒得管。都退下吧!”
“老臣告退!”
“儿臣告退!”东盛元奕见状,只得忍住嘴边的话,退了出来。
两人双双退出孝慈宫,东盛元奕忍不住问道:“母后想必已经知道皇兄的事,不知她有说些什么?”
曹国舅恭敬的回道:“太后对此事大为振撼,不过同皇上一样认为这是误会,正与老臣商量着该如何证明。”
“那舅舅认为该当如何?”
曹国舅叹息道:“不管如何,竟然种种迹象都对王爷不利,那皇上必须密切注意王府内的动向,最好依范尚书所说,将一干人等收监以平众怒。”
东盛元奕微点了点头:“那此事就交由国舅爷去办了。”
“老臣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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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狱司大牢
里头凄哀一片,几名丫头厨娘关在一处,几名家丁管事关在一处!此时正吵嚷成一片。
“怎么回事?咱们为何会在这?”一名身着粉衣的丫头害怕的叫道,为何一觉醒来她会在大牢里。
一名厨娘打扮的中年女子拍着她的背道:“绿叶别怕,大伙都在呢,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王爷会救咱们出去的。”
“唔!”名唤绿叶的丫头看了看隔壁的牢房,这才将哭意咽下,思索起事情来。
隔壁牢内一名老者苏醒过来,看着周围凭空出现的众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还是被绑来了。”
“木管家!您老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家丁装扮的中年男子扶起他的身子问道。
‘咳,咳’,木管家抚了抚胸口道:“王府这会儿恐怕要变天了。”叹息了口,说起了半月前的事:
王爷刚刚离府,众人都去送行后,府中只留他老一人,杨末兰忽然派人传话,说是有事相商。
“木管家,您可是府里的元老了,下人们都只听你的!”杨末兰一脸妖媚的说着,边倒了杯茶给他,还请他坐下。
木管家不敢逾越,仍站着回话:“杨夫人严重了,是哪位不懂事的下人得罪了夫人,还请夫人原谅。”
杨末兰轻轻一笑,道:“管家一心护着下人,难怪众人唯你是从了。本夫人有事命你去做。”
杨末兰凑到他耳边,将阴谋说出。木管家立即倒退三步外,诚惶诚恐道:“老奴对王爷绝无二心,奉劝夫人也别动什么弯脑筋,否则老奴会为王爷清理门户。”
“哈——,好一个大胆的奴才,竟想在王爷不在之际,对本夫人无礼!来人,将他送去刑部大牢。”无端出现的几名大汉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他押入大牢。
就这样,他被无辜的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