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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2 / 2)

明明还是关心着她,甚至亲自伺候着她。

可是,全程下来,依旧是一言未发,面上甚至依旧面无表情。

春生瞧着便有些微微发憷,可是,更多的却是止不住的酸涩。

她并非不是不知道沈毅堂对她的情意。

毕竟,他待她的好,她多少还是看在了眼里的,尽管,最初,这一切并非是她想要的。

只是,一个男人的情意,又尚且能够维持多久呢。

再一次重逢,她见他待她如此冷漠疏离,起先还有些猜疑,只以为···那些情意其实已经悉数消散了,这般逼迫着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着她忤逆了他,挑战了他的权威,挑战了他高高在上的骄傲罢了。

他势必是要追究、报复到底的。

可是,现在看来,分明还是···

春生心中有些复杂,又有些不知所措,心中只不断地对着自己道着,说好了三年,便是三年,只要过了三年,她便可以彻底全身而退了。

他有端庄贤惠的妻子,有美貌绝色的娇妾,哪里又有适合她的位置,凭着她的骄傲,若陷入那如同牢笼般的高门后院中,这往后漫漫一生,又如何能够安放呢?

春生只微微闭紧了眼,重新回到被子里躺好了。

沈毅堂见她用了不少,又躺下了,自个这才去用饭,就摆在了卧房里。

他用饭的速度比较快,许是有些饿了,倒是吃了不少,又将她尚且未曾用完的汤,及粥类悉数吃完了。

用完饭后。

素素便将熬好的药又喂着春生喝下来。

春生吃了不少,胃里有些饱,只觉得比先前要舒缓了许多,渐渐地,只觉得眼皮有些沉,没多久便迷迷糊糊的睡过了去。

期间,大夫过来替春生诊了脉,她都尚且不知晓。

晚上,沈毅堂洗漱完后,见她睡着了,只睡得并不安稳,他伸手往她衣裳里探了探,只觉得后背在冒汗,一顿,面色微沉,便要去起身为她擦拭。

可是才将要起身,忽而觉得自个的臂膀被人一把给抱在了怀里,沈毅堂一低头,便瞧见春生睡得迷迷糊糊的,闭着眼,嘴里含糊不清的呢喃着什么。

沈毅堂凑过去一听,只听到她的嘴里不停的唤着:“爷···”

沈毅堂面色一愣,许久都未曾反应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各人认为:情到深处,**并非首要的了,反而是两人彼此间的磨合才是第一步。

在相爱,在熟悉的人,两年未见,性子都变了,总归得要一个过程的。

所以,没有选择一见面便情绪爆发,而是慢慢的变得炙热···

第204章

春生以往每月这一日整晚几乎都无法安然入睡; 每每总是得翻来覆去,变幻着各种姿势; 有时候疼起来,恨不得将要在床榻上乱滚起来才好。

夜里总得醒来好几回,严重的时候,有时彻夜都合不了眼。

这一晚不知是被强压着吃了许多食物还是如何,只觉得胃中饱饱的。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 只觉得身旁有一道暖暖的火炉紧紧地围绕着她; 手脚好似都开始慢慢的热乎了起来。

又觉得仿似有只大掌贴在了她的小腹处,时时替她按压,轻揉着; 便觉得疼痛好像没有那般强烈了。

那大掌一停; 她便又开始难受得直皱起了眉来,嘴里含含糊糊的嘟囔着什么。

直到那温暖的大掌复又贴了上来; 眉间皱起的那一片这才缓缓地舒展开来。

不多时,便又安稳的睡了过去。

沈毅堂这一整晚几乎都没有怎么合眼,直至窗外隐隐有了丝灰白; 怀中的人已经似乎已经无碍了,彻底睡熟了过去,这才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他盯着春生渐渐恢复了血色的脸,心中一松,这才觉得悬了整夜的心开始松懈了下来。

一时,见她合着眼,似乎睡得香甜; 小嘴微微轻启着,一副待君采摘的模样,只是,许是因着失血的缘故,气血不足,唇上不如以往那般红润饱满。

沈毅堂见状,只低着头慢慢地靠了过去,唇缓缓地,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缓缓地凑了过去。

四片薄唇,轻轻的贴着。

沈毅堂的唇有些微微轻颤着。

他睁着眼看着她,差不多将要三年的时光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凝视,接触着。

只觉得心有些疼。

心在颤抖。

不知是不是等待得过于久了,便是到了现如今,人都已经在怀中了,都好多天过去了,心中那股绝望还隐隐盘踞于心,久久都无法消散。

心中堵得慌,又隐隐有些怒意,有些失而复得的喜悦,混合在一起,汇聚成一道道难言复杂,难以言说的情绪,只觉得无处宣泄。

直到了现如今,到了眼下,怀中是一片温香软玉,鼻尖是熟悉的撩人气息,唇上是温软香糯的触感,仿佛才真的开始察觉到失而复得的感觉。

沈毅堂只觉得胸腔里一阵酸涩。

说不出来的感觉,难言的复杂。

许久,这才轻轻地闭上了眼,只伸手小心翼翼的捧着春生的脸,加深了唇上的动作。

直到怀中的人儿嘤咛出声,含含糊糊地呜咽了起来,沈毅堂这才强忍着止住了动作。

一抬头,只见原本毫无血色的唇,已经变得一片水润嫣红了,这才凑过去,只凑在唇上耳边咬牙低声道着:“这一回,休想要在逃了——”

说完,只将下滑的被子往上拉扯着,替唇上盖好了,这才搂着人沉沉的睡了过去。

几乎是一闭眼,便已睡着了。

待到了第二日一早,春生率先醒来的,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从昨日晌午一直觉得到现在,除了昨夜掌灯时分醒了被换了衣裳用了饭后,便一直没怎么醒。

这一觉着实冗长。

以至于初醒时还有头还有些沉,不由抬着头去揉眉心,一睁眼,动作倒是一缓,只见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沈毅堂睡得极沉。

昨晚的一幕幕轮番着在脑海中浮现,他为她换衣裳,喂她用饭的画面,便是晚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其实只有些感觉的,她以为是做梦,可是醒了便知究竟是怎样的梦才会那般真实啊!

春生默默地盯着瞧了会儿,复又躺着回去睡了会儿。

见那沈毅堂睡得熟,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醒来,便也随着静静地躺了一会儿。

直至纱帐外头时不时有人过来查看,方知时日应当不早了。

又见那人是莞碧,只候在了床榻外头,似乎是有些什么要紧的事儿。

春生便立马起了。

昨夜出了一身的汗,再加上来了小日子,身上有些黏糊,便轻轻地将腰间的长臂从她身上挪了下来,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弯着腰立在床榻前替他将被子合好了,又立在床榻前瞧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地转过了身子。

经过了头一夜,身子便已经好了,有些虚弱,却不在疼痛了。

一转身,便见莞碧便取了件外衣给她披上了。

春生披着衣裳,领着莞碧往外走着,见莞碧面上带着些焦急,便忙放低了声音问着:“莞碧姐姐,是有何要事不成?”

莞碧闻言,只忙朝着里头瞧了一眼,对着春生如实道着:“是外头杨大大早上的一连着来了好几回了,瞧着他面上似乎是有些焦急,一连来催着我好几遭了,只让我帮着进来查探看爷醒了不曾,好像是有些要紧的急事要寻爷似的···”

春生闻言往里头床榻上瞧了一眼,嘴里只道着:“他···睡得有些沉···”

顿了顿,微微沉吟了片刻,便又道着:“劳烦姐姐将杨大唤到前厅里候着吧,我换好衣裳先去问问,看乃是何事儿···”

莞碧闻言,只忙点着头道着:“好,那我先去安排。”说到这里,便又看着春生道着:“姑娘要不要先沐浴一番,热水皆已经备好了···”

春生身上确实是有些难受,便沐浴洗漱了一番,方才换好了衣裳出去。

杨大已早早的候在了厅子里了。

春生一出来,杨大便立马朝着她唤了一声:“春生姑娘。”

春生朝着他笑着点了点头,便直接道着:“沈毅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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