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微微一笑,扶着茜雪的手向前走了两步:“我那里倒真是有好茶的……”说着话,她已经走到了宁瑞的跟前。
而宁瑞嗅到了红锦身上的香气,在灯光下带着酒意再看红锦一眼,当即身子便有些发软、心里有些发痒,想也不想伸手就去握红锦的手:“妹妹好……”
“香”字他还没有说出话来,就听红锦道:“只是好茶不能喂狗!”伴着这句话的还有清脆响亮的一声儿“啪——!”
却是红锦以袖遮手狠狠的打了他一记,打得他身子晃了几晃险些摔倒。
就在红锦打宁瑞的同时,茜雪已经抢上前去,她不是去打人而是飞快的自丁端鼓鼓的胸前拿出东西来,又飞快的藏了起来。
茜雪刚把东西藏好,,那些追过来的丫头们也到了;红锦一指宁瑞喝道:“给姑娘打,狠狠的打!”
今儿就是打死宁瑞,她也不能出这口恶气。
茜雪此时上前夺过一个丫头手中的扫帚,没头没脸的就对着宁端打了下去;打得宁端鬼哭狼嚎的时候,她被一个人捉住了手臂:“东西、东西找到没有?”
茜雪一看是春雪,点点头又想去打人却又被拦住:“那还不快跟我走!”春雪也不让茜雪开口,拉起她来就跑。
红锦并没有阻拦她们,只是对两个丫头道:“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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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 怒打宁瑞
春雪和茜雪应了一声儿,脚下却没有停顿半分,飞快的跑进了院子里;她们并没有去上房,也没有去厢房,反而奔进了小厨房。
不多时,厨房上面就冒出了烟气,一来烟气不多二来夜色深,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
而此时距红锦她们不远的一处假山下立着浩宇的两个朋友。
“呃,看来不用我们过去了。”
“不用了。浩宇的姐姐,和他的性子还真是……”说话的人掏出了扇子摇了摇,嘴角却含着二分笑意;几分坏坏的、坏得让姑娘家心痒的笑意让他平添了几分魅力。
身边的人不客气的踢了他一脚:“收起你那恶心人的笑,这里又没有女孩子!”
笑得坏坏的男人却好似早已经料到了,轻松便躲过了:“不笑便不笑;我的爷,你是要看好戏,还是回去吃那无聊至极的酒?”
另外一人看也不看宴席那边:“看戏。”说完又踢出了一脚,这一次那人没有躲过;只是那人也不示弱,立时还了一拳两人才安静的继续“看戏”。
宁瑞被打得痛叫却没有求饶,反而很嚣张的道:“凤红锦你还不住手,再不住手一会儿我要你好看、让你再也无脸活在世上,你信不信?住手,听到没有?惹得爷爷怒了,看爷爷到时怎么整治你个小娼妇!”
红锦听到耳中气得整张脸都红了:“给姑娘把这贼的嘴巴撕了!”
众丫头们追来是因为春雪的叫声,只说此人是贼;但她们听到这贼居然这么大胆,骂出这样无法无天的话来,当下都人人下死力打了起来。
自家主子被人骂那种脏话,和骂她们一院子的丫头没有什么区别;当下恼怒的丫头就有人取了簪子下来对着宁瑞就扎了下来:不管是嘴还是身上,得哪儿扎哪儿。
红锦第一次恨不得眼前的人死掉,她如此生气是因为宁瑞偷得那东西,也是因为宁氏心肠的恶毒。
不就是一个容家,那也不是她宁氏母女们应得的,居然就下得了这样的毒手;可以说是在往死里逼自己啊。
茜雪看着灶里的衣服烧得干尽了,终于吐了一口气出来;但是春雪尤自不放心,她又加了一把柴进去,让茜雪在整一碗简单的羹:如果有人问,也没有什么破绽。
她们烧掉的,是红锦最贴身的衣物:亵衣。
原来宁氏在看到容家的人对红锦有十成十的好感,并且是打定主要意要迎娶红锦时,她便知道就算红锦有什么小错小过,容家的人也不会放在心上,不会毁婚的。
但是她并不死心,绝不能让红锦嫁入容家;办法当然有:只要红锦不洁,只要红锦私自有了相好之人,那么容家的人不但不会迎娶红锦,而且自此之后一定恨得红锦入骨。
因为红锦如此行径就是污了容家的名声!
宁氏便叫了自己庶出弟弟不成器的儿子来:此子本来就不入她母亲的眼,就算是出了差错,她和母亲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反而是她母亲少了一颗眼中钉。
宁瑞所好只有一个字:色;经常所去的就是青楼等地,听到宁氏说要把凤家的大姑娘嫁给他,并且还附送一处铺子做妆奁,他当即就对宁氏言听计从了。
他当然知道红锦早就许了亲,所以对于偷红锦亵衣的事情认为是极好的法子:红锦的名声毁了,除了他也不能再嫁任何人。
至于容家?他根本没有走过脑子,反正只要偷到了红锦的亵衣,他就会有一间铺子。
脑子简单的宁瑞便依计而行了,只是他和宁氏都没有料到,五娘居然知晓了此事;只是五娘也不知道宁瑞要偷的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听到宁瑞和宁氏一个丫头细细的说红锦院子里情形而猜到了一点儿。
红锦因为五娘示警而吩咐了春雪,所以才在宁瑞轻易得手之后被发现,在院子里撕打了一番之后才追出来。
春雪因为看到了宁瑞怀中所藏的衣物,才没有声张和他撕打,同时打发心腹的小丫头给茜雪送信:院子里的她信不过。
因为宁瑞得手的太容易了:姑娘的亵衣应该不会晾晒到人人都看得到的地方,可是今天偏生就在晾晒到了通风、较为容易被人看到的地方。
直到撕打良久,最后宁瑞推倒她跑掉时,她才不得已经喊出了有贼来,只是却叫住了几个要追出去的丫头,让她们好好的“看”院子。
然后她一瘸一拐的追了出来。
幸好,她送出的信儿很及时,红锦回来拦住了宁瑞;不然的话,姑娘就要万劫不复了。
春雪看着茜雪把搅动好的蛋放到了锅中,终于全身放松下来瘫坐在地上没有一分力气了。
红锦在听到茜雪的那一句耳语,在一霎间便想明白了宁氏的用意:这计并不如何复杂,只是太过恶毒。
她当时真得想发作出来,只是知道不能发作出来,她才找借口要离开;如果不是五娘相帮,她可能还会费点时间的。
看着地下的宁端,红锦想到了金绮所说的那个半大老头子,全身都如同浸到了雪水中:宁氏,还真是不肯给她一条活路啊。
正打得热闹时,那边匆匆来来了一行人,夜色看不清楚来人是谁。
而宁端却挣扎的厉害了,他倒是想开口大喊,只是现在却已经喊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的舌头被簪子伤到了,疼得他几乎要晕过去。
红锦看到来人让丫头们停下了手,因为宁瑞已经被教训的不轻了:她不能打死他的。
宁端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红锦:“小猖妇,你现在除了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居然敢让人如此打我,看我改日如何整治你!”
红锦听到此话,一甩袖子遮住手轮开胳膊又给了他两掌;听到宁瑞还在满口胡说,她提起裙子来,一脚踢到了他的胸腹上:“你再敢胡说半句,我现在就让人打死了你——你盗我们凤家的东西,打死你到官家我们也是无罪的!”
站在假山下的两个男人看到红锦飞起腿来踢人,都吓了一跳。
“浩宇的姐姐,还真是……”开口的是笑得坏坏的男人:“有精神。”好厉害的女子!
“呃,嗯,是真有精神,太有精神了。”另外一个男人也自愕然中醒了过来:“不过那个男人当真可恶,一死都太过便宜了他。”
“那能算是男人?不过是个人渣罢了。”笑得坏坏的男人挥了挥扇子。
另外一个男人回头看了一眼:“浩宇是个好人。”
笑得坏坏的男人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男人便轻轻的挥了挥手,他们身子不远处立着的两个长随便离开了一个。
“这凤家,还真不是善地啊。”笑得坏坏的男人又挥了挥扇子:“不过,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