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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结(上)第7部分(1 / 2)

>“你怎么不吃了?”言非离笑笑,一手按住胸口,淡淡地道:“没什么胃口,不大想吃。”

凌青一直在旁站着,此时插嘴道:“我家将军这几日一直没什么胃口,都不知道什么缘故。秋大夫不如帮将军看看啊。”

“多嘴,退下。”

言非离轻轻呵斥。

凌青随了他多日,早已摸透他的脾气,知道他心肠甚好,待人温和,也不惧他,说道:“将军,大战在即,您总是没胃口,容易影响身体。万一打起仗来怎么办?”

“我带兵多年,还用你来教训我。”

“凌青不敢!”凌青也不当回事,吐吐舌笑道:“将军自然是无敌的,不过将军也是人嘛。”

言非离不理会他。

秋叶原听了凌青的话,却放在心上,烛火下仔细一看,果见言非离脸色不佳。

“言将军,我帮你把把脉。”

“不必了,没什么大碍。”

“话可不是这么说。”

秋叶原严肃地道:“凡事都要防微杜渐,疾病尤其如此。许多人一开始都未把小病放在心上,待转成大病才来医治,结果便严重得多了。言将军身为军中统帅,更应该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言非离本不想小题大做,但见他神色凛然,如此坚持,便道:“好吧,那就劳烦秋大夫了。”

说着伸出了手。

秋叶原把手搭在他的脉上,仔细把了会儿,眉毛却随着手中的脉象越蹙越紧。

又问了问言非离最近有什么不适。

言非离一一答了,秋叶原的脸色越见沉重。

“秋大夫,我有什么毛病吗?”

“言将军,你……”秋叶原欲言又止,想了半晌,刚要张口,一阵高昂紧促的军鼓声突然在深夜中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言非离猛地站起身来,抓起身边的佩剑,道:“有战事!”

外面一军卫跑进来急禀:“将军,滇人夜袭!”

言非离披上盔甲,匆匆对秋叶原道:“秋大夫,你留在这里不要出去!凌青,跟我来!”说着提剑冲出了帐外。

第六章

外面人影晃动,军士们匆忙集合,脚步声乱中有序,无人喧哗,只有战马低低的嘶叫声,和远处前方部队的隐隐杀伐之声。

虽然他们早得到消息知道滇人会来突袭,却没想到来得这样的快。

现在这个时候大部分士兵都在用晚膳,还好天门的人一向训练有素,反应迅速,正在井然有序地集合。

按照计画,言非离领着自己的先锋队伍从正面出击,西门越带着主力部队两边包抄,然后从后面对滇人实行突袭。

正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们特意将营寨扎在这个山谷里,便是为此。

言非离不知道西门越他们能否顺利带着人马,穿过漆黑崎岖的山路,及时抵达预定的地点。

这次前来夜袭的滇军军力至少有三万人以上,而言非离却只带着八千兵马,他们必须在正前方的平原迎战,至少要支撑一个时辰左右,才能等到西门两万的大部队解围。

滇人性情勇猛,身材高大,此时突袭更势如猛虎出笼。

黑暗的夜色中,整片山谷被哀叫、嘶鸣、刀剑相交的声音包围住。

秋叶原在言非离的帐中,急得直跳脚。

如果刚才没有诊错,言非离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可是看情形好像他自己还不知道。

最糟糕的是,由于他产后曾在大雪中久跪不起,落下了难以根治的宿疾,这种宿疾本就不容易保住孩子,何况他最近操劳过度,胎息不稳,更是危险。

可是自己还没来得及警告他,突袭就来了,以他这样的身体,如何能上战场?秋叶原正慌乱无措的当儿,突然有人冲进大帐。

“凌青!”秋叶原一惊,道:“你怎么在这里?言将军怎么了?”

凌青道:“外面情势不好,将军命我回来保护您。”

秋叶原立刻推他,道:“我这里没事,你快回去保护言将军!”

“不行!将军让我回来,我怎么能违命呢。”

“我这里没事,有事的是言将军!”秋叶原大急。

他虽不知道这个凌青本事如何,但就算只是个小兵,能多个人在身边帮帮他也是好的。

凌青一听,奇怪地道:“将军怎么了?他带兵多年,不会有事的。”

秋叶原却无法答他,只是急得团团转转。

凌青这人甚是聪明,见他着急的样子,忽然灵光一闪,道:“是不是将军得了什么病?”

“比得病更严重啊!”秋叶原脱口而出。

“什么!?”凌青大惊。

秋叶原暗恼自己嘴快,却又无法解释,只好拼命地向帐外推他,连声道:“总之你快点回去保护言将军,别让他逞强伤了自己。”

手腕突然被反手抓住,凌青厉声道:“他有什么病?”

秋叶原一楞。此时凌青气势迫人,哪里还像个下人。

秋叶原被他凌厉的眼神一瞪,不由自主地道:“不是病。是、是……”

凌青见他言语闪烁,吞吞吐吐,已不耐等他的答案,一把放开他,转身冲了出去。

秋叶原呆呆立在帐里,低头看着手腕上渐渐浮现的乌青,心中闪过一个疑念:这个凌青,到底是什么人?

营帐外,漆黑的夜色中,战争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言非离带领着八千子弟将敌方挡在谷外,身上已经溅满鲜血,不知是敌人的还是从自己身上的。

从十二岁那年初上战场开始,他就明白,在这个地方没有同情、没有软弱,只有不断地砍杀,不断地打倒对方才能活下去。

飞芒闪过,血肉横飞。

言非离毫不留情地对敌人挥舞着手中的利剑,腹中有些隐隐作痛,却根本无暇顾及。

已经过了半个时辰,西门越的主力军队还没有出现。

言非离心情有些沉重,因为直到此刻,他仍不晓得西门门主能不能顺利带着大军到达预定的位置,在他们挡不住前按照计画进行夹攻。

双手开始无力,每挥舞一次长剑,便觉得手臂有着些微的酸麻。

言非离暗知不好,催动内力,却引来腹部的阵阵疼痛。

周围已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大部分都是敌人的尸体。

天门的军力虽然没有敌方多,但是精练骁勇,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

他们守着山谷前的有利地形,将敌人抵挡在军营前的平原上。

言非离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上落下,双腿几乎夹不住马鞍,但仍紧咬着牙关,带着士兵冲在最前面。

忽然敌方一个将领模样的人,纵马提着长枪向他冲了过来。

言非离心头一震,举剑迎上前去。

“当——”两剑相交,言非离气力不济,竟被对方架开,不由得心下一惊!这种蛮族,本不会什么武功,只是徒有蛮力而已,言非离内力浑厚,按说应不是他的对手。

可言非离此刻身体状况不佳,竟然挡驾不住,那人趋身上前,与他斗在一起。

言非离知道对方定是滇族的主力将领,奋力也要将他拿下,可是下腹的疼痛越来越见强烈,逐渐让他无法忽视。

那人一柄长枪,孔武有力,赫赫生风,突然一记回马枪,言非离本已力竭体虚,躲避不及,竟被一枪扫中,缰绳一松,落下马来。

那人见有机可乘,举枪刺了过来。

谁知言非离却不是那么好料理的主儿,翻身而起,手中利剑直劈而下,剑到气到,白光一闪,竟把长枪拦腰砍断。

那人大惊,言非离一拧一带,立刻将他也从马背上扯了下来。

二人从马上打到马下,刀剑相迎,一时仍是难分胜负。

言非离渐感体力不支,下身沉重,举步维艰,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好似就要栽倒。

那人大喜,连忙举刀向前,却不料是诱敌的虚招,言非离猛一回身,提起一口真气,长剑扫去,登时将他砍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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