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还未着地,男子不乐意了,皱着眉,两条横肉挤在一起,“小兄弟这就不够意思了,感情深,一口闷!小兄弟这是看不起我钱某人!”
老狐狸,想要灌醉我?沈心笑着把酒杯凑到他眼前晃了晃,“大哥说的哪里话,小弟酒量有限,还请大哥见谅!不过既然大哥这么看得起小弟,小弟再推脱也就没意思了,来,小弟先干为尽。”仰头做出豪迈状,一口气喝尽杯中酒,只是这豪迈有点过头,大部分的酒液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男子只是眯着眼睛笑,倒也不揭穿他,“小兄弟好酒量。”竖起大拇指感慨到,叹了口气,晃着手中空空的酒杯,“女人如衣裳,兄弟如手足。今儿个,我欣赏小兄弟,来!”男子在沈心刚刚空下的酒杯里倒满酒,在自己的酒杯上也倒满了酒,“干了这杯,以后你就是我钱某人的兄弟,有什么事要钱某人帮忙的,上刀山,下火海,兄弟在所不辞!”
总裁的囚奴妻22
“干!”
二人仰头喝尽杯中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一曲轻柔的《红豆》响彻酒吧的每一个角落,唱台上一个清纯的女孩扎着随意的马尾刷,着一身米色连衣裙,裙裾在风中微微抖动着,没有太多的动作,沉迷的眼中含情脉脉,流露出一股清澈的气息。
还没好好的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
会更明白
甚麽是温柔
……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甚麽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
看细水长流
……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那样忧伤的声音,澄澈空灵,就那样剥离出他对兰依漠的情意,这个女人几次三番的离开他,几次三番的让他心痛,他依然放不开她的手。沈心的手紧紧的握着手中高脚杯,心中百般滋味翻滚。
男子皱着眉,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酒,看着唱台上女子澄澈的眸子,清纯的脸,让他想起第一次来到这个嘈杂的酒吧里一眼看到兰依漠单薄的身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如污泥中的一朵芙蓉,不食人间烟火,仙女一般的站在唱台上低低吟唱那一首《他还不懂》那样专情的眼神,似乎在讲述着内心不为人知的故事。那一刻,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他,堕入她满是荆棘的温柔乡,从此不能自拔。
男子蹙着眉,打了一个响亮的手指。立刻有服务生走到他的身旁,躬身,“请问,钱老板有什么吩咐。”男子不耐烦的勾了勾手指,服务生低下头来。
“把那个唱歌的妞,叫下来!”
服务生面露难色,终是点头,朝着灯光师挥了挥手。灯光暗下来,台上女孩的歌声嘎然而止。听得正出神的红男绿女们一阵骚动。
后台飞快跑上来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夺过女孩手中的话筒,“对不起,灯光出了点问题,大家多多包涵,这样,由本人来带大家跳一段舞蹈,希望大家玩得开心!”
台下有人吹口哨,有人起哄,男子把手中话筒往女孩手中一塞,低低说了一句,“到后台去!”
顾不上台下的骚动,音乐声起,男子伟岸的身躯在一片灰暗中劲爆的运动起来,舞姿让人惊叹不已。台下已经有人开始跟着跳起来,适才还想砸场子的几个人也被他劲爆的舞姿和俊美的身段给吸引住了,跟着跳动起来。人群恢复了初时的火爆,气氛High到了极点。
女孩在后台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了男子和沈心的面前。
男子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女孩睁大圆眼,惊恐的扭头,泪眼盈盈的看着沈心。
沈心的心下一痛,仿若看到兰依漠挽着其它男孩的臂弯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情景,只是,他不能为她出头,也没有必要,毕竟他们萍水相逢,沈心别过脸,躲过女孩澄澈的眸子。
女孩定定看了沈心许久,沈心始终没有看过她。终于她咬着嘴唇,强忍住眼中的泪水,扬了扬头,挤出一个笑容,坐到了男子的身旁。
总裁的囚奴妻23
男子一把揽过她,手指肆意的在她身上游走,一边看着低头喝酒的沈心,“兄弟,别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突然他用劲一推,把女孩推到沈心的怀中。
沈心一讶,他是在考验自己么?他哑然失笑,脸蹭到了女孩羞愤的粉脸上,淡淡的水粉味道传过来。女孩眼里没有了最初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骄傲的凌厉,让他想起了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麦凌水骄傲冰冷的眼神。
沈心低着头,不敢去看她。
男子哈哈大笑,“兄弟,”他点燃一支烟,猛吸了一口,递给他一张名片“有事找我,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兄弟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还没等沈心反应过来,他已经走远了,突然回转过头来,隐晦的看着沈心,“好好享用,用完了之后你就会知道,森林比起一棵树,哪个更值得你去珍惜,哈哈——”大笑着离开。
沈心愣愣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身上女孩的体温在一点点的上升,女孩脸上倔强幽怨的眼神让他不敢逼视。
他推开女孩柔软的身子,落荒而逃。
身后黄辉他们一脸苦相,大叫着,“老大,还没结帐呢……”
夜深了,街上的空气还是那般沉闷,闪烁的霓虹点燃人们心中的欲望,让人迷失最初的本性。沈心伸开双手,想要拥抱整个世界,却发现,他什么也没抓住。
脑袋好疼,好疼,仿若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根很细,很细的线,串成的千年的梦,梦里那张清澈的脸,纯粹的眸子还是那般的清晰。公孙漠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满身大汗淋漓,薄薄的睡衣已经被完全浸湿。
他长叹一口气,习惯性的环顾四周,起身朝浴室走去,阳光照进来,折射出七彩的光环,公孙漠嘴角轻扯出一条斜线,驻足几秒,温暖流溢在眸子间,调转身子,朝着浴室走去。
清幽的水,那么纯净,一点点淋落在肩头,驱走夏日的炎热,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舒畅。那一场长得忘不到边际的梦幻如同泡沫一般在流水的冲击中化为乌有。抖落一身水珠,一点点拭干身子,公孙漠出得大厅来。
空荡荡的大厅里,他的身影在阳光的余辉中拉出一条很长的细线,像一只孤单的电线杆子。梁宇还没有起床,他微笑着朝厨房走去,凭着他的记忆弄了几样吃的。一次排开来,倒也有模有样,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想像着梁宇惊诧的表情,他孩子一般地笑了。
总裁的囚奴妻24
一样一样摆放到桌子上,他蹑手蹑脚的走到梁宇的房里想要给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