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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依赖让他心疼不已,低着头,不停地在她额上轻吻着,“我会陪着你,快睡吧。”
“嗯。”本来就已经很困的她,回到他熟悉的怀抱,闻着他熟悉的气息很快地重新进入梦乡,而范仲南,却是久久无法入眠。
第二日,江心朵醒来时,范仲南已经不在床上。以往觉得正常的事情,此时竟变得失落难安。
好像昨晚他回来抱着她睡只是一场梦。他不会又飞回伦敦了吧?
想到这里,所有的睡意及倦意都消失了,下床去盟洗室,洗漱时的孕吐反应也没有平日一般等它慢慢缓解下来,她就下楼了。
可惜,客厅及餐厅都是空空如也。
“少奶奶,需要用餐了吗?”管家走到她身侧恭敬道。
“他呢?”江心朵转过脸问道,口气有些焦急。
“少爷一大早就与熙然小姐去公司了。”
听到管家这么一说,江心朵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不过,今天的早餐却是吃得毫无胃口。
也是这一日,江氏建设董事长江汉生在海外忽然暴毙的事情在各大媒体上争相报导,江氏因为江汉生的离世,旗下所有公司倾数关门。
江氏建设在新加坡业内算不上顶尖之流,但也是经营了几十年的企业,虽然这一两年来有些跟不上时代发展已经悄然落寞,但因为范仲南是江家的女婿,却也眼睁睁的看着江家数十年的基业毁于一旦而未伸出援手,对此,媒体有褒有贬。
江心朵在房间里看了一会新闻后,黯然地关了电脑。
想到妈妈昨晚说今天会回来一趟,也不知道安排好没有,于是,她再度拨打了那边的电话。
接电话的仍然是江远航,“姐,妈已经回去了。”
江远航的语气平静,大概已经从震惊中回神了。
“她几点的班机?”如果妈妈回来,她想要去接机。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下午四点抵达新加坡。”
“你一个人可以照顾自己吗?”在江心朵眼中,弟弟还是小的。在未发生车祸之前,他可是什么苦也没吃过的公子哥一个,虽然事情发生后,他长大懂事不少,但毕竟不良于行。
“姐,我不是小孩子了。爸爸的事情,我很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照顾好自己。”
“靖雅姐知道了吗?”
“妈应该告诉她了。”
姐弟俩又在电话里说了好一会话才挂上电话。
这一天,江心朵在家里有些闷闷不乐,一直呆在房间里没出门。
下午两点半的时候,她打算出门去机场接妈妈,但是当她让管家派车的时候,管家却告诉她,这段时间,没有范仲南的同意,她不能出门。
她这才想到昨晚他好像有说过,让她不要出门甚至让她把学校的课程也停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多,她知道。可是,她出门一直有保镖跟着,只是想出去与妈妈见一面,也不行吗?
她拨了他的手机,却很久没人接听,于是又拨了办公室的座机,秘书小姐称他正在开会。
“你去叫他接电话。”江心朵对着秘书小姐道。
“范太太,BOSS正在开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先帮记录下来,会议结束后我马上通知BOSS,可以吗?”
江心朵知道秘书小姐根本无法做主,也不愿为难她。“算了,我找季哲。”
幸好季哲没有参加会议,电话很快就传到了正在听取会议的范仲南手中。
示意会议暂停后,范仲南起身一边走出会议室一边低声询问道:“朵朵,怎么了?”
“我想去机场接我妈妈。”
听到她这么说,范仲南顿了顿脚步后才回应:“不行。”
“为什么?”
“这段时间你乖乖地呆在家里,你妈妈我会安排人去接她。”
“可是我想见她。”
“我会安排。”
“我真的不能出门吗?”江心朵无力的问道。
“不能。”
“我知道了。”江心朵最后率先挂了电话。
这边的范仲南看着被挂上的电话,吐出一口气。
“Fran,要不要我回去陪她?”刚才同在会议中的范熙然也出来走到他身后。
“不用,会议结束后,你马上返回莫斯科,确保造镇工程如期顺利进行。”
“那伦敦那边——”范熙然倒是不担心造镇工程,因为这里面牵涉到其它几大财团的利益,想要动它不是这么轻易的。
她担心的是财团总部董事会忽然多了一个重量级的席位,虽然这个席位尚未正式公布,但日后一定会对他做任何决策有极大的影响。
范仁敬为了牵制他,竟然把他手中持有的股权转让给别人,这对于习惯一切人事物听取于他命令,不容许他人反驳的他来说,把自己手中的筹码让给别人是多么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就算只是百分三的股权,已经很惊人了。
之前为了把史丹利集团握有的股权拿回来,他已经算计得够狠,如今却又把自己的股权散出去。
他到底又在算计什么!
“不必担心太多。”他手中也不是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筹码的。
逼得太急对谁都没有好处,范家要换主人,誓不可改,时间问题而已。
——
江心朵在家等了三天,没有等到与妈妈见面,因为程传芳抵达新加坡后,接到了当初与江汉生一起到澳门的二太太的电话,希望她可以前去澳门与她一起把江汉生的骨灰带回新加坡。落叶总是要归根的。
于是,程传芳马不停蹄地又赶往澳门。
而这几天,范仲南同样也是很忙,早出晚归的,有时候都是她睡到半夜,才意识到他回房了。
第二天她醒来,他已经不在了。
学校的课程被迫停止,她已经无力争取了。因为他打算要做的事情,根本不容她置疑。
而且他最近的早出晚归,除了工作忙之外,大概还有一点就是不想与她起争执。
她也不愿意与他吵架,因为那滋味真的不好受。
可是,她一个人呆在这里也闷得慌,就连最喜欢的画画也失去了兴趣。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范仲南同意真真到主屋这边走动,所以她每天下午会从绿萝园那边过来与她一起吃下午茶,让她总算是有个人可以聊天。
这天下午,江心朵好不容易等到他下午五点就回家,她以为她终于可以跟他好好谈一谈,但他却告诉她——
“朵朵,对不起,我现在得马上回伦敦一趟。”他低下对亲了亲她,“事情处理好后,我会马上回来陪你。”
他都这样说了,她还能怎么样?
“我真的不能出去吗?”在他走之前,她还是再问一次。
她不喜欢出门是一回事,但是被强制禁足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种感觉,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体会。
而他的回答仍然是一句再简单而强硬不过的“不行。”
因为江汉生的事情及她临时取消了学校的课程,杨容容特地打电话来问候她。
好友最近也忙,因为不甘心魏瑕雨要进杨家的公司实习,想进一步吞噬他们杨家的事业,她也同样跟到老爸身边去学习,所以,她也是忙得头晕脑转,加上不是商学院出身,她要学习的东西还非常之多,根本没时间再来找她喝茶聊天。
知道她最近心情有些低落,建议她有空可以去国家博物馆走走,最近有大型的展览活动,还跟许多国家借了一些珍贵的国宝级收藏来参加展览,公众开放日普通市民也可以前去参观。